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兒趁著做鮮花餅的時候,裝作不經意地向阿桂嬸打聽起她家的事情來。原來,阿桂嬸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已經大學畢業了,如今在山東青島工作。而她自己既沒有哥哥,也沒有弟弟,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侄子了。


    趙靈兒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明明她已經算出了結局,知道李逍遙可能並不在這裏,但當她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隻覺得心裏酸酸的,仿佛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相比之下,陳南星則顯得如魚得水。她聽著阿桂嬸吹牛,不僅不覺得厭煩,反而還能自得其樂。她不時地附和幾句,讓阿桂嬸越發得意起來。不多時,她就把阿桂嬸家的情況打聽了個一清二楚。


    大麥則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偶爾看到一些新奇的東西,還會好奇地問曉春的阿媽寶瓶嬸其中的門道。盡管她整個人顯得很安靜,但那份乖巧卻讓人倍感喜愛,尤其是對於老一輩的人來說。


    “寶瓶嬸,聽說曉夏要去上海了?”


    幾個人做完鮮花餅又做乳扇,等待的時間,寶瓶嬸拿了一些雲南的特色小吃出來,陳南星又發揮了自己愛打聽的本質,開始詢問起寶瓶嬸的兒子,謝曉夏的事情。


    “是呢,他啊,就是在村裏待不住,說是上海有個什麽公司看中他的手藝,這不打算做點乳扇給他帶去上海,也好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陳南星下意識的看了趙靈兒一眼,她們前幾天認識了曉夏這個人,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就算技術再怎麽好,上海這麽大,能缺師傅?


    趙靈兒雖然剛來這個世界不久,但憑借記憶裏的工作經驗,許紅米也在上海工作,上海該是個人才聚集場所才是,謝曉夏才多大年紀?她輕輕對著陳南星搖了搖頭,生怕她一時心直口快起來,把寶瓶嬸的一腔熱血澆滅了。


    次日,陳南星被謝之遙約著來小館喝茶,中途正好看見謝曉夏在跟娜娜聊天,說起了什麽股票的事,陳南星豎著耳朵一聽,再結合昨天寶瓶嬸說的謝曉夏要去上海一事,多年的“打工人”經驗讓她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陳南星覺得謝之遙和曉春對自己和趙靈兒都蠻好的,沒必要非得看著他們弟弟受挫,於是她也假裝好奇的樣子加入了他們的對話,起初謝曉夏還心存戒備,不肯多說說什麽,結果陳南星拿出了自己股市投資賺錢的經驗往台麵一擺,謝曉夏立刻服了!


    娜娜倒是一眼看出來不對勁,那股票那就那麽輕易賺錢了,她淺淺一瞥,謔,有百分之九十都被套牢了,還有百分之十不賺不賠,不過還好投入的不多,她疑惑的看了眼陳南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哄謝曉夏?


    陳南星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娜娜就自顧自的幹別的去了。


    “夏夏,你看見了麽?跟著我這才能賺錢呢,你也有門路?”陳南星大言不慚地說著。


    “南星姐,我這裏有個人,也給我推送了一個網站,說是能賺大錢!”謝曉夏興奮地說道,悄悄地把手機拿出來,調出微信的聊天記錄,又從中找了個網站點進去,四處看了看發現娜娜根本沒注意這邊的情況,便把陳南星拉到小館的側麵。


    陳南星接過手機一看,心中暗叫不好,這明顯就是一個殺豬盤啊!她同情地看了眼謝曉夏,心想這孩子怎麽連這麽明顯的套路都看不出來,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但謝曉夏年紀尚小,如果直接告訴他真相,恐怕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到時候可能會惹出更大的麻煩。而且也不能告訴謝曉春,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比自己還能說,肯定會鬧得人盡皆知。正當陳南星苦苦思索對策時,突然看到了來找她的謝之遙……


    “謝之遙,這裏!”陳南星朝著謝之遙招招手。謝曉夏看見自己家大哥過來了,趕緊把手機藏起來,陳南星注意到他的動作,暗暗的撇了撇嘴,這人對自己家人防備這麽重,卻這麽相信外人,難怪被騙。


    “南星,夏夏,你怎麽在這啊?”謝之遙一臉疑惑地看著謝曉夏。


    “那個……我找南星姐問了點事,我這就走了大哥。”謝曉夏邊說邊摸了摸腦袋,同時偷偷給陳南星使了個眼色。


    陳南星心領神會,趕緊眨眨眼還回去,示意他放心,她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謝之遙。


    等到謝曉夏離開後,謝之遙坐在陳南星旁邊,好奇地問道:“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麽鬼?”


