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用指甲將死者的心口撕開,本來就已經受不了屍體的幾人,立刻都往後退,不敢靠近,年輕的獄警甚至當場就吐了。


    黑蛋白了他們一眼,慢慢地將死者左邊心口扯開,我看見隨著胸口的骨骼緩緩打開,裏麵竟然是空著的!我和方想同時一驚,這個死者的心髒竟然是空的,他的心髒不見了!


    “他的心呢?”


    方想吃驚地說道。


    黑蛋冷冷一笑回答道:“我檢查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死者的心口部分有很細小的縫合的痕跡,你們看,就是這種透明的銀絲。”


    果然黑蛋用指教往上一挑,我們看見在它的指甲上有一根長長的銀絲,這銀絲很細,而且在燈光不那麽充足的牢房內,要是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如果我我沒猜錯的話,前幾個死者的身上應該也有類似的銀絲,他們的心髒應該都被拿走了。你們的法醫怎麽回事?檢查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仔細查清楚嗎?這是很重要的線索!”


    黑蛋這麽一質問,遠處走來的秦監管看了看我們,然後對方想招了招手。方想走過去之後,秦穀在方想的耳邊說了幾句後,接著,方想走回來,對我們說道:“秦監管的意思是讓你們盡快驅鬼,不要研究屍體的問題,他說這些超出了你們的工作涉及範圍。”


    聽到這話,我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心裏卻冷笑連連,看來這一次煞鬼的事件,很不簡單啊,可能還真不是簡單的厲鬼鬧事呢。


    我沒多說什麽,也讓黑蛋不要多說話,對著對麵的兩個人微微一笑,隨後帶著黑蛋離開了監獄。


    一離開白茅嶺監獄,我回到了下榻的農家樂小房子內,用手機上網查了查,發現,輕度看守的監獄每一年收到的政府補助和重度看守的監獄,根本就不同,重度看守的監獄收到的政府補助要多的多!


    心理學上說,事情總有出現的原因,這種原因,多半出於人類的欲望。


    因為支配這個世界的是人類,所以,如今我們接手的很多靈異案子,看起來是厲鬼作祟,背後其實也和人類本身的欲望有關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秦監管,肯定也有貓膩,但是他畢竟是監獄的負責人,不是我們能質問的,我倒是可以讓李大山過來盤問,不過多半也問不出什麽內容。


    方想一直沒有回來,我們離開監獄的時候,他被秦穀給留了下來,好像還是有事情要商量。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12點了,之前死了一個人,而且案子懸而未決,所以,我的睡眠質量並不好。


    在床上眯著,其實沒有睡著,隻是到了後半夜,我聽見自己住著的農家樂小樓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開始我以為是方想回來了,不過每過幾秒鍾,這腳步聲就會消失一陣子,接著又出現,又消失。我心裏一緊,敢肯定就是那個煞鬼找上門來了!


    此時黑蛋的呼嚕聲也漸漸輕了,我知道黑蛋也醒了,不過隻是在繼續假裝睡覺而已。


    我們倆不動聲色,過了幾分鍾後,腳步聲越來越響,最後在我們的房門前停了下來,徹底停止了。隨後我聽見“吱嘎……”一聲,房門被打開了,我背對著房門,此時也沒有轉身。而是偷偷地將手臂伸出了毯子,露了出來,隻有這個厲鬼再靠近一點,我就放出木9芩是不是煞鬼,木的道行可不淺,要對付一個煞鬼並不難。


    腳步聲又傳來了,這一次就在我的背後,我緩緩調整呼吸,接著整個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轉頭,手臂同時放出木,木在房間裏出現,鬼手一把掐住了我麵前的家夥。


    “撲通”


    一聲響聲,木的鬼手掐住的卻不是那個老煞鬼,而是方想,隻是此時的方想渾身是血,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的胸口部位,主要的鮮血是從他的胸口處流出來的?br>


    “救,我……”


    方想說完這句話後,就昏迷了過去,黑蛋趕忙跑過來,伸手一探,隨後對我搖搖頭,輕聲說道:“死了。”


    我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方想怎麽會死呢?我順著地上的鮮血往外看,地上沒有他走路的時候鮮血拖拽的痕跡,地上的鮮血是零星的一點一點,灑在地上的。


    這說明,方想不是自己走回來的,而是被人帶回來的,身子肯定是離開地麵,才會出現這樣的痕跡!


