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威遠候府威遠候房中


    離開倉庫後崔霜熾徑直來到了威遠侯何盡歡的房中匯報他的新發現.


    “你確定是他們嗎?”何盡歡不可置信的再次確認道.


    崔霜熾這次不再言語,轉而直接把手中的圓球遞了過去.


    何盡歡接過那球後跟崔霜熾一樣轉了幾圈後,直到他看見之前崔霜熾發現的那個印記便頓住了身子,然後瞳孔放大.


    可這兩兄弟不一樣的地方是何盡歡的回神是源自於自身的咳嗽.


    “咳咳咳”崔霜熾連忙把旁的桌子上邊杯茶遞了過來,並輕拍著何盡歡的背.


    一陣劇烈的咳嗽後,何盡歡接過茶杯飲了一口說道:


    “果真是他們啊,過了這麽多年他們突然又回來了,這次回來就搞風搞雨的風波不斷,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何盡歡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那些人的深深厭惡。他轉頭看向崔霜熾眼中堅定。


    “二弟,你做好安排這次務必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他們能留下來就是一個錯誤,這個錯誤這次我們就把他終結了,讓一切都回歸正常吧.”


    崔霜熾雖然一隻手輕拍著何盡歡的後背,但眼中的怒火卻仿佛像是能跳出來一樣說道:


    “這是自然,不過這次應該是個大動作,不但要在皇麟司的眼皮子底下行動,我還要和矛盾多年的副門主合作。


    最關鍵的是對手是那個消失多年的‘工’,雖然他們早已覆滅多年,不過‘士農工商’四大惹不得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


    何盡歡咳嗽緩過來後,他慢慢說道:“是啊,要對付的是’工’的話就不是之前那樣小打小鬧了,需要一番精心設計才行。”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得不說二弟你的感覺是真準啊,上次你就說感覺不好,我還道你是多想了,可現在從結果上來看對手是‘工’,這還真是相當的不好.”


    “皇麟司那邊你辦事我倒是放心,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露出馬腳被他們盯上,你就放心去做不就是一個皇麟司而已,咱們還扛得住.”


    何盡歡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崔霜熾的絕對信任,同時也顯示出他對自己的自信。


    “至於張叔那兒我去擺平,在這件事上我有信心說服他促成你們合作.你手頭上的事現在都可以放一放專心處理這件事.”何盡歡還是慢慢的向崔霜熾安排道.


    “好,可是大哥,還有一件事……”崔霜熾猶豫著該不該說話出一半道.


    何盡歡在一旁聽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隨即又變得輕鬆起來。


    “嘿嘿,還有你不好說的事情,真稀奇.


    讓我猜猜看啊~~難道是怕會發生什麽意外的情況,比如他們可能雇傭暗香天宮等組織出現意料之外的高手?


    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杞人憂天煩都煩不完啊……”


    就在何盡歡調侃他這個結拜兄弟然後擅自猜測時,崔霜熾仿佛拿定主意道:


    “我想說的其實是天福這個孩子,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不能讓他再參與其中了,最好的選擇應該讓他離開京城,離開這個是非的中心.”


    “哦,對.差點把這小子給忘了.你說得對,雖然現在情況和當年不一樣了不過還是不能讓他留下.你有什麽好的安排沒有.”


    聽見崔霜熾的說起自己的這個獨子何盡歡也不禁苦惱道.


    “可以借拜師的名義讓他出去, 本來他的悟性就不差,可是他在家這10幾年我們都寵著他,從不讓他下苦功是以武功一直沒有精進.可以幹脆趁此機會找個門派讓他去,正好還可以讓外人磨礪一下他.”


    崔霜熾認真思考了一陣之後提議道.


    何盡歡沉吟片刻,最終拍板決定道:


    “那就去道聖學院吧.雖然現在江湖上劍客無數,但是天下之劍劍出三家,我們曲陵劍府、道聖學院、天慈劍閣。


    千年劍門道聖學院,如果真要論起來的話,道聖學院底蘊絕對比我們豐厚。


    當年送豐兒去也是有這個考量,對天福這小子不如也如法炮製吧。”


    “這主意你是提的,你去對他說。”


    “~~你是他爹你去,如果他有問題我善後。”這兩兄弟互相推諉道.