    “想知道嗎?”陳南星調皮地挑了挑眉。


    “當然啦!快告訴我。”謝之遙急切地回答道。


    “那你得先請我喝杯奶茶。”陳南星趁機提出要求。


    “哎呀,別鬧了,不就是一杯奶茶嘛。”謝之遙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然後對著前方的娜娜大聲喊道,“娜娜,給我們來兩杯玫瑰蔓越莓奶凍!記在我的賬上!”


    “好嘞,謝總!馬上就來。”娜娜爽快地答應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謝之遙催促道。


    陳南星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頭說道:“據我所知,夏夏那邊可能遭遇了殺豬盤。”


    “什麽?”謝之遙震驚地大喊一聲。


    “哎哎哎,你別喊啊。”陳南星趕緊捂住他的嘴。


    “不是,什麽叫好像被殺豬盤了啊?”謝之遙拉下她的手問道。


    “嗯,是這樣的,他的微信裏……”陳南星仔細跟他講述了這件事。


    “嗯,行,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謝之遙大手一揮,把事情大包大攬。


    “哎哎哎,什麽叫我不用管了,你這是打算直接教育他?我可聽說前幾天阿遠拉褲兜子的事被傳出去了,現在還離家出走著呢。”陳南星噘著嘴不滿的看向謝之遙。


    謝之遙一臉無奈地擺擺手:“唉,不是,阿遠他……哎呀,反正不是那麽回事。”他看著陳南星急躁的樣子,心裏也有些著急,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陳南星皺起眉頭,撅著嘴說:“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快說呀!”


    謝之遙歎了口氣,看著陳南星,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夏夏比阿遠大,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我當然不能這麽明著教育。等我看看安排安排,我帶他去上海轉轉,也好死了這條心,從此能踏踏實實的,說不準以後這邊條件好了,能上個夜校上個大專。”


    陳南星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點頭道:“嗯,這樣也好。不過,你可得多關心關心他,別讓他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謝之遙笑了笑,答應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陳南星滿意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你今天找我什麽事?”


    謝之遙一拍腦門,笑著說:“嗐,我差點忘了,你和許紅豆幫我規範了人員製度,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我這不是想請你們吃個飯麽?正好今晚阿奶親自下廚做小炒牛肉,怎麽樣?要不要來吃?”謝之遙有些得意的說。


    “阿奶親自下廚啊,那肯定得來啊,”陳南星愉快的回應著,突然想到了什麽,“紅豆去不成了,她去大理了。”


    “去大理了?”謝之遙疑惑的說了句,“哎,你和許紅豆是發小?”


    “不是,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起留在北京,是最好的朋友!”陳南星像是想起了什麽高興的事。


    “哎,我跟你說啊,這許紅豆是不是生病了啊?”謝之遙一臉疑惑地問。


    “你才有病!”陳南星大聲喊道。自從癌症痊愈後,她似乎患上了一種創傷應激綜合症,特別忌諱聽到有關疾病和死亡的話題,尤其當涉及到紅豆時,她更是無法忍受。


    “我不是那個意思,”謝之遙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雖然許紅豆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也會和我們說笑,但不知為什麽,她總給人一種憂傷的感覺。上次我們在小院吃飯,大家都吃飽後各自回房,我無意間抬頭,卻發現許紅豆獨自靜靜地坐在閣樓上,神情異常悲傷......”


    陳南星微微低下頭,然而,又很快抬起頭來,強顏歡笑地說:“哎呀,她可能隻是暫時還沒有適應新的環境吧,而且現在我們兩個人都處於失業狀態,難免會感到焦慮不安......”


    “那陳總和許總,要不要考慮來雲苗村發展啊?”謝之遙笑的一臉諂媚。


    “看你給的工資多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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