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什麽啊?】


    【攝像頭離那麽遠做什麽?導演,你倒是讓攝像大哥近點啊。】


    跟拍pd站在別墅門口就不動了。


    遠遠的攝像頭隻能看到戰霆驍和舒聞聞的背影。


    隻見,舒聞聞跌倒了。


    戰總沒有扶她。


    【吼吼,之前誰說舒聞聞是戰總的白月光來著?】


    【誰家白月光摔了沒人扶呀?】


    【難怪薑綰放心了,哈哈,守男德的戰總確實讓人放心哈。】


    【但我就是好奇他們說了什麽,氣氛好像很不對喲!】


    豈止不對,薑綰剛走出餐廳都嗅到不同尋常。


    她隻是往客廳裏的液晶電視上掃了一眼。


    然後目光就被吸引著轉向了窗外。


    正好,戰霆驍的目光掃來。


    冷不丁的,宛如利箭般,落在了薑綰的心頭上。


    薑綰心頭莫名一顫,心說:【剛紅酒喝猛了?】


    【怎感覺戰霆驍是在瞪我呢?】


    她眨了眨眼,笑著坐回沙發上小憩。


    冬陽透過窗台,灑落在她白裏透紅的小臉上。


    戰霆驍回來的時候,隻見她沒心沒肺的,睡得舒服。


    “戰總,喝茶麽?”


    希雨竹燒了開水,洗了茶杯。


    正招呼周雪晴他們過來喝茶聊天。


    結果就見他一個人站立在薑綰的麵前。


    頎長的身高擋住了她眼皮上的陽光。


    女人舒適地砸吧了一下小嘴,翻過身又睡著了。


    “嗬嗬,戰太太的酒量不行哦,才一杯就迷瞪了。”


    希雨竹打趣了一句。


    緊跟著就見戰霆驍彎下身子。


    在眾人磕糖的目光中,抱著薑綰上樓了。


    ……


    【嗤,那人怎麽又來了?】


    迷霧繚繞的夢境,薑綰又見到了那道陌生的身影。


    之前幾次伸手去抓都沒能看到正臉,這次,她幹脆盤腿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不是戰霆驍,說吧,你老闖我夢裏做什麽?】


    【誒!你這人倒是說話啊?】


    她都主動打招呼了。


    可是,那夢裏的人就是站在漆黑的遠處,深深地看著她。


    無名的壓抑氣氛雲繞在她的心頭,攪得她也莫名地難過了起來。


    【別不說話!】


    【我問你,你是誰?】


    【是傅硯洲嗎?】


    “嗤……”


    莫名的痛意驚擾了她夢中的追究。


    在她耐心耗盡準備抓對方一個不備的時候,突然——


    “呼!幹什麽呀?”


    冷不丁的痛意從她的屁股上傳來,夢得氣血上湧的薑綰陡然被扔到了床上。


    她拳頭一揮,正要瞪眼罵人。


    突然,眼前放大了一張俊逸的臉龐。


    “薑綰,看清楚我是誰?”


    “戰、戰霆驍?”


    【不就是戰狗嘛?他莫名其妙湊我這麽近做什麽?】


    薑綰的鼻尖都差點碰到他的了。


    她下意識地猛推出去,罵道:“你發什麽神經啊?不想抱我回來睡,不管我不就好了嗎?扔我做什麽?”


    “不管你?然後讓大家一起聽聽你在夢裏叫傅硯洲?”


    “啥?”


    薑綰都被這無厘頭的責問給問懵了。


    “什麽傅硯洲?”


    “不承認麽?你可不隻一次在夢裏叫他的名字了。”


    “……”


    薑綰震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剛剛在夢裏追問那黑影的話語,都說出來了?


    【我的老天爺啊!】


    “不過,那有什麽好氣的?”


    “……”


    “我隻是在夢裏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問是不是他而已。戰霆驍你就沒有在夢裏夢過人嗎?夢到了醒來了也生氣嗎?”


    “你……”


    【嗤!】


    【他都不知道在心裏悄悄地念叨過多少回白月光呢。】


    【我都不管他,他居然來計較我?】


    “誒,戰霆驍,別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約束你,你也別那管教我,咱井水別犯河水。”


    她揉了揉被摔疼了的臀部,【也得虧我沒腰間盤突出啊,要不然這一摔還得了?】


    “薑綰!!”


    “咋啦?”


    薑綰想起來了,“你剛在草地上是不是瞪我了?”


    “……”


    “嘿,你這冒昧的家夥,你跟舒聞聞說話你瞪我做什麽?是你招蜂引蝶了還是我招蜂引蝶了啊?你憑什麽瞪我?”


    戰霆驍的手指在薑綰的麵前點了點。


    被這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你……”


    “少你你你的,直接說吧,舒聞聞挑撥你什麽了?”


    “哼!”


    “哦,她挑撥你‘哼’是吧?”


    “……她說她母親是傅家的大小姐,被傅硯洲奪權的時候殺了。”


    戰霆驍悶悶的,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回答薑綰的話。


    這個死丫頭,在夢裏都忙著出軌。


    他幹嘛還得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


    可是,薑綰眸光趣味,歪著腦袋看著他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語氣。


    “看什麽?”


    “看你呀!”


    薑綰撐起身子來,微涼的手指輕輕地蓋上戰霆驍的額頭,嘀咕道:“這也沒發燒啊。”


    “薑綰!!”


    “舒聞聞跟傅硯洲有仇,你瞪我做什麽?幹嘛?想幫她報仇,拿我撒氣啊?有病!!”


    她忽地踹出一腳,將坐在她床沿上的高大身子給踹了開去。


    心聲噗通噗通:【麻蛋,孤男寡女地坐在床上吵架,像什麽話?】


    戰霆驍溜到嘴邊的話語突然就給噎住了。


    他看了一眼薑綰因為大動作而劃落下肩頭的v領毛衣。


    輕咳一聲,別開臉去:“她說傅硯洲心口上的紋身,刻的是你的名字。”


    “什麽?”


    薑綰伸手去撈床頭櫃上的保溫杯。


    突然雙腿一麻,整個人水靈靈地生撲了出去。


    像條水獺般,動作緩慢地扭過頭來:“你、說、什、麽?”


    “我說:傅硯洲的心口上有你的名字!薑小姐,你們雙向奔赴!!”


    “哈哈哈!”


    薑綰都給笑死了。


    “哎呀我的媽呀,是我中午紅酒喝猛了,還是你陽光過敏啊?


    出去曬了一下太陽,然後就信了這種鬼話?”


    “你不信?”


    “信舒聞聞嗎?”


    薑綰抓了一下床頭櫃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大口溫開水後,笑問:“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是怎麽看到傅硯洲的心口的?”


    【笑死了。】


    【傅硯洲生性邪肆,仰慕他的女人或許有,但靠近他?】


    【拜托,上一個不知死活企圖靠近他的女人直接被扔進蛇窟去喂蛇了好嗎?從那之後,還有誰敢不要命?】


    “戰霆驍,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對生撲者仁慈嗎?還看到傅硯洲的心口呢,你倒不如說她看到你的果照來得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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