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靈力化形而出現的奶水,被我端在手裏,一點一點喂給懷裏麵的寶寶。


    我至少得在這裏再待上兩年。


    他現在還不吃尋常物,等以後真正穩定下來,才能將它們化成自身的能量。


    而我現在也有點困了。


    躺在床上,窩在被褥裏,陷入睡眠中。幸好,我不用管他除吃喝以外的其他事情。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被子虛遮住到頭頂。


    屋內尚有餘溫,足夠能深睡去的程度。雪公子睜著眼睛,看著我的動作,也學著閉上眼睛,感受睡意。


    直到再次睜開眼睛,我看著身邊獨自玩耍的雪公子,他睜著眼睛,看到她醒來,眯起眼睛,笑得可愛。


    “你怎麽了。”


    小雪伸著手,朝向我。幸好我留了一件小孩的棉裏衣,不至於直得凍到他的手腳。不得不說,雪公子小時候真可愛,再次看到這個模樣的他還是會被萌到。


    將他抱在懷裏,果不其然就得到他摟住我脖頸的動作。獨屬於嬰兒的開心笑容響徹在耳邊,


    “這麽開心呀。”


    摸摸他的小鼻頭。


    而另一邊,從秘室出來的人中。


    怎麽有小孩的聲音?


    走在離開雪宮的隊伍最後,月公子疑惑地朝雪屋內看了一眼。


    “不必管。”雪重子擋住他的動作。還有要緊事,月公子也不再動作,繼續前進。


    雪重子,他朝後望了一眼。


    新娘服,但飾品被我收裝起來。等出去的時候,當掉換錢也好。


    掀起簾子,走出去。雪宮內,


    已經沒有了其他人的蹤影。我抱著年幼形態的雪公子,


    與此時此刻,什麽都不知道的小人,對視一眼,一起等後麵的事情結束。


    。


    親眼看著宮喚羽倒在地上之後,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事情終於結束了。。


    月長老撐著身體,看向坐在地上的雪重子,“所以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月長老的聲音很清楚,雪重子感覺自己被背刺了,還沒來得及說話。


    “什麽孩子?”


    是宮紫商的聲音,她扶著金繁的手臂,正在檢查他的傷勢。但耳尖的她一下子,


    就聽到了重點,


    “誰的孩子??!”眾人的目光移來,雪重子咳嗽,避開視線。


    宮子羽:?


    雲為衫:。


    宮紫商:?!!


    金繁:?


    雪長老:?


    雪重子斜眼:…………


    月長老撐著:(=^_^=)


    。


    托著小雪的屁股,慢慢悠悠地朝花宮的方向。洞府之地,我進入花宮,沿著平路朝前行步,兩側擺著石台,


    煉製的刀就插在上麵。


    目光直向放置炸藥的密室,我是真喜歡爆炸的感覺。


    隻是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


    打開石門,進入裏麵。還能看出炸藥爆炸之後留下的痕跡,根據花公子還能留下完整身體的事實來看,這個炸藥的威力似乎並不大。


    但火銃很不錯。


    或許,悲旭現在並沒有死。


    他出宮門了嗎?也許吧。


    我尋找他們殘留的蹤跡,但似乎對方去意已完決,無任何留存的願望。


    哦,天呐。


    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我抓住小雪作亂的手,將他的手從頭發上扯下來。


    怎麽這麽淘氣,……罷了罷了。


    一副欲哭的可憐模樣。隨後,我將一個小木雕放在小雪手中,奪回自己的頭發。


    頭發披在身後,我看向傳出細弱聲音的地方。雖然這裏才過了三個時辰,


    但若是他們有殘念存留,一定會顯現身形。所以我看到的這個人是誰?


