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劇情可能會有不適感。)


    這花可真漂亮。


    猝不及防地一口血噴出來,沾在花壇裏的泥土中,看它們愈發嬌豔美麗。


    是瓷片的威力這麽大嗎?居然還有造成內傷。可心裏也隱隱有直覺,是他們曾經給自己下的毒。


    也是怕我不受掌控。


    不過也沒差,反正快離嘎不遠了。真是奇怪,怎麽又到時間了。


    出雲重蓮你怎麽還不開呀。


    而就在這時,


    宮門侍衛闖了進來。據說是羽宮霧姬夫人遇襲,此時徹查宮門之中受傷的女眷。


    看著麵前花上,泥土中的血液,我算是受到了無妄之災。坐在庭院中,無視已把守在列的其他侍衛,為首的是金繁和剛剛走進來的宮子羽。


    好醜陋的表情。。我是真煩他,移開視線的過程中翻了個白眼。


    霧姬夫人遇襲是上半夜的事,但現在是下半夜而且已近卯時,


    想必她是受不少罪,血還流不少。該說不說是自作自受呢,還是自作自受呢。


    宮遠徵他則是去了其他地方,帶領侍衛才離開不到兩炷香的時間。都是各自奔向自己最討厭的人吧。


    忍不住保持臉上笑容,不過看起來不像單純的友善。


    “稟執刃,未發現可疑痕跡。”


    “哦?”宮子羽半蹲下來,順著我的視線移向花圃中的花朵。在較昏黑的環境中,血點顯得不算太明顯。


    但若是視線集中,觀察她裙邊,其實有血液的殘痕,宮子羽:


    “林姑娘,你身上的血是哪裏來的?”


    “不小心受的傷。不過,我……


    不是你們要抓的人。”


    “這話留著以後說吧。”宮子羽起身,“金繁,帶走。”


    。


    可惜,我壓抑住心底的笑意,擺出慌張的神情。被侍衛押走,扔進地牢裏。


    而角宮中,宮尚角站在上官淺麵前,侍衛正在尋找可疑的物品。


    可這時有徵宮侍衛將話帶到,“角公子,徵宮內林清姑娘被抓走了。”


    他是宮尚角專門調來注意我動向的侍衛,此時我出了變動,這名侍衛自來告知。


    “稟告角公子,並未有可疑物品。”


    上官淺看著,麵上有擔憂,“角公子,這其中是否會有誤會,林清她不會……”


    “你安心休息。”宮尚角止住了她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溫和些,“我過去看看。”


    “去執刃殿。”


    “你去尋宮遠徵。”


    等到房間內隻剩下上官淺一人,她的擔憂變得平淡,眼中閃過疑惑。


    她今夜並未出去,自從半月之蠅的秘密被林清挑明之後,上官淺需要好好思量一下今後的打算。


    她的計劃需要更改。


    執刃殿,


    “林清,她不可能是傷害霧姬夫人的凶手。”“她與我一直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去做多餘的事。”宮遠徵


    “那你怎麽解釋她受傷吐血的事?”


    “那是個意外。”宮尚角說道,“昨夜發生爭執,這才不小心將她誤傷。”


    “並且,角宮之內也未出現可疑之人。”


    他走上前,“二位長老,經過大夫為霧姬夫人查驗傷勢,乃是上半夜所傷,因流血過多,才致使霧姬夫人昏迷不醒。”


    “而那時,各宮之人皆有所處。羽宮侍衛也並察覺,尚角有所懷疑,其實真正的凶手從始至終都未出過房間。”


    “宮尚角,你是想說,一切都是我姨娘自導自演,目的是為了擺脫無名的嫌疑?”


    “我並未說過。”


    “子羽——!”花長老打斷他們之間的爭論,“事到如今,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子羽,你如今為執刃,遇事應該冷靜思考。”


    “至於尚角,遠徵。林清的嫌疑尚未洗除,就先將她關在地牢中,等之後,找到證據,在做打算。”


    可惡。宮遠徵在站後位,看著宮子羽的背影,此刻清晰得意識到,這個人的愚蠢與自利。他低首行禮,掩蓋住眼底的怒氣與憤恨。並且,


    宮遠徵真得不理解,他的證詞不被保留認可。是因為年紀小,還是因為權力不夠,


    他的話沒有用。


    我被吊住雙手,被侍衛施了鞭刑。咽喉中不斷湧出的血腥味告訴我,自己的身體快到臨界點了,胸口的悶痛,


    可能就是先前的外力刺激導致體內心脈處舊傷被觸發。


    宮子羽真是個……


    雖然先前吃過一朵出雲重蓮,但是因為當時它已呈現枯敗之勢,藥力不足,隻能勉強維持自己的身體。


    站在地牢外,宮遠徵與宮尚角並立,在侍衛把守的地牢門口,


    “哥,我一個人就夠了。”


    “遠徵……”


