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江山他們確實是謀到手了,但天下之財卻因撬不開鹿王的牙關,一無所獲,大楚餘孽看來是很缺銀子,不過也確是,無論行何事,無銀子是寸步難行。


    鹿王被關了十餘年,而後鬼使神差,安泉成了替罪之羊被送入了水牢,被鹿王“騙”的不但成了水靈之體的新宿主,也繼承了大財神的衣缽,鳳楚楚武元極可謂是機關算盡,最後卻無意成全了安泉,所以他們一直還在追查安泉的下落。


    藍乘風繼而又分析到大鄭鄭重山,鄭重山的母親亦屬大楚餘孽,鄭重山當時是二皇子,鄭皇暴病殯天前竟改詔廢除太子,而傳帝位予鄭重山,這就充滿著詭異,太子無過無錯,為何被廢?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鄭皇極有可能當時被鄭重山挾製住了,他手中不是有神仙丸嗎,這毒丸初服龍精虎猛,久服上癮,漸熬盡人之精血,氣竭而亡,十之八九,他是行了毒父的天理不容之事。


    而太子殺上門來,他卻將太子一係斬殺除盡,絕對是事先早有準備。十餘年前,他向大財神借銀二十萬兩,無外乎就是以此為資本,而運作他登基為帝的“大事”,有了銀子就可以收買禦刀高手,能人異士,為已所用。


    鄭重山無疑成功了,這背後亦有大楚餘孽的影子。


    而大吳的山海侯劉勝天和大趙的靈通山人借銀子,其實都是為了幫大趙洛王趙焯成事,借在青玉河穀挖玉而斷大趙龍脈,絕非趙氏子孫可以做出,那麽,這洛王趙焯就與當今周皇武元極那般,應屬私生子無疑,所以他才能弑兄殺侄,一步一步登上趙皇之位。


    趙焯的親生父親是誰,若亦是大楚餘孽,那就太可怕了,如此,大楚餘孽經過多年謀劃,已經可以說將大周,大鄭,大趙收入囊中。


    大齊駙馬殷千山的謀劃顯然是被安泉給攪黃了,他憑什麽能種出百畜瘟草?是不是又是大楚餘孽抓住了他的仇恨心理,利用了他?


    大梁借銀的吳宇同乃是幫其生父熹王梁汝大逆奪權,應與大楚餘孽沒什麽關係,大韓目前尚未有什麽動靜傳來,而這大魏借了五萬兩銀子的和王魏長歌就有些意思了。


    魏長歌可是出了名的窩囊王爺,膽小懦弱,他就是借了五十萬銀子估計也不敢做出驚世駭俗的事情,他借五萬兩銀子估計是被人騙了。


    安泉一聽父親這樣說,凝神想了下,哈哈笑道:“我明白了,那日要回賬後,魏長歌曾向我打聽過一個叫什麽王鹿王鐵口的人,這王鹿反過來念,不就是鹿王嗎?而鐵口直斷的多是些江湖騙子,定然是鹿王裝成個江湖騙子,不知用什麽方法就騙了魏長歌,讓他向大財神借銀子,這樣大財神就能借機搞到藏於皇宮中的舞刀圖了,而那五萬銀子當時肯定被鹿王以王鐵口的身份又騙回去了,可謂是空手套白狼。”


    藍乘風亦是含笑點頭道:“鹿王武元坤當年亦是天驕般的人物,真是想不到他的另一個身份竟是大財神,並且坑人是坑地一點也不顯山露水。”


    安泉聽父親分析了這半天,頓是心裏明朗了許多,大楚餘孽仍在妄圖恢複大楚王朝的天下,他們的手段亦可謂十分之高明,竟能洗白楚鳳鳳等的身份,讓她們嫁入皇宮圖謀帝位。


    而現在最大的疑團就是這鹿王了,以大財神的能耐,他應該是很了解這些借銀子的是些什麽人,固然,他們有能耐在皇宮中取得這舞刀圖,但同時,他們得到了銀子後,所圖謀之事不就因為有了資本很容易成功了?


    安泉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鹿王不是害怕天下大亂,而是唯恐天下不亂,他甚至於都知道大楚餘孽的存在,十年之期,確實夠醞釀一些舉世皆驚的事情,譬如洛王上位,譬如瘟草之毒。


    而天下大亂,卻貌似是大楚餘孽巴不得的事情吧,他們養精蓄銳了數百年,若真是已經掌控了大周大鄭和大趙,天下大亂後,若各國陷入刀兵四起,最後隱於暗處的他們,豪取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鹿王這樣豈不是變相地在幫大楚餘孽的忙?


    安泉急將心中的疑惑給藍乘風說了,藍乘風沉思半晌後道:“若鹿王其目的真的是讓天下大亂,以致大楚餘孽得勢,那麽真正的漁翁絕對不是楚後人,而應該是他?”


