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詠哥,你這幾巴掌太響了,我看那朝中重臣被扇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太對了,我估計明日一早上朝,便會有大部分人請辭,哈哈哈,這可太有趣了,我已經能想到朱瞻基那臉色鐵青的樣子了。”趙築邶哈哈大笑拍著劉誌詠的肩膀說道。


    “嘿嘿,慚愧慚愧,見笑見笑。”劉誌詠對著趙築邶和問青天一拱手,嬉笑著說著。


    “誌詠,你這一招確實不錯,特別是最後那幾句,讓百官更是摸不到頭腦,這樣下去,有利於咱們的局勢會持續很久,現在,隻要看好張鬆溪不讓他進京,咱們那勢力都不需要建立了。”問青天說道。


    “嗯,但是還是建立起來吧,我怕朱瞻基有後手,朱瞻基手段很多的,事不宜遲,明日我們便想一想這些事情,至少要先想好名字吧。”劉誌詠說道。


    “名字,當然要簡潔,就叫殺朱幫。嘿嘿。”趙築邶嘿嘿笑著說道。


    問青天搖了搖頭說道:“太招搖,還是去一個平淡些的較好。”


    趙築邶笑著說道:“開個玩笑,怎麽可能起這個名字,那不是直接就給了朱瞻基一巴掌嘛,惹得他急了,那可麻煩的很。”


    劉誌詠笑了笑說道:“還真沒想過要起個什麽名字,這還真是個問題,起名字這件事就不要問我了,我是盜門的,你聽我這幫派名字,起的這麽‘簡介’,還是由你們想吧。”


    問青天想了想說道:“不如叫會武堂。”


    趙築邶說道:“不如叫四方派,大吃四方嘛。”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這個名字還是暫時擱淺吧,還是想一想現在該做些什麽。”


    劉誌詠說道:“明日我便將金銀送到宅院裏,築邶,你尋些人好好的修繕一番宅院,也可以多擴大一番,這樣能住的人就更多。”


    趙築邶說道:“這方麵交給我吧,我崆峒派在建築上有很多的關係,肯定能把宅院安置的好。”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這些官員裏有沒有學過武術的,他們若是真的請辭了,不如就請學過武術的來咱們宅院,還能知道些信息。”


    趙築邶捂著嘴笑道:“那些官員沒幾個正常體態,一個個胖的和豬似的,唯有幾個練過武還保持著的,也都是肉包肌罷了,也就是那刑部侍郎,還有幾分意思,嘿嘿,不巧的是,那人可是塊硬骨頭。”


    劉誌詠笑了笑,沒有說話。


    趙築邶看了一眼劉誌詠,也有些懷疑為何劉誌詠為何要在刑部侍郎那裏停下巴掌,難不成真的是打的乏了?不會啊,劉誌詠的手可是練過功夫的,就算是再扇個三四百人也不會感覺乏力。


    劉誌詠被趙築邶盯得不自在,大吼一聲衝過去掐住趙築邶的脖子說道:“你小子看什麽看?難道又想讓我看看你發育的好不好?”


    “詠哥,不要啊,我就是看看你,別這樣。”趙築邶急忙捂住自己的褲子。


    “嗯?我看看,我看看,你看你,我今天必須給你檢查檢查。”劉誌詠不依不饒的要脫趙築邶的褲子。


    問青天無奈的捂住額頭,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看著這倆人嬉笑打鬧著,問青天尷尬的低著頭...


    第二日,早朝,朱瞻基看著殿下不多的人,然後看著手上那厚厚的奏折,翻開一頁,便是禮部侍郎請辭,翻開另一奏折,便是副戶部侍郎請辭,再翻開另一頁,又是請辭。


    朱瞻基隻覺得氣的胸口發疼,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麽,昨日派出去的錦衣衛欲傳播一消息,一日之內沒有奏效,今日早朝又是這麽多人請辭,什麽狗屁天罰大明,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些官員,都該死!


