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算哪門子客人?既說自己是客人,剛才宴席間怎麽沒瞧見你?”


    “母親您莫不是糊塗了!我侯府嫡女周歲宴,您怎麽邀請一個外室入府呢!這外室向來上不得正席,幸虧她沒上桌,不然今日可要鬧出笑話了。”


    盛老太太快要氣炸了!一個不被承認的嫡女也算是嫡女?


    一個未出生就被預言不祥之人的女娃娃,怎麽配當侯府嫡女。


    “你胡說八道什麽!林夫人做外室定然是有苦衷的,她做外室十幾年,給人生兒育女,也算是專情之人,倒也值得人尊重。”


    “我不過是聽說她針線活極好,特意邀她入府切磋針線,你可別揪著此事不放,我老婆子全權為林夫人擔保,她不是那縱火行凶之人。”


    盛老太太信誓旦旦,將自己胸脯拍的啪啪作響。


    落氏掩唇輕笑,好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啊!


    “母親想來您歲數大,忘性也大,您是不是忘了,當年陛下決心給老侯爺納妾,您可是百般阻止,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以死相逼,想來您潑婦的名聲也是在那時傳出去的。”


    “當時您可是恨透了外室,罵外室罵的極其難聽,怎麽這才過了十幾年,您就轉了性子,竟然與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攪和到一起。”


    “你……”


    “你……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盛老太太被落氏幾句話堵的直抽抽,這是要氣死自己的節奏嗎!


    落玉塵和大哥對視一眼,紛紛瞧見對方臉上的不可置信。


    這番話是出自妹妹之口?曾經的大家閨秀如今罵起人來竟然不打草稿,直接將婆母懟的死死的。


    看來妹妹是不會受欺負了,此刻竟然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


    唉!也好!也好!


    盛家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兩位哥哥甚至有些擔心老太太,會不會將她活活氣死。


    落氏將林歡歡貶低到塵埃,可她似乎感到一絲狠毒的目光正在看著自己。


    不錯這目光正是來自盛風禾!在盛家他們母子不敢相認,眼看母親受辱,他卻不能替母親出頭。


    他甚至有一絲挫敗感,對落氏的恨似乎又多幾分。


    她對母親的貶低仿佛針紮在自己身上,仿佛在剜他的心、割他的肉,他們一家的尊嚴在此刻被人踩到腳底狠狠摩擦。


    “一個外室本來就是偷人的東西,偷著偷著不就習慣了嗎!恐怕她那一雙兒女,也是偷別人的錢財養出來的吧,縱火害人這等肮髒事還有何做不出來!”


    “我兒院中莫名起火,偏偏好巧不巧你路過了,又拿不出不是你幹的證據。”


    “罷了!今日不報官也可以!可也不能平白放過你!報官和挨打你選一個吧!”


    落氏此刻她拿捏的死死的!偏偏就算盛千帆如何心疼,又無法當著兩位大舅哥的麵護短。


    瞧著落之寒和落玉塵那想刀自己的眼神,他不由瑟縮了脖頸子。


    “挨打?挨什麽打?你個賤人你敢動用私刑,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林氏原本打算放火後就及時離開盛家,可也是巧了,眼看火勢大起來,不知從哪裏冒出幾個官兵,將她死死摁住。


    “告我?求你了!趕緊去!你縱火未遂,正好自投羅網!倒是省了不少麻煩,我倒要看看,官府會相信你一個不要臉的外室,還是相信我這個一品誥命。”


    落氏手掌用力一拍桌子,那動靜仿佛發了狠,眼神徑直落在盛千帆臉上,他心虛的厲害哪裏敢正眼看她。


    林氏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落氏的孩子動手,她哪裏會知道孩子是落氏的底線。


    林氏無助的看向盛千帆求救,可如今哪裏能由得自己。


    剛才他在書房在看見鬼鬼祟祟的身影,看那背影極為熟悉,這才摸著跟過去,他看的清楚,那火確實是林氏所放。


    火勢尚未燒開,林氏就被衝過來的官兵摁住,盛千帆向來怕事兒,此刻更是如驚弓之鳥,他撒丫子跑了老遠。


    那官兵他哪裏不認得,分明就是落之寒的親信,幸虧剛才他沒有靠近林氏,不然落之寒一定會察覺什麽端倪。


    盛家滿府皆被落氏的氣勢鎮住,哪裏敢開口勸說,盛老太太端著茶盞的手直接被溢出的茶水燙傷。


    “你們!”


    落氏眼神犀利的掃過摁著林氏的官兵繼續道:


    “將她摁住了!今日若不讓她吃一些苦頭,當我侯府軟弱好欺。”


    落氏抬手,小桃遞上一根軟鞭,小桃心裏亦是暢快,這不要臉的外室竟然將歪念頭打到了大公子身上,直接打死了事。


    落氏接過軟鞭,用力拿在手裏扯了扯。


    這一幕看的林氏心裏直抽抽,她仿佛案板上的魚肉。


    “風禾公子!這鞭刑就由你來執行吧!”


    盛風禾?


    盛千帆?


    盛老太太?


    盛沁雪亦是一驚,不由替落雲舒感到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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