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個驚咦聲由院牆上傳來,隻見一麵色木然的黑袍人佇於牆上,眼中閃動著不可置信之色。


    一位堂堂的合刀境巔峰小高手,竟然連個狗狗都弄不死,傳出去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意外,純屬意外!


    那人篤定地想道,或許在他出刀的瞬間,那板凳狗正想出去玩,自己安慰了自己一下後,他以黑布蒙麵,然後就藏匿於屋後的陰暗角落裏,時夜幕已微微垂下,酒樓已經開始打烊。


    好運早一路小跑,跑到酒樓中,汪汪一陣狂叫,“難道家裏進賊了?”姚老板見狀抄了菜刀就要回去。


    但好運一下就咬住了他的袍子,拽著不讓他去,狗眼之中大現驚懼之色。


    覓兒蹲下身子看著好運,秀眉微蹙,然後看著姚老板道:“爹,好運不讓你回去,一定是它感知到了有危險,要不我們報官吧。”


    正說話間,一身材高挑婀娜的女子蓮步盈盈而入,正是城北鬥狗場的老板慕容。


    她看了一眼好運,不禁就想起了那青衣小廝模樣的少年,這少年不但把來曆神秘的古哥給弄了個灰頭土臉,更間接地將車騎大將軍的獨子閔三元給弄進虎威刀營服苦役去了。


    “對不起,這位姐姐,我們打烊了。”覓兒看見慕容進來,以為她要用飯,抱歉地說道。


    慕容打量著覓兒,微微一笑,小丫頭生得纖柔清麗,楚楚可人,難怪那少年竟托付吳宇文照顧於她。


    她微笑道:“我不是來吃飯的,我與好運的主人認識,知道今天你有危險,故前來幫你。”


    覓兒聞言微微一愣,小兔子認識的人?但見這慕容容妝精致,風華絕世,一雙秋水明眸幽然明澈,不像是壞人。


    “我有危險?”覓兒搖頭又道:“我一向與人為善,不會有什危險的。”


    慕容嗬嗬笑道:“你無害人之心,但別人卻有傷你之意,若不然,好運怎麽能會這樣。”說著她芊芊秀指一指好運。


    覓兒隻見好運依然是緊咬著父親的袍底不放,亦是嗬嗬笑道:“一定是家裏來了賊盜,把好運嚇壞了。”


    慕容搖頭道:“你以為好運是條普通的狗狗呀,就在一月前,好運還給我贏了幾千兩銀子。”


    “啊!”“啊!”姚氏父女齊聲驚呼,旋即臉上俱現不相信的神色。


    慕容見狀笑道:“等好運的主人回來,你們一問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這時一灰衣漢子走進來,俯身道:“小姐,好了。”


    慕容點點頭,看著覓兒笑道:“我們去看看吧,看看這賊盜是何許人。”


    說著她走過來輕輕拍了下好運的頭,好運頓鬆了口,慕容旋即轉身而出,姚老板夫婦與覓兒帶了好運隨在其身後,往酒樓後院而去。


    冬季的夜色總是來的很快,一兩聲寒鳥淒鳴聲漸,夜色便墨染般地洇散開來,慕容走到院門口前,輕輕拍了下手掌,那清脆的聲音甫傳出,一道黑影陡就由院中飛竄而出。


    身形剛衝上半空,一張巨網陡就從天而降,那黑影手中瞬間掣出一片寒冽的刀光,但那巨網卻不知何物織造,竟是異常柔韌,刀光無法破網,那黑影又若流星急墜,掉回院中。


    而這時有五六道身影出現於院牆之上,紛躍入院中,一時間院內金戈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僅一盞茶工夫後,一個悶哼聲傳出,一切重歸寂靜。


    姚家三人麵麵相覷,才知道果然院中潛入的並非盜賊,竟似是一位江湖高手!


    等到那人被押出來,那人看著與姚覓兒佇於一處的慕容,木然無表情的臉上不禁現出微微錯愕之色。


    慕容亦是看著他淡笑道:“木天馬,沒想到你還是這麽沒出息。”


    那人一下就被慕容堵住了嘴,垂頭不語,被慕容的手下帶走了。


    好運衝著木天馬的背影虛張聲勢地汪汪叫了兩聲,這才又歡蹦亂跳地去找它方才丟下的骨頭去了。


    姚覓兒看著慕容問道:“這位姐姐,我們與這人素不相識,他潛伏在我家的院子裏卻是為何?”


    慕容道:“他是被康泰收買的高手,若我猜的不錯的話,康泰想要擄走你。”


    姚覓兒聞言,秀眉一蹙,那天吳宇文不是警告他了嗎,這家夥難道是明的不敢來了,來暗的了?