    朱瞻基眼神冰冷,將手中的奏折遞給老太監,看著下麵為數不多但還是渾身顫顫發抖的官員,朱瞻基這個氣啊,難不成上天的旨意比我的旨意還要厲害,平時大膽都去哪裏了?敢偷偷收禮,敢克扣朝廷的錢,如今就幾個雷,便把你們嚇的如此模樣?朱瞻基皺著眉,許久後長出一口氣,麵帶著笑容,笑著退朝,眾官員如被釋放了一般,欣喜的快步離開大殿,朱瞻基冷哼一聲,於謙看著朱瞻基的樣子,也是皺著眉。


    於謙聽說昨日那劉誌詠請了百官去酒宴,但唯獨沒有叫自己,然後今日便發生這麽一回事,於謙隱隱覺得這和劉誌詠有很大關係。


    於謙看了一眼朱瞻基,沒有說話,如今百姓還沒有受苦,自己沒有必要多言,那朝廷和江湖上的事於自己無關,隻要百姓還能正常生活便可,於謙自顧自的擼起袖子,抱著肩膀,大搖大擺地離開宮殿。


    “去請張鬆溪道人吧。”朱瞻基臉色變換多次,最終還是歎氣說道。


    “那張道長之前所說...”老太監看著朱瞻基問道。


    朱瞻基皺起眉頭,許久後歎了口氣說道:“那便依了他吧。”


    老太監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獨留朱瞻基在空蕩的宮殿,朱瞻基獨自坐著,思緒萬千,宮殿安靜的可怕,朱瞻基也冷靜的可怕。


    信鴿從皇宮飛出,傳至一處隱蔽的山裏,山裏有一間房間,房間住著一個中年人,信鴿落在鴿子籠處,中年人急忙走出,看了一眼信鴿身上的標記,然後把信恭恭敬敬的從信鴿腳上取下,再找出一隻信鴿,確定信鴿無誤之後,將信綁在信鴿的腳上,將信鴿放飛。


    如此反複,最後一隻信鴿落在武當山上,張鬆溪正坐於崖邊地麵上打坐,門下弟子將信鴿送的信拿來,張鬆溪盤著腿打開信。


    “張道長,京城妖言惑眾,望您前來,您所要求之事,便遂您心思。”


    張鬆溪一笑,將信遞給門下弟子,弟子將信放到火爐之中。


    張鬆溪繼續打坐,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心如止水。


    醫館內,慕容清研磨著藥材,問青天將藥材用藥刀切碎。


    慕容清開口說道:“青天,我收到爺爺的信了,他讓咱們醫館快些開館,屆時會有藥王穀的人前來幫助。”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大姐,老爺子還說了些什麽,他不會就說讓咱們何時開門吧。”


    慕容清說道:“爺爺還說讓咱們做好準備,說你現在犯愁的事情他幫你解決了,讓你準備好住的地方和吃的,他說他一定能讓你滿意。”


    問青天撓了撓頭,自己心煩的事,具體指哪一件?問青天笑了笑,慕容老爺子還喜歡打啞謎啊,我倒要看看老爺子要幹什麽。


    慕容清說道:“這幾日已經有人來詢問咱們醫館何時開門了,而且都是些藥王穀曾醫治過的病人,不少還是朝廷的官員。”


    問青天笑著說道:“藥王穀傳承這麽多輩,救下的人太多了,這倒不足為奇。”


    慕容清說道:“還有藥王穀曾經的弟子,有一些已經在京城內闖出了名聲,也都來咱們醫館看了看。”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莫不是怕被咱們搶了生意?”


    慕容清白了問青天一眼說道:“就你這麽狹隘,不會的,藥王穀世代都教育弟子要治病救人不圖名利,我相信藥王穀弟子不會有這般想法。”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我相信,大姐說什麽,我都信。”


    慕容清瞥了問青天一眼,沒有說話。


    趙築邶急急忙忙的跑進醫館,看了一眼問青天,想要說話,但是看了看慕容清,又沒說的出來。


    問青天看趙築邶一臉急迫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笑著說道:“築邶,有什麽事就說吧。”


    趙築邶看了慕容清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青天,剛才接到消息,朱瞻基要請張鬆溪進京了,估計時間不會很長,三天之內便會到達京城。”


