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應該處於一個交錯的時空當中了。”古風淳想了想分析道:“你看,我們出現在這裏,你看這些土著衛兵,卻好像沒有見到我們一般,祭祀金字塔素來是最莊重的地方,就算是本族人,也不能輕易接近的,要是我們真的穿越了,我們待會就該上烤架了,這些原始土著,應該還保持著吃人的習俗的。”古風淳半開玩地說道,不過看到羅小丹一陣哆嗦,他就發現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第383章    祭祀


    “放心吧,沒事的。”古風淳安慰羅小丹,他接著分析道:“如果我們不是處於交錯的時空裏,那就是我們產生了幻覺。金字塔大多都能夠產生一些神奇的能量,這種能量能夠影響人的腦電波活動,可以導致人催眠或者產生幻覺。不過我們現在產生幻覺的可能性不大。”古風淳說完,就拿起了羅小丹的手指,快速地放進口中,用力一咬。


    “啊……你幹嘛咬我。”羅小丹被古風淳一咬之下,馬上就痛得尖叫了起來,聽到了羅小丹的慘叫聲,古風淳才停了下來,聳了聳肩膀說道:“我隻是想證明一下,我們是不是進入了幻覺當中而已。”


    “哼,那你不會咬你自己啊?”羅小丹一臉氣憤,用力地甩了甩被咬到的手指,恨恨地說道:“死壞蛋。”


    古風淳輕輕一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是幻覺,自己來試探的話,意識裏已經有了準備,人腦會根據自己所做的動作做出相應的反應,是很難分辨出來的,之前進入幻覺的時候,我試過,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所以隻能趁你不防備的時候試探一下了。”


    “咬我跟咬你自己又有什麽不同?”羅小丹聽古風淳說得好像蠻有條理的,就繼續問了下去。


    “當然有大不同,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麽,所以意識根本就沒有做出反應,所有的反應都是瞬時產生的,那是真實的。”古風淳解釋道。


    “就這樣?”羅小丹聽得有點不大明白。


    “嗯,就是這樣,如果我們處於幻覺當中,你就不會覺得痛了。”古風淳振振有詞。羅小丹皺起來眉頭,她總覺得古風淳的一番解釋有點邪理歪說的嫌疑。


    “嘭,嘭,嘭……”突然遠處就傳來了一陣陣打鼓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古風淳側耳聽到這聲音,發現這鼓聲沿著一定的節奏敲打著,不由地臉色一變,他說道:“這是祭祀的鳴鼓聲,而且是活祭!”


    “活祭?!是用活人祭祀麽?”羅小丹聽到這聲音,臉色也是一變。


    “嗯。”古風淳“嗯”了一聲,把目光又放在了這些守衛的頭臉上。吸引他的是那些詭異的青銅麵具。從考古隊發掘的七號坑到三星堆博物館到隱城的祭壇,都有著這些青銅麵具的蹤影,古風淳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把它們認出來,那兩個比丹鳳眼還要斜傾的縱目,放在哪裏都是最醒目的標誌。隻不過這些守衛頭上戴的麵具比發掘出土的小上幾百倍,“這才是真正具有實用功能的青銅麵具啊。”古風淳在心裏歎了一聲:“隻可惜從來沒有出土過,真是奇怪了。”古風淳搖了搖頭。


    “風淳,你在想什麽?”羅小丹見古風淳又是歎息又是搖頭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你看到那些守衛臉上的青銅麵具了沒有?”古風淳問道。


    “嗯,看到了。很精美,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羅小丹一旁附和道。


    “嗯,四川的三星堆博物館陳列著許多這種精美無比的青銅器,不過它們比起這些青銅麵具來,就顯得大了許多倍了。”古風淳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是一下子也沒能想到是哪裏不對勁了。


    “哦……”羅小丹點了點頭,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不過她馬上就說道:“不對啊風淳,你看這祭祀金字塔,是南美瑪雅人的風格,而這些青銅麵具,你卻說是三星堆的東西,這兩者不是很矛盾麽?它們是怎麽能夠湊近來的?你也知道,瑪雅人一直處於原始的刀耕火種當中,他們怎麽冶煉得了這麽精美的青銅器啊?”


