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的話剛說完,另一邊立刻傳來了迎合聲。


    “說得好,不虧是咱們院子裏的管事大爺,這遇事就是看得清。”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就是賈張氏本人。


    本來她心裏還窩著火呢,可隨著全院大會的召開,一大爺二大爺接連發言,明顯是向著自己這一邊的,她心中立刻就變得舒暢起來。


    此時迎合出聲的同時,心中已經在盤算著,待會兒江辰這小崽子受到大家的集體批判,自己可不能輕易饒了他,得罪了自己得讓對方狠狠地出血才行。


    想到接下來江辰不得不低頭認錯的狼狽模樣,賈張氏心裏就說不出的解氣。


    這家裏沒有了大人,還不在四合院裏夾著尾巴做人?


    雖說你江辰已經是十七歲的大小夥子了,但在真正的大人麵前,那可什麽都不是,況且你還是一個藥罐子,身子骨人盡皆知的差,這種情況可不就是讓人欺負的嘛。


    像是為了應和賈張氏心中所想,坐在台階上的江辰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不時咳嗽兩聲,完全符合大家心目中那個病秧子的印象。


    隻是有一點賈張氏覺得奇怪,之前江辰對自己動手的時候,那樣子可是健康得很,完全沒有病秧子該有的樣子,難不成江辰這身體是好一陣壞一陣兒,真是讓人想不通。


    二大爺發言完,眼看這場全院大會有發展成江辰批判會的情況,大家看向江辰這裏的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


    有人在看笑話,有人是事不關己冷眼旁觀,也有人受到鼓動,看向江辰的目光中帶著敵視的意思。


    當然,眾鄰居中還是有明白人的,知道是江辰家沒有大人後,四合院有人盯上了他們兄妹。


    隻是這少有的明白人在這四合院裏沒有什麽話語權,屬於那種即便在年代劇裏也不會有名字的路人甲,除了在心裏默默歎口氣外,不可能主動幫江辰出頭的。


    按照規矩,接下來該輪到三大爺閻埠貴發言。


    閻埠貴剛當上四合院的三大爺沒有幾天的時間,這還是第一次以三大爺的身份參與全院大會。


    早在一大爺二大爺兩個人發言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裏反複準備腹稿了。


    作為四合院少有的知識分子,閻埠貴已經暗暗決定,自己一定要發表一通漂亮的講話,讓四合院裏的人看看,誰是這個院子最有水平的人。


    終於輪到自己了,閻埠貴清了清嗓子,可能是過於看重這次發言的緣故,作為老師的他此時還有點緊張。


    “咳,咳,那個……”


    可閻埠貴這裏剛想發言,便被人粗暴地打斷了。


    “江家小子不僅是打了我,還把我們家棒梗給燙傷了,這事他也得負責才行。”


    說著,賈張氏把躲在秦淮茹身後的棒梗給拉了出來,讓大家看棒梗臉上被燙出的幾個紅水泡。


    此時那幾個紅水泡上已經被秦淮茹塗了薄薄的豬油,油汪汪的一層折射著燈光,多少有些滑稽的感覺,但紅點確實是清清楚楚存在。


    眾人看了,有人當即信了賈張氏的話,覺得這江辰實在是有些不像話了,不光對長輩對手,還對孩子動手。


    也有人覺得,這賈張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張嘴死的都能給說成是活的,她的話可不能全信。


    隻是無論眾人心中怎麽想,大家都認定一件事,今天這江家小子可要倒黴了。


    被賈張氏這個老潑婦盯上,怎麽說也得脫一層皮。


    被打斷了發言的閻埠貴心中有些不爽,冷冷朝賈張氏那裏看了一眼,見賈張氏說完了,當即從新清清嗓子,準備開口。


    可意外再次發生,沒等閻埠貴開口,一旁的一大爺易中海再次開了口。


    “事情的經過大家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大家也都知道我和江辰家關係比較親近,一直以來我也把江辰當成自己的親侄子看待。”


    “但今天的事情性質過於惡劣,我身為四合院的一大爺,絕對不會徇私,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一番話,易中海說得大義凜然,瞬間讓自己占據了道德製高點,無形中提升了自己在眾鄰居心中的形象,真不愧是四合院的道德天尊。


    隻是這些話聽到江辰耳中,真有幾分讓人作嘔的感覺,以至於江辰這裏就連咳嗽也劇烈了幾分,這次不是裝的,是被易中海給惡心到了。


    發言再次被打斷的閻埠貴心中更加不爽了,他怎麽說也是四合院的三大爺,遇到這種事情總得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不然那也太沒存在感了。


    他記得以前江大山還活著的時候,他做三大爺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那個時候院子裏發生點什麽事,江大山這個三大爺可是最後能敲板的那個人,怎麽輪到自己做三大爺就這麽慘了,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但閻埠貴又能怎麽辦呢,現在社會地位最高的是工人,自己一個小學老師,雖然有知識分子的驕傲但卻苦於沒有市場啊,真是苦悶。


    被易中海打斷了發言,閻埠貴心裏雖然不爽,但畢竟不敢說什麽,心裏想著索性就接著易中海的話頭發個言。


    他易中海不是在這唱高調麽,那自己就順著他說,這樣總能有自己說話的機會了吧。


    當即,閻埠貴再次清了清嗓子。


    要不怎麽有人說知識分子就是毛病多呢,有什麽話你就說唄,非得清清嗓子,好像這樣做其他人就能安靜下來,恭恭敬敬地聽你有什麽高見一樣。


    就在閻埠貴第三次清嗓子的時候,發言的機會再次被人搶走了。


    不是別人,又是賈張氏。


    “聽聽,還是您識大體,要不怎麽說您是咱們院裏的一大爺呢。”


    “那我也表個態吧。”


    “江辰動手打了我,但看他現在這樣應該也是知道錯了。”


    “我也不把他送局子,不能把小輩往絕路上送不是。”


    “隻要江家小子給我道個歉,賠點醫藥費,再寫個保證書,這事就算過去了。”


    賈張氏這話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是覺得有些意外,眾人沒有想到,一向潑辣蠻橫的賈張氏這次竟然表現得這麽通情達理。


    賈張氏所提的這些要求,並不算過分。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賈張氏看向江辰這裏,老臉上露出了意味莫名的神情。


    從大會開始到現在,江辰和妹妹江靈坐在自家門口的台階上,全程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無論是在誰看來,都會以為江辰是被全院大會的氣勢給鎮住了,知道害怕了。


    就連賈張氏也是這麽認為的,江辰兄妹現在可以說是無依無靠,遇到事情害怕才是正常的。


    本來賈張氏心裏恨死了江辰,想起江辰打她的那兩個巴掌,她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活活撕吧了江辰。


    但全院大會召開以後,賈張氏卻是有了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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