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苦酒思考了片刻問道:“小囚你的靈氣能治愈嗎?”


    趙囚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隊長也太高看自己了,目前的木屬性靈氣隻能治療外傷和神識傷害,隻有將往生經練到第五重才有造物的能力,但那也是理論上的。


    見趙囚也無可奈何,尹苦酒雙手微動將陸天龍的軀體冰封,看營地中的高層有沒有辦法。


    大量的妖獸衝入邊關中,在城牆外留下一片妖獸屍體,看的蠻大壯和趙囚兩人眼睛發紅。


    隨即二人衝出陣法,邊關內不知道發生了多大的動亂,誰還有閑心關注城牆外,想到此處尹苦酒沒有阻止二人。


    衝出陣法的蠻大壯將一頭高階妖獸的軀體扔向陣法的方向,趙囚則專門尋找猿類妖獸的軀體扔回陣法中。


    就在趙囚衝向一頭三階初期妖猿的屍體時,一名白裙女子邁步從山林中走來。


    抬頭看去,呆在原地,那女子一頭白發散落在腰間,秀眉微蹙,一雙大眼中仿佛包含了日月星辰,高聳的鼻梁,紅唇嬌豔,身姿妙曼,踱步向邊關內。


    趙囚忍不住開口道:“姑娘邊關內危險,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我要去裏麵尋我兒子。”


    眨眼間那女子便消失在眼中,似是夢幻般,見此趙囚繼續衝入場中搜刮著猿類妖獸的屍體。


    那女子腳步一轉便進入了邊關中,其他衝入邊關的妖獸紛紛靠攏在其身後,跟著一同前進。


    那擊穿城牆的虎王感受到女子的氣息,飛到其腳下道:“皇,如今已經占領了大部分營地,還有一些人族負隅頑抗,如何處理。”


    那女子道:“人族永遠都是低賤的種族,不把他們打疼了永遠不知道低頭,不用理會那些殘餘人員,跟著我見見正主。”


    一眾妖族跟隨女子來到邊關最深處的大殿前,女子手臂微動天空出現一根百丈大的虎爪將大殿拍碎。


    大殿的廢墟中走出一名頭發斑白麵容陰狠的老者,女子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老者道:


    “偷我兒子之人的身上有你的氣息,說你想怎麽死。”


    老者道:“虎皇你一人來此挑釁我人族,就不怕殞命在此。”


    那女子沒有同其廢話,雙手微張一柄雪白長劍出現在手中,向老者刺去,人族多狡詐打到服比什麽都好用。


    麵對長劍的刺來,老者絲毫不慌體內飛出一道玉如意散發微光擋住了女子刺來的一劍。


    然而隨著女子發力,老者手中的玉如意出現一道道裂痕,老者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再次發力,抵擋的玉如意徹底破碎。


    隨著玉如意破碎,老者七竅噴血,本命法寶的破碎對老者傷害極大。


    老者擦拭掉臉上的血液道:“既然虎皇想玩,那老夫就陪你走上一遭。”


    女子不屑的看著眼前的老者,還老夫,老娘晉升四階時你還不知道在誰的腿根裏呢。


    “起!”


    老者一聲大吼,天地間出現一座宮殿將女子扣在其中,老者飛身進入宮殿。


    女子看著眼前的宮殿,等老者飛入宮殿中道:“知道為何進入你的紫府中嗎?今日就是要將你的境界一層層打碎,看你成為一個普通人時,如何生存。”


    話音落下,女子妖力凝結周身化作一柄巨劍,刺向大殿的牆壁,絲毫不理會眼前的老者。


    老者不屑的看著宮殿中的長劍,這裏是他凝練的紫府,一身修為所在異常堅固,絲毫不擔心虎皇的攻擊,在這裏他就是神,可以掌握虎皇的生死。


    虎皇一劍刺在牆壁上,老者臉色頓時大變,他感覺到體內的紫府根基出現了一絲震動,未等上前阻止。


    虎皇化作的長劍再次化作一道流光衝向牆壁,連番的刺激讓老者不得不停在原地,調動靈力穩住紫府。


    虎皇道:“你的龜殼還挺硬,那就用你們人類的劍招破你的龜殼。”


    隻見虎皇的人類虛影出現在大殿中,握住長劍收在腰間,虛影中的妖力聚集在劍中,片刻後整個虛影全部凝聚在劍中。


    老者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虎皇結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會這一劍。”


    凝聚妖力的長劍刺出,宮殿片刻間便碎裂開來,以點破麵。


    隨著宮殿的碎裂,老者的氣息驟降,頭上稀疏的白發更是紛紛掉落。


    虎皇恢複原本的身影出現在眾妖獸身前道:“虎武,你去抓著那老者,碰他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虎妖聞言快步上前伸出巨大的虎爪將老者抓在手中。


    虎皇點了點頭對著空中怒吼道:“出來個管事的。”


