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聊齋位麵亂燉(35)
快穿：宿主她總在偷偷裝神明 作者：喧嘩上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很快就不是了？
聽到這話，陸判很明顯地愣了一愣，他知道明曦神通廣大，但——
凡間的官銜都由天子來定，王元生又有文曲星眷顧，難道這仙姑有本事讓王元生丟了官？
陸判非常好奇：“仙姑……你……”
但明曦卻出聲打斷了他的好奇。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呀？(｀?′)”明曦放下杯子，一隻手托著腮，語氣頗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這個位麵的神靈沒點正事幹了是吧。
見明曦神情不悅，陸判不由慌忙正色對明曦道：“仙姑娘娘，最近江城很多魂魄都無故消失了……”
每個地方區域都有負責管轄的判官和城隍，還有牛頭馬麵等陰使，陸判管的就是江城這一方的水土的陰魂。
他是陰間的官吏，手下的陰使每日都要如數勾取陽壽已盡的魂魄，送至陰間。
但最近的魂魄，居然十個就有七八個不見了！
這可不是件小事情。
陸判本來是打算上稟的，但是卻被另外一個判官提點了一句，以閻王之尊，根本不可能親自來處理這種事情，就算上稟，多半還是會差手下來查辦。而且搞不好，閻王要是不講道理怪罪下來，陸判說不定還會吃不了兜著走。
與其等閻王發話，還不如他聰明點，先把事情處理好了，再上報。
思及前後，陸判覺得那位判官說的極有道理，於是就來找明曦了。
陸判臉上的笑容都要笑僵了，他那張青麵獠牙的臉龐笑起來驚悚異常，偏偏他自己沒有絲毫察覺到：“我手下的那些陰使卻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小人……小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才厚顏求上了仙姑，還請仙姑娘娘幫幫忙。”陸判卑微.jpg
話到最後，陸判有些心虛地朝明曦露出一個哀求的表情，討好地衝她拱了拱手。
明曦微微眯起眼眸，有些驚訝道：“魂魄消失？”
這個位麵，魂魄是屬於地府的。任何人死了都要到地府報道。
什麽鬼東西，還跟地府搶人頭了。
陸判連忙點點頭，解釋道：“是，最近幾個月都有魂魄無故消失，小人查詢了最早消失的一個魂魄，發現那個魂魄消失之日，正好是釋真大師來到江城的那天。”
釋真大師？
明曦聽到大師兩個字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後意識到陸判說的是那個小和尚。
明曦立刻明白過來了，看著陸判，溫柔地笑了笑，笑容裏帶著一絲絲涼意，聲音輕得仿佛一柄利刃劃過陸判的脖頸：“哦~你是說小和尚搶了你們的人頭是吧？”
好家夥，他不敢招惹小和尚，卻敢來使喚她？他到底是哪來的錯覺，覺得她好說話。
明曦忍不住對係統歎氣道：“係統君，看來我還是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
係統一點兒也不慣著明曦，非常冷酷無情地說道：“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咱們都是為了功德信仰，有功德信仰就善良，沒有就讓他們去死。”
它們辛辛苦苦一個位麵一個位麵的做任務，當然是要圖點什麽東西的。
但是係統不覺得自己善良，也不覺得宿主善良。
一切都是為了功德和信仰。
陸判雖然在換頭的事情上糊塗了一把，但到底不是個蠢人，意識到明曦生氣，臉色都跟著驚惶了起來，連連告罪道：“不敢不敢，小人不是那個意思，小人隻是覺得興許……釋真大師說不定和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
這個仙姑可是連閻君什麽時候出門都能算出來。
不管她是什麽身份，總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明曦看了陸判一眼：“哦，那你繼續說吧。”
