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室一歲月靜好那在精舍就是一片罵聲了,從昨日有弟子過來告訴江澄,魏無羨找到了,但是現在和藍忘機一起在靜室養傷的時候,江澄的罵聲就沒有停過。


    “我早就說過,他一來就會惹麻煩,現在好了,連人都不回來了。”江澄怒氣衝衝地放下手中的湯碗,猛地砸在桌麵上,口中不禁抱怨連連。


    “阿澄,別生氣了。”江厭離輕聲安撫道,“不是說了嘛,阿羨是和藍二公子一起不小心跌入地下甬道受了傷,他們現在都在養傷呢。也不一定就是阿羨闖的禍。”


    然而,江澄此刻心情煩躁,哪裏聽得進江厭離的勸慰,隻以為她是在偏袒魏無羨。


    “阿姐,這裏可是藍氏的地盤,藍二公子自幼便生活在這片屋簷之下。你說奇怪不奇怪,他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還偏偏和魏無羨扯上了關係。”江澄的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果然啊!在江澄習慣了魏無羨替他和所有的人背鍋以後,隻要是不好的事情就會想到魏無羨的頭上,畢竟習慣成自然,總是習慣性地將一切不好的事情歸咎於魏無羨。


    江厭離輕歎一聲,試圖安撫江澄的情緒:“阿澄,也許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藍氏的人既然已經給出了這樣的說法,想來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欺騙我們。畢竟,藍氏的名聲在仙門百家中也是響當當的。”


    “那是在給他魏無羨留臉麵,果然就像阿娘說的一樣,家仆之子就是上不得台麵。現在可好,他倒是將咱們雲夢江家的臉麵都丟到了外頭,真不知阿爹怎會執意要帶他出門聽學,簡直就是個惹事精。”


    “自從他來到咱們家,雲夢就沒消停過,整日裏惹是生非,現在到了藍氏也盡給我們雲夢江家抹黑。”


    “好了!阿澄,阿羨也不是故意的,等他好了,回來我再好好說說他,現在還是讓阿羨養傷為上。”


    “哼!他魏無羨怕是巴不得一直躺著起不來呢!如今抱上了藍二公子那條大腿,哪裏還舍得回來,平日裏阿娘紫電加身他都能夠活蹦亂跳的,現在遇到藍二公子就一副沒骨頭的樣子。”


    還好有江厭離看著平日裏這話也就在他們的院子裏說一說,但是耐不住江澄的嗓門大,他每次罵人的時候都沒有小聲過,所以該傳出去的,還是從江氏周邊的院子裏傳出去了。


    出了院子以後,江澄看著誰都像是家仆之子,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更是讓這些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少爺們更不屑和他一起玩了。


    江澄,此人亦是典型的雙重標準。他自視甚高,常對他人嗤之以鼻,卻絕不容許他人對他有絲毫的輕視。因此,他說話間往往毫無顧忌,不留餘地。


    因為這段時間沒有魏無羨的存在,沒有人慣著他,和替他解圍,江澄最近可以說是將一起聽學的弟子都得罪的夠徹底。


    就連一向好脾氣,和他們一起偷酒喝,挨罰了的聶懷桑,也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有人曾好奇詢問,兩人之前關係看似不錯,怎的如今卻疏遠至此。


    聶懷桑是笑嘻嘻的這樣回答的:“我一直都是和魏兄玩的好!”


    周圍的人們也紛紛附和,顯然大家對此都心照不宣。隨後,他們相視而笑,繼續去尋找各自的樂趣。


    雖然聶懷桑在許多人眼中是個廢物,但他卻有一個好大哥撐腰,自然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和他玩得來的


    他交朋友,得看對象。


    他心底裏,一直想交的都是魏兄,至於其他人,不過是順帶罷了。一個小小的拖油瓶,竟敢看不起他,真是可笑。


    在其他人的身邊,或多或少都有三兩知己相伴,談笑風生。然而,唯獨江澄,卻總是形單影隻,格格不入。


    看著被孤立的江澄,江厭離頓時就明白了在江澄的身邊沒有魏無羨是不行的,所以......


    於是,下學之後,江厭離刻意避開了眾人的視線,獨自一人朝著靜室的方向走去。


    她是很了解魏無羨的,隻要魏無羨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肯定會出手幫他們的。


    不得不承認江厭離是真的很睿智的,但是今日她注定是見不到魏無羨的。


    早在藍氏的人去查魏無羨在江家的情況時,聶懷桑就已經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也派人跟著去查了一下,要不是看到傳回來的信息,他真的都不敢想。


    這也是他堅決不再和江家姐弟兩相交的一個原因了。


    雖然不相交但是他還是很擔心魏兄,所以他也是一直關注著江家的情況,而不同於藍氏隻是關注江澄的舉動,聶懷桑連江厭離的舉動都沒有放過。


    畢竟他可是不止一次的聽到魏兄提及這個師姐,所以他同樣明白這位江姑娘在魏兄的心中有多重要。


    從目前藍氏悄悄查雲夢的情況,將魏兄困在靜室,不讓魏兄和江家的人接觸,不難推斷出,現在藍氏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這個關鍵時刻魏兄還是不要見江家人的好!


