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西一百姓尋常平房內


    就在皇麟司的人在城北平民窟被殺的晚上,皇麟司首座‘活閻王’司馬飛鷹也久違的連夜出動,提審那個被抓的叫做晁重之的老頭。


    同時一個身材矮小體態微胖滿臉青春痘的小胖子在房間裏給自己包紮著傷口,他給前胸和右手上的傷口都上好了藥後。


    便坐在桌前自言自語道:


    “晁重之那老頭也不知怎麽樣了,還好有他給的那個叫什麽’晃眼球’的暗器,不然今日想要在如此多的皇麟司衛使手上脫身隻怕是癡人說夢.”


    小胖子坐在桌前,回想起那個手持白劍的對手,心中難免有些心驚。


    “還有那個手持白劍的家夥可真厲害啊,看著比我大不了多少,沒想到武功卻高出我一大截,在我全力施為之下也隻能削去那家夥的衣袖。”


    小胖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清晰的認識,但同時也被對手的實力所震撼。


    “虧得師父那老頭子還說我是他生平僅見的武學天才,這應朝的京城當真是深不可測啊,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都這麽強.”


    上完藥後他站起了身離開這屋子中唯一的一張桌子,桌子上不僅放著各種藥瓶,,不過除了藥瓶外桌子上還放著一張人皮麵具,那張人皮麵具竟是俞水澤的樣子.


    然後他便隨意的躺在了床上歇息.


    他抱著腦袋又接著說道:


    “禮花齋應該也暴露了吧. 晁老頭也隻能當他被抓了,現在這情況太糟了,看來隻能放棄計劃撤退了,明日先出去探查一下情況.”


    說完這句他便沉沉的睡去了,雖然他與肖神客的交手時間並不長,但是可能因為他的年齡還小,導致今天他的精神與身體都已十分的疲憊了.


    第二天按照他本來的想法應該是要前去城門的路線偵查,可是由於昨晚的事現在全城都的官兵高度緊張的搜查。


    出門還沒走到菜市口就遇到了3班官兵巡城,衙門捕快、皇麟司衛使、護城衛隊。


    “這麽誇張?恐怕這幾個衙門裏都沒人了吧。為了抓我可真下血本啊,看來不能等了回去做下準備明日就出發以免夜長夢多。”


    這小胖子在心中暗道。


    拿定主意後小胖子轉身返回藏匿點,為明天的出城做起了準備。


    第三天的情況令他意外,他安然的出了城,其實不是城門的檢查不嚴,相反出了此等大事皇麟司全城大肆搜捕人犯又怎會漏過城門此等要地.


    一來是他準備的路引的手續周全.


    二來他恢複了本來的道童打扮掩人耳目.


    三來是他的運氣真的很好.


    他並沒有選擇四個城門中離他最近的西城門出城,反而選擇繞了段路走南城門出城.


    正巧遇到了也在出城的何天福一行人,是以城門的守衛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裏去了,自然對於其他人的檢查就弱了許多.


    同一時間第二日一早,皇宮內城禦書房內。


    作為當今天子的私人領域的禦書房,一般來說除了皇帝本人和他的隨侍太監外不會有其他人在場,當然今天亦是如此。


    “陛下,臣司馬飛鷹求見。”


    一個身著官袍的鷹鉤鼻男子在門外跪著向屋裏的天子懇求道。


    不消多時門內便有一個老太監尖聲回道:


    “陛下有旨,宣司馬大人上前覲見。”


    司馬飛鷹聽宣後磕了個頭後起身打開禦書房的門往裏走去,進入書房後司馬飛鷹二話不說就又跪在了地上。


    此時他正跪對著一位身著龍袍神色略顯疲憊的男人,而那男人卻不慌不忙的坐在書桌前提筆寫著些什麽,然後他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向跪著的司馬飛鷹問道:


    “飛鷹啊,出什麽事了,讓你如此突然的來找我。”


    “回陛下,日前陛下曾下旨要臣在都城中緝拿近期在京中作亂的歹人,臣幸不辱命昨晚已經將人犯拿住,人犯現正關押在皇麟司屬下的剪獄裏。”司馬飛鷹回答道。


    大應天子秦元毅,身著金絲繡龍的皇袍,坐在書桌前,手中執著朱筆,正專注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他的聲音平和而不失威嚴,邊批閱邊向司馬飛鷹問道:“審出什麽了?”


    “昨晚抓回來的人是晁重之,此事事關重大,是以臣特意前來向陛下稟報,以期陛下聖裁。”司馬飛鷹說完後終於把頭抬了起來目光直視著天子。


    聽見晁重之的名字後應皇才終於第一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凝重的直視著跪著的司馬飛鷹。


    “‘工’還有人剩下?當年不是說被一鍋端了嗎?他說了什麽?”