陸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解釋道：“釋真大師有佛光護體，我等醃臢陰物根本無法近身，所以隻能來找仙姑幫幫忙了。”
陸判一開始也想過找別人的，隻是如今在江城地界上的，除了明曦，也隻有一個燕赤羽還有點本事。
偏偏燕赤羽又……
陸判看著明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話。
聽完後，明曦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沒再為難陸判：“行叭，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去看小和尚的。”
陸判不由露出驚喜交加的表情。
陸判走後，明曦問係統：“幫這個位麵解決那個吃魂魄的東西，應該會有點功德吧。”
妖怪殺人，吸取人的陽氣修煉都是很常見的操作，但是絕對沒有妖怪敢作死動人類的魂魄。
吃了魂魄，人就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是殺雞取卵。
不管是對妖怪們自己還是對這個位麵的地府和神靈，都是一種莫大的傷害。地府需要通過魂魄掌控人間，安排因果輪回。神靈需要吃人類供奉的香火。
如果妖怪不斷吸取魂魄，那麽人口就會銳減。不吸取魂魄的話，人類還會有嬰兒出生。
而且一般的妖怪也吸不動魂魄，這種事情一旦幹了，立刻就會被雷劈死。
係統吃驚：“那個吃魂魄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麽東西？”
該不會又是宿主搞的吧。
明曦：“我猜測而已，吃魂魄的東西太少了，除了係統就是那個東西。”
明曦吃過早飯後，就一個人去找小和尚了，結果老遠就看到一老一小兩個和尚，旁邊還跟著一隻毛絨絨的，可愛的小獐子。
其實花姑子這樣看還是可愛的，為什麽想不開非要做人呢。人沒有天賦是無法修煉的，妖怪更難。結果花姑子有修煉的天賦，她居然要談戀愛！要為了一個普通的男人，去當一個普通的人！
好好修煉成仙不香嗎？編製才是正道。
有編製的妖怪，和尚道士見了都得磕兩個頭。修煉成仙，不管過去是什麽物種都一筆勾銷了，詳情參見二十八星宿仙君，其中就有鹿有獐子還有蛇。
成仙之後就沒有這麽大的約束了，這個位麵非常刻薄，妖怪有道士和尚製裁，但是神靈們就活得非常瀟灑。基本上隻要不幹陸判那種腦子進水的操作，基本上就沒有人管。
明曦朝著兩人一動物走了過去。
花姑子一看到明曦，頓時就口吐人言，尖叫了一聲，隨即跳到了老和尚身後躲了起來：“是你！你是鍾素月的朋友！一定是你和鍾素月一起害我的！！”
花姑子心裏有氣，故意伸出腦袋，得意洋洋地衝明曦吐了吐舌頭。
花姑子每次闖了禍，都會習慣性地找一個人擋在自己麵前。
以前是陶醉。
現在是這個老和尚。
明曦看了花姑子一眼，吐舌頭很可愛是吧，獐子舌頭用來下酒也很香。饞了。
花姑子明明知道自己的實力就是個炮灰，但是仗著有人護著自己，就肆無忌憚到處惹是生非。
小和尚看見明曦走過來，下意識地身體繃緊了，神情嚴肅，然後看了看老和尚，轉過頭來小聲地跟明曦打了一下招呼：“萬施主。”
明曦直接問道：“小和尚，這是你師父嗎？”
明曦和老和尚對視了一眼，四目相交，老和尚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眼眸刺眼生疼，不得已移開了眼神。
明曦溫柔地笑了笑，非常溫婉，輕聲細語地問道：“花姑子是大師放出來的嗎？”
之前王元生複活的事情在江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的，明曦一眼就看出來，救王元生的，恐怕就是眼前這個老和尚了。
老和尚和天生佛根的小和尚不一樣，老和尚是靠修煉佛法，才有現在的本事。
老和尚重新看了明曦一眼，看出明曦隻是個普通凡人而已，頓時端出了大師的範兒，神秘地微微一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隻獐子精頗有靈性，不適合被拘束管製。”
花姑子立刻在旁邊天真爛漫地說道：“嘻嘻，老和尚，還是你好，不像你那個小徒弟，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抓了。我不就是玩了個障眼法，至於嗎！哼……”花姑子說著，還瞪了小和尚一眼。
