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枝眼中閃過怨懟,隻還是默不作聲。貞淑卻笑著說道:“鬱枝姐姐,你們娘娘被有心人蒙蔽,你是你們娘娘身邊的功臣,當然要揭穿此事。”


    “有的時候,怎麽揭穿,如何揭穿,是真還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達到自己的目的才好!”


    貞淑不著痕跡的塞了一個小藥包塞入了鬱枝的手上:“鬱枝姐姐,少用些,隻是多躺幾日,貴妃娘娘多受些苦楚,定能助鬱枝姐姐趕走儲秀宮的賤婢。“


    鬱枝此時手中便握著這個藥包,她不想毓秀受苦,卻也不想回府,她站在儲秀宮門前等待著瓜爾佳福晉的到來。


    瓜爾佳福晉和安陵容一行人,在宮道上走了過來,她看了鬱枝,神色也是淡淡,根本沒有從前的親昵,隻瞟了一眼便提起裙裾過了二道門。


    瓜爾佳大夫人,見了鬱枝,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才能消去心頭之恨,


    本來尋思這鬱枝年紀比毓秀大些,又穩重,沒想到最終卻得了這樣的結果。


    可現在心係著毓秀,隻匆匆朝著正室奔去。


    毓秀被鑭心喚醒,看著正室裏麵站了這麽多的人,再一看去,看到瓜爾佳大夫人的時候,早已經熱淚盈眶:“額娘!”瓜爾佳福晉將空間留給了母女二人,轉身跟著安陵容還有文鴛去了偏殿,


    “太後娘娘,太妃。”


    瓜爾佳福晉上前行禮,三人在偏殿中細細商議。


    “這毓秀這胎恐怕留不得了。”


    “毓秀還不知道這件事,太醫說了,這般敷藥下來,恐怕孩子就算強保,也是個先天不足的。”


    “何況還帶著胎裏弱,且被飛螞蟻咬過,這孩子帶毒,要了生下來也活不長。”


    “額娘,我對不住你,我沒護好毓秀。”


    安陵容的臉上也是一臉愧疚之意,沒想到毓秀這孩子,這麽謹慎,還是著了道。


    想到這,她也帶著氣性:“福晉此次進宮,還是將你們瓜爾佳氏府上的奴婢帶了回去。”


    “這般蠢笨之人,不適留在宮中。”


    文鴛的手一緊:“安姐姐此番毓秀遭大難。”


    安陵容會意的往下說道:“我知你心裏不舒坦,毓秀這事,早晚都要提上日程,眼下最緊要的是,讓毓秀身子好起來。”


    “身子好起來,才能有將來。”


    三人正說著話,那邊的瓜爾佳夫人從內室中出來,她淚眼漣漣,看了眼鬱枝。


    “鬱枝,你進去罷,你主子有話和你說!”


    鬱枝一喜,她起身便進了內室,跪在地上給毓秀磕頭:“奴婢給娘娘請安,”


    鬱枝趴在床榻之上,艱難的招了招手,鬱枝此時見了毓秀,也悲從中來,除了這麽多日子中,在壽康宮過得不好的委屈,還有心裏也惦念著毓秀。


    她往前跪了幾步,口中不斷說道:“娘娘,求您,別把奴婢送回瓜爾佳氏府上。”


    “娘娘,奴婢舍不得您啊!”


    毓秀置若罔聞,隻摸了摸鬱枝的頭發,又指了指妝匣子:“鬱枝啊,那個妝匣裏麵有個小盒子,本宮一早便打算送你出宮回府,你這個性子,不適合留在宮裏。”


    “等日後闖出大禍,本宮也護不住你了。”


    “這小盒子你就留著,算是本宮送給你的添妝。”


    鬱枝不斷搖頭,她在地上磕頭,又哭著說道:“娘娘,為什麽我的性子不適合,而衛嬿婉便適合了?”


    毓秀此時有氣無力連斥責都說不出口,隻擺了擺手,主仆到這,就此別過吧!


    鬱枝揣著手裏的鐵衣,想到回了瓜爾佳氏府上,也沒有活路了,還不如就在這裏,求一條生路。


    她哭著站起身來,朝著毓秀道:“娘娘,奴婢受娘娘大恩,還未還,此去回瓜爾佳府上,不知何時能得見娘娘,還請娘娘讓奴婢在伺候娘娘,全了一場主仆之情。”


    毓秀未曾說話,隻勉強笑了一句,當鬱枝揭開了毓秀背上的薄蠶絲,此時已經到了深秋,隻毓秀背上全是傷疤,不能蓋太厚的錦被,是以隻蓋了一層薄蠶絲。


    鬱枝猶豫之際,門外的衛嬿婉走了進來,她聽見鬱枝一人在內室,恐鬱枝對娘娘起了歪心思,來不及數落鑭心,就急急忙忙衝進了內室,一入內室就看到鬱枝掀開了薄蠶絲,她驚訝出聲:“鬱枝,你在幹什麽?”


    鬱枝本來還在猶豫,聽見了衛嬿婉的聲音,手中的鐵衣撲簌簌的掉落在了毓秀還未愈合的傷口上,混入了傷口的鮮紅色血液中,因為毓秀的傷口每日需要剜肉,所以都有不少鮮紅的組織露在外麵。


    鬱枝斂下神色,回頭看了衛嬿婉一眼:“我今日就要被送回府上了,來看娘娘一眼,磕個頭,全了主仆之情,怎麽?”


    “這也不可麽?”


    她淡定的用羅扇,扇了扇背上的傷口,等鐵衣被扇到了褥子上,這才放下了手上的羅扇,心中百轉千回,卻依舊告訴自己要淡定,走到內室中央,朝著毓秀磕了個頭,起身出去了。


    衛嬿婉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也未看出什麽端倪,毓秀還在一旁笑道:“嬿婉,你就是太仔細了,鬱枝同本宮一同長大,性子衝動了些,不會行這般多惡事的。”


    “娘娘,你什麽都好,就是念著情分。”


    “本宮到這一地步,如何不惦念這情分?鬱枝送回瓜爾佳府上便是。”


    “對了,你從冷宮來,那淩侍衛如何說的?”


    衛嬿婉手上動作一頓,想起她跑到冷宮外麵,正巧看到淩雲徹和冷宮的如懿說著話,還接過來如懿手中的護膝。


    這護膝,不是女子給男子繡的麽?


    看著延禧宮的如懿,沒想到這般,護膝都能給一個侍衛送。


    她將淩雲徹喚到跟前,興高采烈問道:“雲徹哥哥,我們娘娘說朝太後娘娘討了恩旨,等我們娘娘好起來了,你可願娶我?”


    淩雲徹卻回頭看了眼冷宮方向,眸子間猶豫不決,最終還是說出來:“嬿婉,等些時日罷了。”


    “冷宮的嫻妃娘娘這些日子,我看著是個人淡如菊的,我若走了她們指望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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