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目光低垂,白暮淺聲音低啞:“你眼睛往哪看呢?”


    聽起來卻像是在嬌嗔。


    墨黎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挑釁道:“當然是往我想看的地方看。”


    白暮淺的臉頰因之前的親吻而更加緋紅。


    眼中水汽氤氳,如同春日裏初綻的桃花。


    她伸手欲理好身後的淩亂,卻發現背後禮服的拉鏈處像是開了線。


    難道是剛剛親得太激烈了?


    都把衣服給崩開了?


    白暮淺無助地望著墨黎深。


    剛剛還很囂張,現在反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惹人憐愛。


    墨黎深見狀,嘴角的笑意更甚。


    他再次靠近她,用唇封住了她的抗議。


    在她即將發力的瞬間,他適時地離開,貼著她的耳邊輕語:“轉過去,我幫你看看。”


    白暮淺的身體緊繃,卻還是順從地轉過身去。


    她的背部曲線優美,蝴蝶骨在夜色裏像螢火蟲般仿佛會發光,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墨黎深靜靜欣賞了片刻,指尖輕輕觸碰那布帛開裂的地方。


    拉鏈末端,是她腰部。


    這禮服的束腰設計,真不是一個正常女人的身段能駕馭的。


    “是拉鏈末端那裏脫線了。”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簡潔而直接。


    白暮淺聞言,麵色尷尬不已。


    可能是自己剛剛在晚宴上吃多了,把禮服給撐破了。


    墨黎深嘴角微揚,“沒關係,我有辦法。”


    他說著,從自己胸前取下胸針,很認真地為她將裙子固定好。


    在這之前,他從未為任何女人做過如此瑣碎的事情。


    但此刻的他,卻甘之如飴。


    胸針扣好,她的背影重新恢複了端莊,隻餘下一段隱約可見的肌膚和頸間細膩的肌膚,在發絲的輕撫下更顯柔美。


    他忽然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轉回身來,再次以吻封緘。


    白暮淺的手不自覺地抵在男人的胸膛上。


    兩人的呼吸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交織、纏綿。


    不知被這男人吻了多久,白暮淺隻覺累了,如小鳥依人般依偎在男人的頸窩上。


    墨黎深身上沒有煙味,隻有淡淡的木質香。


    其實,他真的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長得帥、有權有勢,可霸道也可溫柔。


    最主要的是,她不吸煙。


    管理酒店的這幾年,她很少接觸到不吸煙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有了孩子後,她就特別討厭男人身上的煙味。


    可是,即便再討厭,麵對顧客身上的煙味,她作為服務者,也隻能笑臉相迎。


    在墨黎深給予的安全感下,她就這麽睡了過去。


    車子抵達別墅院門外。


    墨黎深見她在自己懷裏熟睡不醒,便將她抱下車,一路抱回了自己的別墅。


    酒精的作用下,她睡得非常沉,他將她抱到床上,脫她衣服,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床上身段玲瓏,皮膚白皙細膩的女人,他動了妄念,卻又不得不克製自己。


    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他拿了自己的睡衣給她穿上。


    而後,他伸手探進衣擺,順著她的腰肢往上探索。


    摸到內衣的暗扣,單手不好處理,他隻能圈住她,雙手幫她脫掉。


    不得不說,這真的非常考驗一個正常男人的定力。


    將這女人安頓好,他給她蓋好被子,便轉身出去了,順手帶關了房門。


    他的主臥讓給了白暮淺睡,自己則去了一旁的次臥。


    可是,當他躺在次臥的大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大半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從床上下來,躡手躡腳地去了主臥。


    主臥的大床上,白暮淺側臥著。


    一大截被子掉在了地上。


    他那件寬大的睡衣,裹著女人嬌瘦的身子,呈現出s曲線。


    衣擺下,是女人雪白勻稱的雙腿。


    他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被子,往床上躺去。


    此刻,他沒有色欲,隻是給女人重新蓋好了被子,擁著對方合了眼。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摟著她睡時,比獨自一個人睡要睡得安穩。


    五年前的車禍,他傷到了大腦,同時也給他造成了入睡困難的後遺症。


    所以,他經常大半夜,獨自一個坐在露台上喝著紅酒看夜景。


    ……


    白暮淺醒來時,看到墨黎深的這張俊臉,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男人睡得很香,嘴角是微微上揚的。


    他的一隻手臂被她枕著,結實的胸膛,毫不保留地展現在她眼前。


    昨晚她喝多了,而且還喝斷片了。


    似醉,又沒醉。


    不過,這男人睡得比她還沉。


    為了不吵醒墨黎深,白暮淺輕輕地挪開他搭在自己胸上的大手,而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她找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內衣,身上還套著一件男人的睡衣。


    結合剛剛這男人的大手是放在她胸上的,她不得不懷疑,昨晚……


    她跟他是做了?


    白暮淺此刻隻覺腦袋瓜子嗡嗡響。


    怎麽就做了呢?


    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上一次醉酒斷片這事,還是五年前,她失身於戈湛。


    沒想到,五年後,她再次醉酒斷片,失身於墨黎深。


    白暮淺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而後抱起衣服離開了墨黎深的別墅。


    好在她住他家隔壁,回家的時候,女傭和寶貝們都還沒起床。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去衝了個澡,重新梳洗了一番,換好衣服,沒在家吃早餐便提前出了門。


    有了五年前的經驗和教訓。


    這次,她去了藥店,買了事後藥和水,不帶一絲猶豫,空腹服下。


    秉著敬業精神,她隨後若無其事地去了墨氏集團。


    墨氏集團的員工餐廳,是有早餐提供的。


    白暮淺在辦公室裏工作了一會兒,肚子餓得咕咕叫,起身準備去員工餐廳買早餐時,辦公室的門卻被人適逢其時地敲響。


    她抬頭望去時,戈湛已經陪著笑臉,隻身走進來:“我猜你一定沒吃早餐,所以我多買了些。”


    “謝謝你的好意,我打算去食堂吃。”白暮淺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完全不領他的情。


    戈湛抿了抿唇,語氣沉沉地說道:“暮淺,我知道,你還在為昨晚我沒有站出來幫你澄清的事情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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