小和尚眼眸平靜，無波無瀾，花姑子仿佛一拳捶到了棉花上，頓時覺得格外沒勁。
花姑子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非常委屈。比起蛇妖那種動不動吃其他動物血肉的妖怪來說，她真的是幹幹淨淨，一點兒壞事都沒做過。
憑什麽要抓她呀。
小和尚沉默了一下，沉默過後，便出聲道：“師傅，可是她偷了其他妖怪的內丹。”
花姑子一聽，頓時神情慌亂，嘴硬地辯解道：“什麽叫偷啊，我就是……借來用一用而已！！”
“你這個小和尚，你抓了我不算！！你還拿了我的內丹給蛇妖，你該不會和那個蛇妖是一夥的吧？！”花姑子麵色忿忿不平，默默嘀咕道。
花姑子在缽盂裏，隻知道有一隻大手把自己的內丹取走了，自然而然就以為是小和尚幹的。並沒有想到明曦身上。
想到這裏花姑子就有點想吐血，自己辛辛苦苦還搭上陶醉，好不容易才偷到的妖丹就這麽沒了。
光憑她自己修煉，想要在大白天化形，估計還得再修煉個五百年才行。
可是等到她能化形，安公子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她根本等不起！
她就要現在，和安公子在一起！為了愛，什麽付出都值得！！
花姑子覺得鍾素月就是壞人，裝模作樣的壞女人，明曦是鍾素月的朋友，也是壞女人！！
為什麽全世界都要阻止她談戀愛，為什麽人和妖就是不能談戀愛？！
花姑子有一半原因是反骨上來了，覺得自己對抗全世界談戀愛的舉動非常感人，自己先把自己感動得不行。
明曦眨了眨眼睛：“是嗎？你覺得她在野外修煉會更容易得道是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根本就不想成仙得道，而是想和一個凡人在一起。”
“和凡人在一起，你應該知道凡人會死吧。你不殺人，人卻因你而死。這就是你修的佛法？”
明曦的每一句話都仿佛一柄柄無形的利劍，殺氣凜然地朝老和尚飛撲了過去。
要傷害的不是老和尚的性命，而是他的佛性和修為。
一旁的花姑子什麽也沒感覺到。
但小和尚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有些緊張地看著老和尚。
老和尚麵露凝重，訝異地看了明曦一眼，隨即雙手合十閉目道：“眾生皆有佛性，本來清淨無瑕疵，不作惡是第一善。”
“世間萬般因果，皆由前定。她今日沒作惡，貧僧便放了她，來日作惡，貧僧自會收了她。”老和尚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地看著明曦，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花姑子看著老和尚的模樣，眼珠子眨了眨，又看了看明曦，目光中有些驚疑不定。
明曦：“打什麽嘴炮，你的佛心已經受損了。沒有好幾十年補不回來吧。”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
老和尚被明曦一語戳破，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萎靡蒼白起來，就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
“師父……”小和尚看著老和尚欲言又止，最後歎了一口氣。
老和尚因為明曦而佛心受損，卻並沒有怨懟明曦，而是一臉平和，苦口婆心地說道：“貧僧不知施主是何方神聖，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莫要行不可為之事。”
老和尚看得出來花姑子和王元生身上都有點氣運，身懷有氣運的人，一般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老和尚才在救了王元生之後，又讓小和尚把花姑子放了。
順天而行，這是老和尚修的佛道。
但明曦要做的偏偏是逆天而為。
所以老和尚是在暗戳戳地提點明曦，你不要多管閑事。小心老天爺給你好果汁吃。
明曦奇怪地看著老和尚：“上天規定了不可為就不可為嗎，修佛之人都這麽佛係嗎，還是你以為吃齋念佛背兩本經書就能成佛嗎？”
杠精是吧。
老和尚看著明曦，微微皺眉，表情有點難看。
