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錯誤,致命的選擇,當初的自己怎麽就一時衝動沒有認清自己的內心呢,當初的自己怎麽就不再等等呢!


    唉!


    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什麽……錯了?”


    “舒兒你怎麽了?”


    落氏捏著玉佩的手有些顫抖,盛千帆對自己的算計可謂是用盡心思,竟然連許天卿也一同算計。


    是她將許天卿牽涉其中,他何其無辜啊!


    四方館是她與盛千帆相遇的地方,是一段孽緣的開始。


    十幾年前,她與盛千帆相識不久後,那塊玉佩就莫名消失,那時的她以為是自己粗心大意弄丟了,她為此好一通惋惜。


    原來不知盛千帆何時從她身邊不著痕跡的將玉佩拿走。


    好心機!好算計啊!


    這一算計,就算計了落氏十幾二十年。


    此刻的落氏搖搖欲墜,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沒什麽!隻是想到之前的一些事兒罷了。”


    “對了!我回你的那封信你可還留著?”


    落氏猛然記起什麽,她寫的字曾得國子監先生誇獎,就連當朝陛下都讚不絕口。


    盛千帆有段時日,曾將自己關在書房,苦練書法,原來另有貓膩。


    許天卿拿出一隻精致的盒子,盒子裏就是那封令人心生絕望的回信。


    落氏接過信,上麵的字跡正是自己的筆跡!可自己並未寫過任何信給許天卿。


    信被擱置在一個極其精致的盒子裏,可信紙上被磨的有些許掉色,可見是有人時常拿出信細細摩挲。


    “舒兒是有什麽不妥嗎?”


    落雲舒心頭有些發慌,而後搖搖頭,她不值得這麽好的男人。


    曾經父母親和哥嫂看出許天卿對自己有意,還刻意勸說自己,偏偏自己鬼迷了心竅。


    甚至非盛千帆不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竟如與親人心生嫌隙。


    許天卿見信紙有些發黃,瞬間不好意思起來,他窘迫的撓撓頭。


    “舒兒!可否將信還給我!”


    這封信是落雲舒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若失去念想,他不知往後的日子應該怎麽過。


    這十幾年,全靠這封信來解他的相思之苦。


    落雲舒將盒子遞過去,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有人將她寫的一封信當成寶,有人將她這麽多年的付出踩到腳底。


    落雲舒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出四方館,迎麵走來的盛懷瑜抱著盼盼,看出母親的異樣,瞬間戒備起來。


    “母親……母親……您怎麽了?”


    盛懷瑜拽了拽落氏的衣袖,落氏瞬間回神。


    盛盼盼八爪魚一樣掛在二哥的身上,可一雙溜圓的眸子直直盯著落雲舒身後。


    落雲舒不由回頭,便看見許天卿正癡癡的望著自己。


    ‘哇……好看……叔叔真好看……’


    ‘天卿叔叔真好看,原來他就是娘親的良配啊!’


    ‘娘親可憐……被渣爹欺騙多年……可惜了錯過這麽好的叔叔……’


    ‘不不不……過段時日就不能叫叔叔了……應該改口叫爹爹……’


    噗嗤!


    盛懷瑜噴出一大口水,原本戒備的情緒瞬間鬆懈。


    什麽是過段時日叫爹爹?


    難道他們要換爹了?


    換……換……換……


    趕緊換,盛懷瑜真是巴不得換爹,渣爹誰願意要誰要去唄。


    外室子那麽想要和他們兄妹三人搶爹,這副德行的爹他們可不要,送他得了。


    落氏聽的盼盼心聲,臉色一紅,根本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這盼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盛懷瑜拱手對著許天卿行禮,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叔叔。


    而盼盼正張著嘴巴,笑眯眯的盯著許天卿,脆生生的喊了聲:


    “爹……爹……親爹唉……”


    奶娃娃說話並不流暢,吐字不甚清晰,許天卿並未聽清楚盼盼一聲聲的喊他爹。


    若是聽清楚了他不得原地樂開花!


    隻不過在他看向掛在盛懷瑜身上的奶娃娃時,隻覺盼盼長得格外好看,他就沒見過比盼盼好看的嬰孩。


    猛的,盛懷瑜眼疾手快的捂住盼盼的嘴巴。


    他心裏叫苦不迭,到底是個孩子怎麽逮著誰都敢叫爹。


    如此沒有邊界感!


    落氏聽的爹這個字,尷尬的咳嗽一聲,看著盛懷瑜捂著她的嘴巴,這才放心。


    “舒兒!如今你也算熬出頭了,陛下剛封你為一品誥命,整個京放眼望去,陛下對你那是獨一份兒。”


    隻要落雲舒過得好,他可以什麽都不奢求。


    許天卿踱著步子,來到盼盼身前,這孩子他是越看越喜歡。


    眉眼彎彎的一直對著自己笑。


    “這就是盼盼吧!前日我去落府拜訪,落老太太說,你剛得了女兒,名字叫盼盼。”


    “是……我……是我……就是我……”


    盼盼將自己胸脯拍的啪啪作響,眾人看了這一幕,不由抿唇一笑。


    “這位便是盛家二郎吧!聽說你在國子監讀書很有一套,國子監夫子還一直誇獎你頗有讀書的天賦。”


    許天卿是第一次見落雲舒的孩子,甚至有些緊張無措,他手心不由捏了一把汗。


    “今日叔叔第一次見盼盼和二郎,並未準備什麽禮物。”


    說著許天卿解下腰間的玲瓏玉佩塞到盼盼懷裏。


    又從袖口拿出一把格外精致的匕首,遞給盛懷瑜道:


    “今日沒想到能遇見你們,一份小禮物,望你們不要嫌棄。”


    許天卿說的認真,一個大男人臉上滿是窘迫之色,此刻怕他們拒絕更是手足無措起來。


    這塊玉佩早就送給了落雲舒,那是自己認定了的許家媳婦。


    此刻既然遇見,明知他們沒有繼續的可能,隻能用這樣的方式物歸原主,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當初是盛千帆歸還玉佩,就算落雲舒不要也必須由她自己親口拒絕。


    “不會!不會!哪裏會嫌棄!”


    第一次見麵就送如此貴重的禮物,這個爹比渣爹不知強了多少倍,盛懷瑜心中已經給他打了滿分。


    盛盼盼手裏抓著玉佩,隻覺眼熟的很,似乎在哪裏見過。


    玉佩上泛著絲絲靈氣,這靈氣隻有她能看的見。


    落氏深知許天卿的性格,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收回。


    “這未免也太貴重了!多謝卿哥!”


    落氏覺得第一次見麵就送這麽貴重的禮物,像個燙手山芋一樣。


    可看盼盼如此喜歡,拿在手裏一直把玩,根本舍不得鬆手。


    盛懷瑜亦是將精致的匕首看了又看,細細摸索,也不忍心拒絕。


    耽擱半日,與許天卿道別後,這才匆匆回了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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