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淺走在路邊,看著墨黎深的車子湮沒在車流中,臉上的神情也逐漸凝重。


    剛剛墨黎深那些話,她豈能聽不懂?


    表麵上,她笑著認為,那男人瞧不上自己,但實際,她隱隱能感覺,那男人對她是有那麽一丁點的好感了。


    但也僅僅隻是局限於好感,還沒到喜歡的程度。


    所以,她變著法子拒絕他的時候,才會惹怒他。


    可是,她必須將墨黎深對自己的好感,扼殺在搖籃裏。


    畢竟,她還要跟戈湛再懷一個寶寶,根本不想跟其他男人有任何情感糾葛。


    白暮淺回到公司,一進辦公室,就有女同事湊上前來詢問:“暮淺,你昨晚有沒有搞定戈部長?”


    “戈部長很紳士很君子的好不好,你們不要拿戈部長開玩笑。”白暮淺笑著說。


    女同事卻繼續打趣:“戈部長是君子,可你不是呀!”


    “哎——人家戈部長潔身自愛嘛!哪那麽容易被我撲倒。”白暮淺索性順著女同事的話,拿自己開起了玩笑。


    也興許是她這樣的玩笑,讓其他幾個還對她充滿幻想的男同事,瞬間望而止步了。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她這麽隨便的女人。


    此時,戈湛走了進來,看到他們聚眾八卦,輕輕地“咳”了一聲。


    大家看到他,紛紛問候“戈部長,早上好”後便各歸各位。


    白暮淺剛準備去茶水間,想要給他泡咖啡,卻被他給叫住:“暮淺,你來下我的辦公室。”


    “好的。”白暮淺點頭,跟著戈湛進了辦公室。


    對於昨天的事情,戈湛隻字未提,隻是將手邊的一份文件,遞給她,交代道:“幫我整理一下這些催款函,然後填寫地址寄出去。”


    “好的!”白暮淺雙手接過文件,準備轉身時,突然想起了什麽,又麵向戈湛,問道,“戈部長,您真的不打算跟大家一起去醫院做體檢嗎?”


    “不了,我有自己的私人醫生,謝謝你的好意。”戈湛微笑著拒絕道。


    白暮淺抿了抿唇,隻能妥協,按捺不住地再次問道:“那您中午有空嗎?我想請您吃飯,然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當麵說。”


    “你現在就可以說,不必非得吃飯的時候。”戈湛坦然。


    白暮淺看了一眼格子間,難為情地回答道:“我想說的是私事,在公司說不好。”


    “好,中午你訂好餐館,然後把地址發給我,我一定來赴約。”戈湛點了下頭。


    白暮淺微微一笑:“多謝戈部長賞臉。”


    “不客氣。”戈湛禮貌性地回以微笑。


    白暮淺抱著文件,欣慰地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她真的很慶幸,戈湛是一個溫文儒雅又好說話的男人。


    如果所有男人都像墨黎深那樣,高高在上緊繃著一張冰塊臉,拒人於千裏之外。


    估計這世上的女人,都要絕望了。


    翻開文件,白暮淺開始整理裏麵的催款函。


    她真的沒想到,墨黎深的集團旗下,竟然還有放貸和投資業務。


    這一張張催款函,小到幾十萬,大到幾千萬,真金白銀,都是錢。


    白暮淺坐在辦公桌前,將每一份催款函的收件地址寫好,分別貼在ems文件袋上。


    而後裝好每一份催款函並封口,打電話通知快遞員來取件。


    她的日常就這麽簡單,明明是一個團隊的領導,必要的時候,也能放低身態,踏踏實實地做好每一件事。


    忙完一上午的雜活,白暮淺打電話訂了鴻飛樓的包廂,給戈湛發地址時,順便加上了戈湛的微信。


    兩人剛加上好友,都會去互看彼此的朋友圈。


    白暮淺第一次了解到,戈湛的業餘愛好,還有打籃球和遊泳。


    這點,她家三寶白小進倒是跟他很像,是個體育運動的好苗子。


    她已經決定了,要跟戈湛坦白小寶的事情。


    眼下,她得盡快行動,才能讓小寶早些脫離病痛的折磨。


    中午的下班時間點一到,戈湛便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對她說道:“我先去取車,你在大門口等我。”


    “不如我開車去吧!”白暮淺莞爾一笑,“我是您助理,理應我開車的。”


    “也好,那你開我的車。”戈湛將自己的車鑰匙遞了出去。


    白暮淺雙手接過車鑰匙,不敢怠慢,胡亂收拾一了下手提包,立即繞過辦公桌,走到戈湛的跟前:“我們可以走了。”


    “嗯。”戈湛點頭,先行走在了前頭。


    白暮淺提著手提包,真就像極了一個小助理該有的樣子,亦步亦趨地跟著。


    上車後,戈湛沒有把她當司機,而是坐在副駕駛座上,不禁問道:“我看了你的朋友圈,你好像是外國一個知名酒店的ceo,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放棄國外的高薪,回到這裏來給我當一個小助理?”


