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水土不服而發燒,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要尋求醫生的幫助吧?


    他現在這樣斜倚在角落,如此虛弱,顯然無法自理,應該不會有妖忍心讓他站起來,去別的帳篷找醫生的,對嗎?


    這種情形下,理應有妖主動伸出援手,去幫他請一位醫生過來會診,對吧?


    醫生到來,他便可以私下裏向其透露,自己不慎食用了成分不明的“海洋土特產”,現在身體隱私部位異常活躍,讓他尷尬得無法站立,隻需要給予適當的治療,讓它恢複平靜,然後再給醫生一些封口費,以保隱私——就行了!


    可憐的元大公子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流向了下身,僅存的一絲理智還在盤算著如何脫身。


    然而,他大意了,這裏根本不是他熟悉的人類社會沙美市,是妖精聚集的青丘。


    同帳篷的難民不按常理出牌,上來就要扒元昌的衣服。


    那些藥物已經被身體吸收,隨著血液循環遍布全身,此時元昌的身體異常的敏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躲避開來,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你們幹嘛?”他緊張地問。


    “脫衣服啊!”其中一妖回答。


    “為、為什麽要脫衣服?”元昌不自覺地將身體裹得更緊,臉色也越發紅潤,“不能脫,我冷,我需要捂汗!”


    “小夥子,瞧你臉上那汗,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兒是桑拿房呢!”一個年紀稍大的難民敲了敲煙袋,語重心長地說道,“聽老哥一句,別捂著,你這是實熱證,捂不得,越捂越糟!”


    旁邊的難民也紛紛附和:“沒錯!發燒可不能捂汗!你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咱們這兒有隻蛤蟆精就是發燒捂汗給捂壞的!你們年輕妖精火力旺,發燒得用物理降溫,得往身上擦酒精!”


    “酒精?”元昌眼珠一轉,覺得這個建議似乎不錯,便問那妖精:“酒精在哪兒?我自己擦。”


    難民們相互對視,紛紛搖頭。


    有妖精半開玩笑地提議:“沒酒精……要不試試雪?那東西涼快得很。”


    但立刻有聲音反駁:“雪一熱就化成水,哪比得上酒精揮發快。”


    “那沒有酒精怎麽辦?”


    終於有一位提了個靠譜的建議:“找長老!問問他們,說不定有誰的異能能治發燒呢。”


    難得大家意見一致,紛紛點頭讚同這是個好主意。


    “喂!等一下!”


    發燒既然可以找長老們用異能醫治,那他也就沒必要再尊重科學,按常理辦事了。


    元昌突然大聲喊道,聲音雖略帶沙啞,但透著一絲不同尋常的韻味。


    “能不能幫我叫一下白辰山。”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青丘小鎮鄰裏關係和諧,居民們麵對鎮政府領導從沒感到自卑過,但他們絕不會直呼鎮長大名。


    不久,有妖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不約而同將元昌方才的話當作了幻聽。


    隔壁床位的難民好心提醒元昌:“小夥子,能找長老院幫忙就不錯了,你還想找鎮長?這也就是我們青丘居民熱心腸,你要是去了別的鎮子,哪會有這麽多好心妖精肯給你幫忙?”


    元昌頭腦昏沉,不複往日的機敏,脫口而出:“找鎮長怎麽了?鎮長不是有名的修仙奇才嗎?他懂得的異能多,直接找他肯定比去長老院碰運氣更靠譜。”


    “話不能這麽說!”難民反駁道。


    青丘妖精看似懶散,但在人類世界中,實力足以威懾一方。這位難民雖然地位不高,但至少擁有四級異能,他一眼就看出元昌的天賦平平,異能等級頂多也就兩級。


    “白鎮長和你不一樣,他太強,你太弱,你們倆不合適。你得找個實力相當的。”


    元昌一直自信在這段關係中占據主導,白辰山似乎總是被他操控。他隨心所欲,一旦厭倦就能輕易放手,隨時可以改變主意。所以當聽到其他妖說他們不匹配,而且那意思還是他高攀了白辰山,他心裏自然不痛快。


    可惜現在他頭腦不清醒,隻能咬牙切齒的反駁道:“什麽不合適?誰說過不合適?我說合適就合適,其他誰說的都不算!”


