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破破爛爛,看一眼就令人失望無比的嘉峪關,玉門關要顯得更加的巍峨一些。


    陰山山脈下的一道天然缺口,便是匈人長驅而下的必經關隘,在其中的必經之路上,幾代大康人在此處建立了玉門關。


    實際上,它跟嘉峪關還是有那麽些相像的,大康戍卒的日常也都是派遣小股騎兵,沿著一條路線不間斷巡視即可。


    至於敵軍的小股部隊是不可能完全攔截得完,這種部隊基本等於偵查襲擾的部隊,這些賊寇對於整個大康王朝而言意義不大。


    至於沿途的老百姓...


    苦一苦百姓,罵名我來擔了屬於是。


    玉門關的意義在於抵擋大規模的正規軍的進攻。


    玉門關往下百來裏是沒有任何人家敢於在此處居住的,大康人這樣子做的目的就是讓這些小股部隊一進大康境內便毫無作為。


    堅壁清野了屬於是。


    至於大部隊...行軍途中不可能沒有遺留有痕跡的,而且它們的速度也快不了。


    人馬、糧草輜重、隨軍的閑雜人員。


    周飛鴻的兩萬多大軍說是有兩萬,但隊伍裏起碼有四萬人了。


    戰鬥人員與非戰鬥人員的比例基本等於1:1。


    更不虞那些軍馬啊什麽的,這些畜生一旦生點病,那更得重點照料。


    周飛鴻看著不遠處的玉門關,感慨的道:“老夫當年...”


    “跟陳帥一天斬敵三十餘是吧?”周牧雲撇撇嘴,直接搶答。


    “誒?”周飛鴻目露驚奇:“你小子咋知道的?”


    周牧雲麵露苦色:“你跟我說了起碼三五十次了。”


    周牧雲伸出左右手,左右比了三根手指,右手直接伸出一個巴掌。


    “三五十次,三五十次喲。”


    ......


    玉門關內,陳蒼見到了滿臉黑線的周飛鴻。


    “咦?頭兒,誰又惹你生氣了。”


    陳蒼拽著一個烤餅,啃的香甜。


    “沒事兒...”周飛鴻咬牙切齒:“吾兒有點頑劣,在外麵令老夫生了點氣。老夫已經教訓過他了。”


    “哦豁?”陳蒼眼神一亮:“我大侄兒來啦?”


    周飛鴻身上竄出一個人:“陳伯父。”


    陳蒼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喲,大侄兒也來了,這一路上順不順...”


    他的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們跟人打了一場?”他看到了周牧雲身上的斑駁血跡。


    周飛鴻無所謂一笑:“正想告訴你,是匈人。”


    陳蒼大吃一驚:“匈人?這怎麽可能?”


    他可知道,周飛鴻可是好幾萬的大軍,匈人雖然凶殘,但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觸這個馬蜂窩?


    就好像索馬裏海盜,你問他為什麽不去劫持航母?


    他隻會給你一粒花生米兒然後告訴你:親,我們是強盜不是那勞什子亡命徒喲。


    “老夫怎麽知道。”周飛鴻有些煩悶。


    你要說是一群步行的小股偵查部隊穿越了長達數百裏,寬有八九裏的胡楊林哪還有得解釋。


    但這些人可是騎兵,騎兵!


    馬匹如何通過怪石嶙峋的胡楊林?硬要將馬兒往胡楊林裏牽,隻怕馬兒走到一半那雙蹄子都要報廢了。


    蹄子廢了的馬還不如殺了吃肉,畢竟它們的馬蹄已經無法支持騎兵騎著它們作戰了。


    “這...是屬下疏忽了,令大帥受了伏擊。”


    陳蒼想不明白,但他看著周飛鴻陰沉地臉,於是他隻能用之前當周飛鴻手下時的稱呼來認慫。


    而且,他還有一個私心:


    你看,我都叫你老大了,你可不能動手了啊。


    周飛鴻無奈一笑:“你已是名震一方的統帥,老夫又怎可能再像十幾二十年之前那般揍你?”


    “嘿嘿”陳蒼傻乎乎地一笑。


    周飛鴻歎了一口氣:“老二,我來之前去了一趟嘉峪關。”


    陳蒼眼神一暗:“我家二郎現在如何了?”


    周飛鴻搖頭:“差點餓死在嘉峪關。”


    陳蒼聳然一驚:“什麽情況,我不是給二郎留下大量的糧草了嘛?”


    周飛鴻不想多說,簡單將嘉峪關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蒼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來回踱步,臉龐憋成了絳紫色。


    “娘了個希皮!”陳蒼家鄉話都蹦了出來:“這幫雜碎若不是在大帥手下當差,勞資非得將這幫米蟲活劈了不可!”


    周飛鴻嗬嗬一笑:“這你看走眼了,玉門關外的戰鬥基本都是這些老家夥打的。”


    “哦?”陳蒼一愣。


    周飛鴻笑嗬嗬地將他們的戰績與陳蒼說了。


    陳蒼直起身,將手裏最後一口烤餅往嘴裏一塞,然後解下腰間水壺,咕咚咚灌了一口羊奶。


    沒辦法,這兒就這東西泛濫。


    “肘,帶我去看看你家二郎打製出的神兵利器。”


    玉門關外,陳蒼抱著一柄橫刀,愛不釋手的撫摸。


    “好刀,好刀啊。”陳蒼十分嫌棄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佩刀,他毫不猶豫的將它解了下來,還將刀穗拆了下來,快速擰了上去。


    原佩刀:所以,愛會消失的是嗎?


    “誒,周頭兒,你原來那柄刀呢?”


    周飛鴻歎氣:“寶刀出世時我就在場,老夫不知橫刀之利,非要用手裏的‘斷石’與二郎手中的橫刀對劈...”


    話說到這兒,周飛鴻閉了嘴。


    陳蒼倒是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起來:“妙極,妙極啊。”


    “當時陛下就在身側,見此情形,當機立斷即刻全力生產‘唐四刀’。”


    說到這兒,周飛鴻也有些納悶:“就是不知吾家二郎為何以‘唐’為名,老夫府裏的工匠們也沒人姓唐啊,難道是一個姓唐的人在教授吾家二郎?”


    想不明白的周飛鴻決定不想了,畢竟他那cpu也就單片機級別的,搞不定那麽複雜的東西。


    你讓它算出1+1可以,不過你要是讓一台還沒小日子丁丁長的單片機驗證哥德巴赫猜想...那屬實是難為人家了。


    陳蒼喜滋滋地將周飛鴻特意為他單獨打製的一整套兵刃收了起來,唯獨沒有收馬槊。


    陳蒼有個缺點,不善馬上之術,也不善於率軍進攻敵陣。


    但他有個優點。


    論防守,他可謂天下第一!


    大唐莫不攻——陳蒼。


    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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