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房內有個人等候你多時了”欲曉說。


    “等我?我在這裏不認識任何人,會是誰等我?”


    繁星酒樓方寒早已在屋內等候多時。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著!”白嫋看見方寒壓製著怒火說。


    “不然呢?你能去哪啊?”方寒略帶輕蔑的回答。


    “你把林將軍帶哪去了!就是你逼死了他對嘛!”白嫋一邊說一邊揮劍朝他刺去。


    方寒身邊的內侍林辭樓打掉了她手中的劍。控製住了白嫋。


    欲曉在門外也被攔住,根本進不來。


    “他率領二十萬人守不住一座城,我要他何用?況且他是為你們頂罪而自殺的,怎麽會是我逼死了他呢!”方寒依舊是用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說。


    “你胡說!”白嫋十分激動拚命地掙紮著想掙開。但仍然無濟於事。“南遊城的守將算上死人都不到二十萬,到底是誰向你謊報了軍情!”


    “看來你還是沒學會規矩啊,可惜了。林將還是沒能教會你”方寒說。


    “是,我自小生於邊境,自然是不了解皇城的規矩。那主上你呢?您蝸居於皇城,看過天下嗎?怕是早已被小人蒙蔽了雙眼而不自知。有時間計較我這個戴罪之人的規矩,不如清清君側吧。別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白嫋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帶著視死如歸的硬氣。


    “放開她”


    林辭樓收手後,白嫋才得以站起來。


    “進上藝閣的意義想必林將都告訴你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必然能進去,至於能否站住腳那就看你的本領了。開閣時會有人通知你”方寒說罷和林辭樓走了。


    路上,方寒對林辭樓說“暗中調查一下吧,一個剛從邊境回來的副將都知道了這朝中不幹淨!”


    姚都,永安城,長慶殿內。


    姚都國主端坐於大殿前方,獨孤奕和眾副將立於殿中,文武重臣分列兩側。


    “此次首戰是我姚都近年來最漂亮的一場戰爭。一日一城!不愧是獨孤家的後代。後生可畏啊!”姚國主幾乎用盡了一切溢美之詞。


    “臣不敢居功。此次首戰大勝多虧了大家,這是所有人都功勞,臣隻是托了他們的福”獨孤奕十分謙遜的回答。


    “傳令:獨孤奕首戰有功賜字‘歐陽’,賞黃金萬兩,絲綢百匹。其餘人論功行賞”姚國主十分開心的說著命令。


    “臣,謝主上”


    “好了,將士們長途跋涉也累了。擇日再大擺筵席,犒賞全軍。散了吧,回去休息。”姚國主依舊笑的那樣開心。


    散朝後回去的路上,一些看出名堂的大臣開始悄悄議論:


    “賜字賞錢名義上都是莫大的恩典,可南遊城才是公子奕的成人禮主上卻閉口不談,這明顯就是不想給啊!”


    “是啊,這‘歐陽’二字所謂何意!不就是明擺著告訴眾人主上認定了公子奕為歐陽公主的夫婿了。今後誰也別有與獨孤氏聯姻的念頭了嘛”


    “可歐陽公主才不過六歲”


    “獨孤氏近幾年來聲譽倍增,主上這是在防他啊!”


    ……


    獨孤府,無念堂。


    獨孤令正聽著兒子獨孤奕複述戰況。


    “……然後我們就攻破了南遊城門,看著林將護送百姓回撤上岐城。因為首戰時間到了,所以我並沒有率兵追趕。打掃戰場換城旗的時候下起了暴雨。我們留下了一隊人繼續清理。其餘人回營準備回朝事宜。父親,戰況匯報完了”獨孤奕恭恭敬敬的複述。


    “不對,漏了一點”獨孤令十分嚴厲的說。


    獨孤奕嚇得跪在地上從頭到尾仔細的回想“兒子能想到的隻有這麽多了,還望父親提點一二”


    “戰報上說你在攻城的時候分兵了,分兵幹什麽去了?”獨孤令問。


    “當時他們主將副將在城門口分兵逃竄,兒子害怕他們留有後手,所以率一隊人馬去追擊副將。這並沒有影響攻城大計,所以…”


    獨孤令聽了獨孤奕的說辭更加生氣。他拍桌站起說“你分不清當時的形式嗎?末路之徒值得你分兵嗎?值得你親自去追嗎?這就是你勝了,你若敗了你知道戰報會怎麽寫嗎!他們會說‘獨孤氏首戰主將臨陣脫逃’。你帶了不少獨孤氏親軍攻城,到時候你付得起責任嗎!”


    “兒子知錯,還望父親息怒”


    “怎麽做知道吧,退下吧。”


    “是,兒子這就去領罰”


    “這半個月不要出門了,好好反省吧”


    “是”


    領完罰的獨孤奕趴在床上。他的母親顧氏帶著膳食和傷藥進來看他。


    “母親”獨孤奕想要起來,奈何隻要一動下半身就鑽心的疼。


    “不必起來了”說罷拿出膳食擺在他麵前。


    “這次確實是你父親有些心急了。你首戰剛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整他就罰你。但是,他打了一輩子仗容不得戰事上有一絲失誤。你也不要怪他”顧氏解釋說。


    “我懂的母親,我知道父親隻是想讓我成為他那樣的優秀的將軍。我不會怪他的。是我讓父親失望了。”


    “你父親本來就對你嚴苛。聯國又有‘得戰神者得天下’的預言加持。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倒是成了你的枷鎖”顧氏歎息上說。


    “預言什麽的我是不會在乎的。父親現在對我嚴厲是不想讓我日後死在戰場上。我隻知道父親是為了我好就夠了。”獨孤奕故作輕鬆的回答。努力壓製著身上的痛苦不讓他母親看出來。


    “你倒是從來不讓我操心。我給你帶了些傷藥,能讓你快些好”顧氏拿出傷藥放在床頭。


    “母親的醫術在各都都是有名的,兒子定然能早日好的,勞母親掛心了”


    “一會兒我去叫長策來幫你上藥,你好生休整,一會兒把飯吃了。我先走了”


    “好,恭送母親”


    顧氏剛一走獨孤奕就不再掩飾了。不一會兒就出了滿頭大汗。


    門再次被推開,獨孤奕以為母親又回來了,趕緊慌亂的擦著汗,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難受。


    “不用裝了,是我”顧長策說。


    聽見了顧長策的聲音,獨孤奕才鬆懈下來。


    顧長策走到床邊看著獨孤奕說“主君對你也太狠了。這可是你的首戰啊。沒死在戰場上倒是要被打死在家裏了”


    獨孤奕談了一口氣說“我父親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早習慣了”


    “習慣挨打啊!你看上去都要死了”


    “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就真死了”


    顧長策一邊為他上藥一邊說“奕,我都替你感到累”


    “那你就好好照顧我吧,我未來半個月都出不去了,全靠你了”獨孤奕開玩笑的說。


    “這也就是你,都要死了還開玩笑”顧長策不禁感歎。


    “大哥,輕點兒,要疼死了”這是今天獨孤奕第一次喊疼。


    ……


    隻有在顧長策麵前獨孤奕可以卸下偽裝展露真情實感。


    顧長策是獨孤奕母親顧氏妹妹的孩子。他母親因為難產去世了,所以顧長策一直養在獨孤府,隨母姓。自幼與獨孤奕一起長大。以獨孤府次子對外宣稱。顧長策沒有繼承一點兒顧氏的醫術,反而是精通製作各類暗器製作,隻掃一眼便可做出。自小到大沒少給獨孤奕做暗器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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