    所以在江厭離想要靠近靜室的時候,聶懷桑就先讓人把江厭離往其他地方引了,務必不讓人靠近靜室。


    同時也悄悄的讓人告訴藍老先生,有人闖藍氏內院。


    要知道在藍家是不能驚擾女修,但也同樣不能驚擾男修,現在人不僅是要驚擾,還想闖人家內院。


    這種事情,想來應該可以讓藍老先生罰很長一段時間,魏兄應該可以好好養傷了,而藍氏也可以趁機好好找一找證據。


    “去,讓人將藍老先生引過來,小心點,不要讓人發現了。”


    等人走了,聶懷桑就在一旁的路上悄悄的看著江厭離的動作了,他要保證在藍老先生來之前,人到不了靜室。


    還好聶懷桑今年是第三次來聽學了,對藍家的布局了解的很清楚。


    其實聶懷桑也挺佩服江厭離一個弱女子的,竟然敢在別人家裏麵這樣,要不是藍家盛行君子風,或者是要換成其他家族估計現在人連皮都不剩。


    眼看江厭離到了要進靜室的小道上了,而藍老先生還沒有到,聶懷桑急得是在心裏直嘀咕。


    “怎麽還沒有來,要是再不到,我就隻能去攔一波了,魏兄以後可不要打我呀!”


    好在就在聶懷桑要出去的時候,我們千呼萬喚的藍老先生和藍曦臣終於到了。


    “何人膽敢擅闖藍氏內院?”一聲嚴厲的喝問,在靜謐的藍氏內院響起。


    何人膽敢擅闖藍氏內院?”一聲嚴厲的喝問,在靜謐的藍氏內院響起。


    江厭離正走在前往靜室的路上,冷不防被這一喝問嚇得心中一顫。


    她迅速穩住心神,轉過身去,隻見藍氏明麵上的掌權人正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她連忙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雲夢江氏江厭離,見過先生,澤蕪君。”


    藍曦臣作為同輩之人,也向她回了一禮。


    藍曦臣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疑惑,問道:“原來是江姑娘,不知你為何會出現在我藍氏的內院?據我所知,江氏的院落應該在精舍那邊。”


    但是眼眸中卻是閃過冷意,要知道當初他讓人去通知的時候,就說了在養傷期間不可打擾,否則會傷及性命,這現在是連魏公子的性命都不顧了!


    江厭離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她解釋道:“我有些放心不下阿羨,所以想到靜室去看望他。不知他此刻情況如何了?”


    藍曦臣微微皺眉,道:“魏公子傷勢不輕,正在閉關療傷。此時去打擾他,隻怕不妥。”


    藍曦臣的話看似是疑問句,但是很明顯的送客的手勢,江厭離怎麽會不懂,她也明白藍氏規矩森嚴,不便強行闖入。


    於是江厭離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打擾阿羨了。煩請澤蕪君代為關照,待他出關後,我再來看望他。”


    離開前還是不停的回望,期待著魏無羨會突然從後麵出來,然後叫住她。


    但是早在魏無羨開始在靜室養傷的時候,為了防止被人打擾,藍忘機就已經開啟了靜室的防禦,外麵的聲音根本就打擾不了裏麵的人。


    “對了,江姑娘既然是到藍氏聽學的,還請江姑娘遵守我藍氏的家規,這次就罰江姑娘抄家規三百遍,還請江姑娘一周後交給弟子。”


    就在江厭離轉身離開的時候,藍曦臣像是想到什麽的叫住了江厭離。


    江厭離還以為是同意讓她去見人了,立馬轉身,卻是沒有想到是罰她抄家規的。


    “是,厭離知道了。”


    說完後江厭離就離開了,而離開的步伐分明快了一些。


    “老夫先回去看孩子了,那個你處理了。”等江厭離離開以後,藍啟仁也順勢提出了離開,畢竟他到來也隻是因為這是女子藍曦臣和她同出不好。


    至於其他人藍啟仁還是相信藍曦臣能夠處理好的,他隻是用眼神微微示意,意在提醒藍曦臣,此事不可輕忽。


    “是的,叔父,請放心。曦臣已經明白了!”藍曦臣恭敬地回應著藍老先生的囑咐,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沉穩。


    藍老先生輕輕點了點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智慧與期待。他並未多言,隻是轉身離去,留下藍曦臣在原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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