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你是知道一些的吧。”葉近泉笑著說道。


    “嗯...青天來了有些日子了,隻是兩位一個不願多討論,一個隨心不願留在武林盟,自然不知道。”周步笑著說道。


    “哈哈,這武林盟太鬱悶,沒什麽意思,也就適合普葉大師這種坐的住的大師,我是坐不住,這些日子我偷偷進了泉州,本以為泉州裏倭寇會有很多,但在裏麵轉了轉,也就隻有那麽幾個,大多還是丐幫的弟子,要我說,咱們就直接衝進城中,那些倭寇矮小,就算是在城上用弓箭射擊,能用幾石弓?估計連盔甲都射不穿。”葉近泉笑著說道。


    “我倒也想,可是咱們說的不算啊。”周步說道。


    普葉和尚雖然不討論,但也知道許多,隻是淡淡的說了句:“阿彌陀佛。”


    三人便不再說話,站在原地,等著前麵三個‘前輩’訓話。


    “公孫大哥,你來吧。”曾鈺銘笑著對著身邊的人拱手說道。


    “曾老弟,按輩分我雖然比你大些,但這武林盟是你提議聚起來的,我說話,自然是不行的,您請吧。”公孫紫說道,公孫紫臉色平靜,內心卻是在暗罵這曾鈺銘,這曾鈺銘之前借著痛擊倭寇的名義邀請自己去武林盟當一下名義長老,雖然曾鈺銘的名聲不好,但公孫紫並未深交過,想著這也是一件好事,便同意下來,結果到了武林盟,大多數時候自己是說不上話的,公孫紫才明白,這曾鈺銘隻是想借著自己的名聲聚來些人罷了,而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力去和他談論。


    “這...那胡大哥,你來說幾句?”曾鈺銘眼眸微縮,臉上露出笑意,笑著轉頭看著身旁的人說道。


    “曾老弟,既然公孫大哥發話讓你來,你便來吧,咱們還是要聽公孫大哥的。”胡謙笑著開口說道,胡謙對這曾鈺銘也是一肚子的氣憤,這人根本就是一個滑頭,滑頭就算了,在這民族大義的事情上還這般油滑,胡謙口上一句一個‘曾老弟’,心裏早就問候著曾鈺銘的祖宗十八代了,要不是不想惹是生非,自己早就一巴掌扇在這曾鈺銘的臉上了,也就是老了,沒有那年輕的血性了,不然就狠狠的教訓他了。


    也是,自己都老了還能讓我氣憤的想扇你,你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胡謙斜著眼看了眼曾鈺銘,心裏想著。


    “這...好吧,那我便在兩位大哥眼前賣弄了。”曾鈺銘歎了一聲,臉上卻是喜悅之色,站起身來,緩慢走到木台子上。


    胡謙和公孫紫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不屑和鄙夷,倆人相視便一笑,胡謙理著自己的胡子,公孫紫卻是抬頭看天。


    “諸位,諸位,諸位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好漢,大家來到咱武林盟的目的,便是擊殺倭寇,消滅丐幫,我曾鈺銘,何德何能在這裏領導諸位,一起麵對那些絕情寡義的王八蛋。”曾鈺銘大聲的說著,臉上一片激動之色。


    問青天冷哼一聲,對這曾鈺銘,問青天是打心眼裏瞧不起,但周圍的江湖人卻是被這話感染了些,靜靜的聽著曾鈺銘繼續講。


    曾鈺銘開口說道:“這些該死的倭寇,聯合著丐幫奪下了泉州,百姓流連失所,被迫離開自己的祖籍,這倭寇竟敢來咱們大明撒野,屬實是讓人氣憤,簡直是天理不容。”曾鈺銘大喊著,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這些日子,由於我的疏忽,讓倭寇趁著夜色襲擊武林盟,導致了眾多兄弟去世,這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做好我的事,我給各位,道歉了!”曾鈺銘說著,便猛地一鞠躬,停滯片刻。


    眾人看著白發蒼蒼的曾鈺銘鞠躬,有些心中有怨恨的江湖人,心裏的怨恨也少了許多,更多的是對這老頭的同情,是啊,這曾老頭一手創建武林盟,親自去迎接,還有很多的事情,隻是防衛疏忽了些,也是可以原諒的嘛。