小和尚見師父不開竅，隻能傳音給他，平靜地說道：“師父，她並不在三界五行之中，生死簿上也沒有這個人。”
聽到這話，陸判很明顯地愣了一愣，他知道明曦神通廣大，但——
凡間的官銜都由天子來定，王元生又有文曲星眷顧，難道這仙姑有本事讓王元生丟了官？
陸判非常好奇：“仙姑……你……”
但明曦卻出聲打斷了他的好奇。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呀？(｀?′)”明曦放下杯子，一隻手托著腮，語氣頗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這個位麵的神靈沒點正事幹了是吧。
見明曦神情不悅，陸判不由慌忙正色對明曦道：“仙姑娘娘，最近江城很多魂魄都無故消失了……”
每個地方區域都有負責管轄的判官和城隍，還有牛頭馬麵等陰使，陸判管的就是江城這一方的水土的陰魂。
他是陰間的官吏，手下的陰使每日都要如數勾取陽壽已盡的魂魄，送至陰間。
但最近的魂魄，居然十個就有七八個不見了！
這可不是件小事情。
陸判本來是打算上稟的，但是卻被另外一個判官提點了一句，以閻王之尊，根本不可能親自來處理這種事情，就算上稟，多半還是會差手下來查辦。而且搞不好，閻王要是不講道理怪罪下來，陸判說不定還會吃不了兜著走。
與其等閻王發話，還不如他聰明點，先把事情處理好了，再上報。
思及前後，陸判覺得那位判官說的極有道理，於是就來找明曦了。
陸判臉上的笑容都要笑僵了，他那張青麵獠牙的臉龐笑起來驚悚異常，偏偏他自己沒有絲毫察覺到：“我手下的那些陰使卻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小人……小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才厚顏求上了仙姑，還請仙姑娘娘幫幫忙。”陸判卑微.jpg
話到最後，陸判有些心虛地朝明曦露出一個哀求的表情，討好地衝她拱了拱手。
明曦微微眯起眼眸，有些驚訝道：“魂魄消失？”
這個位麵，魂魄是屬於地府的。任何人死了都要到地府報道。
什麽鬼東西，還跟地府搶人頭了。
陸判連忙點點頭，解釋道：“是，最近幾個月都有魂魄無故消失，小人查詢了最早消失的一個魂魄，發現那個魂魄消失之日，正好是釋真大師來到江城的那天。”
釋真大師？
明曦聽到大師兩個字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後意識到陸判說的是那個小和尚。
明曦立刻明白過來了，看著陸判，溫柔地笑了笑，笑容裏帶著一絲絲涼意，聲音輕得仿佛一柄利刃劃過陸判的脖頸：“哦~你是說小和尚搶了你們的人頭是吧？”
好家夥，他不敢招惹小和尚，卻敢來使喚她？他到底是哪來的錯覺，覺得她好說話。
明曦忍不住對係統歎氣道：“係統君，看來我還是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
係統一點兒也不慣著明曦，非常冷酷無情地說道：“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咱們都是為了功德信仰，有功德信仰就善良，沒有就讓他們去死。”
它們辛辛苦苦一個位麵一個位麵的做任務，當然是要圖點什麽東西的。
但是係統不覺得自己善良，也不覺得宿主善良。
一切都是為了功德和信仰。
陸判雖然在換頭的事情上糊塗了一把，但到底不是個蠢人，意識到明曦生氣，臉色都跟著驚惶了起來，連連告罪道：“不敢不敢，小人不是那個意思，小人隻是覺得興許……釋真大師說不定和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
這個仙姑可是連閻君什麽時候出門都能算出來。
不管她是什麽身份，總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明曦看了陸判一眼：“哦，那你繼續說吧。”
陸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解釋道：“釋真大師有佛光護體，我等醃臢陰物根本無法近身，所以隻能來找仙姑幫幫忙了。”
陸判一開始也想過找別人的，隻是如今在江城地界上的，除了明曦，也隻有一個燕赤羽還有點本事。