    片刻後傳送大殿方向出現一名老嫗抓著一名少年懷著抱著一頭鮮血淋漓的白色幼虎飛來。


    來到近前將懷中的幼虎扔向虎皇道:“虎皇殿下,偷您孩子的便是此人,如何處理隨您的意。”


    虎皇接過白色幼虎,輸入一絲妖力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幼虎體內精血大量流失,已經傷了根基。


    虎皇將幼虎放到虎武的背上用妖力束縛,伏在虎武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虎武手指用力將老者抓成血霧,一聲長嘯帶著眾妖獸返回山林中。


    若是趙囚再此定能認出,老嫗手中的男子便是當日跟在官牙身旁的狗腿子。


    待妖獸撤出邊關後,虎皇手中長劍刺穿老嫗手中男子,向著老嫗殺去,以那年輕人的手段不可能提取出幼虎的精血,背後定是這些老不死動的手。


    虎皇腦海中浮現出男子的話語“知辛你要記住人族奸詐,很多真相都隱藏在背後,老而不死是為賊。”


    麵對虎皇的襲來老嫗臉色瞬間陰霾,躲過刺來的長劍怒吼道:“你們幾個老不死的還在看熱鬧,非要等虎皇將我們逐個擊破才滿意。”


    隨著老嫗話音落下,虎皇周圍出現兩道人影,若是趙囚再次便能認出其中一名便是看護藏珍大殿的老頭。


    老嫗看著出現在廢墟中卻沒包圍虎皇的漢子道:“薛酒鬼,你確定不出手。”


    坐在廢墟中的漢子正是看守傳送大殿的薛老哥,喝下一口酒水道:“事情本來就是你們的錯,若是你的兒子被人如此傷害,你可能無動於衷。”


    虎皇掃了一眼喝酒的漢子,衝他說的這句話,就配當這個人字。


    老嫗雙手掐印凝聚出一口大鍾向虎皇扣去,招呼道:“官老鬼、牧夥夫這虎皇的境界在四階中期,實力恐怕不會弱於四階後期快出手。”


    官姓老者手掌從虛空中抽出一根長鞭抽向虎皇,守護藏珍大殿的牧夥夫取出一口大鍋同樣砸向虎皇。


    麵對三人的圍攻,虎皇沒有選擇躲閃,手中長劍發光宛若一尊大日,在空中揮出一道半月劍氣,將三者的武器全部擊碎。


    掃視三人後道:“三個螻蟻,之所以不滅了你們是因為老祖有令,長時間的安穩沒有增長半點實力,全長膽子上了。”


    說話間,虎皇收劍腰間開始蓄力。


    看見虎皇的動作喝酒的薛姓漢子瞳孔微縮,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那人本有能力改變營地中的局麵,最後卻決然的離開了。


    那人說劍修的心不應該被困在這裏,薛姓漢子一口酒吐在廢墟中,你是不留心可你留那麽多種幹什麽。


    越看虎皇的容貌,薛姓漢子愈發肯定內心的想法,可人和虎為何還是虎?


    那老嫗看著女子的動作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葉淩霄你果然是個禍害,連妖獸都不放過,該死。


    見老嫗發愣,官老鬼喊道:“發什麽愣,這劍招蓄力的時間越長威力越大,快動手。”說著催動手中的長鞭抽去。


    二人見此也是連忙揮動手中的武器。


    虎皇嘴角閃過一絲獰笑“晚了。”


    長劍揮出,三柄武器瞬間碎裂,見此情形三人瞬間召喚出紫府實體護住自身。


    兩者接觸,產生劇烈的衝擊,將邊關的石屋全部掃碎,氣息蔓延道城牆下才停止。


    薛酒鬼將酒水灑在空中阻擋衝來的氣息,紫府散去三人皆口吐鮮血,跪倒在地,虎皇拎起手中的長劍便要取老嫗頭顱。


    薛酒鬼閃到虎皇身前傳音道:“賣個麵子、賣個麵子他們本命法寶已經破碎,根基更是被你打破,已經進階無望了,葉老弟說後麵會有人來治理他們的。”


    虎皇打量了薛酒鬼一眼以傳音回道:“紫府後期,你幹嘛不自己動手。”


    薛酒鬼撓了撓頭道:“俺不懂治理呀,葉老弟說守好這一畝三分地,等著便是,話說葉老弟去哪了?”


    虎皇道:“死了,既然是他的主意,就給他個麵子。”


    見虎皇收回長劍,向邊關外走去,薛酒鬼喝了口酒,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了,該死的葉淩霄到處留種惹麻煩。


    ……


    回到城牆外,趙囚還在搜索著猿類妖獸的軀體,飛出的虎武掃了一眼,一爪子將其拍向了陣法中。


    身後妖獸大軍跟隨著衝入山林中,待妖獸離開後,場地上的妖獸軀體一掃而空。


    趙囚發蒙的看著身前跑過的妖獸隊伍道:“隊長、隊長這頭妖猿看著精血就足。”


    尹苦酒一巴掌將其拍倒在地怒吼道:“那他呀的是三階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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