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熠要等的人沒來,卻見兩個侍衛押著一個道士進來了,那道士四五十歲,長得賊眉鼠眼的,懷裏還抱著一柄拂塵。


    張天壽一見到明曦,立刻就對明曦露出討好的笑容。表麵笑嘻嘻,心裏mmp。


    張天壽偷偷瞅著明曦,內心嘀咕,這晟王到底是什麽人呀?


    宇文熠眉心一跳,看了張天壽一眼:“晟王這是什麽意思?”


    白傾瑜看著明曦,隱約能猜到,他們做的事情或許全都暴露了。


    可是她想不通,宇文晟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張天壽是宇文熠找的人,宇文熠已經不想等了。張天壽會一點旁門左道,眼瞅著皇帝氣數已盡,立刻就給自己找了個大腿。


    他們計劃等皇帝病危的這天,率先入宮布置好一切,等到宇文晟單獨入宮,就將宇文晟擒住扣下。


    明曦看了張天壽一眼:“你說吧。”


    老皇帝渾濁的眼珠子瞪視著屋子裏的所有人,仿佛第一天認識這些人一樣。


    最後,老皇帝的目光也落到了張天壽身上。


    張天壽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地把事情全都交代了,一邊說還一邊抬起眼皮瞅明曦。


    不對呀,他算過了,龍氣明明在宇文熠身上。


    為什麽現在會是這種情況?


    而且張天壽發現,他根本算不出來宇文晟的命格。宇文晟的命格就好像被一團雲霧遮住了,無論他怎麽算,都算不出來。


    張天壽本來好端端地在一處別院裏,結果明曦在入宮前,直接闖進別院,把張天壽從別院裏麵拎了出來。


    張天壽:??


    他為了防止下人動不動就打擾他的清修,特意布置了八卦迷陣,普通人隻要膽敢擅闖,自然有好果子吃。


    可是明曦居然直接闖進來了。


    張天壽:……


    這才是讓張天壽感到惶恐不安的原因,他布置的那些個八卦陣法,居然對明曦一點用都沒有。就很鬱悶。


    張天壽是修道之人,一直在尋找修仙的法門,離修仙最基礎的煉氣期,溝通靈氣,隻有一步之遙。


    哪怕是找上宇文熠這個太子殿下,張天壽的態度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從來沒把這些凡人放在眼裏。


    太子又怎麽樣?皇帝又怎麽樣?百年後就是一抔黃土了,能跟他比嗎?


    張天壽把事情都交代了,朝臣們麵色各異,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肅遠站了一步出來,沉聲道:“太子一向仁厚,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僅憑此人的一麵之詞,不足為信!”


    說著快速向宇文熠使了一個眼神。


    宇文熠身子一震,立刻就跪下來了,趴在皇帝床前痛哭流涕,大喊冤枉。


    白傾瑜是和宇文熠綁在一條船上的人,哪怕白傾瑜心裏惡心宇文晟,此刻也一臉情真意切地幫著宇文熠道:“父皇,太子向來仁厚,您是知道的,晟王有異心的話,栽贓太子並不是難事,求父皇明鑒!”


    係統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鼓掌聲:“精湛的表演,奧斯卡般的演技,你要多學學。”


    明曦:神經病。


    皇帝也拿不準這件事情到底誰說的是真的,但最後皇帝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兒子。


    皇帝對身邊的貼身太監揮了揮手,讓他繼續宣讀遺詔。


    張天壽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看了看宇文熠,又看看明曦,心裏若有所思。


    宇文晟努力壓製住心中的喜意,看向明曦,仿佛已經看到了宇文晟悲慘的下場。


    宇文晟拿捏住張天壽又怎麽樣,他可是皇帝的親兒子。


    太監微微點頭,繼續讀起了剛剛沒讀完的遺詔。


    這一回,明曦沒再阻止。


    明曦隻是想讓皇帝死個明白而已。不過既然皇帝不願意麵對現實,那就算了。


    看著明曦一臉淡然的模樣,宇文熠忍不住道:“皇叔怎麽還不下跪?難道要等朕登基了,皇叔才肯俯首稱臣嗎?”


    明曦:“你急了啊?”


    宇文熠陰沉著臉,死到臨頭還這麽嘴硬。


    白傾瑜已經在明曦身上吃了幾次虧,隱約有些擔憂,但是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麽轉折呢?


    皇帝的遺詔並不是三兩句話那麽簡單,太監足足念了快半個小時,才道:“皇太子宇文熠,稚子年少,朕身後願爾悉如從前相待,朕亦安心。太祖皇帝之子宇文晟,人品貴重,德才兼備,克繼皇位。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輿製,持服十四日,釋服布告中外,鹹使聞知。”


    太監話音剛落,所有人就都呆住了。


    皇上要傳位給晟王?


    “怎麽可能!”宇文熠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一把奪過太監手裏的遺詔,上麵寫得的的確確是傳位給宇文晟!


    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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