要是說上房逃跑,丁勾玉還能溜問青天幾圈,但要是說在地麵上,丁勾玉根本就跑不過問青天,幾個眨眼的功夫,問青天一手便薅住了丁勾玉的衣服,丁勾玉見大事不妙,快速的捂住自己的臉。


    “問哥,別打,別打。”丁勾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快速在臉上防守著,生怕問青天一電炮給他打一個鼻青臉腫。


    問青天嘿嘿笑著,舉起拳頭,找著丁勾玉手的縫隙,便要出拳打下去。


    “青天,別鬧了。”慕容清開口說道。


    問青天將拳頭停在半空,衝著慕容清笑了笑,將手慢慢放下。


    丁勾玉見問青天半天沒有動作,將手放下去看問青天,問青天又將手舉起來,丁勾玉急忙捂住自己的臉,丁勾玉隻覺得自己的衣服一鬆,是問青天放開了丁勾玉的衣服。


    丁勾玉笑著拿下手來,笑著說道:“清姐,你說話就是好使,問哥直接就不鬧了。”


    問青天瞪了丁勾玉一眼,丁勾玉急忙往慕容清那裏挪了幾步,慕容清笑了笑說道:“小丁,你也別鬧了。”


    丁勾玉撓了撓頭,笑了笑。


    小雅笑著說道:“姐,昨日我沒來參加你和問哥的喜事,你會不會怪我。”


    慕容清笑著說道:“不會,我知道你肯定有難言之事。”


    小雅笑了笑說道:“那就好了,我以為我要費口舌和你講一講那,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慕容清說道:“在妹妹眼中,姐姐就是這麽一個人嗎?”


    小雅笑了笑,捏了捏慕容清的臉,慕容清笑了笑,挽著小雅的手便走。


    小雅笑著說道:“姐,我這便要和勾玉走了,若是今日不走,我哥哥便要派人來找我了。”


    慕容清笑了笑說道:“你不回京都嗎?又要和小丁去哪裏?”


    小雅笑了笑說道:“自然是回他的家咯。”


    “他的家?”慕容清捂著嘴笑著說道:“妹妹,那種地方還是少去較好,不吉利。”


    小雅笑了笑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誰讓我攤上他了。”


    丁勾玉無奈的說道:“清姐,我家怎麽了,不就是有那麽一絲的特殊嘛,不比你這藥王穀要好多了?”說完翻了個白眼。


    問青天頗有興趣的看著丁勾玉,說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丁勾玉住在哪裏。


    丁勾玉被問青天的眼睛看的發毛,無奈的說道:“問哥,你別這麽看著我,我住的地方一般人真進不去。”


    “不不不,我不是對你的家感興趣,我想知道令堂是何人,竟然能教出你這般人才。”問青天笑著說道。


    丁勾玉也不避諱的說道:“天為父,地為母,這便是我的父母。”


    問青天一驚,看了看丁勾玉,見丁勾玉臉上沒有憂傷,心裏卻是莫名有些酸痛,沒想到這丁勾玉和自己的身世一般無二,也是這世間可憐之人。


    丁勾玉揉了揉鼻子,笑著說道:“問哥,我和小雅這便啟程回去了,必須趕緊走了,不要送,現在的錦衣衛都盯著你,你若是送我倆走,必然會有更多的人尾隨我倆,那我這一趟更是麻煩了。”


    問青天點了點頭,慕容清也笑著拉著小雅的手,和她悄悄說著話,倆人笑著說了幾句,小雅便來到丁勾玉身邊。


    “那我和小雅便走了,問哥,清姐,咱們京城再會。”丁勾玉拱手說道。


    問青天也笑著拱手,小雅踩了丁勾玉一腳,丁勾玉‘哎呦’一聲,小雅給丁勾玉使著眼色,丁勾玉‘奧’了一聲,急忙從懷中掏出兩個盒子,遞給問青天。


    問青天接了過去,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丁勾玉笑著說道:“昨日沒來,今日便送些禮物祝賀,不要嫌晚,這是一些藥,不要嫌棄,我和小雅這便走了。”說著對著慕容清和問青天一笑,拉著小雅便走。


    “藥?給藥王穀送藥,這丁勾玉不會腦子糊塗了吧。”問青天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慕容清卻是走到他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不管是什麽,都是一份心意,你怎麽這番挑三揀四的。”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大姐,我這是疑惑,不是挑剔。”