    白暮淺一邊開車,一邊淡定地回答:“待會,我想跟您聊的,正是您所好奇的。”


    “跟我有關?”戈湛挑了挑眉。


    白暮淺瞥了他一眼,從容地看著前方,沉沉地應了聲:“嗯。”


    戈湛沒再追問,俊臉上甚至沒有任何異樣的情愫。


    白暮淺再次快速瞄了他一眼,她有些看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在麵對她這樣故意打啞謎的時候,會表現得如此淡定?


    可能學法律的人,都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態度吧!


    希望他待會得知,他們之間還有四個寶寶的事後,也能像現在這樣淡定。


    車子抵達鴻飛樓的停車坪,下車後,白暮淺將車鑰匙交還給了戈湛。


    兩人一起進了鴻飛樓,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上了二樓。


    路過一間虛掩的燙金大門外時,白暮淺無意間瞄到了墨黎深的身影。


    他坐在大門正對麵的主位上,一襲矜貴的手工西裝,被他穿得挺闊有型,沒有一絲褶皺。


    跟一旁的幾個同樣是西裝革履的男人相比,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貴感,分分鍾都能令他人自慚形穢。


    雖然隻是快速瞄到的一眼。


    但她發現,墨黎深似乎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她了。


    那雙盯著她的黑眸,氤氳著冷沉的流光,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為什麽要弄得如此正式?”戈湛好奇地問,拉回了白暮淺的思緒。


    白暮淺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地回答:“因為待會,你將會聽到一個天大的消息。”


    “你這麽說,我倒是有些期待了。”戈湛挑眉微笑。


    白暮淺回以微笑,不再吭聲。


    在服務員的引路下,他們坐進了包廂裏。


    白暮淺讓戈湛隨便點,戈湛卻禮讓道:“女士優先。”


    “好吧!”白暮淺從服務員手裏接過平板電腦,點了這裏招牌菜。


    服務員帶著平板電腦離開後,就在她想要開口說正事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你——還請了墨總?”戈湛看到墨黎深的一瞬,下意識地問。


    白暮淺看著走進來的墨黎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菜都點好了嗎?”墨黎深矜貴從容地在她身旁坐下,絲毫沒有不請自來的窘態。


    白暮淺尷尬地笑了笑:“已經點好了。”


    “都點了些什麽菜?”他很難得跟她拉家常。


    白暮淺如實回答:“紅燒牛尾、金錢蝦托、雞茸魚翅,然後還有一道時令蔬菜。”


    “阿湛,我記得你對蝦過敏的。看來,你的助理,工作還不到位。”墨黎深淡淡地說。


    戈湛不在意地淺笑,語氣溫和:“沒關係,暮淺點的其他菜,我都能吃。”


    白暮淺尷尬卻不失禮貌地微微一笑:“很抱歉,我招待不周,我再去叫服務員過來多點兩個菜。”


    “暮淺,不用了,沒必要這麽鋪張浪費。”戈湛好言勸阻。


    “沒關係。”白暮淺卻還是起身,出門去找了服務員。


    包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大男人後,氣氛顯得有些過分凝重了點。


    戈湛看了看墨黎深,莫名地接收到對方眼神中的敵意後,卻依舊淡定從容地說道:“黎深,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有外人在,他會喚他“墨總”,私底下,作為朋友,他便直呼他的名諱。


    “我奶奶很喜歡白暮淺。”墨黎深微微眯了眯黑眸。


    戈湛當然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這麽多年了,能入墨老夫人眼的女人幾乎沒有。


    如今好不容易出現這麽一個的話,定會是未來墨氏集團的女主人的首選。


    “黎深,話雖如此,但你我都是男人,你應該也能感覺得到,暮淺喜歡的人是我。”戈湛嘴角微揚,笑意如沐春風。


    白暮淺給他的暗示,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第一次見麵,就鉚足了勁要給他當助理。


    事成後,總在找機會靠近他。


    如果她不是喜歡他,那是什麽?


    “我想她今天約我吃這頓飯,應該是打算當麵向我表白。”他慢條斯理地分析。


    墨黎深看著他自信且絲毫沒有要示弱的樣子,不禁勾了勾唇:“那我給你個機會!”


    “什麽機會?”戈湛不解地問。


    “你若喜歡她,你留,我走。”墨黎深強勢霸道,眸光陰鷙冷冽,“你若不喜歡她,我留,你滾!”


    “真拿你沒辦法!”戈湛無奈地笑了笑,很識趣地從餐桌前起了身。


    他走到墨黎深的身後,抬起手,拍了拍墨黎深的肩頭,“黎深,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好心勸你一句。追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到頭來,你隻會敗弄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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