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


    剛洗完澡的江疏雨頂著濕漉漉的長發從背後抱住顧雲川,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注視著電腦屏幕。


    “看不懂麽?”顧雲川微微偏頭看著江疏雨的眼睛,“師姐你學的知識比我多啊!”


    “我隻看到了很多代碼……你要做遊戲?”


    顧雲川搖頭,“不是遊戲,搞個小軟件,給我們倆用。”


    江疏雨眼睛一亮,“什麽軟件?會很難嗎?”


    “不難,指令不多,挺方便的。”


    顧雲川摸著江疏雨的臉站起來,“我先幫你把頭發吹幹,別著涼了。”


    江疏雨在顧雲川起身拿吹風機的時候就坐在椅子上,“那你的思維不會被打斷嗎?”


    “不會的,我記憶力好。”


    顧雲川順了順江疏雨的長發,然後花了十來分鍾吹幹了她的頭發。


    又把鼻子埋在她的發間細嗅,“果然還是師姐的茉莉花香好聞。”


    “那你可以用我的洗發水呀!”江疏雨縮了縮脖子,莫名有一點癢。


    “還是師姐身上的茉莉花香好聞。”顧雲川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這個軟件我到時候弄到你手機裏,你點開可以知道我的位置,也可以遠程進入我的微信……”


    “進你微信幹嘛?”江疏雨問,“我沒有查崗的習慣。”


    “不算查崗,因為平時我不怎麽看微信,你順手幫我回一回消息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不太清楚你回消息的……語氣。”


    “不用我的語氣,用你的語氣就夠了。”顧雲川笑著說,“反正目的就是讓他們知道回消息的不是我而是你。”


    “噢!”江疏雨點點頭,賽博狗糧是吧!


    “你還能開我手機的攝像頭,不過一般來說隻能看到一片漆黑……你還想要什麽功能我都可以試著加進去。”


    江疏雨聽著有些發愣,“怎麽越聽你這個軟件有點病毒的感覺?”


    “是我允許你這個‘病毒’操控我的手機。”顧雲川用力揉捏江疏雨的臉,“讓你隨時都可以知道男朋友的情況還不好麽?”


    “這算限製你的自由了吧?”


    “風箏沒線的話早就飄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再說了,線是我親手遞到你的手上的。”


    江疏雨眨眨眼,“要不你也安裝一個吧?這樣你也可以知道我的情況了,尤其是我實習的時候……我也可以當你的風箏。”


    顧雲川點點頭,“說得對,到時候我開個攝像頭聽一下聲音,誰欺負你我就記下來……”


    “誰讓你這樣用的啊……”江疏雨哭笑不得。


    “能保護你就行,管他怎麽用的,反正是我弄出來的軟件,我自己說了算。”顧雲川有點得意地揉了揉鼻子,然後坐在床上。


    江疏雨也挪開椅子坐在顧雲川身邊,“師弟你不直播了嗎?”


    “今天不想播。”


    “那我想聽你唱歌。”


    “好啊!”顧雲川一抬手,“他來!”


    江疏雨:“?”


    “呃……吉他拿過來……”


    江疏雨被逗樂了,“吉他就吉他,說什麽‘他’啊……”


    顧雲川接過吉他,“我總不能說‘吉來’吧?”


    江疏雨還在笑,整個人已經捂著肚子躺在床上發抖了。


    “還笑?”


    顧雲川一掌拍在江疏雨的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喲,還挺響。”


    江疏雨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拍這個會更響。”


    “……”顧雲川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江疏雨隻有薄薄兩層遮擋的臀部,“沒見過邀請別人耍流氓的。”


    “我隻會邀請你一個人!”江疏雨撐著身子,扭頭瞪著顧雲川,“你看我都睡在你床上了,我身上該摸的不該摸的你應該都摸過了吧?”


    “胡說,我很紳士。”


    江疏雨頓時露出嫌棄的表情,“師弟,說實在的你有點裝了,我們都睡一起了,你想摸我還不給嗎?”


    顧雲川張了張嘴,但是什麽都沒說出口。


    “算啦,我懂,循序漸進嘛!”江疏雨眯眯眼笑,“但師弟你的進度要是還這麽慢的話可就吃大虧了,你的身體……”


    她頓了頓,視線下移停在某處,“我可是見識過的。”


    “……”


    得,確定了,戀愛的女生基本都是流氓。


    “其實我也沒克製。”顧雲川說。


    江疏雨甩掉拖鞋盤腿坐在床上,“那你是對我沒興趣?”


    “怎麽可能!”


    “這就奇怪了,你這種血氣方剛的少年怎麽會對美女師姐不感興趣呢?”


    “……”


    “也不對啊,你肯定有興趣的,不然上次怎麽會因為接個吻就……”


    顧雲川歎了口氣,“師姐,你還記得你是想聽我唱歌的嗎?”


    “記得,你唱吧。”江疏雨乖巧坐好,雙手放在大腿上。


    顧雲川緩緩撥動琴弦,潤了潤嗓之後開始彈唱。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


    江疏雨不禁揚起嘴角,身子也跟著節奏左右搖晃起來,而後慢慢跟著顧雲川一起唱了起來。


    很甜的情歌,江疏雨跟唱的時候眼睛很亮,所有的喜歡都從心底湧了上來,像是被月光灑過的湖麵,波光粼粼。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甜蜜的很輕易……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在說我願意……”


    電腦屏幕進入休眠狀態,上麵是一張動態壁紙。


    廣闊無垠的草原上,一個小女孩牽著風箏快速奔跑著。


    幹淨的天空飄著一隻燕子圖案的風箏,飛得很高,像是要觸摸雲朵。


    唱完一首又一首之後,江疏雨可能有點累了,幹脆直接躺下伸直雙腿,伸手抱住顧雲川的枕頭。


    自從上次她抱著枕頭來顧雲川的房間之後,接下來幾天她都會抱著枕頭進來。


    久而久之,江疏雨白天幹脆不把枕頭拿回去了,晚上洗完澡直接進來就好了。


    顧雲川把吉他放好,從客廳倒了杯水進來,“來喝水。”


    江疏雨看著杯子,坐起來雙手捧著,“誰的杯子啊?”


    “我們的杯子。”


    江疏雨笑了,把杯子送到顧雲川麵前,“第一口粉絲先喝!”


    顧雲川無奈失笑,接過水杯抿了一小口又推回去,“可以了吧?快喝,感覺你嗓子都要冒煙了。”


    “師弟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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