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座上方負責指揮工作的源稚生扶額,這你們三人倒是能不能拿出點緊張些的態度啊。


    自己這邊都還在思考一會兒要如何既將這三人保下來,又不能讓高天原的死侍傀儡衝出來。


    源稚生對橘政宗說謊了,他的言靈確實進化覺醒出了新的力量,但並不是審判,而是歸墟。


    他如今的血脈已經強大到了可以施展歸墟的程度,故此源稚生有絕對的把握,無論接下來下方冒出多少敵人,他都能夠將其再次送回地獄。


    隻不過畢竟這種滅世言靈不能隨便練習,源稚生目前也不清楚其威力究竟多大,覆蓋範圍又是多廣。


    故此稍後施展時,他很有可能還需要下沉到水下進行貼臉開大才保險一些。


    再者,沒有人知道施展這個言靈之後的後果會如何,包括源稚生本人,因為曆史上對這個言靈的唯一記載就是初代天照命用此能力將整個高天原陸沉到了海底深處。


    另一邊,施耐德和曼斯坦因倒是不奇怪路明非他們的無理由行為,身為卡塞爾的人,緊緊張張畏畏縮縮的做任務才是不正常的。


    就比如如果潛水器裏現在坐著的是昂熱,說不定即使在那麽有限的空間裏,他也會抽著雪茄欣賞著窗外美景,偶爾還會來上兩口美酒。


    就比如幾年前執行部就有同樣的專員執行危險度超高的任務,他們死都不願意分頭作為兩組行動。


    理由竟然是他們都是處男處女呢,萬一即將死在那地下的墓穴中,一輩子都沒體驗過愛情的滋味那豈不是很虧?


    那對小情侶在出發前的動員大會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施耐德的麵,慷慨激昂的說:


    假如真被埋在地下,那他們寧可翻雲覆雨到脫水身亡,也不願意獨自安安靜靜的等待氧氣耗盡窒息。


    結果任務還沒開始,就被曼斯坦因罰抄校園公眾場所發言風紀準則一千遍。


    所以兩人感覺現在這王牌三人小組,已經讓人很放心了。


    至少沒有誰說想帶著二隊的女專員一起行動,還要求記得在潛水器裏加裝個床方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什麽的。


    不就打幾把遊戲麽?多好的放鬆方式,深海潛行屠龍怎麽孤寂與壓力十足的任務過程中,咱們的專員竟然還有心情打遊戲,而且貌似打的還很專注很在狀態。


    這是好事啊!證明專員們心理活動正常,思維邏輯正常,且並不那麽緊張。


    “不過接下來就不要玩了,如今已經下潛到了接近五千米的程度,越是接近龍蛋的位置越是有可能發生需要隨機應變的意外情況。”


    “對,在這種情況下還開網絡遊戲是對隊友的不負責。”


    地球另一邊,施耐德和曼斯坦因的通訊讓源稚生點了點頭,看來卡塞爾還是有正常人的嘛。


    隻不過緊接著曼斯坦因的另一句話讓源稚生踉蹌了一下。


    “網絡遊戲沒法暫停,萬一打到一半需要掛機處理下潛緊急事件,那就是對遊戲隊友的極端不負責,我平時最痛恨掛機的了,那是很不守信的行為。”


    源稚生:……


    合著您說的對隊友的不負責,是指的遊戲裏的隊友!?


    “櫻,你覺得把世界的未來交到他們手中真的大丈夫麽?”


    源稚生看著自雲層落下的蒙蒙小雨,今天是個好天氣,任何衛星都拍不到今晚上這裏發生的事情。


    但是今天的隊友貌似不是些好隊友,他們心裏頭貌似永遠分不清事情的主次與輕重緩急。


    四大君主與其手下的龍族,幾千年來就是被這群神經病一次又一次擊敗的?


    源稚生簡直難以理解,那這麽一對比,顯得被四大君主驅逐到外海的白王很弱樂色誒,哪怕在描述裏那時白王同樣力量十不存一。


    “我隻是少主的鋒刃,少主的決定即是我的決定。”


    櫻的回答很簡單明了,她也不知道,所以她聽你的。


    源稚生轉頭看向烏鴉和夜叉,問兩人又有什麽簡介?


    源稚生說你們也別說什麽鋒刃發言,你們給我少惹些格外的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夜叉和烏鴉剛想鸚鵡學舌張開的嘴又合上了,雙雙皺眉冥思苦想了一下。


    本以為兩人裏應該更聰明些的烏鴉現找到理由,可片刻口倒是夜叉率先發言。


    “少主,我覺得吧,神經病和不神經病沒有區別,隻要能把事幹成了,且損失能在接受範圍內就行。”


    “我每年都要把好多人打造成最漂亮的水泥樁,我發現這些所謂的‘成功者’本質上其實一個比一個變態,或者說一個比一個神經病。”


    “所以我的見解是,神經病才最靠得住的,瘋狂的神經病才能贏得世界!聽話守規矩的牛馬,隻適合被割韭菜與打一輩子工。”


    “至少我埋的水泥樁裏,沒有聽說過一隻牛馬,哦不是,是沒有一個人是靠著老實本分掙到很多錢,而且還不得罪人的。”


    夜叉此言一出,其它三人都對其“刮目相看”。


    正所謂話糙理不糙,沒想到這平日裏大大咧咧一根筋的夜叉,竟然好能脫口而出一些如此有道理的話。


    源稚生點點頭,然後看向烏鴉。


    烏鴉:……


    “那個,少主,我感覺他說的都是我的詞啊。”


    烏鴉並不是沒想到這些,或者說並不是沒想過類似的例子與道理,他隻是在考慮要如何使用措辭。


    結果他這邊字句都還沒安排好,戲份台詞被搶了。


    臥槽?這波吃了有文化的虧屬於是。


    “世界不屬於乖孩子麽,原來你們也是這麽想的,我知道了。”


    或者說,並不是世界不屬於乖孩子,而是乖孩子的世界本來就不大,而如果隻是一直乖乖的聽話,那誰都可以來剝離一塊帶走,最後世界裏什麽也剩不下。


    所以人要去爭麽?去努力奔向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是打破常規,不守束縛。


    源稚生緊握腰間的刀柄,心中的某個念頭燃起的火焰越來越灼熱。


    “櫻,昨天晚上路邊攤有家很好吃的關東煮,明明忙忙碌碌的感覺很勞累,但為什麽那店家卻笑的那麽自由和開心呢?”


    “我,很想再品嚐一次那份味道,親自品嚐一下,可我隻會狩獵,不會切菜與做飯,櫻,你有學過如何做關東煮和一些街頭小吃麽?”


    源稚生說著看向茫茫雨夜的遠方。


    “回少主,烹飪方麵雖然我不如頂級大廚那樣樣精通,但隻是街頭巷尾的美食小吃的話,我自問還是能達到一流的廚藝水準。”


    櫻給出肯定回答,而一旁的烏鴉和夜叉則是互相對視。


    嗯,確認過眼神,都是不會做飯的人。


    至少他們整出來的食物,唯二能滿足的標準就是“熟了”,“吃了應該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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