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晨星道:“那就是讓你們飄月宗的盲大師收我這位李青兄弟為徒。”


    李青一聽,當即感動不已,要知道他的眼睛已經損壞,已經算是半個廢人,哪裏有宗門肯收留。


    飄月宗雖然日落西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遠遠比那些小宗門要強的多,而且那位盲大師既然能被王青陸這種雲遊四海的魔族商人所誇獎,也必定有過人之處。


    一旦自己能夠拜他為師,說不定還有其他機遇來改變命運。


    李青當即緊咬牙關,心裏下定決心,這輩子哪怕粉身碎骨,也一定要跟隨蔡晨星。


    本以為會一口答應,但沈芽月一怔,旋即低著頭,貝齒咬唇,看上去極是為難。


    “怎麽?”蔡晨星淡淡的問道。


    “那個......其實近些年來一直有些誤傳,老先生並非是我宗之人,隻是為了我前任宗主因而長期守在飄月宗,這件事情或許還要他老人家自己做主。”


    蔡晨星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勞煩沈姑娘帶我等三人去一趟飄月宗如何?”


    沈芽月真是求之不得,水靈靈的眸子當即眨了眨,紅著臉答應下來。


    寧芊芊笑著走到蔡晨星的身邊,道:“小弟弟當真是重情重義,本來可以依靠自身條件去追求更好的勢力,卻為了兄弟甘於參加日落西山的宗門,姐姐自認為閱人無數,卻是看不透你呢。”


    寧芊芊一邊說,一邊靠近蔡晨星,一股幽蘭之氣透過空氣似有若無的飄進蔡晨星的鼻子。


    到底蔡晨星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當即臉色泛起一絲紅暈。


    十五年來,還沒有女人和他這麽親密過。


    “你還真是可愛呢!”說罷,寧芊芊居然伸出蔥白的玉手去掐蔡晨星的臉蛋。


    “你這個禍水!”


    蔡晨星滿臉通紅的一閃身躲開了寧芊芊的玉手,沒想到這個妖精居然如此魅惑,饒是蔡晨星的定力心裏都已經波瀾四起。


    “芊芊,他還小,你不要逗他啊。”王青陸嘴上是這麽說,但臉上卻滿是笑意。


    能讓蔡晨星對寧芊芊留下一個好印象,這對於王青陸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這時,蔭兒從一旁閃過神來,將蔡晨星護在身後,旋即對寧芊芊做了一個鬼臉。


    “阿姨,不約哦。”


    這句話就連蔡晨星都暗自發笑,現場更是響起一陣愉悅的笑聲,寧芊芊芳齡十八九歲,雖然比蔡晨星略大,但也不至於被叫阿姨。


    寧芊芊並不生氣,她十歲便是出來做事,什麽場麵都見得多了,對於蔭兒這種情竇初開的少女,對喜歡的人自然有霸占欲,對她的沒禮貌更是毫不在意。


    “小弟弟,看來你的小女友很怕失去你哦,連我這個阿姨都防的緊。”寧芊芊嬌笑道。


    蔭兒被說的小臉蛋血紅一片,跺著小腳道:“胡說,他,他才不是我......他是我的......”說到此處,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哼了一聲便是不再說話,但仍舊是滿臉傲嬌的擋在蔡晨星麵前,預防他再被“騷擾”。


    隨後,王青陸的手下將一張金狼卡取了過來,遞給了他。


    王青陸則是拿著卡來到了蔡晨星身邊,笑道:“小兄弟,這張金狼卡是我特贈給你的,裏麵有拍賣丹藥和鳳魂血總計五百一十二萬水晶幣,有了這張卡,你在就近幾個大陸出入商會就會方便得多。”


    蔡晨星收下了金狼卡,說道:“王老板,今日麻煩你了。”


    “小兄弟真是客氣了,你本就是我主鬼姬的朋友,於情於理我也要幫助你,再者你是英雄出少年,能夠結交你也是我的榮幸呢。”


    蔡晨星並沒有被這些恭維的話衝昏了頭腦,他深知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怎麽來的,也沒忘記當初自己筋脈被廢,腿骨被斷,一無所有的時候周圍人的嘴臉。


    那時候隻有小貓子雲綺是真心實意的拿自己當成朋友。


    “王老板,我有一事,請你幫忙。”


    “你說,隻要我出得上力,我必然不敢推脫。”


    蔡晨星點了點頭,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叫雲綺,是你們魔族人,體態特質和貓相似,我知王老板人脈很廣,希望你幫我打聽打聽。”


    王青陸聞言點頭說道:“你放心,一旦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派人去飄月宗通知你。”


    “那便多謝了。”


    隨後王青陸和寧芊芊恭送蔡晨星離開了商會的範圍。


    蔡晨星等人一起向飄月宗行進,莫過於半日,三人抵達了飄月宗的山腳下。


    仰頭望去,飄月宗在聳立的高山之上,此間雲霧繚繞,時不時傳來鳥兒的啼鳴,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幅山水畫。


    讓人驚歎的是,這山腳下居然沒有階梯可以上山,盡是陡峭的山壁,哪有半點落腳之處?


