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我們就把行李搬進慈心寺,直接住到了東院的廂房。


    鬱漸行用很短的時間給我收拾出一間單人房,流月他們幾個則是上下鋪。


    此刻我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兩個字,舒坦!


    真是比旅店裏的硬木板床強太多了。


    這些天連日奔波,連個好覺都沒睡過,我一頭躺下直接睡到晚飯時間,直到流月喊我,我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該吃飯了,你要是繼續賴在床上,餓肚子可別找我。”


    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睛微眯著,懶洋洋的回應流月:


    “軟軟的大床,躺著真舒服,好想一直躺著。”


    流月坐到床邊,試了試這張床:


    “確實不錯,這個護法對你還挺好,我們幾個男人睡的地方要多簡陋有多簡陋,看你這屋子,還帶有浴室洗手間。”


    聽了這酸酸的話,我一把鎖住流月的脖子將他按倒在床上,身體順勢而上壓著他,整個姿態變得曖昧至極。


    突然想調戲他,萬分的想。


    我緩緩的俯下身體,在他耳邊說道:


    “這床又大又舒服,我邀請你一起睡。”


    沒想到,流月曾經那麽靦腆愛臉紅,現在居然穩得一批,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應我:


    “可以,時間來得及。”


    說完,還用力的拍我屁股一巴掌,那聲音清脆響亮。


    完了,我慌了!


    一愣神的功夫,流月反客為主,他比我高力氣也大,我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壓在身下。


    時間似乎停滯了。


    我聽的到他呼吸的聲音,聽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這麽近的距離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四下胡亂地瞟著,觀察著莫名其妙的地方,哦,他的胡茬已經冒出來了,喉嚨處凸起的喉結,好想摸一下,一呼一吸間清淡的藥草香味簡直快把我逼瘋。


    流月的手開始慢慢的撫摸我的身體,輕柔後逐漸加重,我們的下半身緊緊的貼在一起,我能感受到某一處的不尋常,我喜歡這種感覺。


    他的嘴唇很軟,原來,唇齒相依是這樣的感受,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更多,好像我從很久以前就在期待此刻,為了這一瞬間我等了很久,大概,大概有上千年那麽久遠。


    我喜歡流月,我愛他,在我成長的年月裏都有他的陪伴,我們錯過了很多世,他為我死過很多次,我隱約記得這件事。


    這一世,我再也不想讓他離開我,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保護他,這一世對他很重要,我忘記了為什麽,但是,目的隻有一個,流月,我要護你一世周全。


    意亂情迷間也不知道衣服都去了哪裏,就記得流月白花花的肉體,他鍛煉的不錯,腹肌胸肌都有,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哪怕是炎熱的夏天,光膀子的季節,他也是規規矩矩的穿著襯衣,沒想到他衣服底下這麽有料,以後終於不用偷看翡翠了,我有可以隨便摸的流月!


    腦子再次清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身上蓋了被子,渾身說不出的難受,疲倦又饑餓。


    “醒了?肚子餓不餓?給你準備了晚飯,還是溫熱的。”


    是流月!


    他已經換了件衣服,白色的高領毛衣很契合他的氣質,倒是我,緩過來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我勒個去,想調戲流月,卻被人家吃幹抹淨!


    我一把用被子蓋住腦袋,將自己藏起來。


    “肚子不餓嗎?我特地去中餐館給你買的糖醋排骨,麻辣豆腐,小炒牛肉,確定不吃?”


    “我餓了!但是,你先出去,我把衣服穿好。”


    流月走過來坐在床邊,他用手輕拽我的被子,我用力拉緊,他拍拍我的身體道:


    “再不出來就再來一次了。”


    流月這都是在哪兒學的騷話,大我五歲就大到這裏了嗎?


    我現在是騎虎難下,頭埋在被子裏快透不過氣了。


    他再次試圖拉開被子,我不再用力,他順手將我摟入懷裏,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件外衣,像照顧病人一樣給我穿衣服,我一言不發也不敢亂動。


    “感覺怎麽樣?疼嗎?”