偏偏燕赤羽又……
陸判看著明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話。
聽完後，明曦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沒再為難陸判：“行叭，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去看小和尚的。”
陸判不由露出驚喜交加的表情。
陸判走後，明曦問係統：“幫這個位麵解決那個吃魂魄的東西，應該會有點功德吧。”
妖怪殺人，吸取人的陽氣修煉都是很常見的操作，但是絕對沒有妖怪敢作死動人類的魂魄。
吃了魂魄，人就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是殺雞取卵。
不管是對妖怪們自己還是對這個位麵的地府和神靈，都是一種莫大的傷害。地府需要通過魂魄掌控人間，安排因果輪回。神靈需要吃人類供奉的香火。
如果妖怪不斷吸取魂魄，那麽人口就會銳減。不吸取魂魄的話，人類還會有嬰兒出生。
而且一般的妖怪也吸不動魂魄，這種事情一旦幹了，立刻就會被雷劈死。
係統吃驚：“那個吃魂魄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麽東西？”
該不會又是宿主搞的吧。
明曦：“我猜測而已，吃魂魄的東西太少了，除了係統就是那個東西。”
明曦吃過早飯後，就一個人去找小和尚了，結果老遠就看到一老一小兩個和尚，旁邊還跟著一隻毛絨絨的，可愛的小獐子。
其實花姑子這樣看還是可愛的，為什麽想不開非要做人呢。人沒有天賦是無法修煉的，妖怪更難。結果花姑子有修煉的天賦，她居然要談戀愛！要為了一個普通的男人，去當一個普通的人！
好好修煉成仙不香嗎？編製才是正道。
有編製的妖怪，和尚道士見了都得磕兩個頭。修煉成仙，不管過去是什麽物種都一筆勾銷了，詳情參見二十八星宿仙君，其中就有鹿有獐子還有蛇。
成仙之後就沒有這麽大的約束了，這個位麵非常刻薄，妖怪有道士和尚製裁，但是神靈們就活得非常瀟灑。基本上隻要不幹陸判那種腦子進水的操作，基本上就沒有人管。
明曦朝著兩人一動物走了過去。
花姑子一看到明曦，頓時就口吐人言，尖叫了一聲，隨即跳到了老和尚身後躲了起來：“是你！你是鍾素月的朋友！一定是你和鍾素月一起害我的！！”
花姑子心裏有氣，故意伸出腦袋，得意洋洋地衝明曦吐了吐舌頭。
花姑子每次闖了禍，都會習慣性地找一個人擋在自己麵前。
以前是陶醉。
現在是這個老和尚。
明曦看了花姑子一眼，吐舌頭很可愛是吧，獐子舌頭用來下酒也很香。饞了。
花姑子明明知道自己的實力就是個炮灰，但是仗著有人護著自己，就肆無忌憚到處惹是生非。
小和尚看見明曦走過來，下意識地身體繃緊了，神情嚴肅，然後看了看老和尚，轉過頭來小聲地跟明曦打了一下招呼：“萬施主。”
明曦直接問道：“小和尚，這是你師父嗎？”
明曦和老和尚對視了一眼，四目相交，老和尚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眼眸刺眼生疼，不得已移開了眼神。
明曦溫柔地笑了笑，非常溫婉，輕聲細語地問道：“花姑子是大師放出來的嗎？”
之前王元生複活的事情在江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的，明曦一眼就看出來，救王元生的，恐怕就是眼前這個老和尚了。
老和尚和天生佛根的小和尚不一樣，老和尚是靠修煉佛法，才有現在的本事。
老和尚重新看了明曦一眼，看出明曦隻是個普通凡人而已，頓時端出了大師的範兒，神秘地微微一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隻獐子精頗有靈性，不適合被拘束管製。”
花姑子立刻在旁邊天真爛漫地說道：“嘻嘻，老和尚，還是你好，不像你那個小徒弟，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抓了。我不就是玩了個障眼法，至於嗎！哼……”花姑子說著，還瞪了小和尚一眼。
小和尚眼眸平靜，無波無瀾，花姑子仿佛一拳捶到了棉花上，頓時覺得格外沒勁。
