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言看著梁姨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梁姨娘,你不是還置辦了幾個鋪子嗎?聽說生意還不錯,拿鋪子來換呀,你哥哥不是都聽你的嘛,之前你那個嫂子不喜歡,不是就讓你哥哥休了她,你連嫂子都想換就換,你還當不了家呀!”


    “至於老夫人,您就不要哭窮了,你們搶我的嫁妝是還回來了,但是我以前隔三差五給您的孝敬也不少呀,那些湊一湊也就夠了。”李言言接著望向老夫人說道。


    李言言的話音剛落,褚輝明就叫了起來:“那怎麽行!那些鋪子可是梁姨娘辛辛苦苦置辦的,怎麽能給你!而且你給母親的孝敬你還想拿回來。”他滿臉憤怒地瞪著李言言,仿佛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李言言冷笑一聲,看著褚輝明道:“哼,褚輝明,你別忘了,這些鋪子本來就是用我的錢買的,現在隻是物歸原主而已。如果你們不想給,那我隻有去報官,不知道你堂堂戶部侍郎的母親和小妾,都進衙門了,其他同僚怎麽看你。”


    梁姨娘和老夫人被李言言的話噎得啞口無言,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而褚輝明則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李言言道:“你……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李言言毫不畏懼地迎上褚輝明的目光,冷笑道:“無法無天又如何?難道隻允許你們欺負我,不允許我反擊嗎?你們必須把屬於我的東西都還給我!”


    褚輝明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梁姨娘拉住了。梁姨娘深深地看了李言言一眼,咬牙切齒地說:“好,夫人,我答應您。”


    老夫人見狀,也隻好跟著答應了下來。李言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我會派人去接收鋪子。再說一次,以後公中就不要靠我的嫁妝銀子了,我的莊子產出再也不會拿到大廚房的,想吃什麽自己花錢去買,以後別再打我財產的主意。”


    李言言轉身離開了,也沒有讓他們多留,讓謝侍衛他帶人把他們都趕走了。


    從這天過後,褚府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再也不是他們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了,褚輝明一個月隻有那麽點俸祿銀子,再加上給他母親袁氏請封的三品誥命夫人,還有點俸祿銀子,但是對比之前的日子那可是遠遠不夠。


    之前褚輝明每個月都不需要拿錢家用,還能時不時從賬房那裏支點銀子,出門參加各種聚會,現在卻要節省開支。而褚家的幾個姨娘和子女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可以隨意購買衣物和首飾了,因為家裏已經沒有足夠的錢財供他們揮霍了。


    這一切變化讓褚家陷入了困境。原本褚家因為李言言的嫁妝,過著奢侈的生活,如今卻不得不節儉度日。而且,由於沒有了足夠的資金支持,褚家的社交活動也受到了限製,他們不能再像過去那樣頻繁地參加聚會,這使得他們與外界的聯係逐漸減少,褚雨菲還沒打出自己名聲,就漸漸沒人邀請她了。


    不僅如此,老夫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期待子女們的孝敬了。因為現在家中經濟緊張,她還要拿出自己的俸祿銀子供大家開銷。這種變化讓整個褚家都感到了壓力,母慈子孝、家庭和睦的氛圍也漸漸消失。


    尤其是梁姨娘,因為賠償的事和她哥哥大鬧了一場,畢竟利益當前,就算再親密的關係也要大打折扣。之前她想換嫂子的時候,她哥哥還要依靠她,再加上也已經厭倦了之前的夫人,所以任由她去折騰,但現在卻要將已經到手的好處拱手相讓,這讓她哥哥十分不情願。不過,不知道梁姨娘到底向他承諾了什麽,最終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褚府這邊也開始采取措施,大量裁員,發賣了許多丫鬟和家丁,以節省開支。每個院子隻留下一名丫鬟,這名丫鬟既要服侍主人,又要承擔整個院子的所有雜務。而且月銀還降低了,這導致整個褚府的人都怨聲載道。


    然而,李言言的主院和褚錦月的院子卻絲毫未受影響。不但丫鬟數量沒有減少,每個人月銀還漲了。此外,李言言還特意從外麵聘請了,幾位廚藝精湛的大廚,每天都會在小廚房裏,烹飪出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點心糕點,讓褚府的其他人羨慕不已。


    這日,李言言與褚錦月正欲享用午餐,卻不想褚輝明竟在此時到來。謝侍衛將其攔於門外,春華前來通傳時,李言言本無相見之意,但念及身旁的褚錦月,恐她心生誤會,便吩咐讓褚輝明入內。


    褚輝明踏入屋內,一眼望見桌上擺滿的豐盛菜肴,兩人用餐竟有如此之多菜品。他深知這些菜肴多數隻是擺設,隻會吃幾口,剩餘皆會賞賜給丫鬟們。回想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現在每日僅能享用兩三道菜,且僅有一道葷菜,如今連丫鬟的夥食都優於自己,不由得有點怒意。


    “見過父親!”褚錦月見到父親,趕忙起身行禮,但褚輝明仍沉浸於自身思緒之中,並未回應。


    “錦月坐下,褚輝明,你究竟為何而來?難道隻是為了在此發呆?”李言言拉著褚錦月坐下,毫不客氣地質問。


    “夫人,如今整個府邸都在節省開支,你們這樣奢華浪費,恐怕不太合適吧!眾人肯定會有怨言的。”褚輝明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是在替她們考慮。


    “哪裏不合適了?從前大家享用我的嫁妝時,如此大吃大喝,也沒人覺得奢侈啊。現在有人提出異議,那就隻能怪你無能,連這個家都養不起。”李言言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你……”褚輝明被氣得啞口無言。


    然而,李言言並未理會他,繼續自顧自地夾著菜,“褚大人如果沒別的事,請回吧,我們還要用餐呢。”她冷漠地說道。


    褚輝明狠狠地瞪了李言言一眼,打算轉身離去。但是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夫人,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身為褚家主母,應該如何為褚府著想,不要斤斤計較。如果你能像從前一樣的話,我肯定會好好待你,褚府的管事權也會給你,家裏都聽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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