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晨星運轉魂氣,盤膝而坐,僅僅十幾分鍾體內氣息便是重新歸於平靜。


    古望眉目一挑,剛才有意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雖然出拳未用全力,但尋常魂王都難以抵擋自己這一拳。


    然而此子居然以聚魂之實力抵擋住自己一拳著實讓人驚訝。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在護體的瞬間迸發出來的魂氣居然隱約有碾壓自己的氣勢。


    蔡晨星緩緩起身,身形速移到古望身邊,恭敬行禮道:“為讓大師現身相敘,小子胡說八道,請大師切勿掛懷。”


    古望冷哼一聲,一雙隻有眼白的眼睛一挑,道:“也就是我上年紀了,放在年輕的時候必然一掌斃了你!”


    說完,黑袍的袖子一甩,冷聲對沈芽月道:“你這個小丫頭太不像話了!難道沒聽你的師父師祖說過絕對不要來這裏煩我嗎!你師父是誰!”


    沈芽月跪地道:“大師,恩師是林月笙,是晚輩不對,但宗門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不……”


    “原來是那個凶婆娘的弟子,當初反對簫兒與我在一起她首當其衝,如今你宗衰敗關我何事?我痛恨你們這群號稱是正派宗門之人,何為正,何為邪?難道正派宗門就從不做惡事嗎!難道魔族中人就不能有好人嗎?即便我曾經是壞人,就不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嗎!”


    沈芽月點了點頭,說道:“您的委屈晚輩略有所聞,當初的確是飄月宗做的不對,宗門有今日也是自取其禍,但今日我們卻不全是為了宗門而來。”


    “所為何事?”


    蔡晨星拱手上前,恭敬的行禮,絲毫沒有因為古望看不到而造次。


    “古大師,今日我等前來,主要是為了介紹一位賢徒給您。”


    “賢徒?嗬嗬,我古望一身本領,隻傳兒子,不傳徒弟,如今我愛之人已死,我早已準備將我的本事帶入地下,想學了去是癡心妄想,我就在這裏守著妹子靈位,日子逍遙自在,不需要徒弟。”


    蔡晨星點了點頭,繼續道:“您說的對,亦錯。”


    古望冷漠一笑說道:“怎麽錯了,你說來聽聽。”


    “那我問您,付前輩為何而死,是因為宗門,他為了道義甘願舍棄愛情,可見宗門在她心裏的地位。”


    古望歎道:“是啊,她心心念念飄月宗的每個人,事必躬親,時時照顧我這個邪門歪道的情緒,還要承受飄月宗那群老家夥們的嘮叨,當真是苦了她了……”


    “所以飄月宗的繁榮昌盛必須要您技能的傳承,您若是收了徒弟,把這項任務交給他,既沒有幹預飄月宗的事情,更加讓付前輩欣慰,您的技能又能得到傳承,如此一箭三雕,何樂不為?”


    古望的身形在黑袍中躊躇,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個小滑頭油嘴滑舌,以為可以忽悠到我嗎?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轉身留下幾個殘影,黑色殘影消失,人早已不知所蹤。


    沈芽月滿臉失落,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知道,古大師一旦拒絕,蔡晨星就不會入駐飄月宗,此刻正是飄月宗一大難關,渡不過去的話就真的有可能會就此解散。


    想到這裏,沈芽月抱著膝蓋蹲在地上,低聲抽泣,如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讓人頗為心疼。


    李青也是感覺頗為遺憾,但隻要能跟著蔡晨星倒也沒什麽。


    蘇靈韻則是輕聲安慰沈芽月。


    與眾人相反,蔡晨星的表情則是淡然之中帶著一絲欣喜。


    沈芽月忽感一隻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回頭一看,正是蔡晨星。


    “蔡晨星先生,真是,真是對不起了......”


