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一勒馬韁,退後幾步,哈哈大笑道:“姑娘的性格,本將喜歡,姑娘的美貌,本將也喜歡的很,姑娘手中的寶劍,本將也是喜歡好奇得很,本將快言快語,姑娘,本將連人帶劍要定你了,要你做本將的老婆,姑娘也不虧。


    本將雖是一邊關小將,可絕不是無名之輩,要說出本將的真實身份,怕是要驚掉你大牙,你做本將的老婆,絕對不虧,本將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除了天上的月亮海底的老鱉本將弄不到給你,其它的本將都一一滿足你。


    嘿嘿,還有,你一個如此如此花容月貌美若天仙的姑娘家,打打殺殺不適合,你手中的那把寶劍待交與為夫,為夫在戰場上搏得一等軍功,你將來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咱們夫妻同心建功業,那才有趣……。”


    這人越說越興奮,聲情並茂,仿佛金琦兒已經真是他老婆了一般。可是對於金琦兒,這般粗言俗語、大言不慚、不知羞恥,真的是令人憎恨討厭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金琦兒憤恨討厭到極點,手中長劍一揮,不想與他說話,用行動來招呼他,猛地一個跳躍,便向這人刺去。可是這人也是如早料到金琦兒會這般一樣,馬韁一勒,向後退去。


    邊退邊笑嘻嘻地道:“好男不跟女鬥,好男人絕對不打老婆,這是做男人的底線!”


    金琦兒聽了,如刺紮進肉般,氣得直跺腳,又拚了命般追上去,恨不得將這人碎屍萬段!


    可是機會稍瞬即逝,隻一個眨眼間,馬上之人已是逃到兩丈外之地,金琦兒再往前追時,弓箭手早已箭在弦上牢牢地盯著金琦兒一舉一動。


    金琦兒隻追了幾步,馬上之手大手一揮,弓箭手心領神會上司的意圖,一排箭雨頓時如打獵時圍剿兔子一般齊唰唰密麻麻地射向金琦兒腳邊,成一條涇渭分明的警戒線,卻未傷金琦兒一分一毫。


    此舉明顯是示意金琦兒不要再上前半步,否則便是箭雨加身。


    一人功夫再高,也難敵數人漫天箭雨,被弓箭手如此一警告,金琦兒知這班人可絕不是好惹的,便也隻好識趣地停下腳步。


    隻好恨恨地用眼死盯著那為首的將領,恨不得用眼光將這人大卸八塊。


    那人卻是一副死皮賴臉,笑嘻嘻,壞壞的的樣子道:“老婆大人,你可不要再往前一步了,我的這些弟兄們都是百發百中的神箭手,你要是再上前,這些兄弟們手下不留情,一不小心將你射成刺蝟,為夫沒了你,到時候可也活不下去了,你夫君我最是憐香惜玉,最見不得自己的娘子有半點傷,老婆大人,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


    這人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偏偏卻又一本正經。


    金琦兒本就對這人如此恨得咬牙切齒,一聽她又是一口一個老婆,更是氣不知打哪出,火冒三丈地道:“我呸,無恥至極,誰是你老婆,有本事別跑,小心別被本姑娘抓住,抓住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這人卻仍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笑嘻嘻地道:“老婆大人,嘿嘿,天下哪有老婆給自己的夫君碎屍萬段的……。”


    他邊說,忽地話鋒一轉:“嘿,你對為夫如此凶暴,該不會看上那位小白臉書生了吧,你和那位小白臉到底是什麽關係,莫非是情人關係,嘿,我隻要一聲令下,這小白臉立馬人頭落地。”


    循著這人炸炸呼呼之聲以及臉上的目光所掃之處,金琦兒不瞧還好,一瞧頓時一顆心如墜冰窖徹底慌了,隻瞧不知什麽時候楊雲被幾個人緊緊地扣住,刀架在脖子之上了。


    坦白講,自己與楊雲相處的日子其實並不長,但卻是於敵對仇怨打殺中相識,於患難之中相交相了解,如若沒了這位看似笨笨拙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自己當初在懸崖下恐怕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人說日久生情,這一路上的相處,受楊雲點點滴滴的照顧,金琦兒本就還是一枚少女,她外表雖是看似成熟堅強冷酷,好似世上沒有一人能令她心動,實則外冷內熱,內心也有一顆火熱般的少女心。


    楊雲又是真正意義上的與她第一個交心的男人,這一路上頗受他的照顧,其實她內心上早已把楊雲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最依賴的人,而這份重要與依賴並非僅僅隻是結拜兄妹之間的親情。


    隻是她清楚地知道眼前這位楊大哥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當初在陽穀城門下與自己相拚相殺的一位剛毅堅強卻又有些質樸的姑娘正是他的小妻子。


    一個人已經有妻子了,而且從當初楊雲舍命為妻報仇來看,眼前這位男人是多麽深愛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也正是因為自己,如今才不知所蹤。一想到這,又想到楊雲對待她的妻子情深意重,金琦兒隻好理智地想,自己即使再愛這個人,也不能向他吐露自己心中的一腔衷腸。當初自己使詐計,將他的妻子打落下馬,如今這人能敞開心懷與自己結為兄妹,這種胸懷已是一種天大的恩賜,也許這一輩子,與他義結金蘭結為兄妹,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古今中外,誰見過能與仇人結義為兄妹的?


    人心生情,也許在平時刻意的壓製與隱藏,或許有時連自己都能騙的過。可是一到關鍵時刻,外界的刺激,心中隱藏的真情便如同火山爆發般洶湧噴湧而出。


    眼瞅心上人被刀架在了脖子之上,金琦兒隻覺這比殺了自己都難過,如今刀緊緊架在脖子上,幾人隻要稍有不慎,楊雲就會命喪刀下,金琦兒又怎能不慌。晦氣,剛才一時義憤魯莽行為,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卻是攤上了這等大事。


    原來這馬上之人看似嬉皮笑臉一副二流子樣,實則卻頗有心計。他確實喜歡金琦兒,不過卻沒有被這份喜歡衝昏頭腦。


    他趁著故意與金琦兒胡侃亂說之際激怒金琦兒,金琦兒一時怒從心起,發足狂奔,誓要追上這可恨的油嘴滑舌之廝,可是如此以來,便也撇下了手無縛雞之力要啥啥不會的楊雲。


    馬上之人早就看到她旁邊還有一位滿身書氣的青年,這姑娘如此一跑正中下懷,打蛇打七寸,他暗中打了一個手勢,七八個手下趁著金琦兒不注意間,狼奔虎突地奔向楊雲。


    隻須臾間,便將楊雲牢牢控製,可憐楊雲就這樣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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