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神才不是小肚雞腸,隻是剛剛有些心情不好而已,每個人都有這種時候。”


    白伊美根本就沒去聽張鐵他們在說什麽,她一心注意的仍舊是那女人的頭發,是否真如她剛剛看到的那樣。裏麵藏著一張恐怖至極的鬼麵。


    “白女神?白女神……?”


    “嗯。”


    張鐵和沈舒陽一連叫了白伊美好幾聲,白伊美才反應過來,神情有些慌張的問道:


    “怎……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看你剛剛一直在盯著那邊看。”沈舒陽並沒有說出來,但是看他的手勢則明顯是在說白伊美一直在盯著那化妝師的頭發看。


    “我剛才在想事情,一時想的有些入神。”白伊美隨口找了理由,生怕那個女人聽見。不過在她說出這句話後,原本正專注於給楊書成化妝的女人,卻是突兀的轉頭頭看了白伊美一眼。


    盡管隻是非常尋常的一眼。但卻令白伊美的衣衫瞬間被冷汗浸透了。


    院外的拍攝軌道上,蕭陌正一個人坐在機器前,重複播放著剛剛所拍攝到的影像。


    可以說拍攝從五名受害者進入甸柳56號之前都沒有任何問題,影像中不但沒有多餘的“存在”。他更是能夠做到隨時提醒,隨時監督。但自從他們進入到院落後,確切的說是遇到了那個原本並不存在的鬼物後,拍攝才突然變得不可控製。


    所以從這一點上不難得出這樣一種假設:


    在拍攝中一旦同鬼物產生聯係。那麽拍攝就將會變得不可控製。


    反過來,便是另外一種假設:是不是如果無視鬼物的存在,不去同鬼物產生任何的交集。拍攝就會繼續正常下去,也依舊會可操控呢?


    靈異事件不會讓逃脫者遭遇絕對無解的情況,而這一點對於事件中的受害者也是一樣。受害者之所以在靈異事件中死的這般頻繁,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沒有防範的意識,其次是沒有解決事件的經驗,再者,他們也往往被身為逃脫者的他們利用,作為一種驗證辦法的小白鼠。


    所以每一次事件,受害者的死亡概率及頻率都高的嚇人,幾乎就是十不存一。


    而從劇本上看,這種假設的可能性也比較大。


    因為劇本上就隻有“正方”的台詞,以及他們所必須要執行的行動。其中台詞可以更改,說的直白些就是可以任意發揮,幾乎不存在任何的要求。但是劇本上所讓每個角色所做出的行動卻必須完成,而在做的時候不能有哪怕一點兒的馬虎。


    然而為了讓整個劇情能夠順下來,五名受害者在遭遇原本並不存在的角色(鬼物)後,都不約而同的采取了用台詞來順接行動的方式。從而讓劇情看起來更連貫,讓他們所扮演的角色在遵照劇本所要求的行動上看得更合理。


    而這則很有可能便是這出殺人戲碼的陷阱,之所以給出這樣的劇本,給出這樣的要求,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參與拍攝的受害者生出這種錯覺,從而根據實際情況用台詞同鬼物扯上關係,引發最終的死路。


    想到這兒,蕭陌將注意力又再度放回到了影像上,並按照他剛剛得到的那種猜想,根據幾人在拍攝中的情況,又做了一番分析。


    如果五個人一進入院內,便完全不在意劇情連貫性的各自分開,繼而去做劇本中對他們的行動要求的話,那麽他們很可能會相安無事。


    畢竟在事件的提示中,並沒有半個字有提及劇情的連貫,就隻是說順利的拍攝完成。而這種順利在他看來,就是將劇本上的行為拍攝出來。說的簡單點兒,隻要參與拍攝的受害者能夠按照劇本上的要求去做,那麽無論劇情看起來順不順暢,便都算作順利拍攝完成。


    而不用像前麵五名受害者那樣,為了讓所謂的“劇情”順下來,而故意去添加台詞,故意去和根本不存在劇本上的角色(鬼物)製造交集。


    第二十八章多出來的環節?