    我拿起吉他箱,趕忙追了出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說不定凶手還沒走遠,很可能就是那個老煞鬼殺了方想,然後將他帶回來,向我們示威。


    我跑出小樓,追入農田之內,視野廣闊的農田上,一個人都沒有,跟別說厲鬼了,什麽都沒有,我在田間小路上來回轉圈,卻什麽都沒看見。


    “該死,不見了!”


    我咒罵了一聲,此時黑蛋已經打電話報了警,沒過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接著我直接打電話給李大山,讓他帶著人將那位秦穀監管請回上海刑警大隊喝茶去了。


    而我和黑蛋此時兵分兩路,我總感覺監獄裏的那些獄警肯定知道什麽線索,還有監獄內自帶的醫生,為什麽什麽都沒說,還讓之前幾個死者順利的火化了,這裏麵肯定是有問底的。


    我讓黑蛋去查一查,隨後自己跟著刑警大隊的車子,回了市裏,在審問室裏見到了還是有些疲倦,不過很平靜的秦穀。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一個警察啊。你的警員編號呢?”


    秦穀畢竟是在這個司法係統裏幹活的,非常聰明,他知道我不是正式的警察,是沒有資格審問他的,所以他先發製人,將了我一軍。


    我冷著臉,拿出一張文件,放在了他的麵前。這是上一次我解決了首長警衛被殺事件之後,李大山問上頭討來的,我的特殊警員許可證,我不算是警察,不過擁有警察的部分權力,其中當然包括審問犯人。


    對麵的秦穀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之後,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是我眼拙了,那麽,深更半夜你來審問我什麽?我可什麽事情都沒做哦。”


    秦穀很從容,這種老狐狸,對付審問都是一套一套的。


    “就在剛剛方想死在了我的麵前,他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我現在懷疑你殺了方想。”


    我此話一出,對麵的秦穀臉色一變,隨後吃驚地說道:“方想死了?我,我不知道啊。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頭低了下去,看起來突然變的非常激動和驚慌。


    我冷眼旁觀,過了一會兒,他自己抬起頭來,臉上的驚慌瞬間消失,接著變成了一張滑稽的笑臉,對我喊道:“死就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難道你以為是我殺的?你有證據嗎?”


    一前一後,兩種表情,兩個態度,不一樣的說話口氣。


    第一次我有了這樣的感覺,這個秦穀似乎不正常,至少在心理上,可能有些扭曲。說的難聽點,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是精神分裂症的患者!


    不過,審問還要繼續,我繼續問道:“我要知道,你最後一次見方想是為了什麽?說了什麽?你要老實交代!”


    秦穀雙眼眼珠轉了轉之後說道:“不記得了,我記性不好,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竟然給我來這套,我一下子站起來,手一拍桌子,吼道:“你相不相信,我有很多種辦法,能夠在你不開口的前提下,弄到你的記憶。你最好老實說!”


    秦穀卻對我的激動不以為意,聳聳肩不看我。就在我暴怒,準備使靈異手段的時候,手機卻響了,黑蛋打來的。


    “有什麽發現嗎?”


    我問道。


    “大發現,原來監獄裏的法醫早就死了,表麵上是請假,但是我發現有人將他的屍體藏在冰櫃裏,剛剛被我看見了,心髒也沒有了,舌頭,眼睛都沒了!”


    黑蛋此話一出,我心裏頓時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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