    哦,花長老!!!不是。是一個紅玉侍衛的殘像,他沒有停止,正在行走。


    我跟在他身後,進入黑暗狹長的隧洞裏隻是懷裏的小家夥會發光,所以視物不會有礙。直到盡頭,


    是刀塚之地。而那個紅玉侍衛的魂直著前進,最後附在他行路時直線對向的那柄刀上麵。這麽多,每位死去的紅玉侍衛,附著在他生前使用的頭上麵。


    還有……不止。


    曆代花宮長老,公子,童子。幾乎花宮的所有族人,隻要佩刀或其他武器——因為我看到了流星錘,隻要是在這裏的,


    他們的意誌都會留在後山之中,都會守衛……雖然我不知道在守衛什麽。


    站在出口處,小雪卻在此時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恰恰是他捂住我的瞬間,我看到了所有人,所有人的魂體,密密麻麻的,在闊大的地界目光投向同一方向,灼灼地審視闖入者


    ——也就是我。


    然後我把小雪的手拿下來,看不見就沒有事兒了,但在向裏深入的過程中,


    身體上的感覺作不了假,威懾迫感真實地纏繞在周體。小雪嚇得都哭出來了。


    忘了他,將他的帽子向下拉蓋住眼睛,繼續向前走,木雕發出暖意,包裹在他的身邊。直到最後,腳站著的陸地邊緣,


    向下看是懸崖峭壁。


    藍色的火焰,紅紫色的邊緣,真漂亮的火種類。


    咦,腳差點就探出去了。聽見碎石掉落的聲響,卻沒有觸底的聲音。無聲地扯了扯嘴角,馬上就想撤離。


    所以悲旭掉下去了。


    我看到立在懸崖邊上的長劍,火焰慢慢靠近長劍,於是接下來,


    我親眼見證,它的熔化流淌。


    好高的溫度。


    。


    自負的人。


    淚滴下,將懷抱的小人擁緊,此時他已經陷入睡眠。


    看來這血的用處隻是暫時的,筋脈未連接好,即將傷口複原,也會有影響。


    他怕疼嗎?


    四個時辰內最好,現以三個時辰,我得快點趕過去。轉身就快步朝外麵跑去,


    羽宮還是徵宮。


    必須在一炷香內找到他,找到宮遠徵。


    在路上,離開宮門的暗道前方,宮尚角看著靠近暗門正要進去的上官淺,眼中蓄起淚水,紅了眼眶。


    可上官淺停了一秒,微偏頭,以為能聽到宮尚角的挽留,可是沒有。


    當她踏進去的前一刻,


    “上官淺!”我終於趕了過來,路過宮尚角,“你 tm 叫住她能咋滴。”


    小雪被我顛得快暈過且了。我急忙關掉暗門,擋住上官淺的去路。


    “幫我看一會兒。”


    “姑娘,我們認識嗎?”


    “姐,你幫我看會兒他。”我把小雪放進上官淺懷裏,然後就看到宮尚角身後剛趕過來的宮遠徵。


    眼睛一亮,錯過宮尚角,抓住宮遠徵那隻戴著金邊手套的手,拉著他飛速地朝徵宮趕過來。


    上官淺看著懷裏的娃娃。走,還是留,


    一時陷入兩難之境。


    還有,剛剛那個人叫她……姐姐。宮尚角站在那裏,看著上官淺抱著小孩的模樣。


    他的心在問,你確定讓她走?


    “你帶我去哪?放開我。”宮遠徵掙不開我的手,隻能任著奔跑不停。


    宮遠徵看著越來越熟悉的地方,“你為何帶我來徵宮?”


    我來不及解釋,雖然在從羽宮去徵宮的路上,碰到好多人,但是一大群,我也不清楚他們的模樣。


    金繁,宮紫商,雪重子,月長老目視兩人經過,“這是幹嘛呢?”


    然後他們轉身,看到遠處宮尚角,上官淺還有她懷裏的娃娃。


    “那又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


    “不知道。”


    “那是雪公子的孩子。”


    “啊??!”


    徵宮,宮遠徵看著我熟練地找出各種工具,紗布,野參片。


    “你到底是誰?”