    當然,這種想法隻是那些沒有失去兄弟和長輩的人所想,而對那些在夜襲中失去親人的江湖人,眼中卻飽含淚水,例如這站在問青天身邊的潘藩,眼中淚水在打轉,紅著眼咬著牙。問青天看著曾鈺銘的模樣,對這曾鈺銘更是氣憤。


    曾鈺銘緩緩抬頭,臉上已滿是淚水,曾鈺銘開口說道:“弟兄們,今日,便是我們和倭寇決戰的時刻,咱們大明子弟,定然不會學他們倭寇那般詭計,我與城中倭寇已經約好,我們將會打一番擂台,弟兄們,為咱們逝去的兄弟報仇的時候到了!今日的早飯我特意囑咐廚子放了很多的肉,兄弟們,吃完早飯,便和倭寇決鬥!”曾鈺銘滿臉淚水,臉上卻是堅毅之色,聲音洪亮有力,甚是激憤人心。


    “走!吃飯!吃飯後和倭寇決戰!”一個人大聲的喊道。


    “決鬥!”“決鬥!”


    周圍的人附和著,眾人便朝著發飯的帳篷走去。


    潘藩眼中閃著淚光,便也要隨著人流去打飯,卻被問青天拉住胳膊,問青天皺著眉看著眾人離去,又看著臉上掛著笑容的曾鈺銘,問青天似乎明白了周步為何要今天早上去他那裏吃飯,原來飯菜裏有料啊,這樣的手段,倒也符合曾鈺銘。


    “問哥。”潘藩見問青天拉住自己卻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四周打量,不禁有些不理解。


    “今日隨我走,我有一個大哥,他是大門派的弟子,我們去他帳篷裏吃。”問青天笑了笑,指著周步說道。


    “那位是?”潘藩問道。雖然潘藩不知道那麵色和善的中年人是誰,但見那三人都是站在三個老前輩身後,便知身份定然不小。


    “峨嵋派,周步。”問青天笑著說道。


    “峨眉?”潘藩大吃一驚的看著周步,這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便是那峨嵋派的首席大弟子周步?


    問青天笑了笑,拉著震驚的潘藩,朝著周步走去,路過曾鈺銘時,一眼都沒有看,卻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公孫紫和胡謙笑了笑。


    公孫紫和胡謙雖然是前輩,但從來不喜仗勢欺人,也是和善的回以笑容。


    “青天?你怎麽來了?”葉近泉卻是向前走了兩步,笑著搶著開口說道。


    “葉大哥,嘿嘿,這殺倭寇,我自然是要來參與一番。”問青天笑著答道。


    “哈哈,本以為沒什麽樂子了,你既然來了,那麽以後的事一定有趣的多了。”葉近泉笑了笑。


    “青天,這位是普葉大師,少林寺的。”周步笑著對問青天介紹道。


    “問青天,普葉大師自然聽過的吧。”周步笑著對普葉說道。


    “普葉大師。”問青天拱手說道。


    “問施主,你好。”普葉和尚露出善意的笑容。


    “這位是?”葉近泉看著臉上目瞪口呆的潘藩,不解的問道。


    “這位,是我在武林盟認識的...老弟,潘藩。”問青天笑著說道,隨手拍了拍潘藩。


    “奧,在下潘藩,北方人,是單手派的弟子。”潘藩說道。被問青天這麽一拍,潘藩從震驚中驚醒,笑著介紹著,隻是語氣略顯不穩。


    “原來是北方人,葉老弟,你們有話說了。”周步笑著說道。


    “嘿嘿,既然是咱北方人,那咱們就是一家的,我是武當葉近泉,你們單手派離我武當派不遠,咱們都是自己人。”葉近泉嘻嘻笑著說道。


    “不敢不敢。”潘藩說道。


    公孫紫和胡謙聽著幾人的話,回頭看著問青天和潘藩,這潘藩的單手派,在江湖上並不顯名,倆人自然是沒有聽過的,但見這三個大門派的弟子對這倆人這般客氣,那便是那問青天是個出名人物了,問青天,自己怎麽不記得有這麽個人物,難不成是崆峒派的?但崆峒派出名的弟子也就那些,這問青天是何方神聖?


