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晨星一怔,連連擺手,驚道:“您可別開玩笑了,我對沈芽月一點意思都沒有!”


    此言一出,蔡晨星眼前黑影一閃,身形便是橫向飛出數米,重重砸在了一棵歪脖樹上。


    忍著劇痛,蔡晨星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冷冷凝視著林月笙。


    “我道付月簫宗主為何鬱鬱而終,直到見到你這蠻橫無理的壞女人,我才知道她當年身處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之下,可惜你身為她老人家的徒兒,當年卻沒有為你的師父說話,害死你師父,你也有功勞!”


    “你說什麽!”


    林月笙此刻麵色陰沉下來,蔡晨星的話徹底讓她陷入了憤怒當中。


    “我林月笙活了三十幾歲,還沒人敢如此忤逆我,你這臭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條條粗壯的魂氣鞭子從林月笙的霸體上散射而出,一股腦的抽向了蔡晨星。


    蔡晨星飛快閃避,雖然他的屬性不弱,又有魂氣加持,但他卻沒有屬於自己的身法,因此遇上林月笙這種強者的攻擊,閃避起來極為艱難。


    “啪!”蔡晨星一個筋鬥剛剛落地,一記鞭擊便是抽在了蔡晨星的脖頸處,刹那間,從蔡晨星的耳根到脖子便是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跡。


    蔡晨星猛然伸手,拉住了一條抽向自己的魂氣鞭,林月笙嘴角一挑,那魂氣鞭猛然從蔡晨星手中抽出,刹那間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傳來,蔡晨星的手掌心便是被拉下一層皮膚來。


    “你還在負隅頑抗嗎!我徒兒哪裏配不上你!你居然敢拒絕!”


    蔡晨星眼看一條卷著雜草和碎石的魂氣鞭將自己麵前的一棵粗壯大樹腰斬,臉上卻沒有絲毫波瀾。


    “蔡晨星絕對不會為了怕死,去答應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蔡欣欣淡淡的說道。


    “我還有十分鍾的時間,我給你九分鍾考慮,如果你還冥頑不靈,不識好歹,那我隻能讓你隨我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我林月笙向來說一不二。”


    此刻,林月笙漂浮在半空中,半昂著下巴,一臉的傲嬌,那俯瞰大地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孤傲高冷的女王。


    “對於我來說,九分鍾前和九分鍾後是一樣的,你殺了我,飄月宗必然會在半個月內而亡,不信你就試試!”


    林月笙柳眉一挑,杏眼中帶著幾分怒氣,嬌斥道:“我林月笙從不受人威脅,你三番四次忤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下場!”


    “你是誰!快住手!”


    李橙帶著李青,大步流星的向蔡晨星的方向趕來。


    林月笙絲毫不去看道來的二人,他們二人的實力就算是不用防禦也給她帶不來任何傷害。


    蔡晨星趁著林月笙被李家二兄弟打擾思路的片刻,忽然騰空而起,將付月簫的遺物一把抓在手裏,就地一滾將東西扔給李橙,大喝道:“快走!你們二人先乘坐飛行坐騎下山!”


    李橙手中拿著那紅布包,猛一咬牙,將包袱扔給李青:“三弟!你自己摸索著下山找飛行坐騎去吧!晨星哥對我兄弟三人如此,我絕不能讓他一人在這承受危險,若是我有不測,待你學藝大成時替我報仇!”


    說罷猛然一推李青,自己向林月笙的位置衝去。


    林月笙見狀,擺動魂氣鞭,要將李橙抽飛,但看蔡晨星那不畏生死的剛毅表情和看向李橙的擔心,她忽然心生一計,魂氣鞭快速伸長,將李橙和李青二人卷到了自己麵前。


    “林前輩!”蔡晨星大喝一聲,向前邁出一步。


    “站住!”


    林月笙哈哈一笑,道:“怎麽?自己性命都不顧,還顧得上你兄弟嗎?說!你答不答應我的第一個條件!”


    李橙冷哼一聲,冷笑道:“我三兄弟出生於亂世,國家奸臣當道,民不聊生,早就看淡生死,你最好盡快把我幹掉,否則我可向你吐口水了。”


    李青一言不發,但黑洞洞的眼睛卻是異常堅定。


    李橙見林月笙猶豫,冷笑道:“你提出什麽狗屁要求,晨星哥也不會搭理你,看你還身穿飄月宗的服飾,卻遠沒有芽月姑娘溫婉可人,她和你一個宗門,我估計她都嫌丟人,動手吧!”


