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接吻,結果房間太暗沒看清,一下親在了他側頸,鼻梁在他下頜骨上撞的生疼。


    淚水不受控製從眼眶溢出,滾落進鬆軟的枕頭裏。


    “沒事吧,撞到哪了?”


    盛關昱問著,條件反射摸上他的臉,胡亂揉了一通。


    周沉捉住他的手指按在鼻梁骨上,“哥哥,疼。”


    他發現,自己一叫哥哥,盛關昱就可將就他。


    話音剛落,他手上立馬又輕又緩打著轉兒給他揉,“好點了嗎?”


    “還是疼,你幫我吹。”


    盛關昱輕啟唇瓣,緩緩呼出一口氣。


    徐徐的風吹打在皮膚上,周沉看準時機,顧不著疼直接親了上去。


    一時間,兩人呼吸交疊。


    周沉磨蹭著將腿擠進他兩腿之間,手也沒閑著,四處煽風點火。


    盛關昱按住他探進睡衣,摸到胸口來的手,偏過頭躲開了他急切的吻,嗓音低沉暗啞:“你身上好了?”


    “哥哥,想你。”


    周沉臉頰蹭著他,雙唇掠過下巴找到了他的唇。


    盛關昱想說的話,盡數埋沒在這個粗糙的吻中。


    周沉親著親著跪了起來,膝蓋抵在他腿心,稍微動一下都會被牽動。


    手掌貼著皮膚遊移至腰間,輕而淺的揉捏讓盛關昱呼吸陡然加重。


    寂靜無光的房間裏,心跳和呼吸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


    盛關昱的雙手落在他因為一係列動作,導致睡衣滑到胸口,沒了布料遮擋的側腰,激得人一顫。


    屋裏沒開空調,他剛打完遊戲,手並不暖和。


    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冰。


    若有若無的涼,沿著周沉背部曲線扶搖直上,又猛地調轉方向往下,挑開了他的褲腰。


    他反應極快,一把捉住了那隻還要往裏伸的手。


    “哥哥,是我想你。”


    盛關昱被他的膝蓋撞得七葷八素,說不清是疼還是什麽感覺。


    他擰著眉,扭動腰身躲到一邊,“我還說今天怎麽這麽主動呢?原來是想造反。”


    周沉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低頭吻住他因為說話,上下滾動的喉結,手摸索著滑入褲腰。


    盛關昱徹底慌了,像超市裏被人選中撈出水的魚一樣,不停擺動著身體。


    “別動,還是你想直接來。”


    周沉好像突然就覺醒了,床上氣勢高了不止一點。


    “周沉!你……”


    呼吸與動作同步加快,讓盛關昱沒說完的話不得不憋了回去。


    “哥哥你乖一點,我肯定伺候好你。”


    想吃全羊宴卻突然被羊崽子咬了!


    盛關昱說什麽也咽不下這口氣,張嘴狠狠咬住了他肩上的軟肉。


    周沉動作一滯,順勢鬆手往下挪了點。


    盛關昱幾乎是拚盡全力躲開,鬆口也隻是留下一圈牙印,其實根本舍不得下死口。


    “不行!”


    周沉卸了力,額頭抵在他耳畔,呼吸又粗又重:“可是我好難受。”


    他說著,抬起剛服侍過盛關昱的手,掐住他下巴轉頭麵向自己,細碎索吻。


    腰上緩緩用力,在他身上磨蹭。


    “要麽我來,要麽睡覺。”盛關昱截住他要繼續胡作非為的手。


    周沉好像沒聽到一般,轉動手腕想從他手裏掙脫。


    “周沉。”盛關昱冷聲喊他。


    他的話沒得到回應,但被窩裏漸漸沒了動靜。


    周小沉還精神抖擻,但周沉好歹是收了手,企圖用一言不發這種幼稚的方式來跟他較勁。


    怎麽感覺像在哄小孩?


    盛關昱輕歎一聲,“躺好。”


    周沉沒有動作,他隻能上手推了一把,迫使他翻身平躺。


    手心溫熱。


    周沉忍了好半天,還是沒能敵過他低聲誘哄的話語,乖乖哼出聲。


    狐狸精!


    明明都是初學者,憑什麽他這麽會?是不是背著他看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那些男人有他身材好嗎?能讓他起反應嗎?


    周沉的吻落在他眼尾。


    一想到這雙眼睛看過除他以外的人,他就嫉妒的發瘋。


    ……


    “老盛!你瞞得我們好苦阿!!”


    何越郢懷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終於熬到盛關昱的課。


    不但如此,他還硬生生憋到下課才跑到他跟前驚呼出聲。


    “我瞞你們什麽了。”盛關昱故作不知道。


    “還能是什麽!”何越郢挽住他的胳膊,不讓人走,“你怎麽不早說你就是花小魚,明明你知道我可喜歡看你直播了。”


    “還有啊!”他滔滔不絕說:“你那個勞什子男朋友,你知道他都對我做了什麽嗎?”