    何盡歡歎了口氣後說道:


    唉~~好好好,那我去給他說吧。不過是你說的啊,你要負責善後哦。”


    對話結束後兩人相視一笑,這兩兄弟幾十年來難得有意見不同的時候,而這種時候多半都是與那位曲陵劍府和威遠候府未來的接班人有關。


    此時另一邊被崔霜熾丟在侯府後院倉庫的何天福,他翻了兩轉後就停下來思考了一下他越想越不對勁,他二叔肯定有事瞞著他,他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打定主意後何天福就邁步走出了倉庫的大門,往崔霜熾居住的小院走去。


    不過他卻在崔霜熾居住的小院裏撲了個空,此時的崔霜熾當然還在他爹的屋子裏。


    原本他想出來就到處找他二叔,可是他剛一踏出院門滿侯府找人的時候,就發現了另一個吸引他注意的人。


    “唉唉唉,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是帶著消息回來的吧?走走走,到我那兒去給我講講……”


    何天福突然看見盛海涯後立馬就把他拉住,問不問候先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陣嘴炮輸出。


    何天福說著話的同時手就習慣性的伸過來搭在了盛海涯的肩上,同樣的盛海涯也是習慣性的立馬就把何天福搭上來的手打掉.不過腳步還是跟著何天福走回去了.


    “雖然你們皇麟司昨晚的行動聽說結果不太好啊,不但現場被人抄了底而且人還折了幾個.但還是說說吧,比如昨天抓的那個老頭你們那兒審出什麽了嗎?”


    何天福對盛海涯直白的問道.


    “小侯爺,我們當時達成的交易內容好像沒有我給你提供信息這一項吧,當初約定的是我為你提供之前發生案件的相關內容。


    而之後的發生的事我好像沒有向你匯報的義務吧.所以我應該不用回答這個問題.”


    盛海涯一臉不悅同時不客氣的說道.


    “是嗎?我們沒有約定這個嗎?那也不影響,看你這個臭臉皇麟司那邊應該沒什麽進展,你確定你不需要我在江湖上給你找線索,你不給我講點東西我沒方向啊.”


    抓住了盛海涯表情上的漏洞何天福乘勝追擊道.


    其實盛海涯的內心一直都在猶豫,一邊是因為他們皇麟司的調查目前陷入了瓶頸,他們現在確實沒有辦法從其他渠道獲得新的情報信息了。


    他的任務雖然隻是負責保護何天福,但是他也想為皇麟司為他師父幫上忙. 另一邊礙於皇麟司的規章製度他又不能隨意的向外吐露司裏的事.


    盛海涯略作思考後終於鬆口道:


    “是的,就像你猜測的那樣,我們從昨晚抓到的老頭那裏得到的情報十分有限.你這邊如果能從江湖上得到什麽線索跟我說,”


    “那你倒是把那十分有限的內容說給我聽啊 ,也不要你全說有個七八分給我就行.”


    看見盛海涯鬆口了卻始終沒有透露核心內容,應該是內心還在猶豫,於是何天福略做讓步的說道.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那老人家說了他的名字後,就被呈報上去了再然後他就被轉送去我師父那兒。


    到我師父那兒自然就是他老人家親自出手了,我師父出手後任何人都不得再參與此事.”盛海涯一五一十的說著.


    何天福聽後臉上的五官都扭到一處去了.因為他從這句話中提取到的信息,隻有司馬飛鷹介入了這一件事.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啊,皇麟司首座已經多年沒有案件讓他出手了,哪怕像這次他家的事已經驚動聖上並且下旨讓皇麟司介入,這麽大的事他都沒出麵,來他家負責的也隻是陳仁清這個一等使而已,。


    但是這事眼看都差不多找到頭了,他這才參與進來說明了什麽呢?他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於是他開口問了他能想到的最後一個問題道:“那老頭說他叫什麽.”


    盛海涯回答道:“晁重之.”


    何天福聽了盛海涯的回答後,露出一副那是誰的表情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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