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在地鐵裏到處走動的一個保安大叔,然後問道:“大叔,有個事情問問你,你現在方便不?”


    保安大叔看了我一眼後說道:“小夥子怎麽了?是不是要問昨天地鐵裏死人的事情啊?”


    我一愣,居然還沒問,他就知道我要說的話了。


    “小夥子啊,你肯定也是記者吧。我都應付好幾波了,誒,都說了好幾回兒了,我們也不知道內情,你們就別來問我們這些基層員工了。”


    原來這個保安大叔是將我當成記者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說穿自己的身份,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來,雖然我不抽,但是有時候在中國辦事情,身上有包香煙,可就方便多了。所以,我身上經常帶著煙。


    發了根中華給大叔之後,他笑了笑接過了香煙之後,帶著我從旁邊的地鐵出口走出去,站在地鐵出口的地方,點上了煙,吸了一口說道:“小夥子很客氣啊,這幾天看下來,就你腦子轉的最快。我呢,這裏是有一些小情況,可以跟你說說,不過你要是聽了之後不相信的話,我就沒辦法了啊。”


    上海的大叔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喜歡占一點小便宜,然後喜歡顯擺一些自己知道的屁大的事情,當然,如果你肯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那估計還是能挖出一點東西來的。


    我立馬點了點頭說道:“大叔你說,我們就是報道一些八卦新聞,越離譜越有看點,哈哈!”


    反正是吹牛,我幹脆把自己說成是記者了。


    “是這樣的,昨天呢,我是做晚班,本來人就精神不好,準備出去買點吃的,稍微墊墊肚子。沒想到,後來手機響了,我們地鐵晚班班長跟我說,地鐵裏死人了,問我什麽情況。我一聽這話,馬上就趕回地鐵站裏了。你也看的出來,叔叔我呢,還是一個比較正派,負責的人。所以呢,東西也沒怎麽吃,還浪費了幾塊錢。”


    聽到這話,我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他一把,什麽正派負責,要是真的認真負責,還會上班到一半出去吃東西?


    “當時呢,我走到地鐵三號口的地方,你也知道的,在我們地鐵三號口的右邊,是一片黑色的弄堂,很窄,平時呢也就是旁邊的商家用來堆堆雜物什麽的。結果呢,那天我在裏麵看見一個人影,大概一米七左右,不過當時看不清楚臉,反正是一個人。那麽我想,這麽晚了,一個人站在那裏做什麽呢?我當時就想走過去問一問,結果,我就看見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保安大叔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我心裏那叫一個急啊,保安大叔抽了口煙,還伸手問我又要了一根中華,夾在耳朵旁邊。


    “後來怎麽樣了啊?”


    我焦急地問道。


    “小夥子,我們老一輩呢,見到的怪東西比較多,下麵的事情,你也別不相信,反正你要相信我。我看見那個黑影好像是在梳頭發,反正兩隻手在頭上撥弄。我當時還衝她喊了一聲,她一聽見響聲,好像很吃驚的樣子,立馬走了出來,沿著街道跑掉了。她這麽慌慌張張地走,我肯定要追的咯,結果呢,我一追,跑到那個黑色的弄堂邊上,就在地上看見幾根金針。我還想撿起來看一看,不過後來我們領導電話又來了,我想反正不可能是真的金子,就沒撿,跑回來了。”


    聽了他這話,我還沒等他說完,立刻轉身,跑向了地鐵三號口的地方。


    如果說那個奇怪的女人真的是凶手的話,而且還真是什麽九轉金針的使用者,那如果我能弄到一根金針,肯定對於破解她的身份有大幫助!