    “大楚餘孽一旦得勢,他憑什麽當漁翁呢,難道是財神宗的大供奉明老?”安泉疑惑道。


    藍乘風搖頭道:“大楚餘孽一定有超級強者的存在,明老應該起不到作用。”


    安泉略一思忖,不禁脫口道:“舞刀之圖。”


    藍乘風笑著點頭道:“鹿王到時借勢的應該就是這些舞刀之圖,這舞刀圖出自於五百前的大燕王朝,或許圖中所藏的秘密就是克製大楚餘孽的法寶。”


    方言罷,藍乘風突地眉頭一挑,竟然又有人擅闖入了山莊三裏之內。


    土靈氣機流轉之下,藍乘風不禁微咦了下,臉上現出一絲笑意來,“兒子,是淩家那倆丫頭來了,哈哈,估計是來打探你的消息的。”


    安泉一愣,知道定然是那四個小夥計被嚇跑,而淩雪兒見他第二日並未到淩家赴約,一打聽下,懷疑他被老爹藍乘風給扣留了。


    “淩冰兒這丫頭可是大魏宗門第一美女,淩雪兒也不差,哈哈,兒子,要不要為父把這倆丫頭給請入山莊。”藍乘風笑道。


    “啊,千萬不要,爹趕緊打發她們走,就說您已把我趕出大魏了。”安泉急道。


    這時虞無雙推門而入,卻是拾了半句話,問道:“把誰趕出大魏了?”


    藍乘風笑嗬嗬地說了淩家二女正在莊外之事,虞無雙明眸含笑道:“其實真應該請人家進來坐客。”


    安泉一聽,連忙搖頭,藍乘風和虞無雙也是在逗安泉,見安泉急了,虞無雙笑道:“人家少年郎都是巴不得美女環繞呢,你到好,要打發人家走,嗬嗬,不過現在這情形,是暫不能請她們進莊的,你父子二人繼續說話,娘去打發她們回去。”


    安泉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藍乘風見狀,暗道:真不愧是我兒子,以淩冰兒之美貌,多少宗門子弟都是趨之若鶩,我兒子卻是避之不及,不為美色所動,好啊。


    淩雪兒等不到“駱豐”赴約,就心裏犯嘀咕,是不是他吹牛吹大了,人家藍莊主會邀請你,是不是一頓亂闖,被藍莊主抓起來,大刑伺候去了。


    心想大刑伺候後,肯定就會放回來,結果再等一日還是沒見那醜樣回來,這下淩雪兒坐不住了,就與淩冰兒打聽去了,最後問到酒坊茶莊,才知道那天剛靠近漫雪山莊結果地下鑽出個土人,小夥計們嚇地車也不要了,頭都不敢回地跑了,那醜公子可能嚇傻了,沒跑走,被抓到莊中了。


    淩雪兒一聽,就決定到漫雪山莊求藍乘風放人,藍莊主以前可是頗具俠名的,就是兒女被賊人竊走後,變地格外冷漠,但估計不會是非不分吧。


    而三十三宗那些人守株待兔了幾天,沒見龍吟侯到來,已經撤了。


    二女都到漫雪山莊三裏處已經是有些戰戰兢兢,但硬著頭皮往前走著,也沒見土人出現嚇嗁她們。


    眼見快到莊門口,卻見莊門緩緩打開了,虞無雙是含笑走出,淩仙兒以前曾見過虞無雙一麵,見莊主夫人出來了,盈盈行禮道:“淩波刀宗淩冰兒,見過藍夫人。”


    淩雪兒亦是慌忙行禮,虞無雙上前輕扶二女,微笑道:“數年未見,淩家倆小姑娘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不錯不錯。”


    說著是細細打量著二女,尤其是這淩冰兒果然無愧是大魏宗門第一美女,眉目如畫,膚若凝脂,體態纖盈,舉手投足之間,畢現一種柔婉之美。


    二女也偷偷打量著虞無雙,俱說藍夫人是憂鬱成疾,弱不禁風,但怎麽看著也不像啊,三十多歲的年紀卻是風華不減,杏眼粉腮,不見皺紋,彎彎的柳眉和唇角都洋溢著歡喜之色,卻哪裏有半點憂傷的樣子。


    淩家姐妹就有些摸捉不清了,但淩雪兒很是惦念著“駱豐”,就問道:“藍夫人,前兩日有一叫駱豐的少年是不是誤闖貴莊了?他懵懂魯莽,怕是不知道貴莊的規矩,若有冒犯,還乞見諒。”


    虞無雙笑盈盈瞅著淩雪兒道:“二小姐為何如此關心這駱豐呢?”


    淩雪兒嬌靨一紅,卻是垂首不語,虞無雙一看自是明白,卻又瞅向淩冰兒道:“三小姐難道亦喜歡這駱豐?”


    淩冰兒搖首道:“冰兒已經,已經心有所屬了。”


    “哦,是哪個少年英傑竟得到三小姐的芳心?”虞無雙故作訝然道。


    淩冰兒心裏現在是直犯嘀咕,沒聽說藍夫人如此的八卦,但現在有求於人家,況且她要以身報恩的事情,已經早被傳開了,於是道:“是大越的龍吟侯梁周。”


    虞無雙聞聽,明眸中的笑意卻是愈來愈濃,畢竟兒子越來越大了,娘操心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但貌似,她十分關心的事情,卻似乎很令她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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