    姚覓兒亦是聰明人,一想之下頓然知道了康泰的用意了,她是有些後怕,但她卻無畏,因為她到時一定會以死相抗。


    這時,牆另一側的好運又發出一陣狂吠,似乎非常激動,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頓傳來,“你這家夥到是享福了,皮毛都開始流油。”


    聽到這聲音慕容和姚覓兒一家都怔住了,姚覓兒轉瞬之間俏臉上浮現出無比驚喜之色,一聲輕呼,便小跑了過去。


    不一刻,安泉與笑語盈盈的姚覓兒並肩而至,好運跟在安泉背後,尾巴狂搖著,極現討好之色。


    乍看到夜色中的慕容,安泉一怔,這不是那鬥狗場的女老板嗎,她來作甚?


    姚老板夫婦見安泉回來了,亦是十分高興,安泉與他們打了聲招呼後,看著慕容道:“我聽吳宇文說過,你是鬥狗場的慕老板。”


    慕容看著安泉,感覺這少年在一月之間似乎又發生了許多變化,但變化在哪裏,她卻說不出來。她微笑道:“我也是無意中得到一個有人想擄走姚小姐的消息,故來幫點小忙。”


    “哦!是誰想擄走覓兒,慕老板可方便告訴我?”安泉問道。


    慕容笑道:“上次安公子的好運亦幫我贏了數千兩銀子,今天就權當回報了,想擄走覓兒的是刑部尚書康良的兒子康泰,但實則是有人在暗中挑唆。”


    安泉一愣,怎麽又牽扯到了大梁的刑部尚書了,卻又是誰在暗中挑唆,他疑惑地看向慕容,慕容卻伸出芊芊秀指在空中輕劃著,安泉看著,已知道是誰,微點了頭。


    慕容旋即道:“康泰雇傭的人已被我抓回了鬥狗場,是給安公子送過來,還是……”


    “明天我去鬥狗場吧!”安泉打斷慕容的話,慕容點點頭,便即告辭離開了。


    然後覓兒便將康泰糾纏一事說了出來,安泉一聽,就知道這康泰明的不敢來,就來玩陰的,而這陰招正是厄運的主人古哥出的,方才慕容在空中劃出的正是個“古”字。


    “我回來了,一切都交給我,沒有人能傷害到你的。”安泉說著,姚覓兒聞聽,心裏是無比的甜蜜。


    她溫柔地點點頭,姚老板夫婦熱情地將安泉迎入家中,打掃客房去了,安泉本想出去住的,但生怕又會有人來擄覓兒,猶豫了下便留了下來。


    安泉亦是傍晚前趕到了青杭城中,本想先到安福酒樓看看,在青蓮橋上留連了陣子,沒想到暮色很快就降臨了,匆匆來到安福酒樓見已打烊,剛想繞路離開去旅舍投宿,沒想到好運溜了出來,見到他就激動地狂叫開來。


    這一晚,安泉放出一絲水靈氣機巡弋著,然後到是睡地舒心自在,覓兒卻是激動地徹夜難眠,到了快淩晨方迷迷糊糊睡著,安泉一早醒來,見姚夫人正欲去叫醒覓兒,急忙攔住,說讓覓兒多睡會兒,而他則與姚老板去菜市買菜。


    方出得姚家院子,安泉便看到不遠處有兩人正在鬼鬼祟祟地張望往過,安泉眼尖,瞅見其中一位一臉疙瘩,相貌醜陋,卻是一身錦衣。另一位佝僂著身子,點頭哈腰,一看就是狗腿子。


    那二人見姚家竟走出位雪袍少年,竟齊齊愣住了,當發現安泉正瞅著他們,二人一慌神便即匆匆離開了。


    安泉見狀,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來,卻也沒理會他們,與姚老板推著木板車直赴菜市而去。


    姚家開酒樓許多年,飯菜質量上乘,頗有口碑,而食材中的鮮菜鮮肉一向都是由姚老板親自選購,絕對都是要上好的,哪怕價格高,也絕不要腐爛殘敗。


    方到菜市,立刻吆喝聲四起,“姚老板,我這有上好的芫荽!”


    “姚老板,我這有剛摘的菠菜!”


    “姚老板,看俺這白菜多水靈!”


    “咦,姚老板,今天姚小姐沒來了,這小哥是您貴婿?”終於有位菜農看見安泉了,好奇問道。


    姚老板聞聽下心裏頓樂開了花,真會說話,看他菜都不錯,今天就買他的菜了,“啊,是,你這有什麽菜,我全要了。”


    那菜農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茼蒿了,花菜了,蓮藕了,包括蘿卜大蔥蒜頭全抱過來了,過秤後就上了木板車,姚老板算好付銀子,安泉推著,二人有說有笑就走了。


    其餘菜農看著那喜滋滋地數著碎銀子的菜農,真是暗恨自己咋就沒那個眼力。


    二人又到肉市買了近百斤鮮豬牛羊魚肉後,才返回安福酒樓,此時覓兒已經來到了酒樓中,夥計們正在擦桌抹椅子,她在酒樓前見安泉與父親有說有笑地推著菜回來,芳心甜蜜,迎上了前,而這時,另一側的街上一夥差役正手執鐵刀鐵鐐,氣勢洶洶地大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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