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鏡主在屋子裏看著,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表情很是滿意。


    “這個人我要定了!”


    旁邊的隨侍提醒道:“她對身邊的人都如此,能忠心奉主嗎?”


    “絕情的人才能做個殺手。”


    “我去叫她。”


    “不用,我想看看她接下來會幹什麽。”


    地上的人還在哀嚎,青藍在她旁邊站著看戲。


    “人嘛,有來有往的。前塵往事我就一筆勾銷,今後你要是再敢招惹我的話流血的就不是眼睛了!””說完之後青藍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他幾個總是暗中欺負青藍的人此時也都低著頭不敢言語,生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雲鏡主觀察了幾天,她發現青藍依舊很正常的做著每一件事兒,好像那個差點兒死了的人命不是她做的。


    “你不覺得你做錯了嗎?”雲鏡主問。


    “不覺得。”


    “為什麽?”


    “我曾經以為隻要誠心待人別人也會待我以誠心。但是我錯了,這世上無心小人多之又多,我待不過來。既然心換不了心,就隻能用武力來為自己爭取了。”青藍回答。


    “但是她差點兒沒命。”


    青藍跪下說:“如果雲鏡主也覺得我錯了那我無話可說。我就是覺得為自己爭取權益沒什麽錯的。”


    “給你一刻鍾,說服我。”


    “我隻是覺得不公平。憑什麽全心全意的人一事無成,安逸享受者風生水起?憑什麽勤勞刻苦者有吃不盡的苦,油嘴滑舌者卻能搶功而自傲?勞苦而功高,我勞苦了,我的功被誰搶走了?這難道是我不夠努力嗎?征戰沙場的將軍不夠努力嗎?田間勞作的農人不夠努力嗎?兩袖清風鞠躬盡瘁的的老臣不夠努力嗎?這是我們的問題嗎?這是誰的問題呢?”


    “你覺得弱者配談公平嗎?”


    “所以我在變成強者。”


    “好,你說服我了。給你個選擇。”雲鏡主說著叫幾個人將那個挑釁青藍的人押了上來。“她對於雲鏡來說已經沒用了,所以她的生死之權全在你手,你想讓她活還是想讓她死?”


    青藍看都沒看很幹脆的回答:“讓她死!”


    “哦?”


    “無用之人還活在世上幹什麽?倒不如死了給所有人減少負擔。”


    旁邊的人給青藍遞來一把劍,青藍想都沒想就刺向了那個人的心髒。速度快到那個人向青藍求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好!”雲鏡主鼓掌說“恭喜你完成了你的第一個任務,已經正式成為了雲鏡的一員!”


    “請雲鏡主給我一個機會,我還有一個人要處理。”


    “去吧。三日之內回來。”


    “是。”青藍就帶著那把劍出了淺山雲鏡。


    身邊的人問雲鏡主:“你不怕她跑嗎?”


    “當然不怕。首先我不認為她會真的逃出雲鏡,還有一點就是你以為每天給她們吃的真的是補藥嗎?”


    “還是雲鏡主有辦法。”


    “你跟上去看看,看是誰讓他動了殺心。”


    “是。”


    天黑之後派出去探查青藍情況的人都沒有回來,回來的反而是滿臉血漬的青藍。


    “你回來了?”雲鏡主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是。”


    “她呢?”


    “我幫雲鏡主解決了。”


    “還殺了誰?”


    “把我帶到這裏的人,一群人!”


    “現在還恨他們嗎?”


    “不值得跟死人置氣。”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從今天起跟在我身邊吧。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帶你去見我的主上。”


    “是。”


    青藍跟在雲鏡主身邊學習了兩年之後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冷血的殺人機器。雲鏡主將培養好的青藍送給了白蘭。白蘭派她去暗中保護方南潯。


    青藍就一直在暗中保護方南潯,直至她在南遊遇到了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子真心待她,讓她早已斷絕的七情六欲又慢慢回來。青藍一邊暗中保護方南潯一邊以那小孩子姐姐的身份保護那孩子,直至破廟裏的那群人殺了那個孩子…也就是那天青藍第一次和方南潯見麵……


    ……


    “所以你是淺山雲鏡的暗衛?”方南潯問。


    “嗯。”


    “你說的那個地位遠在雲鏡主之上的人是誰啊?”


    “不清楚,從來沒見過她的臉。”


    “你真是受苦了。”


    “其實我遇見你已經挺幸運了……”


    “我們回家吧!”


    “好!”


