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中,謝婉的心跳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腔裏蹦出來。她腦海裏不斷閃現著陸離被黑衣人包圍的畫麵,擔憂和恐懼如同藤蔓般纏繞著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夫人,別擔心,陸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杜月娥安慰道,但她自己也明白,這番話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謝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是啊,現在不是擔心害怕的時候,她必須振作起來,為了陸離,為了侯府,更為了自己。


    此時,皇宮禦書房內,陸離正跪在冰冷的地磚上,額頭上滿是冷汗。他身上的夜行衣已被汗水浸透,臉上也帶著幾處傷痕,顯然是與黑衣人搏鬥時留下的。


    “你說什麽?高雨柔勾結外敵,意圖謀反?”皇帝的聲音威嚴而冰冷,帶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臣句句屬實,請陛下明察!”陸離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文書,“這是臣多年來收集到的證據,足以證明高雨柔及其同黨罪惡滔天!”


    皇帝接過文書,仔細翻閱起來。文書上詳細記錄了高雨柔如何利用職權之便,貪汙受賄、排除異己,甚至勾結鄰國,意圖顛覆朝綱的種種罪行。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手中的文書仿佛有千斤重。他深知高雨柔的背景和勢力,也知道這件事牽扯甚廣,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朝野動蕩。


    “陸愛卿,你為何不早些將此事稟報?”皇帝放下文書,目光銳利地盯著陸離。


    “回稟陛下,臣原本想等收集到更多證據,再將高雨柔一網打盡,以免打草驚蛇。”陸離頓了頓,語氣沉重,“隻是沒想到,高雨柔如此喪心病狂,竟敢派人圍攻侯府,意圖殺人滅口!”


    皇帝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雖然對高雨柔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但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高家勢力龐大,牽一發而動全身。但如今高雨柔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甚至威脅到朝廷的安危,這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陸愛卿,你放心,朕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奸佞小人!”皇帝語氣堅定地說道,“來人,傳朕旨意,立刻包圍高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陸離聞言,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他知道,皇帝的這一道旨意,意味著高雨柔的末日即將到來,而侯府的危機,也終於看到了化解的曙光。


    然而,陸離並不知道的是,高雨柔的同盟遠比他想象的更加龐大,而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席卷整個朝堂……


    皇帝的旨意如同一道驚雷,在寂靜的夜裏炸響。訓練有素的禦林軍在皇帝親信的帶領下,迅速包圍了高雨柔同盟的據點。這些據點平日裏偽裝成商鋪、茶樓,暗地裏卻進行著各種見不得光的勾當。


    此刻,這些往日裏看似平靜的地方,卻被殺氣騰騰的禦林軍團團圍住。隨著一聲令下,大門被撞開,驚慌失措的人們被抓捕,罪證被搜出。高雨柔的同盟,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霆行動徹底擊潰。


    消息傳回侯府,謝婉和杜月娥激動地抱在一起,淚水奪眶而出。壓在心頭多日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陸離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侯府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溫馨的畫麵。


    “阿離,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謝婉飛奔過去,緊緊地握住陸離的手,仿佛要確認他真實的存在。


    陸離反手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柔情,“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謝婉哽咽著說,千言萬語都化作這簡單的四個字。


    侯府的危機解除,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正軌。但謝婉和陸離都明白,這場風暴過後,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們去做。侯府被抄家,許多珍貴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需要他們一點一點地重新置辦。


    陸離忙著處理府中事務,謝婉則帶著丫鬟們清點庫房,整理家當。雖然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但他們心中卻充滿了希望。他們相信,隻要他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讓侯府恢複往日的榮光。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時,一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傳來:高雨柔逃了!


    “怎麽會這樣?她是怎麽逃掉的?”謝婉不敢置信地問道。


    陸離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我問過負責看守的人,他們說高雨柔在被抓捕的當晚就消失了,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高雨柔的逃脫,像是一塊巨石,重重地壓在謝婉和陸離的心頭。他們都清楚,高雨柔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如今她下落不明,必定會伺機報複。


    侯府,再次被陰影籠罩。


    高雨柔逃了。


    這個消息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紮進了謝婉的心口。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為什麽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怎麽會這樣?她是怎麽逃掉的?”謝婉的聲音顫抖著,難以置信地問道。


    陸離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高雨柔的危險性,這個女人,就像一條毒蛇,一旦被她咬上一口,後果不堪設想。


    “我問過負責看守的人,他們說高雨柔在被抓捕的當晚就消失了,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陸離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這幾日為了侯府的事情,他四處奔走,幾乎沒有合過眼,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絲曙光,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回了原形。


    謝婉的心也沉了下去,高雨柔心思縝密,手段狠辣,如今她下落不明,必定會伺機報複,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她,否則後患無窮。


    就在這時,杜月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少見的凝重。


    “阿婉,阿離,我打聽到了一些關於高雨柔的消息。”杜月娥壓低聲音說道。


    謝婉和陸離猛地抬起頭,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月娥,你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謝婉焦急地問道。


    杜月娥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聽說,高雨柔在逃亡的路上,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她現在很虛弱,急需找個地方療傷。”


    “受傷了?”謝婉和陸離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充滿了疑惑。


    高雨柔怎麽會受傷呢?難道是逃跑的時候遇到了什麽意外?