    “這麽快?”問青天皺了皺眉。


    “嗯,那信鴿上麵的標誌是十萬火急,估計在路上會換很多信鴿,那速度肯定很快,張鬆溪若是一收到消息便趕來,那都不用三日,兩日便可到達京城。”趙築邶說道。


    “時間緊迫,看來要抓緊了。”問青天說道。


    “誌詠將一些金銀珠寶已經給我門派的鏢局了,能悄悄地送至宅院,工匠也找好了,就是這人實在是尋不來,咱們還是另尋他法,先把那些容易的事做一做吧。”趙築邶說道。


    問青天起身點了點頭,隨著趙築邶往醫館外走,回頭對著慕容清笑了笑,慕容清報以微笑,等到問青天離開醫館,臉上卻都是愁容,慕容清在慕容浩歌那裏收到的消息又何止這些,慕容浩歌也透露了些事情,慕容清都很震驚,但是這事也是慕容清想要做的,卻都隻能壓在問青天的肩膀上,慕容清研磨著藥材,將藥材磨得如麵粉一般,也沒有回過神來。


    “築邶,咱們先幫誌詠,讓盜門的人脫離一下朝廷,一方麵能讓誌詠安心,一方麵也能削減朱瞻基的勢力。”問青天邊走邊說道。


    “好,我的事情不急,現在還不夠亂,時機還不到,就先將誌詠的事辦一些。”趙築邶道。


    問青天隨著趙築邶往城外走,問青天疑惑的問道:“築邶,咱們不應該去找誌詠嗎?”


    趙築邶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咱們這就是去找誌詠。”


    “這方向不對吧,這不朝著城外走嗎?”問青天說道。


    “嗯,就是城外,今日誌詠已經將盜門裏能叫來的人叫來了,不能叫來的也就隻能舍棄了。”趙築邶說道。


    “我們要去哪裏?”問青天不解的說道。


    “這個,到了你就知道了。”趙築邶含糊其辭的說道。


    問青天疑惑的跟著趙築邶出城,然後隨著他一直走,走了很久,問青天覺得還不如叫一輛馬車來的合適,但是一想築邶這神神秘秘的樣子,怕是盜門人聚起來的地方不能暴露,問青天便隨著趙築邶一直走一直走。


    趙築邶來到一處空蕩的場地,場地上雜草叢生,問青天看了看周圍,有些疑惑,這裏的地理位置很奇怪,周圍還是有小山包包圍著,這裏突兀的有些奇特,感覺是被人特意鏟平了一般似的,但是鏟平之後卻什麽都沒有建造,隻是任由其長出雜草。


    問青天打量著周圍,趙築邶自顧自的來到一處空地,用力的跺了跺腳,感覺應該在這裏,便上手抓了抓地上的草。


    問青天疑惑趙築邶的行為,來到一旁看著趙築邶用手薅著地麵的草,一臉的不解。


    趙築邶將地上的草薅了薅,疑惑的‘唉~’一聲,又起身四處打量,忽然看到一塊白色的石板立在平地,趙築邶‘奧’了一聲,幾步走了過去。


    問青天看著那石板,上麵寫著些一些悼念死者的詞,問青天嘴角不禁抽了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築邶摸了摸石板,嘿嘿笑了笑,將石板往上狠狠的一掰,石板便翹起,露出一個洞穴,石板下方連接著一條繩子,趙築邶對著問青天揮了揮手,然後直接跳進洞穴。


    問青天緊跟著趙築邶的動作,也跳進洞穴之中,趙築邶在地道裏等著,見問青天落在地道裏,便拿起繩子一抽,那上麵的石板便倒了下來,遮蓋住地麵的洞穴。


    問青天看了看地道,能確定這地道裏肯定是來過人的,這地道裏火把還插在兩邊,問青天笑了笑說道:“原來這就是盜門聚會的地方,哈哈,我還以為真的是一處古墓,原來是掩人耳目用的。”


    趙築邶撓了撓頭說道:“青天,其實這真的是一個古墓。”


    問青天‘啊’了一聲,順著地道打量一番說道:“這是古墓?不會吧,那為什麽能從上麵直接進入地道。”


    趙築邶說道:“盜門見這個古墓規模龐大且通風還好,便將這古墓修改了一番,上麵本來有石文武的,都被盜門的弟子挪走,所以上麵才會光禿禿的。”


    問青天搖了搖頭,第一次來到古墓之中,即使知道這古墓中沒有危險,但仍然感覺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就是自己突兀的闖進別人家中,這屬實讓問青天感覺有些不適,而且總覺得背後有些發涼,即使經過江才那麽一折騰,問青天已經不再相信什麽鬼神,但總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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