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劉誌詠連說了三個好,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看著眼前跪著的三人,劉誌詠隻覺得心窩暖暖的。


    “門主,若是以後有用我們三人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盡管和我三人說,能辦的,我們就給你辦了,辦不了的,想辦法,也給你們辦了。”王敏說道。


    “好,我記下了,你叫王敏,你叫張朔,你叫劉鐵,咦~你也姓劉,說不得我們之間還有親戚,好,我記下你們了。”劉誌詠眼中冒著精光,高興的說道。


    “不敢和門主有血親,怕掉了門主身份。”張鐵實在的說道。


    “無妨,無妨,我見你小我幾歲,你以後便稱我哥,我便叫你弟,你們兩人亦是。”劉誌詠笑著說道。


    王敏見事情辦完,劉誌詠還這般高興,便想了一計,張嘴大聲說道:“門主,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咱們盜門還有人,咱們盜門本就是江湖人,不是朝廷的狗,這便夠了,萬不敢和門主搭上關係,今日來此已經夠了,屬下三人告退。”說著便起身,將遮臉布帶上,快速跳牆離去。張朔劉鐵二人也不慢,快速的跟著王敏離開。獨留劉誌詠呆呆地站在原地。


    半響,劉誌詠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笑的站不直身子,就這麽笑著,笑的屋裏的小雀不知所措,走出房屋走過來抱住劉誌詠,小雀心裏驚訝,這劉誌詠怕不是又被刺激到了吧,這該如何是好,自己該怎麽醫治?


    “你還好嗎?我,我現在便帶你去醫館。”小雀說著拉著劉誌詠的手便要往外走。


    劉誌詠抬起頭,看著小雀。小雀是認為自己瘋了嗎?哈哈哈,她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要帶我去醫館,哈哈,這幾日的收獲還真是大啊,讓我得了這麽一個美嬌妻。


    劉誌詠狠狠的一拉,把小雀拽了過來,將小雀拽進懷裏,抱住小雀親了起來,小雀被親的不知所以然,但還是順著劉誌詠,半晌,兩人皆是滿臉通紅,劉誌詠看著臉色通紅無比誘人的小雀,將小雀抱起,小雀輕呼一聲,便不再言語,小雀就這麽任由劉誌詠抱著進了房間。


    蠟燭吹滅,巫山煙雨,吃痛聲此起彼伏,最後傳來劉誌詠低聲的喘息...


    第二日,醫館。


    問青天笑著說道:“大姐,時日你定便好,我聽你的。”


    慕容清說道:“這醫館之前雖是我藥王穀的,但最後不是朱瞻基給你的嗎?你是這醫館的主人,還是由你定才好。”


    問青天撓了撓頭說道:“可我不會看日子啊。”


    慕容清說道:“咱們醫館沒什麽講究,若是信鬼神便沒有疾醫了,隻要挑一天不下雨便好。”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現在的京城正值春日,也不是江南,哪有那常下雨的日子,但醫館開門,還是要講究一些吧。”


    慕容清笑著說道:“若是能找個道士算上一卦好了,咱們這般互讓,還不如讓道士算一卦。”


    問青天點了點頭,正好這武當山葉近泉在京城,若是向他討要一卦,他定不能收卦錢,醫館開門之後,開銷就要多加小心了,反正也不缺銀子,那治病便自己搭上一些,隻要不虧本太多,問青天就當積德行善了。


    劉誌詠此時風風火火的進入醫館,滿麵紅光,笑著說道:“青天,慕容弟妹,早啊。”


    慕容清笑著點頭,問青天笑著說道:“來的正好,我正好要出去一趟,這京城我還是不了解,你隨我出去一趟。”


    劉誌詠點了點頭,隨著問青天來到醫館外麵。


    問青天說道:“富悅客棧,誌詠你聽過沒有?”