    林月笙鼻子輕聲一哼,道:“狗屁要求?我是讓你的晨星哥娶我徒兒沈芽月為妻!”


    李橙聽完想也沒想,哈哈大笑:“你太天真了!居然讓我們晨星哥娶沈芽月為妻,簡直是癡心妄......什麽玩意兒?娶,娶沈芽月?!”


    李橙猛一回頭,看向蔡晨星:“晨星哥!還有這好事兒?!”


    李青也是摸不著頭腦,本以為要讓蔡晨星斷手斷腳,誰知道送個大美人給他,他還不要?


    “晨星哥,不是我李青怕死,但,但,但,這是美事兒啊......”


    李橙看向蔡晨星,似乎聽到了蔡晨星在說:“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李橙眼巴巴的看著蔡晨星,心中高呼,你不想要我想要啊!


    林月笙猛然收縮鞭子,李家兩兄弟瞬間臉色醬紫。


    “說!答不答應!”


    蔡晨星牙關緊咬,他並非是夜郎自大,而是身負血海深仇,實在是不敢想太多。


    北幽帝國的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龍傲地掌權禍國殃民,於公於私,他都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情。


    但看兩位兄弟馬上就要斷氣,蔡晨星一咬牙,說不定那兩姐妹不喜歡自己也說不定?到時候根本不算自己違背諾言。


    於是蔡晨星咬著牙,狠狠點了點頭,道:“好!但我先說明,需要征得沈芽月的同意!”


    聽到這裏,林月笙才緩緩放下二人,臉上又恢複了之前的“油膩”笑容。


    “這就對了嘛,你們幾個小朋友還是蠻可愛的,既然如此,那紅布包你就拿走吧!”


    蔡晨星將李家兩兄弟拉回,護在身後,看麵前的林月笙真想說一句瘋婆子,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都快,最好不要得罪。


    “你第二個條件是什麽!”蔡晨星道。


    “這第二個條件嘛......”


    林月笙一雙纖細的手在空中逆向化了一個半圓,最後將手掌上下相對,緩緩將自己丹田吸了出來。


    這種丹田吸出的方式和當初蘇老傳承自己一樣,無論此人實力如何,哪怕是魂神魂皇,強行把丹田吸出都是會死的,但林月笙已然死了,自然是不怕再死一次。


    “你把我的丹田贈給沈琪月!我當初死的太早,太突然,沒有正式傳授過他們什麽技能,否則豈能讓我宗門青黃不接!”


    說罷,她手掌一推,一個蘋果大小,晶瑩剔透的球體便是來到了蔡晨星的麵前。


    蔡晨星點了點頭,將丹田收入空間戒中。


    “你別妄想獨吞,我飄月宗的技能都要有獨門心法才可以,否則我的魂氣入你體內,會讓你生不如死,直到身體爆炸!”


    蔡晨星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林月笙的身體愈發透明,幾乎要消失,看來十分鍾的時間已經到了。


    突然,林月笙用最後的魂氣射出一枚魂氣彈,強大的衝擊力讓這枚紅豆大小的魂氣彈沒入了蔡晨星的手臂當中。


    “這是什麽!”


    林月笙嗬嗬一笑,道:“這就是我的魂氣技,名叫血凝咒,三年以後如若你沒有心法,會讓你生不如死,直到身體爆炸!”


    “你這個惡毒的毒婦!”一向淡定的蔡晨星也忍不住罵道。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李橙也對著林月笙大喝道,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猛丟向林月笙,卻從其身體穿過。


    林月笙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道:“不過不需要怕,除了掌握心法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如果你和我徒弟雲雨,她的處子血同樣可以解除你的血凝咒,哈哈哈哈哈。”


    “萬一沈芽月對我根本沒意思!那我當如何?”蔡晨星怒聲道。


    林月笙的身形完全消失,隻是留下一句話,回蕩在嗚嗚的山風之中:“那,就不關我的事兒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晨星深吸一口氣,瞬間也就想通了,事已至此,多想亦是無用。


    李橙過來問道:“晨星哥,你......”


    從地上撿起紅布包,蔡晨星笑道:“不說了,我們去找古大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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