    盛關昱將東西收攏進包裏,聞言笑了笑,“你們的事,我上哪知道。”


    他話鋒一轉:“要不你展開說說,我合計一下看能不能為你主持公道。”


    “他讓我寫檢討!”何越郢攤開兩隻手掌抬頭望著他,“還是一千字!!”


    “你都隻舍得讓我寫五百字,他直接就翻了個倍。”


    “不止如此。”他麵露委屈,語帶哽咽著又道:“他還讓我貼朋友圈裏,你知道我那些兄弟都是怎麽取笑我的嗎?”


    盛關昱眉頭微蹙,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垂眼思索了陣。


    “大概應該可能也許。”他娓娓道,“知道吧?”


    “老盛!咱倆還是不是兄弟了!!這種為我挽回顏麵的關鍵時刻,你胳膊肘居然往內拐!!!”何越郢表情破碎,猶如晴天霹靂。


    “等你以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時候,你就知道我今天為什麽不站你這邊了。”


    盛關昱說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隨即抽出被他抱在懷裏的手。


    何越郢呆愣在原地,目送他挎上包走出教室。


    不出意外的話,他的正義或許將永久缺席。


    就在這時,他的“兄弟”從另一側走上講台,手擦過黑板上的筆跡,和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啪”一下在他屁股上烙了個巴掌印。


    “虎頭鯊都走了,還傻站著幹嘛。”他將手背在身後,輕輕拍掉了掌心殘留的粉筆灰,“要不要去smoking一下?”


    何越郢對眼前的一切仿若無覺,腦海裏不斷回放盛關昱走得幹脆的背影。


    “都說兄弟是天。”


    “可就在剛剛,我的天,塌了。”


    講台下望著他的“真兄弟”:……


    放個假怎麽還把腦子給玩壞了?


    ——


    周沉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空了,他伸手去探了下,一點溫度也沒有。


    起身抓過床頭的手機一看。


    哦,快十點半了。


    他拉起被子蓋住腦袋滾了一圈後,爬起來赤腳走進衛生間洗漱。


    睡衣不翼而飛,內褲也換了條新的。


    盛關昱走的時候開了空調,所以不穿也沒覺得有多冷。


    洗漱出來枕頭上的手機亮了起來,伴隨“叮”一聲,進了條消息。


    哥哥:醒了嗎?


    上麵還有兩條未讀,一條說“我去上課了”,一條說“微波爐裏有早飯”。


    :醒了。


    周沉拿著手機到廚房覓食,他最喜歡的黑胡椒味吐司三明治正安靜躺在裏麵。


    按了加熱後,機器開始運作。


    哥哥:嗯,午飯你自己吃還是跟我們一起?


    周沉神色淡淡,進入拍照模式,左手拇指卡在褲頭邊沿,撥開一道要露不露的縫隙。


    俯拍了張腰以下的照片發了過去。


    :哥,再敢看別人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學習也不行,我說到做到。


    那邊正在輸入中的狀態持續了很久。


    哥哥:沒看過。


    哥哥:yy你無師自通不行?


    “什麽意思。”周沉有些不明所以。


    :yy?


    哥哥:顱內自演。


    周沉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唇角不由漾起一絲笑意。


    哥哥:為什麽突然想在上麵。


    這個問題盛關昱昨晚問了很多次,他不說周小沉就要受苦,偏偏他又是個強種,寧願疼死也不開口。


    因為他合理懷疑,自己要真說了盛關昱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但現在沒在一起,生命安全有了保障,告訴他也沒什麽所謂。


    :很突然嗎?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在下麵。


    果然,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哥哥:好巧,我也是(笑)


    :你比我大,你就不能讓著我一點嗎?


    哥哥:你七月,我五月。


    哥哥:但我五年級跳級上初一,所以誰讓誰?


    :那不正好,合該我伺候你。


    :叫聲哥哥聽聽?


    三分鍾後,盛關昱發過來條兩秒鍾的語音。


    點開的瞬間,他的聲音充斥整個廚房,耳邊好像有回聲一樣,“哥哥”兩個字不停在他腦子裏亂竄。


    周沉沒忍住罵了句國粹,“小動靜真甜。”


    更想造反了怎麽辦?


    哥哥:幾年我都忍過來了,不在乎區區十天半個月,有的是時間讓你想清楚。


    :張劫複工了。


    午飯他自己在家吃。


    哥哥:好,門後麵有掛備用鑰匙。


    周沉沒再回複,吃了早飯在他衣櫃裏隨便找了身衣服穿上,拿著鑰匙回了對門。


    等躺在自己床上,他才解鎖手機翻看兩人的聊天記錄。


    沒多久就翻到了,連著十幾張都是昨晚臨睡前,讓盛關昱發給他的銀飾店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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