    所以最先要解決的就是這個順劇情的問題,在接下來拍攝的第二場鬼戲裏,蕭陌便打算不再讓參演的受害者去故意製造劇情。左右劇本裏也不存在什麽劇情,拍攝拍攝,拍的就隻是劇本裏的東西。


    所以隻要是按照劇本完成必須完成的行動就好了,其他諸如台詞,劇情是否順暢等問題則不去管。


    不過蕭陌也並不打算一棒子打死,讓所有人都按照這個規則去演,畢竟有關這些就隻是他的猜測,真相到底是不是這樣,起碼就現在來講還不好說。


    盡管心裏麵覺得這麽做有些殘忍,但是為了能讓自己活命,能讓更多受害者活命,所以他也隻能選出一兩個倒黴蛋出來,讓他們去充當小白鼠去做一下這個“自殺式”的試驗。


    至於結果如何,或許真的就隻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鬼戲第一幕第二場戲的劇情,其實跟之前的劇情相差不大,就隻是在人數上要多上一些罷了。其實講述都是一群人誤入甸柳56號,從而引發了一係列詭異情況的故事。


    要說真正的差異,則是體現在各個角色之間,以及和一些道具的互動上麵。


    上一場戲因為劇本上的要求不多,外加上參演的受害者人數也多,所以各受害者之間並沒有太多互動。就拿劇本中的趙永,王琴琴幾個人來說,他們在進入甸柳56號後就彼此分開了,之後便都慘遭虐殺再也沒有發生交集。


    而在道具上也沒有任何使用,比如一些假肢,燈籠,還有日記之類的東西也都沒有使用。


    關於道具這方麵有必要說明一下,道具室和休息室,以及化妝室一樣,都是早在蕭陌過來便已經存在的。而在劇本中也有要求一些角色發現。並進行使用一些道具。


    道具的數量並不是很多,有一些看起來普通的,如衣服,書本,油燈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看起來就並不普通,讓人不禁毛骨悚然的東西,如斷肢,棺材,稻草人之類的。


    在恐怖電影中道具是氣氛的添加劑,在一些特定的場景裏出現一些帶有暗示性的道具。能更加激發觀影人心中的好奇,以及對於恐怖場景的幻想。


    一般來說,人們在看恐怖片的時候,最開始的驚嚇都是源於自己的幻想,隨後才是因為鬼怪的出現,或是來自一些詭異場景的直觀驚嚇。


    但就如蕭陌所著重考慮的那樣,這雖然是一次名為“鬼戲”拍攝的事件,受害者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自以為是在參與恐怖片的拍攝。可實際上,這就是一次由詛咒所發布的靈異事件。根本不需要太過的帶入現實中的情況。


    在確定了接下來的拍攝“計劃”後,蕭陌便暫時將這個問題放下,將思考的重點放到了其他因素上。


    有關劇本的方麵他剛剛已經確定下來,就是按照兩種方式去讓參演的受害者執行。而接下來他需要考慮的則是劇組本身的存在。同這些受害者,亦或是同這起事件的關係。


    倘若刨除受害者們不看的話,劇組的成員一共隻有四個人。一個道具師,一個攝像師。一個化妝師,以及他這個導演。


    他這個導演自然不用多說,本身肯定是不會存在問題。但是道具師。攝像師,化妝師,這三個人卻是自他來到這兒就存在的。


    三個人,除了化妝師是女人外,道具師和攝像師都是男人。在接觸的感覺上,就隻有攝像師為人比較健談,隻要話匣子一打開便很難在關上。至於道具師和化妝師則很少說話,基本上屬於那種問什麽答什麽,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多費半個詞的。


    接觸時給他一種很強烈的陰冷感,就像是在和鬼物麵對麵一樣。


    當然了,這隻是他懷疑這三個人的一個理由,就是他們兩個都像攝像師那樣健談,開朗,他也同樣會懷疑他們的身份。因為他們並不是從受害者中挑選出來的,而是事件指定放進劇組的。


    所以單是這一條,他便不得不去考慮,也不得不去防範。


    之所以暫時沒有作為,則是因為有關鬼戲的問題還有很多,他需要一個個的將它們分析出來,再一個個的將它們解決。


    因為他需要一個驗證的時間,以及一個驗證的過程,畢竟不可能將猜測出來的結果直接作為事實去使用。


    蕭陌看了眼時間,時間在剛剛的拍攝中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而這也是他剛剛才恍然發覺的,之前沒看表的時候,他以為剛剛的拍攝最多也就用去了三十多分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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