    這幾天,元昌為了幫助白辰山拉選票,一直偽裝成低調的外地投資商,平日裏表現得溫和有禮,說話都不敢大聲。


    現在發了燒,突然原形畢露,同帳篷的難民們驚訝不已。


    幸運的是,青丘小鎮的大多數居民都懷有一顆向善的心,他們崇尚真善美,麵對這位公子哥的異常行為,全帳篷的難民們一致認為他可能是發燒過度,導致了神誌不清,因此帳篷中的熱心鎮民變得更加焦慮。


    一部分難民選擇留下來安撫元昌的情緒,而另一部分則急忙出發去找長老求助。


    貓妖白宗賢注意到了元昌的異常狀況,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想家的它盼著身邊這隻赤狐早日嗝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出喵意料的是,竟有一位與他好大爸同性別的妖精伸出手觸碰了那隻正在發情的赤狐。


    作為白辰山的好大兒,白宗賢絕不允許任何妖精玷汙好大爸的男寵,這在他看來,等同於間接玷汙了他純潔無瑕、至高無上的好大爸。


    白宗賢邁動著他那四條小短腿,穿過擁擠的妖群,急切地尋找白辰山,向他報告這一緊急情況。


    “喵嗚——!”白宗賢在一群妖精中找到了白辰山,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吼叫,成功地引起了白辰山的注意。


    白辰山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元昌的身影,便走向白宗賢,蹲下身來,小聲詢問:“怎麽了,宗賢?”


    白宗賢也壓低了聲音,小聲回答:“喵喵……(爸,赤狐和其他妖精搞在一起了,喵覺得喵沒必要再待在那裏了,喵想回家。)”


    白辰山一邊掏著耳朵,一邊蹲在原地,沉思著白宗賢話中的含義。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聲音。


    “白狼長老,我們帳中有位外地的狐狸旅客突然高燒不退,急需治療。從他的狀態來看,異能等級大約在二級,您有什麽建議嗎?”


    白狼長老雙臂交叉於胸前,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情,回答道:“二級?這等級未免太低了。二級妖精的高熱不太可能是異能失控所引起的,我建議還是尋求醫生的幫助。”


    狐狸與狼雖然不是同一物種,但都屬於犬科動物,因此白狼長老對空氣中的犬科信息素比其他妖精更為敏感。他輕輕揮手在鼻前扇動,帶著一絲不悅地說:“難怪我總覺得空氣中有股怪味,原來是有公狐狸在發情。”


    那位前來通報的鎮民是位樹精,不具備感知信息素的能力。聽到白狼長老的話,仿佛找到了解決問題的希望,急切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呢?我看那位旅客的情況似乎並不像是普通的生理期,更像是因為某種疾病而被迫進入了發情狀態。”


    “哎呀,我怎麽能知道怎麽辦?我又不是狐狸,狐狸的老祖宗不在這裏嗎?你去問問他……咦?辰山去哪兒了?”


    白狼的目光轉向白辰山剛才所在的位置,見一隻長毛白貓靜靜地蹲坐在那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幽怨,與他對視。


    “喲,這不是宗賢嗎?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


    “老吳——!”


    白宗賢突然對白狼大聲喊叫,雖然聽不出具體含義,但聽語氣罵的挺髒。


    在妖群中,白宗耀注意到了它,驚訝地道:“宗賢?這隻貓叫宗賢?這就是小叔撿回來的那隻流浪貓嗎?”


    “沒錯,他的兒子白宗賢。”白狼注意到白宗耀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猜想他可能對這隻意外成為鎮長之子的傻白貓有些看法,便安慰道:“辰山那麽叫它隻是開玩笑,現在人類社會流行把寵物當兒子看,你不必太介意。”


    白宗耀露出一個含義不明的微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


    白宗賢:沒有我,這家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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