    劉誌詠想了想說道:“富悅客棧,聽過,離這裏也不算太遠,嗯...那是一間普通的客棧,平時也沒什麽人去住,價錢也比較便宜,若不是在京城長大,還真不知道哪家客棧。”


    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武當葉近泉便住在那客棧。”


    劉誌詠‘啊’了一聲,隨即說道:“不會吧,武當再怎麽說也是一頂一的大門派,那葉近泉也是出了名的道人,住在那富悅客棧?這葉近泉也頗有意思。”


    劉誌詠笑了笑,臉上一片紅光,問青天有些不解,這劉誌詠看著眼睛附近還有些黑眼圈,但是臉上精神氣卻是很足,問青天疑惑的問道:“誌詠,發生什麽事了,你這麽高興。”


    劉誌詠笑了笑說道:“昨日晚上,有盜門弟子來和我表忠心,嘿嘿,我盜門隻要還有弟子在,我盜門就沒有亡,我決定要和你和築邶一起對抗朱瞻基。”


    問青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止這一件事吧,我看你氣血翻湧,還有些虛虧,難不成昨日你去八大胡同了?至於這麽高興?”


    劉誌詠哈哈大笑著說道:“哈哈,瞞不過你啊,不能和疾醫做朋友,特別是你這種,沒秘密啊。”


    劉誌詠大笑一陣,然後收斂笑容,但是嘴角依然掛著微笑,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其實沒有被迷奸。”


    問青天疑惑的看著劉誌詠,這算是什麽好事?小雀和你說了又如何,而且,小雀長的那麽好看,你和她沒發生關係,以你的性格,不應該是惋惜嗎?


    問青天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劉誌詠血氣翻湧但是卻有些虛虧,怪不得有黑眼圈但臉上卻滿是精氣神,原來是昨日一夜春宵啊。


    劉誌詠見問青天的臉色,便知道他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劉誌詠嘿嘿笑著說道:“今日早上,我才知道的,嘿嘿,怪不得我覺得那日的血跡怪怪的。”


    問青天一巴掌拍在劉誌詠的頭上說道:“這種事就不要和我說了,自己知道便好了。”


    劉誌詠捂著頭笑著說道:“不是你問的,我答的嗎?幹嘛拍我的頭。”


    問青天輕歎一聲,一腳踢在劉誌詠的屁股上,讓劉誌詠領路,劉誌詠哈哈大笑著,蹦蹦噠噠的領著路,看著劉誌詠開心的樣子,問青天為他感到高興的同時,心裏也有些擔憂,這劉誌詠之後留在京城,他的處境會越來越難,還不如離開京城,盜門能願意離開朝廷的人並不多,能為劉誌詠辦事的更是少了,能辦成事的更少,若是留在京城,繼續為了那已經千瘡百孔的盜門根基守護著,那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看來要找個機會再勸勸他了。問青天這麽想著,跟在劉誌詠身後。


    醫館離客棧不算遠,但也不算近,問青天就隨著劉誌詠穿胡同過小巷,有一個京城本地朋友真好,犄角旮旯都能鑽一下,問青天走的有些不耐煩了,想著走出這個不足兩人寬的胡同便叫劉誌詠上房頂,倆人快些過去。


    剛出胡同,劉誌詠停下腳步,笑著指著一個小客棧說道:“諾,便是這了。”


    問青天走出胡同,打量著這個客棧,客棧還真不大,在這個處處繁華的京城顯得真是有些格格不入,那招牌都要風壞壞了,那客棧也就隻是單純的住宿,問青天打量著客棧的外麵,這結構一看就知道有著年頭了,估計這北平還沒改名沒成京城之前便存在的。


    劉誌詠笑著說道:“這客棧有意思,其實之前這是一條小路,順著這裏可以直接北上,聽說之前這客棧可是月入鬥金,但是這北平成了京城之後,這麵的路便被堵死了,這客棧也不再吃香了,居住的人便少了,隻有手裏並不富裕的人才會選擇住在這裏,這富悅客棧之前的老板早就賺的盆滿缽滿,又開了幾家客棧,這客棧也一直沒有關,也沒有大規模的維修,這客棧開著也不賺錢,就是一個念想,別看這外麵破,但聽說裏麵的棉被什麽的都是好的,當然,隻是聽說,我沒住過。”


    問青天說道:“聽說?聽誰說的?”


    劉誌詠笑著說道:“我盜門的弟子在這裏做過案...”