花姑子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非常委屈。比起蛇妖那種動不動吃其他動物血肉的妖怪來說，她真的是幹幹淨淨，一點兒壞事都沒做過。
憑什麽要抓她呀。
小和尚沉默了一下，沉默過後，便出聲道：“師傅，可是她偷了其他妖怪的內丹。”
花姑子一聽，頓時神情慌亂，嘴硬地辯解道：“什麽叫偷啊，我就是……借來用一用而已！！”
“你這個小和尚，你抓了我不算！！你還拿了我的內丹給蛇妖，你該不會和那個蛇妖是一夥的吧？！”花姑子麵色忿忿不平，默默嘀咕道。
花姑子在缽盂裏，隻知道有一隻大手把自己的內丹取走了，自然而然就以為是小和尚幹的。並沒有想到明曦身上。
想到這裏花姑子就有點想吐血，自己辛辛苦苦還搭上陶醉，好不容易才偷到的妖丹就這麽沒了。
光憑她自己修煉，想要在大白天化形，估計還得再修煉個五百年才行。
可是等到她能化形，安公子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她根本等不起！
她就要現在，和安公子在一起！為了愛，什麽付出都值得！！
花姑子覺得鍾素月就是壞人，裝模作樣的壞女人，明曦是鍾素月的朋友，也是壞女人！！
為什麽全世界都要阻止她談戀愛，為什麽人和妖就是不能談戀愛？！
花姑子有一半原因是反骨上來了，覺得自己對抗全世界談戀愛的舉動非常感人，自己先把自己感動得不行。
明曦眨了眨眼睛：“是嗎？你覺得她在野外修煉會更容易得道是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根本就不想成仙得道，而是想和一個凡人在一起。”
“和凡人在一起，你應該知道凡人會死吧。你不殺人，人卻因你而死。這就是你修的佛法？”
明曦的每一句話都仿佛一柄柄無形的利劍，殺氣凜然地朝老和尚飛撲了過去。
要傷害的不是老和尚的性命，而是他的佛性和修為。
一旁的花姑子什麽也沒感覺到。
但小和尚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有些緊張地看著老和尚。
老和尚麵露凝重，訝異地看了明曦一眼，隨即雙手合十閉目道：“眾生皆有佛性，本來清淨無瑕疵，不作惡是第一善。”
“世間萬般因果，皆由前定。她今日沒作惡，貧僧便放了她，來日作惡，貧僧自會收了她。”老和尚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地看著明曦，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花姑子看著老和尚的模樣，眼珠子眨了眨，又看了看明曦，目光中有些驚疑不定。
明曦：“打什麽嘴炮，你的佛心已經受損了。沒有好幾十年補不回來吧。”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
老和尚被明曦一語戳破，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萎靡蒼白起來，就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
“師父……”小和尚看著老和尚欲言又止，最後歎了一口氣。
老和尚因為明曦而佛心受損，卻並沒有怨懟明曦，而是一臉平和，苦口婆心地說道：“貧僧不知施主是何方神聖，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莫要行不可為之事。”
老和尚看得出來花姑子和王元生身上都有點氣運，身懷有氣運的人，一般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老和尚才在救了王元生之後，又讓小和尚把花姑子放了。
順天而行，這是老和尚修的佛道。
但明曦要做的偏偏是逆天而為。
所以老和尚是在暗戳戳地提點明曦，你不要多管閑事。小心老天爺給你好果汁吃。
明曦奇怪地看著老和尚：“上天規定了不可為就不可為嗎，修佛之人都這麽佛係嗎，還是你以為吃齋念佛背兩本經書就能成佛嗎？”
杠精是吧。
老和尚看著明曦，微微皺眉，表情有點難看。
小和尚見師父不開竅，隻能傳音給他，平靜地說道：“師父，她並不在三界五行之中，生死簿上也沒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