    “你怕疼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我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隨後望向宮遠徵,看到他謹慎的眼神,勉強笑了一下,


    “抱歉。”


    於是趁他不注意,又將他打昏。


    關上房門,亦如以往(上上個故事,處理傷口前的準備),但時間仍在流逝,我最多地保證他的傷口在過程中不被感染。


    我將人參切片塞進宮遠徵嘴裏麵,然後靜下心來,沉默地剝開他手上的包紮。


    很疼,特別疼。


    疼痛讓宮遠徵從昏迷中醒過來,大腦空白一瞬。但我固定住他的左手,宮遠徵不能動彈,他脫力地靠在人身上,似報複般咬住身前人的肩膀,牙齒深入,頃刻間流出的鮮血浸潤口腔,他才反應過來。


    隻是身前的人沒有動作,也沒有反抗,她隻是說:“咬都咬了。


    就別浪費,至少咽下去。”


    宮遠徵的痛覺感官都要麻木了,他垂下腦袋靠著人肩膀,眼角淌著淚水。


    “你為什麽要這樣?我剛剛可聽到你在罵我哥哥。”右手無傷,可宮遠徵沒有動作,垂在身側,緊握。


    不過,是兩炷香之前的時候,我罵的。他醒得這麽快嗎?


    其實我有降低他的痛覺敏感度,設了無菌,設了隔音屏障。


    我用了最後一根凝針,幫他把最外層的皮肉縫好,但肯定不是普通的縫線,


    這樣更方便傷口愈合。


    重新用紗布包紮好他的手,我想之後也需要進行康複訓練。


    “你的手不久之後就要通過進行訓練來恢複手的靈活。對了,


    你怕疼嗎?”


    “再怕疼的人,有過幾次痛徹心扉的經過之後,也會習慣的。”他的聲音沉悶的,


    有苦澀的氣息傳來。


    “……但也不能這麽說。”我受傷了,這麽多回,都沒習慣痛感的到來。


    我的肩膀痛死了。之前,為了防止疼痛擾亂自己的意誌。於是,就徹底將它隔絕。


    而現在,我把自己與他的痛覺降低到一半。他屬狗的吧,這麽使勁兒。


    “至少這段時間,你要好好休息。你從小到大,都這麽傷害自己的身體。小心到最後,又留你哥哥一個人活在世上。”紅色的血紅色的衣,隻是深淺的不同。


    “你是在咒我嗎?還有,


    我一開始就想問,你為什麽這麽了解宮門的事,我應該從未見過你。”宮遠徵撐住自己的身體,看著重新包紮好的手,但痛苦帶著纏繞意,既靠近又遠離。


    鑒於這個降低痛感的區域是從我身上散發而來。我隻能就近為自己塗抹藥膏,肩膀那裏,紅腫而清楚的咬痕,


    而且都出血了??。


    “謝謝你。”


    “為什麽要謝我,就不覺得我是在傷害你?”


    宮遠徵背對著,躺在醫館內的板床上,我很有疑問,


    但我聽到他說:“我看得出來,你對宮門很熟悉,尤其是對徵宮。


    你叫上官淺姐姐,但我知道她是孤山派遺孤,並沒有親人。


    思來,最不可能的答案,也是一個答案。”


    “我挺想知道,那個宮遠徵,和你是什麽關係?”


    “……我應該能,算是他姐姐。”


    “你就這麽不確定,自己與他的關係?”宮遠徵閉上眼睛,隨之而來的反問。


    我卻停下了塗藥的動作,仔細思考,然後說道:“我遇見過很多人,雖與他們相處甚歡。但在離開時,從未被挽留過。我也不知道,


    我與別人是否有過確定的關係。”


    很難想到,我與宮遠徵,算是見過一麵兩麵的人,有過這樣一次交談。


    可這樣神奇的存在,世人懼怕卻也向往。宮遠徵能看出她的謊言,分明是她不想,抗拒,也懼怕與人建立感情的羈絆。


    可總穿這件衣服,也不是個事。


    “能否借給我一身衣服嗎?”