    我跑出地鐵三號口,果然看見有一條靠著牆壁的狹小弄堂,我連忙走過去,不過卻什麽都沒找到。掃了一眼,金針的影子都沒有,都過去一天了,就算有,估計也已經被早上的環衛保潔工人給掃掉了。


    “該死。”


    我罵了一聲,就差了一點,要是真能弄到金針就好了。


    轉頭走回地鐵站,還想和那個保安大叔聊一聊,卻看見保安大叔靠在出口的牆壁上,背對著我,沒動勁,身子好像在微微發顫。


    我奇怪地走了過去,伸出手拍了拍保安大叔的肩膀,結果還沒怎麽用力,他的身子就往下栽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口吐白沫,雙眼流血,麵容變成了紫色,在他的手心裏放著一根小小的金針,手心的部分被刺破了!保安大叔這麽一倒,立刻引來了四周人的圍觀,四周的人立刻騷亂了起來。我見到周圍的人開始圍攏了過來,心裏一沉,立馬蹲下來,先將那根金針拿了起來,小心的放進了自己的腰包裏。接著摸了摸保安大叔的脈搏,還是死了!


    很快警察就來了,地鐵站連續死了兩人,這已經是足以震撼整個社會的重大新聞。我作為第一個發現的人,同時也是保安大叔生前接觸的最後一個人,被警察帶走了。


    到了刑警大隊之後,我在停屍房見到了等候多時的玉罕,還有小王。


    “外麵來了第二具屍體,第一具怎麽樣?檢驗過了嗎?是不是中毒死的?”


    我快速地問道,語氣裏透出焦急。


    玉罕對我點了點頭後說道:“是中毒死的,而且是中了一種非南疆毒物的毒液,這種毒液應該是類似神經類和血液類毒素的混合體,進入人體之後,先破壞人體的免疫係統,接著破壞人體的造血功能,造成大腦內神經阻斷,腦死亡的同時,雙眼內出現流血症狀。初步分析,應該是唐門的毒,但是這個人是個小偷,和唐門沒有過節,不是我們圈子裏的人。”


    玉罕分析的很好,我點點頭,此時保安大叔的屍體也被推了進來。玉罕立馬衝過去,進行檢查,沒一會兒,玉罕轉過頭來對我說道:“一樣的毒液,不過這個大叔身體內的毒性比小偷要淡一些。”


    我點了點頭,此時才緩緩從自己的腰包裏將那根金針拿了出來,正準備遞給玉罕,卻在此時,一個新進來的警員莽莽撞撞地跑了過來,撞了一下我的肩膀,這一刹那,我看著金針刺入了我的肉裏,一下子紮進了我的皮膚中,鮮紅的血液馬上從我的手心裏往外冒!


    這一幕誰都沒料到,撞了我的那個警員,還一個勁地對我說對不起。


    “不好意思啊,我還不太熟悉路,剛剛迷路來著,他們讓我下來看一看停屍房。見一見屍體,兄弟,你沒事吧?你們應該是便衣刑警吧,我都沒見過你們。你的手沒事吧?”


    這個新警員傻乎乎地走了過來,還從口袋裏抹除了一個創可貼。


    “都流血了啊,我有創可貼,沒事的。”


    他笑著遞過來創可貼,但是玉罕卻跑過來,一巴掌把那個警員給抽飛了出去。


    新來的警員一下子愣住了,捂著自己臉上,傻傻地看著我們。


    “你們,你們怎麽打人啊?”


    他大聲地喊道。


    隻是此刻沒有人回答他,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我!


    而我則看著自己的手,玉罕從包裏拿出了一些粉包,眼中急切地喊道:“老大,你沒事吧?有沒有不良症狀啊。”


    第五百六十三章,唐門的秘密行動


    手心裏有血,我心裏砰砰直跳,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命懸一線一般。


    玉罕將手上各種五顏六色的粉包打開,然後將裏麵的粉末灑在我的手心裏,她握著我的手,一直在問我,有沒有什麽事?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不良的反應?


    我坐在椅子上,調整呼吸,心跳加速到我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心髒的跳動聲,手心裏的血很快就止住了,全都是各種白色的粉末。


    我深呼吸了幾次,在場的每個人都看著我,過了幾分鍾後,我開口說道:“好像,沒什麽不良反應。”


    玉罕一愣,接著所有人都似乎鬆了一口氣。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部,全都很正常,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這金針你拿去檢驗一次,我沒事。”


    玉罕立刻從我手上拿走了金針,測試了一下之後,對我說道:“這金針上什麽毒性都沒有,就是很普通的金針,不過質地應該真是純金的,入手有些重,而且很抗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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