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數日過去了,蔡晨星與何金銀二人每天都在猛烈的互毆當中度過。


    而那個桑侏少女則每次都是遠遠的望著他們,根本不主動靠近。


    二人也懶得管她,隻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他們會把食物多分出一份兒,送到她的附近。


    為了尋求公平,何金銀想把乾坤甲脫掉,但蔡晨星沒有答應,理由是二人之中必須要保證有一個人可以應對突發的狀態。


    每當何金銀半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會看見蔡晨星屏氣凝神,氣運丹田。


    今夜也是如此,蔡晨星手持靈劍,正在月色下舞動身姿,時而向前猛刺,時而低頭沉思。


    何金銀不禁心裏暗暗感歎,一直以為自己就已經夠拚命的了,沒想到蔡晨星居然比自己更加拚命,修行起來居然是如此的瘋狂。


    自己被人稱之為體力怪,此刻尚且如此困乏,蔡晨星卻仍舊是這般生龍活虎,當即翻了一個身,再次睡了過去。


    但蔡晨星並非是不顧及身體的修行,而是在魂氣運行中,大腦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雖然修行進度不停,休息卻也得到了保障。


    但是今日不同,蔡晨星體力早已消耗殆盡,仍是捧著靈劍沉思,似乎在思考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


    連續數日,蔡晨星都是這般思考,似乎靈劍的招式上有什麽困擾。


    月色下,蔡晨星忽然向一旁的岩石猛刺出一劍,那一人多高的滾燙岩石叮的一聲,被削下一大塊。


    蔡晨星卻顯得並不滿意,搖了搖頭,自語道:“力道運用方麵還是有些不純熟......”


    說罷便是再次捧劍凝思,一次次的向那巨大的岩石刺去。


    幾日下來,那厚厚的岩石在靈劍不住的突刺下已然變成了小蠻腰,終於在蔡晨星的一劍之後,從中間崩塌。


    何金銀早已習以為常,根本不帶醒的,繼續呼呼大睡。


    晌午時分,二人又在盆地區域展開了激烈的搏鬥,與之前不同的是,二人不再是赤手空拳,蔡晨星手中拿著靈劍,而何金銀則是雙節棍。


    並且二人的魂氣上都已經帶著些許的魂氣。


    何金銀將雙節棍夾在腋下,腳掌將地麵踏出一個坑,身體爆射向蔡晨星,極速下劈的短棍向其砸去。


    蔡晨星持劍一挑,將雙節棍挑開,旋即揮劍刺向何金銀。


    何金銀嘴角一揚,揮棍猛擊,將蔡晨星的劍刃撥開,彎腰向前一個筋鬥,鐵棍一樣的右腿掃向蔡晨星的雙腿。


    蔡晨星向後一躍,剛剛落地,何金銀的掃堂腿便是不斷在地上回旋著再向自己掃來。


    力道強橫,速度迅捷,帶起盆地的揚沙都隨著其腿部的轉動而卷動。


    蔡晨星使出火影步,不斷閃避,身形騰挪,何金銀旋轉之中忽然停止,身形調整,猛然一記墊步,向蔡晨星一腳踢去。


    這勢大力沉的墊步側踢,足以開山碎石,蔡晨星避之不及,持劍去擋。


    “嘩!”


    一陣玻璃稀碎的聲音,蔡晨星的靈劍碎成了藍色粉末,其身體也倒飛出去,砸進了一旁的盆地之中。


    忽然,在盆地閃出一道迅疾的黑影,手中藍色靈劍頓閃,以迅雷之勢抵達了何金銀身旁,何金銀濃眉緊蹙,雙節棍預判性的向自己的左側揮去。


    疾馳中的蔡晨星一怔,急忙改變行進路線,何金銀的防守嗅覺當真敏銳,眼力也極為恐怖,居然可以捕捉到自己的神鷹並預判進攻。


    那雙節棍擦著蔡晨星的腦袋甩出,若是沒有及時調整路線,這一棍必然是掃在頭上,即便魂氣運用不多,昏迷個十天也是常事。


    “哎呀!”何金銀大驚,好在蔡晨星躲過去了,與蔡晨星的對戰,居然激起了何金銀那股不服輸不怕死的狠勁兒,不自覺的居然手隨心動,使用了十分力道。


    看何金銀一臉自責,蔡晨星笑道:“沒關係阿銀!”