    慕容清笑了笑,拿過問青天手中的盒子說道:“這小丁手中的靈藥,可是藥王穀比不了的,他這人手中的寶貝,可是不少。”說完打開盒子,兩個盒子裏放著一模一樣的兩個瓷瓶,問青天一臉無奈,這瓷瓶隨處可見,自己曾經就是用這小瓷瓶裝些丹藥,這大姐怎麽開始為丁勾玉辯解了,莫不是剛才小雅和她說的,讓她幫著辯解一番,害,我也不是那種人,無論是什麽,都是心意嘛。


    慕容清將瓷瓶拿起來,看了看貼在上麵的紙條,上麵寫著:回天大補丸


    慕容清笑了笑,拿起另一個紙條,上麵寫著:九轉重生膏


    慕容清將瓷瓶遞給問青天,問青天接了過來,看著瓷瓶上麵的字,有些發呆,這丁勾玉不會是在虛晃自己吧?這兩種藥都是千金不賣的存在,這回天大補丸可是少林的瑰寶,每十年能練一爐,一爐也就三四個,問青天打開瓷瓶,看著慢慢一瓶的藥丸,問青天眨了眨眼,若這是真的,那這瓶丹藥可以買下京城四分之一的房子。


    再說這九轉重生膏,那可是昆侖派的至寶,敷在傷口處,無論是裏麵碎掉的骨頭還是被割傷見骨的肌膚,都會快速的愈合,還不會留下隱患,問青天皺了皺眉,他知道這丁勾玉有好寶貝,卻不知這丁勾玉淨有這般好的絕世靈藥,剛才追趕他的時候多虧沒有摔碎,要不然,這可是碎一瓶便是少了一大片的黃金。


    問青天將手中瓷瓶遞給慕容清,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這小丁有這般寶貝,竟然能送給咱倆,讓我真是頗為感動啊。”


    慕容清笑了笑說道:“你看看這盒中的紙條。”


    問青天將紙條從慕容清手中接過,看了一眼,更是無奈苦笑。


    問哥,本來打算給你裝一個酒壺的,可是小雅說這樣不美觀,那就算了,在我那寶貝堆裏麵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麽好看的合尺寸的小瓶裝藥丸和藥膏,就隻能拿我平時戴在身上的瓷瓶裝了,這樣,你以後若是不夠用,我再給你拿。


    問青天無奈搖頭,有錢人的生活我不懂...


    問青天將紙條放回小盒子裏,慕容清珍重的將兩個瓷瓶放回裏麵,然後合上盒子,挽著問青天的胳膊,來到大堂。


    此時紅燈籠還在,慕容浩歌已經坐在大堂上,江才也坐在大堂之上,倆人均是一臉疲憊。今日雞鳴之時,便是各大門派掌門離去之時,倆人起早相送,這才使得倆人看著頗為憔悴。


    慕容浩歌見倆人來到,笑著讓倆人坐下,打量了一番慕容清,止不住的點頭。


    江才笑了笑說道:“青天,今日我便也回去了,你這次便和慕容清一起去京城吧。”


    慕容浩歌看著江才,想著昨日他忽然打開李白衡的房門走進來,笑著給倆人出謀劃策的樣子。慕容浩歌不知為何,對這江才有了種深深的恐懼感。


    這江才竟然懂得帝王之術禦人之術,這江才莫不是那靖難活下來的皇室?


    “去京城?為何?”問青天一皺眉,本打算去山莊看一看朱延廷,想打探一下朱珠的下落再做之後的打算,卻不知為何師父讓自己直接去京城。


    “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為了我,也是為了你。”江才無奈的說道。除了自己的家人,這青天在他身邊成長,自己還真生不出害他的心思,江才和問青天說話,句句都是實話,問青天清楚這一點,所以敢問,江才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敢輕易回答。


    “為了我?”問青天有些不明白,自己這般入京不是自找苦吃嗎?現在江湖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自己,自己再去京城,那是那皇帝朱瞻基的住處,自己若是去了,還不知道江湖上又要起一些什麽名堂,若是自己這般去了,隻能是凶多吉少。


    “現在,全江湖在盯著你,這不假,但是朝廷也在盯著你,現在的情況來說,對你還是有益的,若是耽擱一些日子,江湖上再出現一些‘大事’無論是真的大事,還是朝廷安排的大事,那你便不是不被江湖中人觀察,但是總有人盯著你,不是嗎?”江才苦口婆心的說道。


    問青天一想,恍然大悟,既然現在都盯著自己,那皇帝還真不能將自己怎麽著,那自己這番入京,還真是有所依靠。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那師父,我該做些什麽?”