    “是的,我打聽到,她在逃亡的路上,似乎被人追殺,雖然最後她僥幸逃脫了,但也受了很重的傷。”杜月娥繼續說道,“而且,我還打聽到,她現在很可能就躲在城外的一處破廟裏。”


    “城外的破廟?”謝婉喃喃自語道,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阿婉,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陸離敏銳地察覺到了謝婉的異樣,問道。


    謝婉抬起頭,臉色凝重地說道:“我記得,城外的那座破廟,供奉的是一位非常靈驗的送子觀音,據說很多求子的婦人都會去那裏燒香祈福,如果高雨柔真的躲在那裏,那她……”


    謝婉沒有再說下去,但陸離和杜月娥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高雨柔真的躲在那座破廟裏,那她很可能是想利用那些去燒香祈福的婦人,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不行,我們必須盡快趕過去,決不能讓她再逃了!”陸離當機立斷地說道。


    謝婉和杜月娥也重重地點了點頭,她們都知道,這一次,她們絕對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夜色深沉,一輛馬車疾馳在崎嶇的山路上,車廂內,謝婉、陸離和杜月娥三人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阿離,我們這樣貿然行動,會不會打草驚蛇?”謝婉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來不及了,”陸離搖了搖頭,“高雨柔心思縝密,如果讓她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她的行蹤,她一定會再次逃脫,到時候再想找到她就難了。”


    “可是,我們隻有三個人,萬一……”杜月娥欲言又止,眼中滿是擔憂。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在暗中接應,不會有事的。”陸離給了杜月娥一個安撫的眼神。


    馬車顛簸了半夜,終於在黎明時分到達了目的地——一座荒涼破敗的小山村。


    村莊依山而建,房屋低矮破舊,街道上冷冷清清,不見一個人影,隻有幾隻野狗在四處遊蕩,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吠叫。


    “阿離,我們現在怎麽辦?”謝婉環顧四周,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我們先去找那座破廟,”陸離沉聲說道,“記住,一切小心行事。”


    三人沿著崎嶇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向山頂走去。一路上,他們沒有遇到任何村民,仿佛整個村莊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終於,他們在山頂的一片樹林中找到了那座破廟。


    破廟年久失修,牆壁斑駁,屋頂破了一個大洞,從外麵就能看到裏麵供奉著一尊慈眉善目的送子觀音像。


    “就是這裏了,”陸離低聲說道,“我們進去看看。”


    三人放輕腳步,慢慢靠近破廟。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從廟裏傳來一陣微弱的說話聲。


    “你確定消息可靠嗎?”一個尖利的女聲問道。


    “當然可靠,我親眼看到他們往這個方向來了。”另一個粗啞的男聲回答道。


    “很好,等他們來了,我們就……”女聲說到這裏,突然壓低了聲音,謝婉三人無法聽清她後麵說了什麽。


    “是高雨柔!”謝婉心中一凜,低聲說道。


    “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陸離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月娥,你守住後門,我和阿婉從正門進去。”


    杜月娥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劍,轉身朝破廟後門走去。


    謝婉和陸離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破廟的大門,衝了進去。


    破廟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高雨柔正背對著他們,站在送子觀音像前,似乎在低聲祈禱著什麽。


    聽到身後的動靜,高雨柔猛地轉過身,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高雨柔驚恐萬狀地望著突然出現的謝婉和陸離,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陸離一個箭步上前,電光火石間,已將她死死鉗製住。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麽?!”高雨柔拚命掙紮著,尖銳的聲音在破廟中回蕩,卻掩蓋不住她的驚慌失措。


    謝婉緩緩走近,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高雨柔,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高雨柔,你機關算盡,卻終究還是落到我手裏了吧。”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高雨柔還在做著無謂的狡辯,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謝婉的目光。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蒜嗎?”謝婉冷笑一聲,“你勾結外敵,陷害忠良,甚至想要置我於死地,樁樁件件,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高雨柔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卻依然嘴硬道:“我沒有證據,你別想汙蔑我!”


    “證據?”謝婉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


    高雨柔接過信,隻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這封信正是她與外敵勾結的證據,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她與對方密謀陷害侯府,奪取家產的計劃。


    “這……這不可能!這封信是假的!”高雨柔慌亂地將信扔在地上,想要狡辯,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高雨柔,你還有什麽話可說?”謝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高雨柔癱軟在地,眼中滿是絕望。她知道,自己完了,所有的陰謀詭計都被揭穿了,等待她的將是嚴厲的懲罰。


    “阿婉,現在怎麽辦?”陸離走到謝婉身邊,低聲問道。


    謝婉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按照律法,像高雨柔這樣的罪人,理應被處以極刑。但一想到高雨柔畢竟是她的繼母,是她曾經叫過“母親”的人,她心中又有些不忍。


    “先把她帶回去吧,”謝婉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至於如何處置,等父親回來再說吧。”


    陸離點了點頭,示意身後的侍衛將高雨柔押下去。


    破廟外,晨曦微露,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謝婉和陸離並肩走出破廟,望著遠處逐漸明亮的天空,心中卻充滿了沉重。


    雖然高雨柔已經被製服,但侯府的危機真的解除了嗎?高雨柔背後的勢力會不會卷土重來?等待著他們的,又將是什麽樣的命運?


    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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