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我實在是撐不住了。”


    “堅持住,小姐吩咐了,以後你每天都得學功夫。”


    正在紮馬步的春喜直接哇哇大哭。


    春喜:“......”


    我的親小姐啊!


    我是個丫鬟啊,又不是護衛,幹嘛要學功夫啊。


    春喜這邊狼吼鬼叫,柳芸娘也沒閑著,這兩日一直都在空間修煉《碧雲心法》。


    《碧雲心法》是一門適合女子修習的武功,這門心法注重內息的調養與流轉,其修煉之法輕柔而細膩,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拂花朵,不會過於剛猛激進,正契合女子相對陰柔的體質。


    不僅能夠增強女子的內力,使其在運功時內力如絲如縷,綿延不絕,還能提升其身體的柔韌性和靈敏度。在與人交手時,修習者身姿輕盈,步伐靈動,招式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


    柳芸娘不過練習了兩日,就已經感覺體內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流在緩緩遊動。


    這股氣流讓她的身體仿佛充滿了一種新的力量,連平日裏的疲憊之感都減輕了許多。


    “娘親,您為什麽要讓春喜姐姐也練武啊?”


    葉曉曉一直認為自己穿越來的是個小甜文,參與的最多是個宅鬥,現在這書中柔弱的娘親,已經成了可以飛簷走壁的女俠了,若是連身邊的小丫鬟都變成了武功高強的俠女,她恐怕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錯書了,莫非這是個武俠文?


    柳芸娘讓柳雲教習春喜功夫,也是想著春喜能有一技傍身,日後在這複雜的世間多一份自保之力。


    再者,若春喜習得功夫,也能在關鍵時刻為自己助力,成為自己的得力幫手。


    柳青,柳雲自不必說,他們都是跟隨爹爹多年的護衛,曾經也是鏢局一等一的好手。


    隻是後來被爹爹所救,才一直跟在爹爹身邊,做了這護衛。


    若是春喜跟著柳雲學了功夫,以後真是出了什麽事,一個弱女子也有自保的能力。


    “春喜姐姐學了功夫,以後不僅可以不被壞人欺負,也可以保護曉曉啊!等曉曉長大點,也可以學功夫的。”


    咦......


    葉曉曉連忙搖頭。


    她可不要,她要在古代當個美美的小娘子,功夫就算了,嗯,她就學些輕功就好了。


    最起碼,輕功飛起來,仙氣飄飄,多好看呀!


    柳芸娘自然不會逼著女兒習武,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也許她長大了,就想學了。


    清晨的微光灑在江麵上,波光粼粼。柳芸娘一行人所乘的船隻緩緩靠近京城的碼頭。


    船舷邊,柳芸娘手扶欄杆,望著越來越近的京城,眼神中透著期待與緊張。江風拂起她的發絲,她微微眯起眼睛,思緒萬千。


    葉曉曉興奮地在甲板上跑來跑去,小臉上滿是好奇與激動:“娘親,京城是不是很大很漂亮呀?”


    柳芸娘輕輕拉過女兒,微笑著回答:“曉曉,京城自然是繁華之地。”


    隨著船隻的靠近,碼頭上的喧鬧聲越來越清晰。船夫們熟練地操縱著船隻,準備靠岸。


    待那船隻終於穩穩地停靠在碼頭,柳芸娘牽著葉曉曉的手,身後跟著柳青、柳雲以及春喜等人,依次走下船。


    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馬車、轎子川流不息,店鋪的招牌琳琅滿目。


    柳芸娘看著這繁華的景象,心中既有對未來的憧憬,又有一絲不安。


    “夫人,我們先去柳家的鋪子吧。”


    柳青在一旁說道。柳雲已經把他們的東西裝上了租來的馬車,春喜扶著自家小姐上車,還不等去抱葉曉曉,便見小丫頭自己爬了進去。


    春喜也跟著坐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柳家的商鋪。


    柳家在京城的鋪子名叫蘇繡閣,專做布料和成衣的鋪子,位置有些偏僻,但是好在附近的主街倒是熱鬧,所以也是有些老主顧來光顧的。


    剛到鋪子門口,就見到王掌櫃在門口焦灼地來回踱步,時不時伸長脖子向遠處張望。


    當他看到柳芸娘一行人時,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來。


    柳青,柳雲跟著柳老爺來過多次京城,和王掌櫃自是認識的,那王掌櫃一見他們跟在一位年輕夫人身後,自是知道那就是自家小姐了。


    “小姐,您可算到了,小的在這等候多時了。”


    王掌櫃一邊說著,一邊恭敬地行了個禮。


    柳芸娘微微點頭,說道:“王掌櫃辛苦了。”


    王掌櫃趕忙側身,引著眾人往鋪子裏走:“夫人快請進,裏麵都已經收拾好了。”


    進了鋪子,柳芸娘打量著四周,隻見店內布置得井井有條,各色布料擺放整齊,成衣款式新穎。


    王掌櫃在一旁介紹著:“夫人,最近店裏新到了一批江南的絲綢,還有幾位繡娘新出的花樣,都賣得不錯。等下,讓繡娘給您和小小姐,也做幾身這京城時興的款式。”


    柳芸娘聽著,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王掌櫃辛苦了,您做事,我自是放心的。”


    此時,葉曉曉好奇地在店裏跑來跑去,摸摸這個,看看那個。春喜則跟在後麵,小心地護著她。


    店裏這時還是有些客人在的,王掌櫃便領著柳芸娘一行人去了後院說話。


    繡房的後院別有一番景致。


    一入院門,便能看到一方小小的池塘,池水清澈見底,幾尾錦鯉在水中悠然遊動。


    池塘邊種著幾株柳樹,柳枝隨風搖曳,宛如綠絲絛般輕柔。


    沿著青石鋪就的小徑前行,兩側是精心修剪的花草,五顏六色,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芬芳。