    “哥,你先去處理事務,我之後……有話對你說。”宮遠徵看向身旁的宮尚角,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表情。


    見宮遠徵堅持,宮尚角隻好同意。他的表情複雜,其中有無奈的欣慰,


    “好,我會查清楚霧姬夫人,還她的清白。”


    “嗯,哥哥。”


    沒有人會比宮遠徵明白林清的清白無辜,“把門打開。”


    。


    光線極狹的地牢中,走進來另一個人。所有侍衛被遷出去,此時此刻,我與宮遠徵相視。


    看見他的那一刻,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淚水忍不住。


    手腕的枷鎖被解開,雙腿發軟無力,將要跌倒在地上。宮遠徵接住下落的人,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終於控製不住,一口血水噴出來。


    擔憂的神情,落在對方身上,宮遠徵喂給她一顆百草萃。衣裳被解開,宮遠徵查看她胸口的傷勢。


    不是外傷,而是內衰之勢。心口處暗紅湧積,血管顯現,


    “你到底是怎麽了?你…”


    “我沒事兒。隻是幼時受過傷,心脈有損,今日隻是偶然複發,不礙事的。”


    雖藥力減低,但畢竟是出雲重蓮,依舊長久但緩慢地修複自己的身體。


    隻是此時,體內鮮血止不住上湧,加之我受了鞭刑,外傷刺激,體內心髒的壓力增強了些,血液流動加快,這才看起來有點可怕。


    吃過出雲重蓮的人,身體會產生變化,血液會散發相關的味道。


    “你逞什麽強啊,”宮遠徵抑製不住心底的情緒,“你都吐血……”


    不能浪費。我靠近宮遠徵,在耳邊輕言語,“不瞞你說,我幼時是吃過出雲重蓮,才能活到至今。”


    “隻是現在,藥力積蓄在血液之中,於我自身卻沒有了用處。”


    現在是個合適的人形移動救命藥儲器。


    “你說這些,”宮遠徵把看她的脈象,是虛弱,但也實實在在地跳動著。


    舌尖破了。


    吻住他,將血液渡入他口。捏住他的下巴,不讓對方閉嘴。


    雖然是我靠在他身上,但此時此刻確實是個女上男下的姿勢。


    “我是不是要繼續待在地牢裏。”但我捂著胸口的衣服。


    “我一定會讓你出去。”宮遠徵向我保證道。


    “那,我等你。”


    手腕泛痛,是宮遠徵正在為我抹藥,淺淺呼氣,溫暖的感覺拂過皮膚。


    雖是地牢,但裏麵有專人鋪了床褥。宮遠徵將藥膏還有一瓶修補內傷的藥丸留下,


    我坐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遠離。


    似乎要好一段時間不再見了。


    昏暗的地牢中,太陽的光線從窗口射入進來,我保持著倚靠在牆壁的姿勢,運息行氣,調理自己紊亂的內力。


    頭發有一些淩亂,原本挽起,此時披散在肩膀,美而虛弱,微光打落仿佛要消逝。


    角宮


    “哥,我想去進行三域試煉。”


    “你真的想好了。”宮尚角心中隱隱有預料,看著麵前的宮遠徵,突然意識到他


    ……長大了。


    “哥,一直以來,都是你保護我。但我不能一直在你的羽翼下,


    我也想去保護好你,保護好她。”


    雖然很欣慰,但也有點難過,宮尚角歎了一口氣,但依舊笑著回答說:


    “哥哥,等你回來。”


    此事要先告知幾位長老,之後一切如常事進行。宮遠徵的笑容燦爛而光彩,眼中閃過淚光。


    宮尚角想到霧姬夫人,她的自導自演就是想洗去自己是無名的嫌疑。


    但也恰恰說明,她就是無名——潛藏在宮門二十年的無鋒刺客。


    宮尚角猜想,逝去的老執刃是否則知曉她的身份。知曉或不知曉,兩者之間天差地別。宮尚角是真……難以置信,


    宮門眾人,除真正切膚感受喪親之苦的人,大多數都看輕了宮門與無鋒之間的深仇大恨。


    苦笑.不得已。


    宮尚角雖已派人暗中調查賈管事背後的事,但得到的信息都是瑣碎細雜,仍需要一條線索將所有東西串連在一起。


    霧姬與賈管事之間是否有相關之處。不妨大膽猜想一下,


    ……


    那就,宮尚角會讓宮遠徵在進行三域試煉的過程中,暗中觀察後山的異常。


    但“遠徵,量力而行。此行主要為試煉闖關,顧好自己為先。”


    “而且,林清雖在地牢中,但卻會比其他地方更安全。”


    而宮尚角,也打算去後山月花宮,瞧看一番,此次他不打算放過一絲一毫,


    順便,理清後山前山眾人的真實態度。


    宮子羽。


    霧姬夫人與宮子羽同生活在羽宮,相處多年感情深厚,就怕他身擔重要職責,


    卻對無鋒刺客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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