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了吧,這人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想從農村找個媳婦安心在家帶孩子,他從外麵在沾花惹草。那天我剛好準備去郵局匯貨款,身上帶著三千塊,拿出甩了甩,我告訴他,小錢我自己能賺,大錢我也有,不差那三瓜倆棗的。”


    “牛,大美真硬氣,不過到年齡了,也該找了,有合適的該找找,終身大事不能耽誤。”


    “那肯定是的,這事需要緣分,緣分沒到強求不來。”


    劉夏蓮突然想起學校的許老師,教數學那個。


    “咱們村學校有個城裏來支教的許老師,二十三四歲,稍微大了點,不過長得白淨,人也不錯,就是收入少點。”


    李大美一聽來精神了:“收入少點怕啥,我賬戶上趴著上萬呢,花不完,根本花不完。那啥等回頭給我介紹介紹?”


    “哈哈,原形畢露了吧,聽見有帥哥,立馬來精神了。”劉夏蓮挺高興,看來李大美從石門城那次事件中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過來個林場的熟人,也不是太熟,見過幾麵,林場李廠長的二女兒,李紅星背著雙肩包,提著一個帆布的包也坐到旁邊候車。


    劉夏蓮起身打招呼:“紅星妹子,你這是去哪裏啊。”


    李紅星推了推眼睛上的眼鏡框:“夏蓮姐,怎麽是你啊。我這是去龍江省,下農場了。去年中專畢業,一直沒地方去,我爸剛給聯習的龍江那邊的大農場,讓我過去實習。”


    “那可太好了,龍江那邊大農場是國家糧食的基石,規模大的很,發展前途無量。”


    “哎,我一個實習生能不能幹好還不好說呢。”


    “放心吧,肯定能幹好的。”


    閑聊了一會,紅星說:“剛才出來的時候著急沒吃飽,我去旁邊吃碗麵去。”


    畢竟也不是太熟,劉夏蓮和李大美也沒一起去,就此分開了。


    晚上六點的火車,剛一進站就聽見轟鳴聲了,那大白煙冒的,噴雲吐霧。


    這年代是真火車,車頭用的是蒸汽機,每個車廂還有一個煤炭爐子,燒水保暖用的。


    因為是始發站人還是不少的,每個車廂都坐了數十人。


    高背靠板的車座位,人聲嘈雜。


    李大美拿出企業管理的書看,劉夏蓮則是拿了本獸醫的書看了起來,沒辦法家裏養的牲口太多,沒點真本事,鎮不住。


    獸醫學,初級的是如何治病如何用藥。高級的獸醫則是如何讓家畜家禽不生病,通過飼養環境、飼料搭配等等,讓家畜家禽不生病,少生病,從而達到養殖利潤的最大化,大醫治未病,這是高手。劉夏蓮還沒這個水平,初級學習階段吧。


    “瓜子、花生、香煙、啤酒、麵包,外麵的都把腳收收。”售貨員推著小車走過去了。後麵跟著三個人,為首的一個是中年婦女,四十來歲,四方大臉,一看就不是善人,手裏提著一個雙肩包。後麵跟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紅星,此刻她目光呆滯,雙眼無神跟著走。


    在她的後麵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也就一米七左右非常的壯實,腰間衣服下麵竟然暗藏著一把短刀。這兩人頭頂上是醒目的骷髏頭圖案,這是自己神眼給的危險提示,但凡有這種提示的人,無一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劉夏蓮非常驚訝:“這是被人販子給搞走了?好高明的手段。”


    “咳咳咳,售貨員,瓜子怎麽賣的?”


    “五毛錢一袋。”


    “怎麽這麽貴,外麵才兩毛錢。”


    “那能比嗎,這是火車上,肯定要貴的,要不要,不要走了。”


    “要,要,給來兩袋。”劉夏蓮掏了錢,罵罵咧咧的坐下吃瓜子。


    整個買東西的過程李紅星竟然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


    三人過去,劉夏蓮碰了一下李大美,使了個眼色。


    兩人多少年閨蜜了,默契的很。兩人撕了衛生紙,裝作要去上廁所,跟著在後麵走。車廂連接處有幾個人在抽煙,弄的烏煙瘴氣,售貨員嚷嚷讓人讓開。


    就這在時,劉夏蓮發難了,當先鐵錘般的拳頭直奔那中年婦女的太陽穴,這是下死手了。


    沒想到雷霆般的拳頭竟然被躲開了,中年婦女一偏頭,手裏多出兩把鋼鉤照著劉夏蓮的臉就挖,這要是挖實在了,劉夏蓮就不用找對象了,因為太醜想找也找不到。


    “給我死。”劉夏蓮凶性大起,腳下小皮鞋照著中年婦女的褲襠就是一腿。這一下踢的實在,整個人都飛起來了,砰的一聲碰到了火車頂上。


    後麵李大美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已經和那個漢子交手了,李大美手掌猛擊漢子的後腦,可惜那漢子反應太快,出手如電,右手一把短刀直刺李大美的胸前。李大美猛的抓上去,隻一個回合抓住了漢子拿刀的手腕,提起膝蓋照著小腹就是一下,一下正頂中了漢子的要害。


    這漢子練的是金鍾罩鐵布衫的功法,要是打別的地方沒啥作用,但是這個要害金鍾罩也不好使,痛的當時就大喊。


    太快了,十來秒的時間兩個女人幹翻了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壯漢,售貨員丟了手推車,抽煙的也立刻跑開。


    有熱心腸的大喊:“嘎哈啊,不要打架。”


    劉夏蓮說:“可不是打架,這兩個是人販子,叫乘警、叫列車長。”


    劉夏蓮判斷中年婦女應該是有什麽控製人的特異功能,絲毫不敢大意,上去就是一通猛卸,下巴給她幹脫臼了,讓她不能念咒語,手給她倒背著捆了。


    李大美那有點力不從心,雖然深得黑龍十八手的真傳,但是畢竟力量小,壓製不住壯漢的掙紮。


    劉夏蓮抽出手來,上去就是一拳幹到下巴上,年輕人真好,說睡就睡。


    這年頭講究見義勇為,講究扭送派出所,打小偷、打人販子是不犯法的。


    很快過來了一個乘警,一個列車長,很顯然他們很少遇到這種情況。


    乘警問:“怎麽回事?”


    “這兩個人,人販子,綁架我姐妹。”


    “你姐妹?這個女的?”


    “對對。”


    可是不管乘警怎麽問李紅星她就是不開口說話,周圍的人們開始懷疑劉夏蓮搞錯了。


    “打架,還撒謊,趕緊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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