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翻身,從後座拿出一個盒子。


    遞到薑羽手上。


    打開,一看。


    一隻限量版的奢侈品包包。


    低調的白色,適合薑羽這種學生黨。


    可是logo又太高調,約莫估計市場價幾十萬...


    薑羽從未背過什麽名牌包,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我不需要。”


    傅司臣滿臉愁容的盯著她。


    “收下,要不扔掉。”


    傅司臣認真起來的語氣,不容人置喙。


    “還有我房子裏的衣服,也都是你的。你要不來,我就寄給你。”


    “用不著!我寢室地方小,裝不下。”薑羽用話堵他。


    “好,那我等你過來。”傅司臣諂媚的聲音縈繞著她耳畔,惹得她麵紅心熱,外表冰冷的傅司臣,勾人起來也是要命的。


    薑羽內心的潮熱,止不住的上湧。


    再不下車,她估計就快撐不住了。


    薑羽微微點頭,沒有忤逆他,收下了包。


    轉身下車。


    傅司臣的車,一溜煙的功夫,消失在遠方。馬達轟鳴聲如同雷鳴一般回響在耳際。


    直到看見車尾像閃電一樣穿梭在車流中,她怔了怔,才反應過來。


    人已經走遠了。


    路邊的夜燈將她的影子拉的欣長,薑羽徘徊了好會一兒,冷風陣陣。


    回到宿舍,洗了把臉就爬上了床鋪。


    洛寒盯著她桌上的包,追著問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包是不是對象送的。


    薑羽沒搭理她,蒙上被子,刷起了手機。


    蔣嵐嗬斥洛寒,讓她消停點。


    “她家裏人送的不行麽?一天天的,就知道男人。”


    蔣嵐說話,自帶幽默氛圍。


    施可跟著笑的很大聲。


    遠處車內,傅司臣蔫了吧唧地靠在椅背上。


    剛剛收到一條信息,陌生號碼發來的。


    “臣哥,跟嫂子玩的開心麽。”


    傅司臣點了一根煙,搖開車窗,漫不經心地抽了起來。


    腦細胞加速運轉,回想這號碼的來路。


    吩咐了手下的人,通知電信公司查。


    傅司臣翻了翻微信聊天框,翻到最底下,一個頭像黑不溜秋的人出現在視線裏。


    看了看備注號碼,跟發消息的號碼正好對上。


    以前孤兒院認識的一個家夥,小時候救濟過傅司臣幾頓飯,後來無意中得知傅司臣就是傅家的私生子後,經常沒事找事,問他要錢花。


    社會上混跡的,算是個破皮無賴。


    以往,傅司臣沒太在意他,不想鬧得難看。


    就吩咐手下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銷聲匿跡。


    可現在,很顯然。


    此人有些越界了。


    傅司臣給他發消息,示意他發個定位過來。


    那男人秒速回複,定位發來了。


    傅司臣打了幾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頻頻點頭,說保證完成任務。


    打點好了這些事。傅司臣身形微傾,斜靠著將雙手交叉在耳後,聽著車循環內放的巴赫的古典曲。


    車屏上來來回回重複著幾個字:g弦上的詠歎調。


    半晌,車屏自動熄滅。


    傅司臣啟動車子,油門加速,來到西邊落橋下。


    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


    那男人被揍的嘴角全是血,被吊在橋下樹枝上。


    車窗被人輕敲,傅司臣緩緩搖下窗口,冷冷的掃過眼前人,點頭。


    對方即刻明白,從旁邊的湖水提了一桶水上來,澆在半吊樹上男人的身軀。


    男人瞬間清醒,清醒後便開始喊疼,麵目猙獰。


    傅司臣吩咐人挑斷了他的手筋,此刻正在感受錐心之痛,生不如死......


    手段之辣,無人及他。


    他打開車門,緩緩向河邊走來。


    “疼麽,想死麽?”傅司臣陰沉著一雙眸子,拎著那男人的衣領。


    11月的天,本就寒風凜然,被冷水潑過的傷口,刺激感異常。


    男人被打的渾身是傷,卻不傷及五髒六腑。皮肉之痛,雖痛及心骨,但也隻是一時,不會影響今後生活。


    傅司臣懂得分寸。


    既能讓人有撕裂般的痛感,又不讓人完全喪命。事後回想起來這一刻,顫顫巍巍。


    給一般人的警告,到這種程度,足矣。


    再敢威脅,結果隻會比這更悲慘......


    “傅司臣,你果然毒...想必那女人對你很重要吧。”


    沒想到,還真是個硬骨頭。


    傅司臣示意,繼續用冷水澆灌,加點冰塊。


    聽話的下屬,從車內後備箱取出一大箱封口嚴密的冰塊。


    將冰塊用布裹在嘴硬男人的身上。一時間包成了個粽子形狀。


    他身上衣服本就所剩無幾了,大片鮮紅的肌膚裸露在冰塊裏,冰塊裏加了鹽。


    他開始求饒...求饒的聲音從嘶吼變得微弱。


    傅司臣冰冷的嗓音問候著他。


    “想活的話,以後離開虞京城,我給你一筆錢,徹底滾蛋!”


    那男人有氣無力的點頭,是真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傅司臣示意,解開他。


    刀片劃過,樹上的繩子瞬間滑落。下屬甩了件衣服,蓋到他頭上。


    緩過神的男人,連忙跪在地上,神誌不清語無倫次地磕頭。大概能聽得清他在說什麽。


    “再也不會了,傅少,有錢我立馬離開...”


    傅司臣輕嗤一聲,嘴角的不屑漸漸收緊,聲音愈發陰冷。


    “我不管你是賭博欠錢,還是吸毒欠錢,這是最後一次。再敢惹我,我幫你直接了斷。”


    地上的人隻是點頭,不敢再說話。


    傅司臣拍了拍手臂上的灰塵,給了下屬一個眼神,他會意,隨即提起地上的男人,甩到了車裏。


    示威的目的...是為了讓人害怕,而並非要置其於死地。


    攻城池者為下,攻心者為上。


    不管是收買也好,震懾也罷,隻是手段的差別,本質無異。


    所有擋他路的人,他絕不手軟。


    再有下次,他說到做到。


    傅司臣劃開手機,刷到薑羽新發的一條微博。


    內容是:晦暗不明的光,忽黯忽亮,究竟是否存在過?


    這妮子。


    她哪能想象得到,傅司臣這邊,整日鮮血淋淋,荊棘遍地。


    哪裏來的光?


    他給她點讚,又給她私發了條微信。


    “需要光,怎麽不來找弟弟?”


    薑羽,“傅司臣,你閉嘴!”


    傅司臣,“哈哈哈哈哈。”


    薑羽沒再回複,睡前背了會英語單詞,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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