    “你幫我們這麽多。一身衣服,自然可以。”


    “多謝。”


    。


    “為什麽要留把上官淺留下,她打傷了我的金繁,”宮紫商憤憤說道:“金繁,你現在怎麽樣,胸口還疼嗎?”


    “我已經沒事了。”金繁想道,“可雲姑娘說,上官姑娘她有了身孕。”


    “什麽!”宮紫商的聲音突然降下來,“她懷孕了,……但這樣就待思量了。”


    。


    “至少把孩子生下來。你懷著身孕,就算現在沒事,等月份大了,你想過怎麽辦,錢財,複仇怎麽兼並?”是雲為衫的聲音,她的話體貼溫柔。


    “宮門……我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上官淺看向院子外麵,我正抱著小雪試探地將遞到雪重子懷裏。


    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抱他,真是為難使雪重子本人了。


    “我突然發現,她和你長得很像。”雲為衫的聲音叫醒了入神的上官淺,“她是你的親人嗎?”


    “我們萍水相逢,但她說……她是我的妹妹。”上官淺看著麵前的茶水,糕點,還有桌椅相臨的一盆杜鵑花,


    突然覺得無所適從,麵上不知,笑意已臨近。我把雪公子交給雪重子懷裏,月長老卻在此時過來,他看著雪重子,突然覺得很神奇,“雪重子,你怎麽這麽熟練。”


    雖然我與上官淺看了自己的孤山派印跡,但於這裏的上官淺來說,此時我們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不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很有這個自信哦。“淺淺,孩子留在身邊,終究會有拖累之處。等生下來之後,


    我能與你一起離開宮門嗎?”


    宮尚角有過挽留的話嗎?


    “或許他有挽留的意思,但他的話總有驅逐之意。我不敢賭信,自己在他心裏的重要性。”上官淺托著下巴,言語如涓涓細流般纏繞在自己心中。


    我看到宮尚角和宮遠徵站在門外,相信雲為衫也看得到。月長老是特意過來找雪重子的,此時也準備撤離。


    可是,“哇哇哇!娘親!”小雪以為自己要被偷走了,大哭出來。


    “我先走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就是在叫我。等等,誰教給他的這個稱呼。


    “執刃好像在找我。”


    我率先踏出門前的檔木,將離開時與站在一邊的宮遠徵對上視線,


    拉著他就一起遠離,“你的手最近感覺怎麽樣,小心一點,最好不要提重物。”


    雖然不願意,但宮遠徵也知道這時候哥哥與上官淺有話要聊,便任由我的動作,帶著自己離開。


    這還是個台階呢。宮遠徵努努嘴,抱著臂膀頗為驚訝地看著我懷裏的小雪。


    “他……真是你的孩子?”


    “……別誤會,我隻是瞧你與我差不多年齡。”宮遠徵看著小雪,此時他也好奇地注視眼前的這個人,隨後可爰的笑臉露出來,沒有幾顆牙。搞得好像,


    就是很討人喜歡。宮遠徵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


    “這似乎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但若是真的按年齡算,他也與我們差不了多少歲。”真相似乎就是這麽簡單,隨後我聽到他說:“那他是誰?”


    “是——”


    月長老還要去處理事務,但他看不慣雪重子的悠閑,帶著他一起走了。


    “哇,這就是雪公子的孩子吧。”身後傳來的聲音似乎是宮紫商,“好可愛~~那你就是他的娘親吧?”


    答案已經明了。這是我在宮門裏的明麵身份嗎。“要不要試著抱抱。”我看她頗為喜歡的模樣,邀請道。


    “還是算了吧。我怕自己笨手笨腳,弄疼他怎麽辦?”宮紫商伸出手指,輕輕靠近他,然後被小孩抓住了。


    “金繁,他喜歡我!?”


    “討厭~~金繁,


    你這麽說話,我會害羞的。”


    宮紫商捂住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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