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淵澈長這麽大也沒被人罵過,堂堂一國的戰神人生無數的第一次都是拜謝婉瑩所賜,自然是氣不過的。


    差點就從木輪車上起來跑出去找謝婉瑩理論,哦,不!瀟淵澈不會和謝婉瑩多說一句廢話,直接一劍殺了她。


    幸虧有臨安攔著,不然一切的計劃都將功虧一簣:


    “謝婉瑩,你給本王等著,本王一一都給你記著了,本王要休了她,不,她跟本王一點關係都沒有。”


    “淵澈,你別為了謝婉瑩那個賤人生氣不值得。”


    “你說你也是,左右不過讓她活一個月的時間,你跑去招惹她幹嘛?”


    “淵澈,都是我的錯,我隻是看不慣她平日裏……”


    “看不慣忍忍就過去了,以後少去招惹她。”


    “是,麗梅知道了。”


    看著殷麗梅滿臉委屈巴巴的模樣,瀟淵澈哪裏還忍的下心再多說一句斥責她的話。


    心生憐憫之心拉住殷麗梅的手用溫柔的語氣道:


    “麗梅,本王知道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本王,你放心吧,本王不會輕易饒過謝婉瑩的,到時候本王把她交給你處置可好?”


    “嗯,好!”


    “隻是,現在我們還不能動她,她轉變的太突然了本王怕這是慕容易和謝奎山的計謀,萬一……”


    “淵澈,你別說了,以後我不去招惹她就是了,我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


    瀟淵澈伸手替殷麗梅整理著她鬢邊的碎發,從木輪車上起身站在殷麗梅跟前。


    “淵澈,你……你可以站起來了。”


    “嗯,麗梅,多謝你這四年……”


    “淵澈,你我之間不必說這個謝字的。”


    說完將頭埋進了瀟淵澈的懷裏,瀟淵澈也緊緊抱住殷麗梅,就在此時瀟淵澈噗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殷麗梅瞬間驚慌起來:


    “淵澈,你怎麽了?”


    “是情蠱,臨安,快去找謝婉瑩,她可能被人襲擊了,快去。”


    還沒有等到臨安走進房間,瀟淵澈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淵澈。”


    殷麗梅心疼的抱住瀟淵澈,用盡全身力氣將瀟淵澈扶到了床榻上:


    “臨安,別進房間了直接去找謝婉瑩,一定要安全的把謝婉瑩帶回來。”


    “是!”


    臨安走後殷麗梅用銀針封住了瀟淵澈身體的幾處經脈,她最是明白要徹底解除情蠱。


    要麽就是找謝婉瑩來解蠱,要麽就是找人引蠱,殷麗梅當然會選擇後後者的。


    她不會把瀟淵澈拱手讓給別人的絕對不會,她寧可多花些時間找人引蠱也不會讓謝婉瑩給瀟淵澈解蠱。


    仲夏難得有這樣清涼的風吹來,柳枝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碧綠一輛馬車悠閑自在的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是馬車上的人悠閑自在,不急不躁的顯得馬車也悠閑自在起來:


    “爺,其實咱還可以在府上多待幾天再走也不遲的。”


    馬車裏的人回應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很有力道:


    “還是遊曆,清閑自在,我又何苦在這京都自討沒趣。”


    “爺,這性子但凡好鬥一點,也不至於……”


    “有人嗎?有人嗎?救命,救命……”


    聲音從大到小,最後漸漸的聽不到有人呼喊了,以為是聽錯了車上的主仆二人也沒有下車。


    “爺,山崖下有人。”


    說完章元才停下馬車,車廂內的人也走了出來,一身藍色長袍此人正是慕楠溪,顧不上其他救人要緊,縱身一躍。


    跳下懸崖,崖下是湍急的河流當慕楠溪看到崖下的人後,嘴角勾勒一絲難掩的笑意,謝婉瑩,沒有想到才過幾天本王還能見到你。


    片刻慕楠溪就將崖下的主仆二人救上岸來:


    “章元,去久崖別莊,快!”


