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走到堂前,先是輕蔑地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王二狗,然後才轉向趙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趙大人,這光天化日之下,怎麽對一個草民如此粗暴?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青天大老爺喜歡動用私刑呢!」


    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周圍的百姓都竊竊私語起來。趙恒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但礙於李家的權勢,隻得忍氣吞聲道:「李公子說笑了,本官隻是在審理案件,何來‘動用私刑’一說?」


    「哦?審理案件?」李文軒搖著折扇,踱步到我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位姑娘麵生的很啊,本公子怎麽從未見過?難道是從外地來的?」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道:「回李公子,小女子姓林,是這城裏新開的‘玖鮮小食’的老板娘。」


    「‘玖鮮小食’?」李文軒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就是最近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家,據說小食新奇美味,連宮裏的娘娘都讚不絕口的那家?」


    我被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弄得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李公子過獎了,小本生意,讓您見笑了。」


    李文軒突然收起折扇,猛地朝我麵前一指,厲聲問道:「我且問你,你店裏是不是有個叫翠兒的廚娘?」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李文軒突然跑過來找事?難道他知道些什麽?我努力保持著鎮定,答道:「回李公子,小店隻有小東子,小李子倆人在操持,手藝很是不錯。」


    李文軒聽完我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充滿了諷刺和輕蔑,聽得我心裏直發毛。他笑夠了,才用一種貓戲老鼠般的眼神看著我,慢悠悠地說道:「沒有?林老板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啊,這欺瞞本公子,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裏直打鼓,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他真的知道翠兒的事?不可能啊,翠兒的事我一直瞞得很好,除了我和小東子,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強忍著心裏的不安,故作鎮定地說道:「李公子說笑了,小女子初來乍到,哪裏敢欺瞞您呢?小店確實沒有叫翠兒的廚娘,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李文軒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已經將我看穿了一般。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卻又不敢躲閃,隻能硬著頭皮跟他對視。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尖銳的聲音喊道:「來了來了!官差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看向衙門外,隻見一群官差,簇擁著一頂華麗的轎子,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那轎子四周垂著明黃色的紗幔,隱約可見裏麵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身影。


    看到這陣仗,趙恒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連忙整理了一下官服,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下官不知貴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轎簾微微一動,一個嬌媚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趙大人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微服出巡,隻是路過寶地,順便進來看看。」


    「微服出巡?」趙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跪倒在地,高聲喊道,「下官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跪倒在地,山呼「貴妃娘娘千歲」。


    我雖然是來自現代,對這些封建禮儀沒什麽好感,但在這個時代,以下犯上可是大罪,所以也隻能跟著眾人一起跪了下去。


    貴妃娘娘在趙恒的攙扶下,緩緩走下轎子。我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隻見她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淡粉色宮裝,頭上戴著金絲鳳冠,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高貴典雅的氣質。


    貴妃娘娘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就是那‘玖鮮小食’的老板娘?」


    我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妙。這尊大佛怎麽也來了?難道……是為了我的美食而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妙。這尊大佛怎麽也來了?難道……也是為了我的美食而來?我偷偷抬眼瞄了一眼貴妃,隻見她肌膚勝雪,雙眸含春,眉梢眼角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嫵媚風情,難怪能讓皇帝老兒如此寵愛。


    「民女林夕,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我俯身行禮,心裏卻忍不住腹誹:這古代的禮節真是麻煩,動不動就下跪,也不怕膝蓋疼。


    貴妃娘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就是那個做出奇奇怪怪吃食的老板娘?膽子倒是不小,竟敢用如此古怪的名字!」


    我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這尊大佛是來者不善啊!我連忙解釋道:「娘娘明鑒,民女初次接觸這行業,不懂規矩,還請娘娘恕罪!」


    「哦?」貴妃娘娘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本宮怎麽聽說,你跟趙大人可是舊識?」


    我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委屈,對著貴妃娘娘盈盈一拜,「娘娘明鑒,民女冤枉啊!民女與趙大人素不相識,隻是前段時間趙大人來店裏,見過一麵,沒想到卻惹來這等無妄之災!」


    說著,我偷偷抬眼看了看貴妃娘娘,隻見她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心裏頓時沒底了。


    這時,趙恒也反應過來了,連忙站出來說道:「娘娘,臣可以作證,林老板娘所言句句屬實!臣與她確實隻是幾麵之緣,並無任何私情!」


    貴妃娘娘沒有理會趙恒,隻是定定地看著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一般。


    我被她看得心裏發毛,卻又不敢躲閃,隻能硬著頭皮跟她對視。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顯得格外清晰。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貴妃娘娘突然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好了,本宮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你緊張什麽?」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貴妃娘娘,到底是什麽意思?


    貴妃娘娘沒有理會我的疑惑,而是轉頭看向趙恒,語氣淡淡地說道:「趙大人,本宮今日微服出巡,不想驚動太多人,你且安排個清淨的地方,讓本宮嚐嚐這‘玖鮮小食’的美味吧!」


    趙恒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哈腰地應道:「是是是,娘娘這邊請!」


    我看著貴妃娘娘離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這貴妃娘娘,看似溫柔和善,實則深不可測,喜怒無常,看來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平了……


    趙恒見貴妃娘娘沒有追究的意思,連忙招呼我帶路。我心裏雖然七上八下的,但還是擠出一副笑臉,領著他們穿過大堂,來到後院的一處僻靜的小院。


    這小院原本是我休息的地方,環境清幽,還有個小池塘,種了幾株蓮花,這會兒正是花開時節,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貴妃娘娘似乎對這裏很滿意,微微頷首,便在石桌旁坐了下來。趙恒殷勤地遞上一杯茶,貴妃娘娘卻看都沒看一眼,隻是用眼角掃了掃我,淡淡道:「怎麽,林老板娘這是不歡迎本宮?連杯茶水都沒有?」


    我心裏暗罵一聲「老狐狸」,臉上卻堆著笑,賠罪道:「娘娘恕罪,是民女疏忽了,這就去準備。」


    我轉身進了廚房,心裏卻把趙恒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老小子,分明是自己想吃獨食,還把我拉下水,真是個老奸巨猾的東西!


    我越想越氣,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重了幾分。


    「哎喲!」


    一聲慘聲從我嘴裏冒了出來,原來是我炸雞翅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自己的手指。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準備貴妃娘娘的「美味佳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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