    江才笑了笑說道:“把你的醫館經營好。”


    “什麽?”問青天一愣。


    “就是這樣,多治病救人,多積功德。”江才略有所指的說道。


    讓我拓寬人脈嗎?要是如此,豈不是麻煩至極,誰知道哪個是皇帝的爪牙,哪個是真正求醫問診的?


    江才拿起杯子,他最了解自己的大徒弟,笑著說道:“那司儀,京都人士吧。”


    問青天抬起頭,眼睛一亮,笑了笑,點了點頭。


    江才笑了笑,不再說話。


    問青天問道:“師父,我們何時啟程?”


    江才沒有說話,拿著茶杯低著頭,慕容浩歌見江才不語,便說道:“吃完早飯,便啟程吧,我會找人隨你們一同前往京城的,京城也有我們藥王穀的人,過去認個臉,認個門,以後有個照應。”


    江才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後說道:“青天,我這有一些東西給你們,待一會吃完早飯之後,來我的房間尋我。”


    問青天點了點頭。


    慕容浩歌卻是一臉的不屑,切,故弄玄虛,就你那些東西,不都是些殺人用的嗎?


    慕容浩歌笑著說道:“我給你倆準備的東西已經放在隨行的馬車上了,一會自己慢慢的看吧。”


    慕容清笑了笑。


    問青天開口說道:“師父,我這裏有一些好的丹藥和藥膏,你行走江湖的時候用得上。”


    江才笑了笑說道:“青天啊,為師老了,已經不能再行走江湖了。”


    問青天繼續說道:“師父,我這可是珍貴的丹藥啊,回天大補丸,那可是少見的丹藥啊。”


    回天大補丸?慕容浩歌問道:“回天大補丸?少林倒是送了些,雖然隻有五粒,但也屬實難得,你是從馬車上拿下來的嗎?”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是丁勾玉送給我和慕容清的。”


    慕容浩歌點了點頭,丁勾玉雖然頑劣,但是寶貝可是不少,這回天大補丸能拿出手給丁勾玉和慕容清,看來這小子對問青天還是頗有情誼的。


    “老爺子,給你留下一些?”問青天問道。


    “哈哈,那倒不必,隻要是在藥王穀,我就不用擔心普通內傷和外傷,這回天大補丸是珍貴,用起來也簡單,但我藥王穀也不是浪得虛名,我們傳下來的藥術,也是可以強過這大補丸的。”慕容浩歌驕傲的說著。


    “那?師父,你確定你不留下一些?”問青天問道。


    江才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三個瓷瓶,晃了晃說道:“我這裏還有一些,你那些留著自己用吧。”


    “師父?你怎麽也有?”問青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師父手中的瓷瓶,看起來數量比自己的還要多。


    “你還記得五年前第一次回家時喝的水嗎?你還記得你那次在山寨中泡澡用的藥粉嗎?”江才笑了笑問道。


    “難道,那時便是這兩種藥?”問青天睜大了眼睛問道。


    “正是。”江才答道。


    這丁勾玉到底有多少丹藥,這麽送人也送不沒?這可是怪了,他這丹藥怎麽有這麽多,還有那藥膏,到底都是從哪裏得來的?


    江才笑了笑說道:“若是比寶貝多,那小子隨便扔出一件寶貝,都能買下京城幾間房子,也就是你我都不修內力和氣功,若是咱們練著氣功或者內力,他那裏還有許多增加內力的丹藥,你以為他的本領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除了他那個邪門的無名神功外,他的內力,都是吃丹藥吃出來的,到後來身體有了抗藥性,便出去偷各門各派的靈丹。”


    問青天嘿嘿笑了笑,還真是丁勾玉的風格。


    此時正駕著馬車趕路的丁勾玉打了個噴嚏,疑惑的想著是誰在罵自己,老禿驢?幾個劍莊的莊主?那個被我偷了功法的門派?那個被我揩過油的小門派女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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