    好羞人的問話,想我提著大刀斬過妖,也跟高手對過招,敢在海底鬥麒麟,地府拿我也沒招!


    偏偏遇到流月,始終被照顧被掛念,我上山下海有他陪伴,我殺妖斬鬼鬥奸邪,有他在身後支持輔助,管我在外麵如何厲害,回到流月麵前,依舊像個孩子。


    我喜歡此刻來自心底的安逸,流月的胸膛寬闊有力,有那麽一瞬間,我想在他懷裏待一輩子,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管。


    “還好。”


    他低頭吻了我的額頭,將我抱得更緊,用很溫柔的語氣哄我:


    “看你睡得香就沒喊你,肚子餓了吧,我喂你吃飯。”


    “沒事,我下床。”


    流月幫我穿好衣服,我輕輕的站起身,某處一陣撕裂的痛傳導進大腦,這酸爽由內而外,感覺異常怪異,我受過傷,但這跟被刀砍了完全不一樣,可以忍受,但帶來的感覺著實難以啟齒,我口中下意識的發出嘶的聲音。


    屋內陳設簡單,一張小桌子配上兩把板凳,流月將板凳墊的很軟和厚實,我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吃飯。


    “白天一直在吃素,終於能來頓肉了,這排骨很好吃,你嚐嚐。”


    好像一吃上東西,我就會把所有事都拋諸腦後,愉快的和流月分享美食。


    “我沒出去吃飯,翡翠他們那邊有沒有問?”


    “問了,我說你在休息,而且不想吃素菜,飯後我出去給你買的。”


    我瞪大眼睛道:“他們真信啊?”


    “不然呢?”


    管他們信不信,先開造吧。


    此刻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我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傍晚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閉上眼睛就是和流月唇齒廝磨的景象,幹脆起身去院裏轉轉。


    藏區的天氣好,哪怕是夜晚也沒什麽厚重的雲,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灑下光輝,院子一片銀白。


    我坐在院中發呆,突然,遠處的房頂掠過一抹人影,他速度極快,我下意識站起身,連忙追過去,那家夥行動迅速輕快,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我在寺院裏同他追逐,用盡全力才勉強不跟丟。


    七拐八繞一直到正門出口,我還是跟丟了,那家夥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突然消失,哎,還是差一步。


    我轉過頭,正對白天進門的那麵牆壁,上麵竟然被書寫了幾行血字!


    死亡降臨慈心寺,唯有鮮血才能平複神靈的怒火。


    耳邊突然響起急促的呼喊聲:“來人啊,來人啊!”


    是西院的聲音!


    整個寺廟開始亂成一團,漸漸燈火通明,人流攢動,和尚喇嘛都急急急忙忙的趕去西院。


    我也追過去探查,想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人們都集中在西院大殿,我偶然間看到白天接待我們的小和尚,他眉頭緊鎖站在人群裏。


    不顧別人的推搡,我來到他跟前:“淨思師傅,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看我出現在這裏,眉頭更是擰的厲害:


    “林施主,你不該出現在這裏,”


    他拉著我走出人群,“西院的一位上師死了,頭被一刀砍掉,鮮血噴湧灑滿大殿,他是這次法會主持方丈的候選人之一。”


    “林輕予!”


    還沒輪到我說話,身後響起鬱漸行的聲音,“晚上不睡覺,你在這裏幹什麽?”


    “半夜睡不著出來轉轉,我看到一個穿黑衣的可疑人,他引誘我去了大門,那裏被寫下一行血字。”


    我帶著他來到那麵牆前,鬱漸行臉色很難看。


    我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你快回去吧,這裏的事不用你插手。”


    不說就不說,反正我也懶得管。


    一個人溜溜達達回了睡覺的地方,這寺院麵積太大,我們住的地方過於靠後,前院都炸開鍋了,這後院愣是沒什麽聲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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