    “對了,就是這個問題。”古風淳腦子裏靈光一閃,突然就知道自己心裏的不對勁出現在哪裏了,羅小丹已經把它全部給說了出來了。“你說得很對。”古風淳抹了一下額頭泌出來的汗珠說道:“我心裏一直都覺得不對勁,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裏了。或許,這個疑問就是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古風淳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看這些守衛的膚色,跟我們的差不多,甚至還要白皙一點,跟美洲的土著膚色存在較大的差異,所以我們現在所立的地方,絕對不是在南美洲的原始森林裏麵,待會答案可能就要揭曉了。”聽到轟隆的鼓聲越來越接近這裏,古風淳就知道,很多多問題可以從這裏得到有效的答案。


    “我們要看活人祭祀?”羅小丹一想到這個就哆嗦了一下。這麽血腥的場麵,素來不適合女孩子觀看的。


    “我們看到的可能隻是過去的一段曆史的投影而已,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心理負擔。”說道這裏,古風淳總覺得有點不妥,讓一個女生陪他去看這麽血腥的東西,未免有點不怎麽人道。然後他又說道:“最多待會你轉過頭去,不要看它便是了。”


    羅小丹點了點頭,心裏鐵定了主意,要是待會真的發生了這麽血腥的一幕,打死她都不會去看。鼓聲漸漸接近,伴隨著陣陣鼓聲的,是一陣陣呼聲,人聲鼎沸,看來有不少人朝著這金字塔靠近。


    果然,不出幾分鍾,一大群人就從四麵八方朝著這裏湧了過來,這金字塔四麵都有著梯道,古風淳不知道這些祭祀的人往哪一條梯道上走,但是他倒是明白,無論這些人走哪一條梯道,最終祭祀的地點都是這金字塔的頂端。


    古風淳當即拉起羅小丹說道:“小丹,我們快點上去,不然我們就要錯過了。”


    羅小丹臉上抽搐了一下,仿佛打量怪物一般看著古風淳,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變態呢,這麽血腥的場麵都要看。”嘴裏雖然這樣說道,但是腳步卻不由地跟著古風淳往石階上走著。古風淳卻說道:“你懂什麽呢,我們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深度原因的,如果我們不弄清楚這原因,我們怎麽離開這裏呢?”


    聽了古風淳的話,羅小丹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她很是好奇,這些石階兩側的守衛們,真的看不到他們麽?跨上了幾步之後,見到這些守衛紋絲不動,她才放下了心。她回頭一看身後周圍的地方,隻見許多人已經圍了上來,這些人的衣著打扮與古人有點類似,但是身上穿著的服食幾乎都是統一的白色細麻布,就像是送葬的隊伍似的,看得羅小丹一陣心悸。不過她也看出一個特點來,這些人,似乎都有點丹鳳眼的傾向,隻是有些縱目深一些,有些沒有那麽明顯罷了,看來這些守衛的青銅麵具是按照他們的樣貌給製造出來的。


    “風淳,你看他們的樣子。”發現了這一個特點,羅小丹有點興奮地說道。古風淳也回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神情有點凝重地說道:“縱目人,弄不好,這些人是蠶叢部族的人啊!”古風淳想起了之前在隱城見到的那些浮雕,心中一凜。


    “什麽意思?”羅小丹有點不解地說道。羅小丹對中國古代西南地區的曆史曆史並不嫻熟,於是有此一問。


    古風淳苦笑了一下,隻好掃盲道:“蠶叢相傳是古蜀國的一個王朝的君主,在《華陽國誌》和一些其他的史料裏記載,蠶叢縱目,有些學者考察說這蠶叢的部落的人都的丹鳳眼,也有人說隻是個別現象,隻是蠶叢本人獨有的特征而已。不過我卻認為蠶叢部族與僰人和瘣人都很有關係,但是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證據又嚴重不足,隻能存在絕對的理想化的設想當中,現在我們看到的這些,將會是破解蠶叢部族秘密的一個絕好契機啊!”聽了古風淳的話,羅小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古風淳見她這個樣子,說道:“等我們出去以後,你去找部《華陽國誌》來看看就好了。什麽問題都明白了。”古風淳這話說得並不準確,因為《華陽國誌》裏關於古巴蜀的記載,留下的更多是謎團,以羅小丹這種對古代曆史一知半解的水平,哪看得明白那麽多東西?


    羅小丹點了點頭,回頭又看了那些從四處並未聚攏而來的人群,隻見這些人都黑壓壓地跪了一地。雪白的衣服聯袂翩翩,看起來很少壯觀。


    “小丹,別看了。”古風淳聽到鼓聲越來越沉重,就知道已經有重量級別的人物即將登上金字塔的頂端了。他馬上就拉起羅小丹快速在石階上奔跑了起來。


    這裏的石階並不多,隻是每一道石階都很寬,所以從底部到上麵,也需要一點時間,而這金字塔也很龐大,所以古風淳根本就不知道其他幾個梯道上發生的事情。


    “慢點啦……”羅小丹在一旁抱怨道。不過古風淳卻沒有理會,反而說道:“應該說快點啦,你又不胖,怎麽速度這麽慢呢……”跑到金字塔頂部的時候,古風淳突然就愣住了。


    第384章    十一白衣人


    金字塔頂端不知何時已經有人比他們兩個更早一步到達了,人數更不隻一兩個,而是有十餘人之多。古風淳臉龐抽搐了一下,一幅熟悉的畫麵頓時就出現在腦海裏裏。


    清數了一下,眼前一共出現了十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這十一個人圍在祭祀金字塔的一塊白玉琢磨成的祭台,祭台上麵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不過依稀可以透過人牆看得到這祭台上的隱隱血絲,很顯然,這祭台染過不少人的鮮血。


