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遙縱馬向前,青龍劍高舉,霸氣外露,命令道:


    “高順,傳達本王指令,陷陣營出擊,奪取賊軍大旗!”


    “遵命!”


    陷陣營統領高順即刻領命,策馬回轉,帶領身披黃金甲的百名鎮北王親衛,脫離虎豹騎陣列,直逼突厥騎兵的旗隊。


    這位如今李遙的貼身侍衛統領,手中那柄在瀘州保衛戰中斬敵無數的環首刀,早已饑渴難耐。


    隻見高順首當其衝,衝入敵群,在護旗的突厥騎兵中橫衝直撞,環首刀上下翻飛,讓突厥騎兵望而生畏,隻能扛著大旗躲避。


    鏘!


    噗——


    電光火石間,高順一刀斜劈,將一名護旗的突厥騎兵頭顱斬落空中,鮮血四濺,沾滿了高順的臉龐。


    不經意間,突厥蠻子的熱血濺進了高順的嘴中。


    他小心翼翼嚐了口,那味道混著濃濃腥味和難以忍受的惡臭,直衝腦門,差點讓他喘不過氣!


    “呸——”高順怒喝一聲,身子一震,矯健地跳上馬背。手中利劍劃過天空,寒光閃閃,他氣勢如虹地宣告:


    “交旗的,饒你不死!”


    “反抗的,格殺勿論!”


    話落,他就像一頭凶猛的獨狼闖進羊群,無人能擋。再一揮長刀,直指敵人核心——中軍的護旗隊伍。


    緊跟其後,上百名金光閃閃盔甲的陷陣營勇士,個個英勇絕倫,組成堅不可摧的鐵壁銅牆,既能攻也能守,戰場上靈活遊走,猶如遊龍。


    轉眼間,在李遙親兵陷陣營如海嘯般的攻擊下,突厥的中軍護旗隊伍四分五裂,近乎崩潰。


    高順用力一踢馬鐙,戰馬嘶鳴,如離弦箭矢,直衝那突厥大旗。電光火石間,他與大旗擦身而過,寒光一閃,旗杆應聲斷裂。


    就這一瞬,那曾傲立風雨中,彰顯突厥可汗輝煌的大旗轟然倒地,陷陣營的鐵騎如雷聲隆隆,無情的馬蹄踐踏著往昔的霸主標誌。


    高順調轉馬首,回到瀘州城的騎兵中,接過瀘州北伐大軍的帥旗。他使出全身力氣,舉起那沉重如山的四爪黃龍旗,宛如舉起勝利的旗幟。


    塵土翻滾,他在戰場上馳騁,繞著原突厥大旗的位置,來回狂奔,發出震撼人心的吼叫:


    “奪旗之人,瀘州北伐大軍,陷陣營指揮官高順是也!”


    這聲宣告像洶湧的潮水,響徹戰場,直衝雲霄,震撼著每位戰士的心靈。


    帥旗的遺失,對已被虎豹騎逼到絕路,驚恐不安的突厥騎兵來說,無疑是最後的致命打擊,士氣立刻崩潰,如決堤洪水。


    “突厥的勇士們,穩住,別自亂手腳!”


    “漢軍的虎豹騎已疲憊不堪,我們漠北兒女,受上天庇佑,怎能輕易放下武器?”


    “挺胸麵對敵人,與漢軍騎兵拚死一搏,不勝不還!”


    在這緊要關頭,突厥大汗努爾哈赤終於忍耐不住,想親自出馬,與李遙決戰。


    “大汗,不可啊——”


    “大汗,保存實力,何懼將來無機會?漢軍的虎豹騎非人力所能抵擋!”


    “大汗,請先退回漠北,整頓軍力,待時再謀南征!”


    眾將圍繞努爾哈赤,拚命勸阻這孤注一擲的想法。潛龍關一戰,十五萬突厥聯軍敗局已定,何必徒增無意義的犧牲?


    “快派親信,確保大汗安全撤離!”


    突厥的智者忽爾烈,果斷決定,代努爾哈赤下達撤退命令。他匆忙趕來,清晨才從漠北抵達淮州,剛與努爾哈赤匯合,就麵臨這不幸的失敗。


    “大汗,撤!”


    忽爾烈親自上馬,硬拽著努爾哈赤,向著淮州方向撤離,身後隻剩夕陽和滿是硝煙的戰場。


    潛龍關的大戰,從晨曦微露鬥到夕陽西沉,足足五個時辰的激戰不斷。


    最終,鎮北王李遙坐鎮的瀘州北伐雄師大放異彩,一役擊潰十五萬突厥聯軍,千戶以上的敵軍將領,共計一百二十七員,盡數落馬。十五萬多敵兵命喪黃泉,逃脫者屈指可數。


    夜幕降臨,李遙親率一萬精銳的虎豹騎,加上兩萬並州狼騎為前鋒,自潛龍關挺進,直至淮州城門敞開迎候。


    \"鎮北王,請暫停!\"


    \"屬下願率陷陣營先進城探察,防備突厥奸計!\"


    正待李遙策馬欲過護城河上的吊橋,由淮州城的清遠門而入時,陷陣營的首領高順主動請纓,要求先帶部下進城探明情況。


    李遙微微頷首,同意了高順的請求。高順即刻領命,帶著上百陷陣營勇士策馬入城。


    事實上,李遙與諸將心知肚明,突厥與雲州主力軍已在潛龍關附近悉數覆滅。


    十八萬大軍灰飛煙滅,城內哪還可能殘留敵人?


    就算努爾哈赤在進攻潛龍關前夕,留了一萬兵馬守城,但如今努爾哈赤重傷,生死不明,


    那一萬守軍怎敢硬抗瀘州北伐的大軍,估計早就腳底抹油,逃回漠北老家了。


    難道還會傻傻地留在淮州城,等著李遙和大軍上門,將他們送到長生天麵前嗎?


    不出所料,高順和陷陣營很快就策馬回到了淮州城外。


    高順到李遙麵前,神色略顯尷尬,猶豫著說:\"報告鎮北王,城中並未發現敵軍,隻是——\"


    說到這裏,高順停頓了片刻,續道:\"隻是突厥賊兵經過,淮州城內一片荒涼,屬下鬥膽請求鎮北王在城外紮營休息一夜,明早再進城。\"


    \"嗯?\"


    李遙眉頭一皺,威嚴自現,並沒有采納高順的意見,而是輕踢赤兔馬腹,率先踏上了吊橋,大步邁向淮州城。


    緊跟著的是北伐主將呂布,他先是看了看低頭沉思的高順,又望著李遙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也催馬跟進,隨鎮北王入城。


    其他將領見此,紛紛命令各自隊伍的騎兵有序過橋,列隊從清遠門魚貫而入淮州城。


    哎呀——


    高順雖一臉苦澀,卻也隻得驅馬趕上,再次折返進城。


    此刻,李遙已穿過了清遠門的門洞,踏入了淮州城的懷抱。


    甫入城,一股刺鼻的硝煙味便撲麵而來,彌漫在空氣中。


    雖然李遙心中早有波瀾的預演,


    但當馬蹄輕叩淮州古老的石板街道,眼前之景仍舊令他心悸膽寒,震撼不已。


    街巷兩側,布滿了無辜平民的殘軀,老幼無助,景象淒涼至極。


    有的人被吊掛於簷下,孤魂隨風輕搖;有的身首異處,遍地哀鴻。


    顯然,這些連婦孺都不肯放過的殘忍之徒,正是倉皇逃竄的敵寇餘孽。


    這群凶徒,注定逃脫不了天理昭昭,難逃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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