    院子的角落裏,擺放著幾個石凳和一張石桌,看上去古樸而典雅。


    再往裏走,是幾間整齊的廂房,門窗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


    其中一間便是繡娘們工作的房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繡娘們正專注地飛針走線。


    院子的盡頭是一堵爬滿藤蔓的圍牆,翠綠的藤蔓中點綴著朵朵不知名的小花,給這後院增添了幾分生機與野趣。


    柳芸娘一行人在那正房坐下,院子裏的婆子立馬端了茶水進來。


    王掌櫃正準備接過茶壺倒水,卻被春喜搶去了。


    “王掌櫃,您坐下,別忙了,這些小事,讓春喜幹吧。”


    柳芸娘自然不會真的讓那王掌櫃幹些端茶倒水的活計。


    王掌櫃聽了這話,也不推辭,在下首的位置坐下了。


    “小姐,您之前來信讓我打聽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


    王掌櫃不等柳芸娘詢問,便徑直開了口,“那姑爺進了京......”


    “咳咳......咳咳......”


    王掌櫃抬頭望向春喜,這丫頭......


    “小姐,小的口誤,那王八羔子負心漢......”


    “撲哧”


    春喜和葉曉曉都笑出了聲。


    這王掌櫃是個妙人啊!


    王掌櫃一臉懵懵的看著那笑成一團二人,這,又說錯了?


    柳芸娘看著這情形,寵溺的對著兩人瞪了一眼,兩人才算捂住了嘴,隻是時不時的嘀咕在一起偷笑。


    “王掌櫃見笑了,幼女頑劣,您見諒,就稱呼他葉公子吧。”


    王掌櫃這才算安了心,繼續說道,“那葉公子剛進京時,便租了春雨巷的一處小院。找了一個婆子做飯,平日裏也不出門,平日裏都是身邊那個叫葉全的小廝,出來購置一些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


    “後來,不知道怎麽的,葉公子去了一趟與書齋,就和那京中的平樂郡主相識了。小的托人打聽了,自那以後,那平樂郡主的馬車在葉公子的門前停了好幾次。”


    王掌櫃說到此處,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柳芸娘的臉色,見她神色平靜,這才接著說道,


    “還有,那葉公子的官位並不是因為中了榜,是那平樂郡主的爹,順王給安排的。聽說是那平樂郡主,對葉公子一見傾心,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葉公子,順王不同意,可耐不過那郡主尋死覓活,便咬牙同意了。又嫌棄他沒有官職,怕丟人,才給他打點了一個從五品的閑職。”


    柳芸娘聽著,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那葉文博雖說確實有幾分能看的皮相,可那郡主身為貴女,這京中的青年才俊怕比那葉文博強了不知有多少,她為何非要嫁給葉文博?


    “那平樂郡主的長相如何?”


    王掌櫃微微皺眉,思索片刻說道:“回夫人,這平樂郡主的長相,據說頗為出眾,是京城中有名的美人。不過,這郡主的性子據說有些驕縱任性。”


    柳芸娘冷哼一聲:“明明知道葉文博在家中已有妻女,還巴巴的要嫁給他,看來,那郡主對葉文博倒是用情至深啊!”


    此時,屋內的氣氛有些凝重,眾人都不敢輕易出聲。


    柳芸娘實在是不能相信,來之前,她還以為是那葉文博巧言令色,哄得郡主歡心,騙了那郡主。


    可是聽王掌櫃如今這話,怕是那郡主已經知道葉文博有了家室,還是要嫁給他,所以才讓那葉文博把自己一個正妻編排成外室,倒真是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別人不知道那平樂郡主為何要嫁給葉文博,可是葉曉曉知道。


    那平樂郡主上輩子嫁了兩任夫婿,說來也怪,第一任夫婿成親三年,兩人一直沒有子嗣,那人剛要納妾,便在郊外驚了馬,直接被摔死了。


    第二任夫婿,成婚五年,最後剛要領回自己在外的外室子,就被那外室給捅死了,然後又帶著兒子一起自盡。


    那家人為了臉麵,對外隻能說兒子是染了重疾去了的,隻是京中勳貴人家多少聽到了些風聲。


    那兩任夫婿,怕都死的不簡單。


    接連死了兩任夫婿,平樂郡主也不願嫁了。


    平日裏就愛去戲園子尋些樂趣,這一弄,就更沒好人家願意娶了。


    前世,葉文博陪著柳芸娘去聽戲,柳芸娘去更衣時,迷了路,無意間瞥見了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和一名戲子抱在一起,雖然,她當時並沒看清楚那女子的麵容。


    可那女子卻認出了她,吏部侍郎葉大人的夫人。


    此後,平樂郡主便注意上了柳芸娘。


    隻是,越看越覺得礙眼,一個生的貌美的商戶女,竟然成了京中婦人羨慕的對象。


    那葉文博長相清俊,又深的陛下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偏偏早早就在老家娶了那柳氏。聽說成婚多年,隻得了一個女兒,偏那葉文博就守著柳氏母女,一個妾室都沒納。


    平樂郡主心中愈發不忿,她堂堂郡主,竟還比不上一個商戶之女。


    後來,順王參與了三皇子謀逆一案,一家子都被斬首了,平樂郡主自然也上了斷頭台。


    那時,葉文博已經成了最年輕的國公爺,為那柳氏請了國公夫人的誥命。


    此事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眾人皆感歎葉文博對柳芸娘的深情厚意。柳芸娘本是商戶之女,能得此殊榮,不知羨煞了多少名門閨秀。


    所以,平樂郡主一朝重生,立馬就搶了剛進京的葉文博,這一世,她才是國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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