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雖然嘴裏還叫著女人,但聽到父親讓他跑,也不遲疑轉過,身去就用一種十分迅速又不協調的姿勢向前跑去。


    沈飛白看著差點沒樂出聲來,正打算跟師傅邀功問問師傅這兩個活寶能不能交給他解決,就看見師傅冷著一張臉將趕山錘拋了出去。


    石泰然的趕山錘砸中那人的大腦,老頭的腦袋瞬間炸了個稀巴爛,他的兒子扭頭接了一臉的血與腦漿。


    張著嘴巴大聲哭道:“爹!爹!你回話你回話呀!”


    老頭不能說話了,但兒子還記著爹叫他跑的事情繼續向前跑,他拚命的往前跑,原本被砸的稀巴爛的腦子旁邊又斜斜的生出一顆頭顱小小的,看著隻有雞蛋大小。


    “快跑!去告訴老大去,不能放過這幾個人。”


    石泰然收回趕山錘正想要將錘子再一次砸出去的時候,顧盼盼卻拉住了他的手。


    石泰然扭頭看向顧盼盼目光之中是掩飾不住的殺意。


    顧盼盼心中微微一凝,隨後很快冷靜下來,她拉住了石泰然的手,冷聲勸導:“石大哥,你難道也想變成如這些怪物一般的人嗎?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石泰然吞咽了口唾沫,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他也知道自己不對勁,但他沒有辦法控製。


    他從包裹之中取出一粒靜心丸,吃下去之後卻隻覺得燥意更濃,心中有著澎湃的殺意即將湧現。


    那一對父子逃走之後,慌慌張張的爬上一座山山頂處有一座小廟,走進廟門之中,裏麵多的是長著兩顆腦袋的怪物。


    整整齊齊,站成兩列,他們緊閉雙眼就如同泥塑一般抬頭望天。


    “大人外麵來了些奇怪的奇怪的食物,我們打不過他們!陳否,泥頭小僧還有千麵書生大人都被他們打敗了。”


    廟的堂屋敞開,隻能聽見那人的聲音,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又有食物了,你剛剛怎麽沒告訴我?”


    老頭冷汗涔涔:“大人我原本想著等把那兩個女子抓住之後再來獻給大人的,卻不想半路被那群人攔住了,真是可惡至極!”


    廟裏的人笑出了聲響:“哈哈哈哈哈哈,想要把人獻給我是假想,要自己獨吞才是真的吧,這地方女人很難見到,有這樣的想法倒也正常。”


    “可你又沒有這樣的能力,如今差點被人弄死才知道來尋我,我聽了實在是不開心。”


    老頭哆嗦著跪下,他這顆頭剛剛長出來,最開始的時候隻有蘋果大小,經曆這麽一場逃難,如今竟然長得跟桃子一般大了。


    “看在你還知道回來報信的份上,我留你一條命,你兒子的命也留著,但我要挖掉你一張臉。”


    老頭的身體止不住的哆嗦,他兒子依舊閉著眼睛看樣子是睡著了。


    就在老頭兒以為自己要受懲罰的時候,“啪!”


    脖子旁邊屬於兒子的那顆頭炸開了。


    脖子斷了一節,從裏麵長出了一個小小的肉芽,他的兒子在休息寫法的時候,就隻是一個剛剛進入煉氣期的小廢物,得了主人的秘法之後才有所提升。


    如今代表著修為的頭顱被捏爆,就意味著要重新養,而且他們倆的身體上還會被挖掉一張臉……


    可即便如此,老頭也不敢反抗,隻要能活著,跟在大人身邊總還是有希望的。


    廟裏走出一個個頭不高的小人,手裏捧著一把刀蹦蹦跳跳的來到那老頭的麵前。


    手起刀落,利落地割下下了他後背的一張臉。


    鐵書恨疼的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不敢說,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磕頭:“謝謝大人,謝謝大大,大人還願意留我一條小命。”


    “那幾個口糧如今在哪兒!”廟裏的聲音傳來鐵叔恨不敢怠慢:“在山腳下,我來的時候跑得很快,沒有追上來!”


    他語氣殷勤,帶著很明顯的討好的意味。


    “上來或者不追上來又有什麽關係嗎。”聲音由遠及近,躲在廟裏的那個人也終於現出真身。


    這人與之前的三個人都有所不同他相貌堂堂,身著盔甲,看起來就像是個領兵打仗的大將軍。


    手上握著一杆長槍,隻是往下去看時才發現,他的腰腹之下竟然不是人腿。


    那是屬於蛇的身體。


    他的身形扭動著,來到那老頭麵前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帶我去見一見那幾個外來客,我倒要瞧一瞧他們究竟有什麽厲害的。”


    老頭在前麵帶路,這長得人模蛇樣的家夥就跟在他的身後。


    走到半山腰處,他們看到了已經趕過來的石泰然等人。


    陳否一隻手撐著拐杖,另一隻手靠在樹上,氣喘籲籲笑著說道:“蛇尊,好久不見啊?”


    “確實是好久不見,當初我差一點就死在你手裏了。你這是做什麽打算?重新做人?那我可是有借口殺你了!”


    總感覺這個陳否帶著他們找的幾個人,好像都是和他有仇的呀。


    泥頭小僧是個純粹的瘋子。千麵書生瞧不起陳否,而麵前這個蛇尊說的話意味深長很明顯和陳否有仇。


    “你若能殺了他們再來殺我,到主人麵前也算是立了一功,那便能算作是我對你當年所做之事的補償了。”


    蛇尊輕輕的舉了舉自己的長槍:“若是他們把我殺了,你又能坐收魚翁之利?”


    “我哪裏還能收得了什麽漁翁之利?我如今一身修為已經散去,隻剩下一顆金丹苦撐,快死了,想起來自己是個人,所以做一回人該做的事情罷了。”


    這聽起來倒是像那麽一回事兒,蛇尊卻隻是冷笑:“當初活下來的幾個人中就屬你最為奸詐狡猾老大都讓你活生生害死了,我可不信你沒有留有後手。”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理會陳否,轉頭看向石泰然一行人等。


    “是哪個膽子大的砸碎了我的部下的頭顱?這不是在打我的臉。”


    石泰然打量著蛇尊:“你的臉在哪兒呢?長別人身上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師父竟然還有心情說冷笑話!沈飛白一陣無語。


    “逞口舌之快算什麽英雄?不如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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