    “是,爺。”


    車上的主仆著急,馬車行走的也急,明顯比之前快了很多兩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被縮短了一個時辰。


    到了久崖別莊,慕楠溪抱著謝婉瑩往院裏走,還不忘囑咐章元請大夫來。


    章元從小就跟著慕楠溪從來沒有見慕楠溪如此著急過,當然主子著急奴才也著急。


    生怕耽誤主子的事,腳底如同配備了風火輪般的快,不到半刻鍾就將大夫找來了。


    經過大夫診治過:


    “公子,你家夫人所受的都是內傷,需要細心調養慢慢恢複,我開張方子待會跟我去藥鋪抓藥,多喝幾副不日方可見效,隻是另外一位姑娘傷勢較輕但也需要靜心調養。”


    “好,有勞大夫了,章元你隨大夫去抓藥。”


    “是,爺。”


    大夫還沒有走謝婉瑩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大口淤血,慕楠溪一臉焦急的望著謝婉瑩。


    “大夫,她怎麽樣了。”


    “內傷嗎?吐出些許淤血很正常,你隨我去拿藥吧。”


    “好,爺,那我去拿藥去了。”


    “嗯。”


    謝婉瑩,本王不允許你有事,聽到了沒有。


    一股藥味襲來慕楠溪知道章元的藥熬好了,在章元手上接過藥碗,慕楠溪就給謝婉瑩喂藥。


    自然綠愕的藥隻能是章元來喂了,得主仆二人一人照顧一個也不錯,經過主仆二的精心照顧四天三夜謝婉瑩主仆總算有見好轉。


    綠愕先醒過來的看到慕楠溪主仆,就認定了他們是自己和小姐的救命恩人。


    從床上下來身體雖然虛弱還是跪在地上給主仆二磕了頭,看到謝婉瑩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家小姐,傷的很重是不是?”


    “你放心吧,她也會很快醒來的,姑娘的身上也有傷,不宜多走動你還是去床上歇著吧。”


    “不,我要留在我家小姐的床邊照顧她。”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照顧不了你家小姐的,你還是去床上躺著吧,相信你家小姐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好不容易才勸的綠愕回床上躺著:


    “你看,你就算躺在床上也沒有離開你家小姐呀。”


    “二位恩公,等我家小姐的傷好了綠愕願意為二位恩公當牛做馬報答二位。”


    慕楠溪嘴角揚起輕柔的回應:


    “我想知道你家小姐要如何報答我。”


    “你說什麽?恩公。”


    “沒事,等你們的傷好了再說報答也不遲。”


    “嗯。”


    “咳,咳,咳。”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


    綠愕在另外一張床上時刻關注著謝婉瑩的情況,聽到呼喚的謝婉瑩緩緩的睜開眼睛。


    隻是身體還很虛弱:


    “綠愕,我們沒有死?”


    “嗯,小姐,我們還活著,是兩位恩公救了我們。”


    謝婉瑩緩緩的將目光移向慕楠溪主仆二人:


    “逸王殿下。”


    “嗯,你剛醒,身體還是很虛弱,就別起來行禮了。”


    說完端藥碗走進謝婉瑩的床邊坐下伸手攬起她的頭,靠在自己身上給她喂藥。


    “多謝逸王殿下。”


    “你想怎麽謝謝本王呢,本王可不喜歡這種口頭上的謝意。”


    “我……咳,咳,咳。”


    “還是先養病吧,其他的先別想了,喝藥吧。”


    “嗯!”


    “你們主仆這是得罪了什麽樣的仇家要治你於死地,身上的每一處傷都是想要你的命。”


    謝婉瑩咽下最後一口藥搖著頭:


    “不知道,仇家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誰想要臣女的性命。”


    “謝婉瑩,要不要本王幫你查一查。”


    “逸王殿下,一心遊曆山河,不要因為臣女……”


    指骨分明卻掩住了謝婉瑩的薄唇:


    “本王很樂意去做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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