    問青天白了劉誌詠一眼,沒有說話。


    問青天慢步走進客棧,客棧的老板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猛地睜開眼睛,伸了一下懶腰。


    問青天看了一眼老板,這客棧冷清的很,老板也睡覺,果然不為了盈利。


    老板見問青天隻是打量客棧,想必多半看不上客棧,估計也就不會住下來,便繼續趴下,準備再睡一覺。


    劉誌詠推了推老板,老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問青天,又看了一眼劉誌詠,急忙站起身說道:“劉大人,您怎麽來了?”


    劉誌詠疑惑的問道:“你,認識我?”


    老板笑著說道:“整個京城,誰不認識您啊。”


    問青天笑了笑,這劉誌詠的威名還真是滿城皆知啊,劉誌詠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你們這裏住著葉近泉葉道長,你知道嗎?”


    老板愣了一下,感覺到有些不安。畢竟他隻是京城的一個老板,這劉誌詠的樣子還是上麵人給他發的畫像他才記了下來,至於江湖中人,他還真沒機會認識。那葉道長,不會是犯了什麽法吧,若是躲在自己的客棧之中,那可麻煩了


    老板猶豫的說道:“劉大人,那葉道長是犯了什麽法?”


    劉誌詠搖了搖頭說道:“並沒犯法。”


    老板忐忑的心終於安了下來,笑臉相迎道:“劉大人,這幾日住店的店家也有,但也都是把錢放在櫃上,您也知道,小店也不為營業,就是賺一份情義,也沒怎麽看住店人的樣子,但據我所知,這客棧裏已經沒有人了,若是那葉道長還居住的話,不妨今日晚些再來。”老板說完,一臉乞求的看著劉誌詠。


    問青天拍了拍劉誌詠的肩膀,用手往外揮了揮,示意離開,劉誌詠點了點頭,也不為難老板,隨著問青天離開客棧。


    問青天歎了口氣,這幫一流門派的弟子真的是沒趣,嘴上說著有事尋他們,但是卻一個個的都沒留下信息,唯一留下信息的葉近泉,也都找不到人,還真會擺譜啊。


    劉誌詠四周打量一圈,卻是眼中一亮,一拉問青天,指著那剛才的胡同說道:“你看胡同的旁邊,那個人,是不是個道士?”


    問青天順著劉誌詠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還真是個算命的攤子,那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著覺,後麵有著一個小旗,旗上寫著:“武當算卦 不靈不收錢。”


    問青天嘴角抽了抽,你這旗子看著破舊不堪,那旗子上的字都不押韻,誰信你是武當的人?誰敢找你算卦。


    問青天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酣睡的葉近泉。


    葉近泉的口水流在桌子上,桌子上畫著八卦的布被口水濕透,出現一塊大的陰影,那八卦本身便是用墨水畫的,被口水這麽一泡,擴散開來,看來這布也不是好布,墨也不是好墨。


    問青天拍了拍桌子,葉近泉感覺到有些震動,卻也隻是翻了個腦袋,繼續睡,露出來的那半張臉上掛著墨跡,問青天忍著不笑,劉誌詠卻是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起來。


    “誰?誰?”葉近泉被劉誌詠的笑聲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問青天,歎了口氣說道:“是你?有事嗎?有事快說,別耽誤我睡覺。”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葉道長,你這是幹什麽,擺著卦攤不算掛,趴著睡覺,嘿,還真有意思。”


    葉近泉這才反應了過來,挺直了身子,扭了扭頭說道:“不好意思,在武當山上鬆散慣了,有些不習慣了,嗬嗬~”說完便傻笑著。


    那半張臉的墨水配上略失風度的笑容,劉誌詠又是哈哈大笑。


    葉近泉看了一眼劉誌詠,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麽,低頭一看桌子上的布,立刻就明白了,急急忙忙的往自己的臉上摸去,果然,一摸便是一手的黑。


    葉近泉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久不下山了。”


    問青天笑著搖了搖頭,見葉近泉這個樣子,便也大概知道這人幾乎不懂卦,雖然自己也不怎麽信,但為了醫館著想,還是找一個靠譜的人好些,問青天笑著起身便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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