    那曾鈺銘不動聲色的聽著幾人的談話,也沒有回頭看幾人的意思,心裏也是詫異,對問青天更是多了幾分防備,對問青天的計劃,也就是讓問青天死在擂台上的計劃,也就不能再提了。


    “周哥,還是先吃飯吧,一會潘老弟要去打擂,普葉大師,葉大哥,咱們看打擂時再閑聊。”問青天笑著說道。


    “好,那我便先走了,阿彌陀佛。”普葉和尚雙手合十說道,其實普葉和尚真不想來,此時正是早課的時候,要不是怕被背後說壞話,普葉和尚才不來嘞。


    “周大哥,我一直不喜歡一個人吃飯,不知道您的廚子做了幾份飯菜,我能不能...”葉近泉笑著看著周步說道。


    “哈哈,自然沒有問題。”周步點頭答道。


    “那便走吧,不能耽擱了潘老弟的事,走哇,走哇。”葉近泉催促著眾人,幾人便來到周步的帳篷之中,廚子準備的飯菜還真不少,就算是普葉和尚來了也不見得能全部吃光,當然,普葉和尚是不會來的,這一桌子沒多少素菜,普葉和尚要是來了,估計隻是喊一句‘阿彌陀佛’便開始敲自己的木魚,那樣的話,普葉和尚吃不成,四人吃不好。


    問青天這次是吃好了,幾日沒有吃到一塊肉,問青天又不是和尚,問青天本以為自己沒有肉也無所謂,現在才知道自己是無肉不歡,問青天大口的吃著,潘藩倒是有些拘謹,葉近泉笑著和他說了幾句話後,潘藩也就放下心了,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周步吃的不多,自己也不打擂,什麽對手,需要自己去打擂?葉近泉更是沒吃多少,葉近泉主打的就是隨性,昨晚收到消息才回到武林盟,這幾日在外麵吃吃喝喝,頗有些遊山玩水的意味,要不是那通知,葉近泉還舒舒服服的四處溜達著呢。


    “青天,潘老弟功夫如何?那倭寇的刀可不慢,若是沒有必要,還是不要上台打擂了。”周步觀察著潘藩的吃飯動作,看著他的肩膀,要說他門派是單手派,但這肩膀的擺動可是那麽的隨意,不知功夫到底如何,不是每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都有問青天這麽好的運氣,能拜江才為師的,問青天的肩膀擺動也是隨意,但周步是見過他身法和輕功的。


    “這...擂台肯定是要打的,至於那倭寇的刀,注意一些也就無妨了。”問青天隱晦的說著,不想再掀起潘藩的傷疤。


    “好吧,那便上台小心一些。”周步點了點頭說道。


    “一會我借你個寶貝,一會上台你幫我收拾一番那倭寇。”葉近泉笑著對潘藩說道。


    “葉大哥,你怎麽不打擂,若是你上擂台,估計就能把那些倭寇全殺掉了。”潘藩不解的問道。


    “我也想啊,我恨不得也上擂台讓倭寇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功夫,可惜,我不被允許。”葉近泉歎氣說道。


    “為什麽?”潘藩不解的問道。


    “此事,解釋起來頗費口舌,不提也白,潘老弟一會小心一些便好,葉老弟若是給你一些寶貝,你的安全更能保障一些。”葉近泉轉移話題道。


    葉近泉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色珠子,笑著遞給潘藩,潘藩拿在手中,這珠子別看小,但是份量卻不小,潘藩上下打量著珠子。


    葉近泉說道:“這珠子可是個小寶貝,這裏麵有些粉末,是我師父煉藥後留下的,一會上擂台時,我會給你送一碗水,你喝下去,一會到擂台上,若是感覺自己打不過那倭寇,便把這珠子摔在地上,嘿嘿,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問青天看著那金色的小珠子,不就是毒藥嗎?有什麽大不了的,還寶貝,我還以為什麽寶貝。


    周步看著金色珠子,開口問道:“這便是你上次給我拿的寶貝粉末?”


    葉近泉笑著說道:“如假包換,這東西可不多了,我都不知道師父怎麽練出的,我試著用師父的方法再練一爐,但怎麽都練不成了。”


    問青天見周步認真的樣子,難道這金色珠子有什麽其他作用?


    周步點頭道:“這種東西卻是可遇不可求,你給我的那份過些日子便收回去吧,和自己人打擂,我是不會用的,和倭寇打擂,他們也不配讓我用。”


    葉近泉說道:“自然,以周哥的實力和品德,自然是用不上這東西的,我隻是想讓你拜托李前輩問一問藥王穀這粉末裏的成分,隻是沒想到藥王穀的弟子竟然也看不出來。”


    問青天一聽到這便來了興趣,盯著潘藩手中的金色粉末,摸著下巴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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