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回了新的住宿地點,一直到傍晚老唐才回來,帶回如下的消息。


    老唐說,這個桑讚活佛是藏區十大活佛裏麵年歲最長,最有威望的一位,他已經經曆了十世輪回,功德無量,現如今已經是七十歲高齡,而他也是紅蓮法王的師父。


    我滴個乖乖,那老頭子看身形我說他40歲都說老了,居然是70歲老人!


    這次的法會本來不是他負責,但是慈心寺接二連三的事故,死了這麽多高僧,他不得不親自過來主持,更重要的是查明情況,給所有信眾和死去的僧人一個交代。


    至於林星,不知道他們組織動用了什麽手段,把他包裝成了活佛轉世,而且還是多世在慈心寺修行的活佛,這次過來也是想要參加住持的選舉,一旦選中就會直接進行灌頂儀式,把他累世修行的功德召喚回來,成為真正的活佛。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都覺得這個世界瘋了,林星這個狗東西都能成活佛,那我豈不是蛇妖仙子?


    雖然這話有些扯淡,但是跟林星這一比,我是仙子更可信。


    唐文庭坐在椅子上唱了句佛號道:“區區一個選住持已經搞出來這麽多事情,這趟渾水不淺,陳煌還沒找到,殺人凶手也沒找到,思奇還受傷住院了,真不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他們?”


    “老顧說的沒錯,咱們首先得定心,大後天就是法會,一會兒我帶著藥再去醫院看看陳思奇,你不要擔心他。阿嬌,你好好修養腿,傷筋動骨一百天,你…”


    我明白流月的顧慮,我算是團隊裏的戰鬥力輸出,可我的腿受傷了,怕是折損了一半力量。


    “我會想辦法盡快恢複,這裏的謎團越來越多,我不會拖大家後腿。”


    天已經黑了,顧少宇跟流月去探望陳思奇,老唐說去找法明師傅問事情,碰碰運氣看他是否能透露些有用的消息。


    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發呆,所有頭緒都斷了,說不慌是假的,連敵人是誰還沒搞清楚就落了個一身傷,真埋汰!


    “你的腿怎麽樣了?”


    身後響起聲音,是鬱漸行。


    “還能怎麽樣,膝蓋粉碎性骨折,需要大把的時間修養,就算養好了80%幾率也會成為瘸子,流月他們沒講,但是我不傻,病例我偷偷看了。”


    “你相信我嗎?”


    “為什麽突然這麽講?”我疑惑的問道。


    “給你的同伴留言,明天晚上你才回來,現在我帶你去找一個人。”


    二話不說,鬱漸行直接把我扛了起來。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能不能文雅點?”


    “看病。”


    說完,他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黑夜裏。


    我被他扛在肩上疾行,整個人頭昏腦漲,好不容易才說服他背著我。


    “粉碎性骨折都能看好嗎?我的天,是什麽大夫,比流月都厲害?你為什麽不開車,這麽背著我不累嗎?哪怕騎馬也行,對了,你會騎馬嗎?不行,我的腿受傷了不能騎馬。”


    “你話真多。”


    我尷尬的閉上嘴,任他背著不再搭話。


    他的呼吸聲在我耳畔響起,走的路黑咕隆咚,有些地方還是土坡,真不知道他把我拐去了哪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朦朦朧朧的睡著了幾次,我睜開眼看向四周,竟然來到了一條小河邊上。


    後半夜月亮升起,月光如水映照在地上,映照在河裏,映照在我和鬱漸行的身上,他背著我走到河邊的小屋門口,這是一間有院子的房屋,外門沒鎖,我們進到了院子裏。


    砰砰砰,砰砰砰,安靜夜晚的小河邊,響起聲聲催促。


    “快醒醒,老魚,醒醒,開門!”


    這人姓於?


    屋裏好半天才有了聲響,裏麵的人慢吞吞的打開燈,似乎是在裏頭緩了緩還打了個哈欠,又磨蹭了好一會才打開門。


    迎麵出來的竟然是個長頭發的男子,膚色黝黑,眉眼卻很精致,個頭比鬱漸行矮一點,身材比較瘦,他穿了件單薄的白色襯衣,一看到鬱漸行背著我,一個女人,頓時睡意全無。


    “臥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破戒了?品味可以呀!”


    我真是一頭黑線,這原來是損友啊。


    “別廢話了,我帶她是來看病的。”


    鬱漸行背著我進了屋,屋內裝潢怪異,四處彌漫著奇怪的氣味,像是某種草藥燒著了的味道。


    有一麵牆掛滿了奇怪詭異的麵具和服裝,底下還供奉著一個草紮的人偶,這個老於到底是什麽來頭呢?


    鬱漸行把我放到一張椅子上,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老魚,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林輕予,她的腿受傷了,”他轉過頭看向我,“他叫丁小魚,我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值得信任,是藏區巫醫。”


    巫醫?跳大神的?原諒我真的孤陋寡聞。


    “原來是找我幫忙的,林輕予,丁小魚,嘿嘿,咱倆這名字還挺順口。”


    這人蠻有趣。


    “你好。”


    他盯著我上下打量著道:


    “你不是一般人!你身上有蛇的氣息,不對,像蛇又不像。”


    “好眼力。”這個丁小魚還挺厲害。


    “老魚,別廢話了,她的腿粉碎性骨折,看看巫醫術有沒有辦法,讓她盡快恢複。”


    “把褲子脫了,我看看。”


    什麽虎狼之詞?讓我一個女生,當著兩個男人的麵脫褲子!


    腿受傷後我一直穿的是顧少宇的運動褲,肥大寬鬆的縮口款式,這裏麵除了內褲可就沒了,大晚上的兩男寡女,還讓我脫褲子?


    鬱漸行麵露尷尬,他推了一把丁小魚問道:


    “剪刀在哪兒?”


    他找了把鐵剪刀,蹲在我腿邊小心的剪掉了一隻褲腿,隨即又聽從丁小魚的指示,將綁著的繃帶和固定器取掉,我的整條腿變形的厲害,上麵還有開刀後留下的傷疤,這邊的醫院技術不好,縫合的傷口很難看。


    “可惜了這麽一條大長腿,”


    丁小魚突然感歎,“以後可就穿不了漂亮裙子了,可惜。”


    “讓你看病,哪兒那麽多廢話!”


    鬱漸行有些不悅。


    我試探性的說道:“我也不喜歡穿裙子,沒事,您看能治嗎?”


    丁小魚收起不正經:“試試吧,我盡力,”他轉頭對鬱漸行說道,


    “把她抱進裏屋,我去準備一下。”


    我被安置在一張床上,這屋裏掛滿了奇奇怪怪的草藥包,味道些許難聞。


    “你別擔心,老魚是我兄弟,過了命交情的,從前我外出行走受傷,幾乎都是找他醫治,這家夥的手段是祖傳的。”


    “謝謝你,為什麽幫我?”我問道。


    “你不是說要合作嗎?我想我應該對你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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