    回到婚房之後青藍本來打算簡單收拾一下就休息的,但是她拿起婚服的時候一封信掉在了地上。


    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印記青藍頓時渾身冒起了冷汗。


    “怎麽了?”方南潯問。


    “沒…沒事……就是覺得這麽好看的衣服隻穿一次有些可惜……”


    “給你穿才不可惜。”


    “我真的是第一次穿這麽好看的衣服。”


    “以後給你更好看的啊。累了一天了,早點兒休息吧。”


    “嗯。”


    青藍知道她如果再不做些什麽以後就再也做不了了……


    方都皇城,姚都軍隊駐地。


    本該在駐地的姚國主喬裝改扮也出去了一趟。


    他去了幾個月以前就約定好的地方——石林宮殿。


    姚國主走到石林裏輕車熟路的就走到了宮殿門口,隻不過他沒從正門進去而是走到門口按動了其中的一個石獅子。


    隨著石獅子脫離原位就在旁邊的牆上開出了一個小門。


    姚國主從小門進去之後直接就到了石林宮殿底下密室裏。另一個人已經早早等在了屋子裏。


    “我來了。”姚寒刃說。


    “你怎麽才來啊?我都覺得你是不是有能力來呢!”那個人轉身,正是方寒——早已引火自焚的方都國主。


    “我都沒有來這裏的理由。我為了來這裏可是派了一次又一次的援軍。”


    “速度還是有點兒慢啊!我真沒想到你會用這麽長時間。”


    姚國主也不甘示弱:“這還不怪你!你自己看看你留在皇城的都是什麽人啊!窮途末路之輩的負隅頑抗,還組建了什麽護國軍。我真是服了,趕緊把他們給我弄走。


    “這還不好辦,明天就給你解決了。”


    姚國主滿臉興奮:“真的嗎?”


    “嗯!”


    “那就好!”


    “你們姚都的後輩我看了,你派來的這幾個還行,給你留著吧。”


    “你還說你們方都後輩資質平平呢,你看看你的好女兒那不也是領兵打仗的一把好手嗎!要沒有她我早就把皇城拿下了。”


    “什麽?”方寒有些意料之外的驚訝。


    “你不知道她回來了?”


    方寒搖了搖頭。


    “你啊!沒事兒也出去看看吧。再晚幾天你家女兒要翻天了!她以四皇子的名義加入了護國軍,現在是整個皇城裏最正統的王!”


    “這件事我來解決吧!我保證讓你春節前凱旋回朝行吧!”


    “行啊!那你可得保證啊!”


    “行!”


    姚國主看著方寒總有些心虛的樣子。


    方寒問:“你有事兒瞞著我?”


    “其實……這事兒你也知道……”


    “什麽?”


    “我在永安的時候不是把她娶了嘛……然後,然後酒後亂性我就……”


    方寒十分生氣,直接站起來打了姚國主一拳。


    這拳威力不小,一下將姚國主打倒在地。


    方寒揪著姚國主的衣服吼道:“姚寒刃你有病吧!那是我和幽若的女兒,那是幽若的孩子!你怎麽敢啊?啊!”


    姚國主也不占什麽理,磕磕絆絆的說:“我真的喝多了!我不記得到底有沒有過……但是醫案上確實是那麽寫的,日子也對的上……我真的,我真的隻有那一次……”


    “姚寒刃!你!我該說你什麽好?我們兩個以後怎麽見麵……我知道你對幽若有執念,但是你怎麽能這樣呢?”


    “不是,我最開始隻是想知道她身上有沒有幽若的能力,我真的沒想要…想要那麽做……”


    “怎麽?現在知道了?”方寒站起來說 。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滾吧你!用得著你啊!”


    “那個,你出手的時候別傷了她……”


    “滾!”


    “忍冬,我……”


    “滾啊!”


    “好好好,我滾,我滾。你打算實施這個計劃之後派人傳信給我。”


    “快滾吧,少在我麵前指手畫腳的!”


    姚國主也知道多說無益,便離開了。


    林辭樓一直在外麵守著,看姚國主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裏麵可能發生了爭吵。他小心翼翼的進去問:“主上,姚國主沒有答應嗎?”


    “不是,因為別的事情。那什麽,明天你去上麵探探,將姚都軍隊和護國軍的情況全都告訴我。”


    “是。”


    “別被別人發現你的行蹤。”


    “是。”


    第二天天還沒黑,林辭樓就將地上的消息全都帶了回來。


    “”姚都大軍與護國軍實力非常懸殊。護國軍不過是垂死掙紮。隻要護國軍再發動一次進攻護國軍必然全部潰敗。”


    方寒說:“這個倒是能想象到。”


    “還有就是護國軍四殿下與陸為敬之間有嫌隙,陸為敬正在任用別人來分四殿下的權利。”


    “他…陸家果然還是有反叛的心,這時候了還在想謀權的事兒。不過,現在我得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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