    “要不,我還是把乾坤甲脫了吧,這對你太不公了。”


    蔡晨星搖了搖頭,笑著甩了甩酸麻的手臂道:“沒關係,我說過了,總要留有一個人預防突發的事件。”


    這夜,蔡晨星仍舊捧著靈劍苦思冥想,為了不打擾何金銀休息,他走到了更遠的地方。


    忽然之間,他劍尖突刺,隨意向身邊的一塊石頭刺去,伴隨著一聲尖叫,蔡晨星猛然驚醒,剛才在冥想狀態下,根本沒有注意到石頭後麵有人,當即跑了過去。


    隻見那桑侏少女一個屁股墩兒坐在地上,一雙眼睛滿是惶恐,淤青未退的小臉蛋上,被剛才的石頭濺射出的碎片劃傷了臉頰。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石頭後麵,你還好嗎?”


    蔡晨星拉著其小手,將少女扶起,隻覺得其小手滑膩柔軟,形如無骨。


    她被李國新霸淩,身上衣不蔽體,露出大片青紫色的皮膚,頭發亂糟糟的蓋著臉。


    蔡晨星忽然想起了兩年前的自己,似乎也是這般模樣,雖然痛恨桑侏,卻對麵前的少女有了一絲絲的憐憫。


    “下次在我沉思之時,不要離我太近。”


    桑侏滿眼敵視的看著蔡晨星,甩開了蔡晨星攙扶著他的手,但是由於脫力,猛然摔在地上,臉上也被磕出了血來。


    蔡晨星從空間中拿出一枚回血丹,用指尖掐下一塊捏成泥狀,貼在了少女的臉上。


    少女不禁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睫毛粗長的美少年的臉,突然將頭上的釵摘下,猛然向蔡晨星的脖子刺去。


    蔡晨星沒有躲,身上金色九龍護體盾一彈,少女手腕一疼,那釵也隨之掉落。


    “我們龍族人不會趁人之危,你大可以放心,桑侏雖然罪大惡極,但你隻是平民百姓,我們絕對不會把怒火宣泄在你的身上,待十幾日後我們出穀,自會連你一起送出。”


    少女則是滿眼怨恨,惡狠狠的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們龍族人都是凶殘成性,對桑侏人視若豬狗,隻怪我學藝不精,此屈辱他日必將十倍奉還給你,和猞猁傭兵團的王八蛋!”


    說罷,再次撿起釵,向蔡晨星的眼睛戳去。


    這次,蔡晨星沒有慣著,手掌一伸,隻是一晃神的工夫,那釵已然易手。


    桑侏少女大驚,全身冰冷,這迅捷如風的身手,即便自己再練十年也不是對手。


    “隨時恭候,我救你是因為龍族人不殺老幼婦孺,不像桑侏人一樣濫殺無辜,但若是敵人,我們同樣不會手下留情,下次動手前考慮清楚,我不是每次脾氣都這麽好。”


    說罷,蔡晨星將釵丟回給桑侏少女,隻見剛才被蔡晨星那麽一握,這堪比鋼鐵的獸骨釵居然生生被捏的扭曲變形。


    蔡晨星不再搭理少女,再次回到了原地,手中藍光一閃,靈劍再次閃出。


    看著劍刃,蔡晨星心中疑惑道:“到底怎樣,才能讓劍氣透過麵前的阻礙,給其身後的物體造成傷害呢?”


    蔡晨星是在修行大滅劍法中一招名叫透體劍氣的技能,這一技能可以透過對方氣盾或者魂器的防禦,給敵人施加傷害。


    這一招是大滅劍法的分水嶺,可以說是否能參透這個技能,對於後期的大滅劍法修煉至關重要。


    書中介紹,透體劍氣是大滅劍法之中極其重要的運勁之法,是平庸或是超凡,就看能否度過這條分水嶺,若是參透不了運勁之法,靈劍十三砍則最多練至第九砍。


    但是在描述中卻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劍氣透體,力道非凡,力道不可缺,魂氣不可環,萬千河流匯於海,新生劍氣更勝於藍。


    “新生劍氣......那是什麽劍氣?”


    蔡晨星苦思冥想,無數次的出劍,又是一個初晨,曦光從地平線升起,仍是沒有參悟那力道運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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