    秦元毅把一連串的問題拋給了司馬飛鷹道。


    “他隻說了他是被齊衡指揮來這設計武器的,至於其他的他什麽也沒說。不過他多了一個承諾,說如果不逼問他,他以後可以再次為朝廷效力設計兵器。”


    司馬飛鷹再次向秦元毅答道。


    “哦,他投誠了!那可太好了,‘工’的人可都是寶貝啊。有他可抵4營兵馬,那你們就別再為難他了,你可要把他好好安頓好。還有你們抓住他的事定要保密,現在知道你們抓住晁重之的還有誰。”


    秦元毅急切的給司馬飛鷹下令道。


    “隻有臣和小徒盛海涯以及臣麾下的一等使陳仁清三人知曉此事。”


    司馬飛鷹照實向秦元毅回答道。


    其實也怪不得秦元毅如此急切的想留下這個晁重之, ‘工’的力量在這世間沒有人比應朝皇帝更清楚了,民間甚至有說法當年老皇帝起兵要不是有‘士’和‘工’的投靠。推翻前朝的統治絕不會如此簡單。


    而‘工’裏的主要人物除了首腦齊衡就是晁重之和曹頓兩個人了.據說曹頓和齊衡、晁重之三人都死於當年‘工’的離奇覆滅。而現在晁重之和齊衡兩人都還活著,秦元毅雖然心中驚訝不過更多的是渴求這樣的人才。


    “那就好讓他們把嘴閉嚴了,如果他倆閉不了就永遠不用閉了。隻可惜晁重之不肯說出齊衡的下落,如果能把齊衡也收回來就再好不過了。”


    秦元毅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接下來你們皇麟司就順著這條線繼續追查吧。如果能找到齊衡務必要把他活捉回來。”


    秦元毅向司馬飛鷹給出了明確的指令。


    司馬飛鷹領命,他微微鞠躬,表示對天子命令的絕對服從。


    “行了,你沒其他事的話就退下吧。”秦元毅隨後說道。


    “臣遵旨,臣告退,陛下萬福金安。”司馬飛鷹一拜後隨即起身退出了禦書房。


    這位大應的天子,此刻卻無法抑製心中的激動。


    等司馬飛鷹退出禦書房後,他轉向身旁的太監,一個名叫大喜的老太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道:


    “大喜啊,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啊,北邊的羌蠻近來又有不少動作,上次有那個人在才把他們打退了。”


    秦元毅的思緒似乎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那個神秘的人物,如同天降神兵,幫助他抵禦了北羌的鐵蹄。收回了被奪去的疆土。


    “上次北羌來犯當時‘工’已離奇覆滅,北羌勢如破竹直取京都我朝危如累卵,所幸他夜闖皇宮與朕做了交易助我軍退敵,這才轉危為安。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沒有那個人的消息,也不知那人是生是死。”


    秦元毅回憶著那個決定性的夜晚,那個人的出現,改變了整個戰局。


    “這下好了‘工’回來了,如果北羌來犯我也多了幾分底氣。”


    “是啊,恭喜陛下賀喜陛下。20多年前‘工’無聲無息的離奇覆滅,之後北羌來犯時,多虧有王爺這等奇人力挽狂瀾,才讓我朝社稷轉危為安。”


    秦元毅身邊的叫大喜的公公用他那尖細嗓音拍馬屁道。


    “我大應也多虧有陛下這等真龍天子才有如此氣運的洪福齊天啊。”


    大喜公公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秦元毅的讚美和恭維。


    “你啊唉。說你規矩這麽多年了這拍馬屁的習慣說了多少次都改不了,說你不規矩不管是站著還是跪著你做事向來都最穩重。”


    秦元毅感慨著搖了搖頭道。


    “回陛下的話,奴婢乃是實話實說,不曾拍陛下的馬屁。”


    大喜公公笑嗬嗬的向秦元毅回應道。


    秦元毅沒有繼續和大喜公公糾纏這個話題,他的思緒很快轉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上。他的目光變得深邃。


    “隻希望飛鷹能順著這條線索把齊衡給找回來,雖然現在有了晁重之情況還算不錯,不過至少還要有個齊衡或者曹頓‘工’才能算是複活。”


    秦元毅沒有再理會大喜公公自顧自的說道,然後手上又開始批閱起了奏章。


    大喜公公見狀,知道自己的陛下已經重新投入到了繁忙的國事中,便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保持著安靜,隨時準備為秦元毅提供服務。


    禦書房內再次恢複了寧靜,隻有秦元毅批閱奏章時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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