    蔡晨星輕笑一聲,道:“這沒什麽,不必介意,這次我們沒有白來,先回去吧。”


    沈芽月哽咽道:“但,但是古大師並沒有答應咱們的請求。”


    “他沒答應,但是他聽進去啦。”


    沈芽月大惑不解的看著蔡晨星。


    蔡晨星將沈芽月扶起,一起向飛行坐騎的停留的方向走去。


    回到宗門正廳,隻見一個身著月白裙袍,胸口繪著明月標誌的年輕女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一眼望去,隻見此女大約二十歲出頭,麵容嬌美,膚白勝雪,烏黑的秀發插著一根銀色的月釵,精致的五官如同量身定做,極為美豔。


    “您就是芽月所說的蔡晨星先生嗎?”


    蔡晨星拱手笑道:“正是,您就是飄月宗的宗主吧?”


    李海昊指著蔡晨星,冷聲喝道:“既然知道是宗主,何不下跪!”


    蔡晨星嗬嗬一笑,淡淡的說道:“怎麽閣下有見人就跪的習慣嗎?這是病,得改。”


    “你!”


    沈芽月剛要嗬斥,隻見那女人目光一閃,李海昊的表情當即凝固。


    “李海昊,蔡晨星先生是本宗貴客,豈能容你放肆!退下!”


    李海昊絲毫不敢觸犯宗主威嚴,向蔡晨星拱了拱手,站在了一旁。


    蔡晨星不以為然,對宗主道:“宗主,以後大場合盡量不要把沒訓好的狗帶出來,吠叫兩聲是小,咬到人了就不好了。”


    宗主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她沒想到蔡晨星說話會如此犀利,如此不給麵子。


    “先生的忠告,我會記住的,我叫沈琪月。”


    蔡晨星點了點頭。


    “據芽月說,您身上擁有鳳魂血?您身邊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應該就是那位煉藥師吧?”


    “沒錯,宗主好眼光。”


    沈琪月點了點頭,讓身邊無關人等退下,隻留下了沈芽月,李海昊。


    蔡晨星看得出,李海昊這個長老很得沈琪月的重用。


    “蔡晨星先生,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如果您和蘇姑娘入駐我們宗門,我們宗門的待遇真的會比其他同等級宗門低不少。”


    蔡晨星道:“這個我清楚,我也不缺那些水晶幣,一些特權我也會去管別人要。”


    沈琪月道:“那是自然,以您的身份,肯定不會缺少那些東西,據說您有求於古大師,這個我們確實幫不上忙,隻能請您在宗內小住幾日,此期間,就由芽月當您的向導吧。”


    李海昊肉眼可見的臉色鐵青,尤其是看到沈芽月聽到宗主的話後滿臉的羞紅,更是從內心憤恨,看向蔡晨星的眼神充滿殺氣。


    隨後,蔡晨星便是被沈芽月安排到了宗門的客房內居住。


    蔡晨星和單獨要了一間屋子,蘇靈韻和蔭兒一間,李家三兄弟一間。


    入駐之後,蔡晨星就開始入定修行,他珍惜每一分秒,再也不願意回到當初那個廢物的時代。


    他赤著上身,全身上下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殘龍破曉中記載,初期使用此技能的時候必然會有強烈的副作用,那是因為身體的機能不足。


    如果想提升,就要不斷地突破自身的極限,以魂氣由內而外的衝擊自己的身體,強化自己身體的韌性,也就是耐性。


    此種修行方式會大大降低使用殘龍破曉後的不適感,但是修行的時候會給身體帶來短時間的劇烈疼痛。


    這種修行方式也被稱為自殘式修行。


    蔡晨星想道,自己在北方大陸邊境一戰之中可以逃生,是因為一旁有蘇靈韻,那下次身邊無人,又該如何?使用過殘龍破曉,如果身體還是那個狀態,豈不是隻能等死?


    提高身體韌性可以說是當務之急,必須立即開始,但修行之時則必然需要有人護法,此刻,蔡晨星腦子裏浮現出了蘇靈韻和蔭兒的身影。


    想到這裏,蔡晨星立刻下地,走到蘇靈韻的房門輕輕叩門。


    “誰?”屋子裏傳來警覺的詢問。


    “蔡晨星。”


    睡眼惺忪的蘇靈韻一開門,當即杏目圓睜,俏臉變得血紅,尖叫一聲回過頭去。


    “你,你幹嘛啊?”


    蔡晨星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赤著上身,下身也隻有貼身的短褲,因為自己急於修行,居然忘了自己還未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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