    羅小丹見到那被鮮血侵浸而出現血色的白玉台,臉上就變得很難看了起來。她是鑒賞玉石的專家級人物,當然知道這種沁色是由於長期浸泡在血水裏才會出現的,看來這祭台長年累月都有活祭的現象啊!想到這裏,羅小丹心裏就一陣發毛。她卻沒看到,古風淳的身子在微微發顫。


    古風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腦子頓時就陷入了一場混亂當中。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因為在隱城的通道裏,他已經在那些浮雕裏見到了這一幕,那十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祭祀,相繼在祭台上自殺而死。


    “難道那浮雕刻畫的就是眼前這一幕?”古風淳心裏駭然地想道。眼前這十一個人,身材也是異常地高大,平均身高都超過了一米九以上了,雖然高度還是與浮雕中的那些高度約莫兩三米以上的形象威武,但是古風淳有理由相信,那浮雕裏麵的人物是經過了藝術化處理過的。最讓古風淳肯定的一點是,眼前這十一個人臉上戴著的青銅麵具。


    這十一個人的身份顯赫,從他們的臉上的青銅麵具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其中有四五個人的青銅麵具的表層,貼上了一層金箔,看上去金光閃閃,富麗奢華,金箔上還刻著三足烏,看樣子是他們的族徽還是什麽來的,剩餘的人臉上的青銅麵具都是貼上了銀箔,看上去也銀光閃閃,不過眾人中間卻圍著一個麵具比較獨特的人。他的麵具左臉是金箔,右臉是銀箔,而額頭部分還鑲嵌了一顆深碧透澈的翡翠。這翡翠就像一隻豎起來的眼睛似的,閃閃發光,羅小丹更是識貨人,見到那人麵具上的翡翠就發出一聲低呼:“帝王綠!”帝王綠是翡翠中的王者存在,在翡翠行業裏處於可遇不可求的稀有寶石。像羅小丹這種可以隨意鑒別賭石裏麵的質料的妖孽,這十幾二十年來都沒有碰上過一次這樣的機會。


    古風淳卻似乎沒有聽到羅小丹的呼聲似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頭環顧了地上跪成了一片的人,心裏漸漸地把這些人與隱城甬道裏所見的浮雕重疊了起來。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感想。


    “小丹,我們要快點上去。”古風淳理了理自己激動的心情,呼出了一口濁氣說道。現在離祭台頂部也就隻差幾個石階而已。三作兩步,兩人就跨了上去。等他們上去之後,才發現這金字塔的頂部並不是很大,頂多也就是二十平方左右而已。也因為是這樣,下麵的人才可以清楚地看到這祭台上麵發生的事情。


    “風淳你看,水晶頭骨!”羅小丹突然就驚呼了一下。


    順著羅小丹的手指的方向,古風淳也發現了那個麵具與眾不同的祭司手上拿著一把權杖。權杖似乎是青銅打造的,周身還用一層細細的金箔給包住,鏤刻著細細的花紋,古風淳走近一看,這花紋竟然他也認得,竟是建木的枝葉樣子。看來這個部族裏的人不建木當作一種聖物對待了。而權杖頂端,則是托著一個水晶人頭。這水晶人頭在陽光下折射出熠熠光華,觸目的時候,讓人心裏產生一陣迷離的感覺。從那黑洞洞的眼神裏,古風淳清楚地知道,這水晶人頭就是他背囊裏的那個。真想不到許多年前,這顆神秘的水晶人頭竟然是一個權杖上的東西。剛才兩人站的位置不對,又由於這祭司們牛高馬大的,這麽大的一根權杖,兩人竟然沒有看得清楚。


    古風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而且這個水晶人頭還是我背囊裏那顆,想不到它在權杖裏的時候,竟然會有如此魅力,看來要好好找找,能不能找得到這權杖。”說完這話,突然古風淳就閉口不說話,臉上的表情異常古怪。


    “怎麽了,風淳?”羅小丹見古風淳的表情這麽怪異,就忍不住問道。


    “我想,我知道那權杖的下落在哪裏了。”古風淳苦笑著說道。


    “哦?”羅小丹很是驚訝。


    “在三星堆博物館。那裏曾經就出土過一根權杖,不過隻是外表那一層金箔,裏麵的青銅杆還沒有被發現。”古風淳解釋道。在印象裏,他是記得三星堆博物館收藏著這麽一條被稱之為權杖的金箔,可惜的是以前他去三星堆博物館進行考察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那條權杖,因為作為三星堆博物館的寶物之一,它被帶到全球各地出巡展覽去了。


    “那找得到這青銅杆也不錯啊!”羅小丹見對這權杖很感興趣,不想讓古風淳的情緒低落,馬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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