    然而見多識廣的蔭兒和蘇靈韻卻並未表現出吃驚,有的大宗門則不會設置入宗的徒步路,而是會設置一些傳送陣,來凸顯宗門的奢華。


    能夠設置傳送陣就代表這個宗門曾經的確是風光無限。


    果然,沒走出幾百米,距離山腳越來越近,遠遠望去,隻見一個帶著直徑五六米的月牙大陣正在被兩名弟子看守著。


    “副宗主!您回來了!”


    沈芽月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了,開啟傳送陣吧,有貴客到了。”


    蔡晨星心中微微一驚,身後的李家兄弟也和蘇靈韻麵麵相覷,沒想到這個嬌柔美貌的女子居然是飄月宗的副宗主。


    隻見兩個弟子手中結印,手上一抹白光呈現,同時向地上陣法之中指定的位置拍去。


    隨著陣法的震動,忽然一道皎潔的月光衝天而起。


    “大家進來吧。”沈芽月道。


    蔡晨星點了點頭,親自扶著李青進入了陣法當中。


    轉瞬之間,陣法月光大盛,一抹強光帶著眾人騰空而起,隨後便是回歸了沉寂,兩個弟子再次負手而立,守在陣法的兩側。


    蔡晨星等人被傳送到了飄月宗的大門口,門口是白玉石鑄成的巨大牌樓,足足有十米高,牌樓最上方一個巨大的圓月懸浮在牌樓頂部,氣勢極其恢宏。


    牌樓的入口設置著結界,沈芽月走上前去,玲瓏玉手輕觸結界,隨著一道水波閃動,結界就像紗簾一樣左右分開,露出了一條長長的通道。


    “各位請了。”沈芽月抬手恭請道。


    “客氣了。”蔡晨星回禮後,帶著眾人進入入口。


    進入之後眾人才發現,宗門內部別有洞天,宗門巨大的廣場中,弟子都在勤於修煉,果然十之七八都是女人。


    蘇靈韻一邊走不禁感歎,飄月宗雖然人才凋零,但底蘊還在。


    蔡、沈二人並肩而行,對視交談,一個身材頎長,一個亭亭玉立,看上去極為般配。


    他們自己不覺得,但在旁人看倆就像一對剛剛步入熱戀的情侶。


    廣場之中,一個身著月白袍子的男人見狀麵色極其陰沉,但臉色瞬間帶笑,向沈芽月快步走來,躬身一禮道:“副宗主,您回來了。”


    沈芽月點了點頭,向蔡晨星介紹:“這是我飄月宗的長老李海昊,火屬性,實力在魂王後期,是我們年輕一代長老之中的佼佼者。”


    聽到沈芽月的稱讚,李海昊得意的揚了揚頭,看向蔡晨星的目光中充滿敵意,主動伸出手道:“你好。”


    “這位叫做蔡晨星,是我們飄月宗的貴客。”


    蔡晨星點頭致意,將修長的手伸了出去,和李海昊握在一起。


    “原來是貴客!失敬失敬,晨星兄來我們飄月宗做客,我李海昊一定好好款待。”


    說罷,手掌突發一股凶猛力道,蔡晨星微微一笑,自然看出李海昊對沈芽月有意思,心道:“這是拿我當情敵了?”


    當即不動聲色的啟用魂氣,李海昊雖然是魂王,但魂氣和蔡晨星比有雲泥之別。


    刹那間李海昊感覺一股強悍力道幾乎要將他的手骨捏碎,登時臉色大變,急忙將手抽回,臉上卻又不得不強裝鎮定。


    “海昊兄怎麽大汗淋漓?是不舒服嗎?”李橙冷冷在一旁嘲諷道。


    “沒,沒事兒,嗬嗬。”李海昊牙關緊咬,從牙縫裏擠道。


    幾個宗門子弟也看出了不妙,紛紛站在了李海昊的身後。


    沈芽月自然也能看出來,驚歎蔡晨星的實力,本以為他隻是一個靠鳳魂血的紈絝子弟,哪知道居然能讓李海昊吃癟。


    “放肆!都閃開!你們是在展現我們飄月宗的待客之道嗎?”


    沈芽月罕見的動了怒,要知道哪怕蔡晨星隻是一個弟子,單憑血管裏的血就能讓飄月宗成為眾矢之的。


    眾弟子急忙退開,李海昊也陰著臉向蔡晨星拱手,


    蔡晨星倒是大度,隻是淡淡一笑。


    “怎麽不見其他長老和宗主?”


    李海昊一拱手,道:“哦,是這樣的,北方大陸那邊的弟子傳來消息,說北幽帝國政變,龍嘯風被軟禁,龍傲地成為了新帝王。”


    聽聞此言,蔡晨星也是一怔。


    “此外,龍傲地和桑侏帝國達成了協議,包括墨之國在內的十餘個國家都劃給了桑侏帝國,桑侏帝國現在的勢力已經足以和咱們季風大陸的一流勢力相提並論了。”


    蘇靈韻秀眉倒豎,急忙問道:“那十幾個國家都甘於被桑侏管轄?”


    李海昊看蘇靈韻如此美貌,有意拉攏,於是歎了口氣道:“自然是不願,所以他們拚死抵抗,桑侏首領下令屠城,十幾個國家,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老百姓橫屍遍野,慘不忍睹。”


    蘇靈韻全身顫抖,退後幾步,眼淚不斷地湧出......


    李海昊又道:“被屠的十幾個國家,一直在下連綿不斷的陰雨,有人說那是王國之淚,那些百姓,他們真的是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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