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虛空畫符隻要能控製好靈氣,就可以隨意畫出。


    但是這個位麵發展到現代,靈氣已經接近枯竭,別說控製靈氣了,就連感受靈氣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道門檻。


    因此虛空畫符也就成了一個稀罕的手段。


    明曦看了一眼孫邊,此人親緣寡淡,為人孤僻自傲,有點小脾氣,但是為人還算厚道。


    看來蘇家雖然做生意不太行,看人倒是挺行的。


    明曦打量了孫邊一眼:“你就是孫邊?”


    蘇父眼皮一跳,這孫大師可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明曦怎麽這麽不懂事呀!


    蘇父連忙嗬斥明曦:“大師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要叫孫大師!孫大師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我這女兒……”


    孫邊連忙腆著笑打斷蘇父的話:“不敢不敢……”


    這蘇老板是不是有病啊?他家閨女都能虛空畫符了,還請他們這些個不入流的相士幹嘛,孫邊內心很無語。


    相士和相士之間也是有森明的等級差別的,一流的相師都在為帝都的超級豪門效力,二三流的相師也被普通豪門搶走了,隻有一些不入流的相士,才會在帝都之外混。


    比如孫邊。


    像明曦這種隨手就能虛空畫符的,孫邊沒見過。雖然也有可能是明曦誤打誤撞畫出來的,但這也已經是他企及不到的高度了。


    能夠虛空畫符的相士,和不能虛空畫符的相士之間,是有巨大的次元壁的。


    想必整個海市,如今還不知道蘇家出了一個高級相士。


    孫邊心思千回百轉之下,內心不由得有了一個令他怦然心動的主意:“大小姐,你能不能……”


    明曦疑惑地朝他看去。


    孫邊:“你能不能收我為徒啊?”


    蘇父:??


    他是不是聽反了?


    蘇父愣了一下,覺得自己肯定是聽反了,一臉激動地朝孫邊問道:“孫、孫大師,你是要收小女為徒嗎?”


    相士輕易不收徒弟的,第一是教會徒弟容易餓死師父,相士這行本來就很卷。


    別看孫邊在海市也算混得風生水起的,但到了帝都,在那些中高級相士麵前,他連個屁都不是。


    也就是因為這樣,孫邊受不了侮辱和白眼,這才屈身來到海市。


    寧當雞頭,不做鳳尾。


    聽到孫邊要收明曦為徒,蘇父就分外激動,畢竟請一個相士可太不容易了。


    可是……相士都要從小入門,明曦都這麽大了,學了有用?


    蘇父臉色一時喜憂參半。


    卻聽見孫邊糾正道:“蘇老板,你這是說什麽話,我哪有資格教大小姐啊。我是想讓大小姐收我為徒!”


    孫邊:(〃\\u0027▽\\u0027〃)


    蘇父:(⊙_⊙)?


    蘇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上出問題了,怎麽覺得今天的孫大師不太正常。


    見蘇父一臉迷茫無措的神情,孫邊也來火了。


    裝?還裝是吧?你是塑料袋啊,這麽能裝。


    孫邊習慣性地嗤笑一聲:“我說蘇老板,蘇家藏著這麽一個高級相士,到底要做什麽?今天還巴巴地把我找過來,怎麽,是不是人不發火,你就把別人當傻子呀?”


    “高、高級相士?”蘇父也吃了一驚,但是他還是不明白孫邊話裏的意思:“什麽高級相士?孫大師說笑了吧,海市哪有高級相士啊。”就算有,他們蘇家也請不起啊。


    孫邊卻不再和蘇父囉嗦,直接看向了明曦:“蘇老板,大小姐——不就是高級相士嗎?”


    明曦神情淡然,仿佛一點兒也不在意孫邊所說的話。


    蘇父卻猛然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這怎麽可能呢?!


    “孫大師,您開什麽玩笑?我這女兒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相士這一道……”話到最後,蘇父突然想起了前幾天明曦一聲不吭去找百草枯的事情,還說找到人了。


    難道明曦並沒有說謊?


    眼見蘇父神情變換,孫邊不由得哼了一聲,不裝了?裝不下去了吧。


    孫邊再次恭敬地看向明曦,強按住心裏的激動和興奮:“大小姐,請你收我為徒吧。”


    眼下整個海市都不知道蘇家這個高級相士的存在,正好是他趁機表現的時候。


    雖然蘇大小姐隻是個女人,但是能達到虛空畫符的境界,足以說明她在相術一道上的水平了。


    隻要她願意稍微指點一下自己,從指頭縫裏漏出那麽一點點心得給自己,就足夠讓自己受用無窮了。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回到京都,去啪啪打從前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的臉了!


    孫邊心裏正幻想著美好的看圖,卻聽見對麵女人清冷的聲音開口道:“收徒就算了吧,我沒有收徒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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